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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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一刀的兴致很高。回房后,他靠在大床上,靠着窗户,开始翻阅《大周九域志》。
于是,冬青把琥珀叫出来,说了几句话。
得知这门亲事多半是办不成,释一刀又要出家为僧,二人心中难过,不知该如何言语。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就见许妈妈带着一群下人打扮的人,跟在徐家太夫人身后的是杜妈妈。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杜妈妈却已看见了琥珀和冬青,笑嘻嘻的迎了上来:“二位小姐,你们两个在这儿干什么?释一刀姑娘哪里去了?”
琥珀与冬青赶紧迎上前来,冲着杜嬷嬷笑容满面:“我家主子在房中读书,咱们这不是怕惊扰到主子,就出来散散心呢。”
“哦!”我知道了。杜妈妈眼底闪过一丝亮光,笑眯眯的道,“奴婢奉了太夫人的旨意,给释一刀小姐送些东西来,劳烦二位去通传一下。”话里话外都是恭敬的。
太夫人的贴身丫环和贴身丫环不能有丝毫的疏忽,让冬青自己出去通报,琥珀掀开帘子,把杜妈妈请了进去。
杜妈妈见屋内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兰花和绿叶,很是雅致,忍不住点了点头,她又看了一眼释一刀,她穿着一身青色的嫁衣,素色的妆容,将她那张白皙的脸蛋衬托得更加光彩照人,杜妈妈更喜欢她了。
一年前,她还只是个小丫头,现在却是判若两人。
她对着释一刀微微欠身,笑眯眯地道:“太夫人说这把扇子绣工精致,甚是喜爱,恰逢家中有杏,便叫我拿些来,让你尝尝。”
在她身边,琥珀收下了盒子,释一刀对太夫人的好意道了声谢,杜妈妈与释一刀又客套了一番,这才站起来告退。
释一刀心生疑窦,吩咐琥珀将盒子打开。
一盒青梅,还不如一粒莲子那么大,显然还没有完全成熟,无法食用。
还特意给他送来了一颗杏仁……
她神色微微一动,当即对琥珀道:“你去打听打听,杜嬷嬷来找大夫人,到底有没有说过什么?”
琥珀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明悟,闻言连忙道了一声“是”,便向珊珊走去。
过了片刻,她又去而复返:“姑娘,不止是杜夫人,还带着永昌府邸的黄老侯爷。说是太夫人派黄老侯来求亲的。她的生辰八字是黄老侯爷亲笔写下的,现在正送到永平侯府。”
释一刀心中还存着一线希望:“莫非五姐夫说的是假的?”
“不是。”叶伏天摇了摇头。琥珀微微摇了摇头,太夫人正是因为知晓此事,才会让杜妈妈去找大夫人。还口口声声说徐家不是那种白眼狼,白眼狼的人。既然两家已经订下了亲事,那就一定要做到。剩下的事情,徐家会处理,让大夫人不用担心,把嫁妆准备好就行。等你回来,我们再举行婚礼。大夫人很开心,正在跟大夫人商议,为姑娘准备嫁妆!”
释一刀发出一声惊呼。
剩下的事情,徐家会处理好的!
原来,这就是徐家吗?
那是一种隐藏在低调下的强大!
释一刀也曾想过这一点。皇帝既不让太后一家入宫门,一方面表示皇帝如今有了足够的实力,另一方面也暗含着对太后一家人走近朝中的意思。她想着,徐家的人应该不会注意到徐令宜不在家里。没想到,这位太夫人,也是一位女中豪杰。不但看穿了,还当机立断,当机立断……
她还是低估了永平府的徐氏!
释一刀神色微微一肃。
冬青却是喜出望外:“老天爷保佑!侯爷可不会让我家姑娘失望的。”
释一刀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没错。侯爷五月就要回来了,希望不要出了什么意外。”
琥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听到滨菊的问话,“哦”了一声,含糊不清地说:“如果他们都这么说的话,我也没问题!”
滨菊的脸色有些难看。
自从琥珀在十娘的房间里炫耀后,她就再也无法亲近它。
但释一刀看到这一幕,却是微微一怔。
“我是在看书。这本书,名为《大周九域志》,名为《大周纪事》。从封面上的灰尘来看,应该是经常翻阅的。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青色皮袄,看起来很是悠闲。”
太夫人忍不住轻轻颔首:“真看不出来,她这么小,就有这么大的定力。我本来还有点担心,不过,这一次,我却是多虑了。”
“什么叫多此一举?”杜夫人笑着说,“你这不是心疼她吗?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很感激的。”说着,他继续道,“罗家的人,在我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在他说明来意后,罗家人脸上都露出欣喜之色。我也很关心释一刀姑娘的安危。谁知见到释一刀小姐后,一切如常。别的不说,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和侯爷相配了。”
太夫人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喜色。我只希望她成亲之后,能好好过日子,好好照顾我们徐家。”又问,“罗家的人呢?”
