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夜半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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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典韦也受伤不轻，这疗伤敷药的任务就交给好基友许褚，而后王窦军往南而去。
李儒等人见此，一时想不通王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派探子出城远远观望，不过他们也庆幸王窦往南而非往北，否则真怀疑计划泄密了。
王窦军来到长安外的消息，在典韦与吕布相斗之时也传到韩遂等关西军耳中，令这些准备做墙头草的家伙措手不及，商议一番后，还是决定按兵不动，并派出大量探子时刻关注。
半夜子时，南城覆盎门缓缓打开，护城河上的吊桥亦缓缓放下。
一抹火光在门口闪烁三下后，隐入黑暗之中。
“仲康，我们先上；恶来，你带着中军随后跟上；蝉儿，你留在最后护着云禄！”
“走！”
人衔草、马衔铃，前军两人一列，安静的往城门而去。
“啾啾啾...”
“唧唧唧...”
对接暗号没问题，王窦与许褚对视一眼后，大手一挥，迅速靠近发出声音的人。
“将军、王将军，您可算来了！”
黑夜中，一身玄色的段奇站在城门十米外，见到低沉的马蹄声和黑色影子后，连忙上前，当见到久违的王窦，激动万分。
“段奇，好久不见！”
王窦点点头，而后继续问道：“城中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将军，具体不太清楚，他们天刚黑就开始从北门撤离，想来差不多了！”
段奇回答道。
“好，待会再叙旧，我们先进城！”
王窦再次点头，而后向后挥手：“进城，前军去占领西门，迎接纪灵进城；中军前往北门，看能不能截获一些来不及带走的东西；后军随我沿南城墙一路夺取东门！”
“占据城门，布防后大家到北门集合！”
闻言，许褚率先带着前军进城，并登上城墙往东南角的霸城门而去。
“哥，你好厉害，连城门校尉里都早已安排自己人！”
轮到中军进城时，貂蝉一眼就看到站在王窦身边的陌生人，看装扮就是城门校尉，不禁对王窦的未雨绸缪心生敬佩。
“小意思，都是小意思，嘿嘿...”
王窦摆摆手‘谦虚’道，表情很是享受。
“哥，云禄先留在这，我先进去啦！”
貂蝉太明白王窦性格了，也不揭穿，给马云禄交代一句后，独自带着中军前往北门。
“云禄，待会你就待在段奇校尉身边，城中局势稳定后，我们再汇合！”
王窦介绍段奇给马云禄认识。
“王大哥，进城这么容易，为何不趁关中军没撤离时，直接...噢，你是不想关西军最后捡便宜是吧？”
马云禄本还疑惑，但想到王窦若是与关中军死磕，那最终受益的可能就是韩遂的关西联军了。
“也许吧，主要还是不想长安城内遭受战火，重建又是一笔不小的消耗！”
王窦不置可否的往黑乎乎的城门洞望向城内道。
“这样吗？不过，这样做似乎是最好的，以最小的代价拿下长安，占据主动，进退两利，小妹佩服！”
马云禄亦如貂蝉一般敬佩万分，都不知道他何时安排的棋子在长安；
不知道关西军中有没有棋子呢？
呵呵，以前也许没有，现在有了自己这个送上门的棋子，不是吗？
马云禄不禁苦笑，原来早就做了棋子而不自知！
“恶来，能出战不？”
中军全部进城后，还包扎着白纱的典韦走上前来，见此，王窦有些担忧的问道。
“兄长放心，些许小伤不碍事，吕布那厮可比我伤的重，恐怕现在他吃饭都困难，哈哈哈...哎呦...”
典韦毫不在乎的笑道，哪知笑的幅度太大又扯动伤口，疼的嗷嗷直叫。
“那行，我在前冲击，你在队伍后面收拾，安排各门防守！”
王窦不再拖沓，向段奇致意照顾马云禄后，打马带队进城。
从覆盎门上城后，一路向西大概一里地，而后转角向南进入到安门的巡逻范围。
此刻城内早已亮起火光，不明就里的安门守将没得到任何指令，只得紧守安门城楼，王窦出现的时候，可把守将吓坏了，之前覆盎门来讯可是说一切如常的。
“关中军已逃，跪地投降者不杀，反抗者杀无赦！”
王窦举起连弩对准这些慌张的弃卒。
身后一排人也拿出盾牌和连弩对准前方，声若洪钟震慑道：“降者不杀！”
“我、我...我们投降！”
守将经不住这慑人的压力，伏地乞降。
身后百十来人也不敢妄动，纷纷跪倒在地。
“1队，缴械，等典将军上前后交接，其他人随我继续前进，下一目标：西安门！”
王窦收起连弩，手握唐横刀，大声命令，而后继续西行。
长安城北部，靠近厨城门的位置，依旧还有数十辆马车带着人或者物，正排着队等待出城；
这一支正是温侯吕布的队伍，其他人物资较少，已经分别从横门和洛城门出城离开。
其中，一驾稍显华丽的马车混在出城的队伍中，与众不同。
帘子被掀开，在这稍有光亮与相当吵闹的黑暗中，冒出一个用红色丝带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眼神灵动的环视周围。
“娘，父亲去哪了？为什么没和我们一起走？”
小姑娘转过头，看向马车内的一名美妇。
美妇身穿缟素衣裳，腰若流纨素，脸上薄施脂粉，耳着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此人正是吕严氏，吕布正妻严氏，扎马尾辫的小姑娘则是吕布爱女玲绮，正值豆蔻年华，活泼好动的年纪。
“玲绮，帘子放下来，莫要让歹人瞧见了！”
严氏拉了拉吕玲绮的小手，而后继续安抚道：“大丈夫的事情不是我等小女子能掺和的，出了城自然会看见你父亲！”
“噢！那董白姐姐呢？怎么没和我们一起走？”
吕玲绮放下帘子，坐回位置后，又好奇的问道。
自打董卓死后，董白先是在郿坞为其守孝，后来关西军来到关中后，吕布连同金银财宝和董白一起迁到了长安，这段时间依旧安置在府中，只等董白守孝期满即刻成婚。
不料世事无常，吕布还未站稳脚跟，王窦已经兵临城下，不得不再次转移，何其悲也？
“玲绮不用担心，她不是随着她两位叔伯一起出城了么？说不定早已出城了！”
严氏微笑着说道，对于董白住进自家府中小院的结果她早已料到，也接受了。
男人嘛，这个时代，只要有本事，三妻四妾很正常。
“不好啦，敌军进城啦，快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