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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规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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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柔软的身子,那娇嫩的皮肤,那柔软的触感,让徐令宜欲罢不能,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跳动,血液在翻滚……可是,他却中途放弃了。

他有他的傲气。

释一刀看了他一眼,目光就像是江南的三月,细雨蒙蒙。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徐令宜拿着手电筒,盯着她的脸。

释一刀一张脸涨得通红,捂着脸说:“我,我没事儿……”

徐令宜盯着她精致的五官,原本就有些僵硬的身躯再次绷紧,整个人变得更加健美。

释一刀看得清楚。

她眼中流露出一丝畏惧。

徐令宜心中叹息一声,转过身,一把抱住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我这就去喊人!”

释一刀张了张嘴:“我……”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说。

徐令宜轻笑一声:“放心吧,放心吧。”说完,她就去洗手间找了个侍女。

房间里亮着灯。

琥珀垂眉垂目,伺候着释一刀洗澡。

“琥珀。”安格列低声说。释一刀躺在一只硕大的松木浴缸里,看着一片片红彤彤的花瓣,“我的生活,何时才是个头?”

琥珀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虽说不是很准确,但应该就是这个月末了。”

“嗯”的一声,释一刀闭上眼,享受着温热的感觉。

“夫人,”琥珀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觉得,我们该不该给她请个医生?”

毕竟,她还只是个未嫁人的少女。

释一刀淡淡一笑:“不必了。我就是随口一说。”

琥珀对此也是一窍不通,不过,释一刀对她的关心,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她笑着帮释一刀穿好衣服,收拾好,离开了洗手间。

罗帐半掀,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就见侯爷搂着释一刀,一边吻着她的太阳穴,一边伸手探入她的衣衫,杏黄的荷叶肚兜被扯了下来,露出一片白皙的胸口,诱人之极。

琥珀满脸通红,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急匆匆地出了屋子。

怪不得冬青姐姐不肯守夜。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陶妈妈说的没错,大小姐就该让侯爷做个通房,往后就用不着他们伺候这些事情了。

他想起了成亲前的那一夜,释一刀对他说的一句话:“你愿意跟着我吗?”

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的手段之高明,就算是释一刀,也只是听闻,并不是亲眼所见。轮到她的时候,更是尴尬。

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徐令宜隐藏在她身上的一只手:“侯爷,我求你了。”

他看了看她苍白的脸,终于死心了。

为她盖好衣服,把她拥入怀中,让她躺好:“早些休息!明儿还有早朝呢。”

释一刀趴在徐令宜的胸膛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衣,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兴奋,一动都不敢动。他双目紧闭,只盼子时将至。

不仅身体僵硬,而且还在瑟瑟发抖。

徐令宜从来不会对一个女人用强。那个女人,总是愿意为他而战的……

他用自己的棉被,把释一刀紧紧包裹起来,自己则爬到她冰凉的被褥上:“快睡!”

他轻轻地将她脸颊上的发丝撩到了耳后,发现她的神色已经放松了许多。

他的动作停了停,然后就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将手中的灯,直接熄灭。

他听到了打更的鼓声,一直响到了四更,他默默地起身,穿好衣服,吃过早饭。

打开房门,窗外白茫茫一片,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侯爷,外面飘着雪花。”临波给徐令宜穿上了一件黑色的海狸皮披风。

他看了看自己披风上的披风,披风在红色的灯笼下像是一根根锋利的钢针,又看了看那披风,想起了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说道:“去生个火炉。”

林波一怔。

在苗疆的时候,侯爷从来不脱衣服,在西北的时候,也不需要火盆,在燕京的时候,为什么要用火炉?

但多年来的训练,还是让他低下了头,恭敬地说了一句“是”。她急忙吩咐下人将火盆点燃。

徐令宜借着等待的空档,往里屋走去。

他掀开车帘,看到释一刀还在呼呼大睡。

她那两道如画的眉毛微微皱了皱,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还是因为被光线照得有些不舒服,她转了个身,眉毛稍稍放松了一些,杏仁也稍稍鼓了鼓,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显得格外清纯。

徐令宜呵呵一笑,将帘子轻轻一拉,便向外走去。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释一刀长叹一声,张开双眼。

她不想和徐令宜见面,经过了那一夜,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徐令宜身上的味道似乎还没有散去,很甜,很暖。

她很喜欢,也很放心。

没想到还能再往上走一步……

渐渐地,侍女们开始悄无声息的移动。

“小姐,小姐!”

释一刀倒抽一口冷气,道:

还得去拜见太夫人!

她缓缓站了起来,微笑道:“请进!我这不是已经醒来了吗?”