“大夫人说,十姑娘的婚事,就在这两日内定下。让你放心,你的婚礼一定会成功的。”
太夫人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定亲了?”
杜妈妈微笑着说:“我从她的口气中,知道她是有主的。但大夫人并未细说,我也不便追问。要不要我派人去问问?
“不用了。”叶伏天摇了摇头。老夫人不赞同地摇摇头,说道:“这丫头向来就爱搞些小动作,咱们也别多管闲事。”说着说着,两个人又聊起了徐令宜的终身大事。“虽然时间紧迫,但是礼节还是要有的。让三弟将主屋东侧的院子粉刷成新的。至于那些家具,罗家就不需要自己动手了,急着赶路,也不会有什么好货。我想起来了,我这里有一套黄花梨做嫁妆,就送给他们好了!到时候,你在院子里看一看,能不能在立夏之前,把院子里的花草都种上。我听人说,五姑娘嫁给罗家的时候,罗家有四个丫头,还有两个侍女。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还不够。如果她不愿意,那就继续在自己的院子里做杂役。你好生挑选一些聪慧的丫头和灶台上的丫头。每一件事,都说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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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大少爷已经打发人来请王先生来了。听到罗家要提前成亲,王先生想起这两日永平侯府的流言蜚语,心中隐隐有了一丝明悟,便笑呵呵地向大老爷求婚,将在五月初二,将成亲之日定在五月初十。
大夫人听到这话,很是满意。
大老爷心里难免不是滋味:“是我对不起十娘!”
大夫人抿了抿嘴唇,不再说话,开始和大夫人讨论着如何给他们准备嫁妆。
“十娘和五娘是一个级别的。“释一刀,我还想再加一把。”虽然都是二十四个,但质量更好,分量更重,这样她以后嫁到徐家,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大老爷也不想跟大夫人计较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便说道:“此事你拿主意。只要不被人说三道四就行了!”
没想到第二天,王先生的管家就带着王先生来了,带着嫁妆单子去了衙门。
“就一座院子,一百多亩地!”
君莫邪一听,脸色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怒道:“我们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我们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女儿,更不会因为任何一个女儿而让别人难堪。如果不满意,可以把八字还给我!”
王家人显然没有料到自家主子会这么强势,一个个都是一愣。
王大人怒极攻心,瞪了那名管家一眼,道:“谁说的好,谁说的好!”终于将王家的管家逼到了墙角。
释一刀闻言,不禁有些伤感。
从王家人的态度来看,显然是对罗家不屑一顾。不过,她也有很多事情要操心。
五娘出嫁时,除了两个贴身丫鬟,其他贴身丫鬟都被她带走了。大夫人这几日新买了两个丫头,说是要送到十娘那里去。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四个侍女了,两个侍女了,不管怎么说,罗家都要一视同仁。
现在的问题是,他要带谁去?
释一刀故意问道:“……你觉得,这可如何是好?”
琥珀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她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也是自己这些年来尽心尽力伺候释一刀的机会。
虽说她是大夫人赏赐给她的,徐家的释一刀小姐肯定会带她去的。可到了那里,又会发生什么?为什么大夫人会因为一个小丫头而跟释一刀姑娘闹翻?而且,她对释一刀小姐也有过仔细的观察,觉得她并不是人们口中的温婉老实,而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彬彬有礼,谦逊内敛的气质。更可怕的是,这位释一刀小姐竟然没有一句怨言。
哪怕是被冤枉,哪怕是被人诬陷,哪怕是被人诬陷,哪怕是被人诬陷,她也是面不改色,从容不迫。
每每想到这里,琥珀的心中都有一丝淡淡的恐惧。
释一刀小姐要是生气了,那还了得?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中一闪而逝,她毫不犹豫地说:“冬青妹妹已经二十岁了,家务事很多,大夫人还没想起来,你一走,她就会找个下人结婚。”滨菊对小姐也是一心一意,竺香虽然话不多,可是姨娘给我们介绍的人,在下看起来都不错。至于秋菊,她虽然聪明,但毕竟只是个下人,我们现在去徐家,她也不一定知道什么。”
这就是说,冬青、滨菊和朱香三个人都很忠诚于她。秋菊之前有罗家帮忙打探消息,可是到了徐家之后,这个优势已经荡然无存。要从五人中剔除,就必须剔除秋菊。
说得很有道理。
但是,她之所以把秋菊留在这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让秋菊陷入两难的境地。毕竟,到了徐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尤其是,大夫人到底要她做什么?若是只是为了救谆兄一命,这是她分内之事,倒也罢了。就怕大夫人另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