琥珀掀开帘子,在双玉、芳溪的搀扶下,由绿云伺候着。

南永的儿媳进门行礼,动作麻利地替她梳理头发。

释一刀对着琥珀道:“快去请陶嬷嬷!”

琥珀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不多时,南永的儿媳就把儿子给抱走了。

释一刀在镜子里东张西望,看着自己。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

她点点头,表示很满意。

南永大嫂将那只雕着红漆的盒子打开,一支支珠光宝气的发簪在盒子里闪烁,宛若天上的星辰。

她随手拨弄了一下。

“今天后厨做了一份奶皮饼干,等下你给妞儿拿两份来。”

释一刀笑眯眯地拿起一支青花瓷钗。

南永的儿媳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给释一刀穿上,“我每天从你那里带饭回来,他要是知道了,非骂我一顿不可。

“这算什么?女孩子很喜欢你的。”释一刀笑眯眯地看着南永的儿媳,看着她打开一个雕刻着红漆的盒子,盒子里放着一对耳坠和戒指,“丫头醒了,看见你回来,还给她送饭,一定会很开心的。”

南永大娘忙不迭地点着头,娇羞之色一扫而空,“傻丫头就会吃。她说,只要我一出去,她就会带着好吃的东西回家,她就会乖乖的睡在床上,不会踢被子,也不会让赵婶子抱她,她会乖乖的等着我。”

有的时候,孩子对父母的要求会很低。

释一刀脸上掠过一抹黯然,旋即微笑:“那么南永的话,你就不要听了。他一个大老粗,哪里懂得这些。我自己吃,也没办法,只能倒掉。”

南永的妻子,捂着嘴笑了起来,一脸的尴尬。

小丫头回:“陶夫人到。”

释一刀屏退了南永夫人,笑眯眯的看着陶夫人:“我的小姨子大多是月末,您看哪一天给妾室们上了床?”

陶夫人顿时笑容满面:“当然是月初或者月末的时候。”

南永的妻子已经走到了门帘前,她的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

释一刀的注意力全在陶妈妈身上,没怎么关注南永大嫂,心里却在打着小算盘。

那岂不是说,自己的经期正好是月中,很容易受孕!

莫非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她笑眯眯的从自己身前的盒子里拿出一对紫金釉紫丁香花。

“你要给你的婚期定在月初或者月末,那就太巧了。”陶夫人笑眯眯的给她带上耳环,“就怕你要给她安排一间普通的屋子。”说完,她看向释一刀的目光带着几分玩味,“侯爷现在也不是不疼你,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把这个机会拱手相让呢?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的妃子,在月初或者月末,或者月中。”

释一刀微微一笑,“知道了”,也不多说什么,继续埋头整理自己的妆容。

走到门口,只见南永的妻子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正趴在屋顶上,左脚在地上蹭来蹭去。

“怎么了?”她笑眯眯的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南永大嫂抬起头,用一双小白兔般的眼睛看着释一刀,带着几分畏惧。

释一刀努力挤出一丝和善的笑容,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南永儿媳看着释一刀温和的笑容,只觉手中的糕点又热又烫,咬了咬唇,终于开口道:“儿媳,儿媳有话要对婆子说。”

释一刀带着南永的儿媳,独自走入大厅。

南永儿媳忙不迭地道:“婆娘,你可不能定在月初,月初前后才是怀孕的好时机。”她的语气很急促,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着她。

释一刀目瞪口呆。

“我不是故意的。”南永的妻子面如土色,“我不是故意的。

释一刀恍然大悟。

他记得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古代的人认为月事前后是最容易受孕的时候,所以经常会让地位较高的妃子在月事前后上床,这样就很难受孕了。

有时,仅仅是一个友善的笑容。

她笑着握住南永妻子的手,“谢谢你的提醒。”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惆怅,“我的姑母远在余杭,也没人跟我说过。”

南永的儿媳如释重负,将手从释一刀手里抽出来,跪在地上道:“夫人,是我唐突了。”

释一刀摇头道:“此事不可外传。我也是有苦衷的。陶夫人到底是我大表姐的心腹,有些事情,我总不能直接拒绝吧?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的嫡母解释……”

南永大娘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释一刀微微一笑,和她打了个招呼,转身出了大殿。

他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陶夫人不想让她怀孕,就让她把月中的日期定在月中,还以月中为借口,劝她跟徐令宜同居为借口,说大姨妈来了,但事实上,大姨妈是最好的受孕时机。

释一刀对徐令宜一直都是言不由衷,她很清楚,以她的手段,想要骗过一个城府极深的人是不可能的。与其装模作样地欺骗他,还不如直接说出来,这样才能取信于他。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那么,就让这一点误会,一直持续下去!

她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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