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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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紧急磋商，李儒与候选达成协议，决定聚集双方五万人马猛攻西门，南、北二门外只留数千人佯装驻扎营内，以牵制城内守军力量。
第三天天刚亮，总攻鼓声就敲打了起来。
“看来今天他们是要来真的了！”
“火石弹抬出来，火力全开！”
“单兵火石弹不用节约，敌人胆敢来到城下，就让他们上天！”
“纪灵，你左路；我，右路；蝉儿，中路交给你了，注意安全！”
王窦一一交代后，往北而去。
李儒、候选、董越三人在中军指挥，牛辅、郭汜、杨秋分三路往西城墙杀去。
“今天要是拿不下此城，咱也没脸待在这了，早点回关西了事！”
候选目光灼灼的盯着右路的队伍，杨秋军在前，李堪军在后，配合李儒赠予的登城梯，若是还拿不下这一路，真的就没脸见人了。
“文优兄，我记得李傕说过王窦军有一种能爆炸的武器，怎么前日没见到他使用？”
董越却没那么乐观，心里完全没底，他可没忘王窦还有一件‘大杀器’。
“不管他有什么，总不能无穷无尽吧，别担心，大不了拿命堆，这次还拿不下华阴，关中不如拱手相让算了！”
李儒眉头紧锁回答道。
五万对五千，十比一，足以围城了，如今只是专攻一门，拿不下，抹脖子算了！
轰轰轰...
‘期盼’已久的爆炸声响起，从北到南，碎石当空，浓烟四起，惨哼不停，怯意已生。
“吁...”
许多骑在马上的将军和军司马纷纷手忙脚乱的安抚受惊的战马，抬眼看向爆炸处，愕然而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回事？晴空霹雳？”
攻城方大部分人内心开始猜测起来，对于未知，他们感到恐惧，不由自主的想远离，想逃跑。
“董将军、侯将军，速速下令继续进攻，违令者，斩！”
李儒只是呆滞了刹那就清醒过来，他太明白这一战的重要性，不能因为这刚开始的挫折而退后，清醒后，李儒拉着身旁董、侯二人下令。
呜呜...
总攻号角不停，前军继续死命往前冲。
轰轰轰...
备货还算充足的守军也不吝啬，这一战全部宣泄而出。
剩不下几架完整的登城梯终于靠近城墙，跟随而来的士卒纷纷爬进登城梯内仓，而后往上攀爬。
“小心，城上扔石头了！”
爬在首位的士卒摸着被‘石头’砸出包的头大声提醒道。
“石头？”
“这么小的石头？”
轰...
还在疑惑间，威力还不小的火石弹在内仓中炸裂开来，一时烟雾弥漫，惨叫连连。
“啊...救救我，我的腿，我的腿没啦！”
“娘啊！我要回家！”
……
“谁让你们炸登城梯的？全都炸坏了，他们没办法登城，岂不都跑了？给我往人群里扔！”
貂蝉见到为数不多的登城梯一下子又毁了几架，‘愤怒’的劝阻道。
若是李儒等人听到这句话，肯定要在心里说句谢谢您嘞！
可惜他们听不到，也不想听到！
为了靠近城墙，三路兵马已经损失近一成，这简直不敢想象，要知道登城才是最难得，折损最大的地方。
咚咚咚...
“全军分散冲击！只要登上城楼，胜利就属于我们了！”
董越不再心疼战损，为了拿下华阴，为了战胜王窦，拼了！
轰轰轰...
第二波攻势开启后，王窦的第二轮远程轰炸也紧随其后，仿佛有用不完的火石弹一般，令刚燃起希望的董越心中一凉，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等到第二波穿过地狱，来到城下时，只剩遍地的尸体，和城上忽然甩下的‘小石头’。
日近正午，距离开战已经两个多时辰。
防守的四批次队伍已经轮换了一遍，倒不是他们一次性坚持不了两个时辰，而是让他们磨合与配合，顺便趁机吃个饭，休息一下。
“主公，据纪某观察，他们今天是不打算让咱们歇息啊，还有，所剩的火石弹也不多了！”
城外依旧时不时响起爆炸声，三人已聚集到城楼中安歇与进食，纪灵有些担忧的汇报道。
“怕什么？就算他们登上城来，也别想讨得便宜，我的鸳鸯剑可是很久没饮血了！”
貂蝉夹起一块五花肉放进嘴里，咕噜咕噜几下后，就着饭对纪灵说道。
“蝉儿说的对，咱们可不只是守城器械厉害，论近战，我们不输他们任何人！”
王窦轻描淡写的附和道。
得到两位‘大佬’的保证，纪灵也不再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歹自己也比中级兵强一些不是？
半个时辰之后。
西门外，中军。
“两位，李某预料的没错吧？没有声响了，王窦的火药用完了，咱们马上就能登城了，以城内那点守军，能守到天黑算我输！”
李儒开心的手舞足蹈，没了那令人害怕到麻木的火石弹，李儒再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报...”
“大人、将军，前军传来消息，登城梯损毁严重，远远不够使用！”
满脸黄泥的传讯兵跑来李儒三人面前汇报道。
“无碍，传令下去，立刻组织百姓去伐木，制作简易长梯！”
李儒闻言亦不慌张，从容应对。
“李蒙，去统计下我军伤亡情况！”
李儒命令道。
“是，大人！”
李蒙接令后，往前军而去。
“我也去看看！”
候选说完，带着亲卫往左路而去。
半个时辰后，已是巳时，进攻依旧在继续，随着攀上城墙的士卒越来越多，伤亡也越来越大。
“大人，统计出来了！右路牛辅、李傕两军伤亡近三成，六千余人；中路郭汜军伤亡近四成，八千余人；两军合计一万四千余人，而且随着登城战的白热化，伤亡在持续扩大中！”
李蒙凝重的向李儒汇报道。
“嘶...”
想过伤亡巨大，没想到这么大，李儒心中凉意直冒。
“王窦军伤亡有预估吗？”
李儒问道。
“有，伤亡甚小，不到一成！”
李蒙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也许统计的不准确，但是从王窦军在城上的厮杀来看，确实少有伤亡，李蒙在前军伤员中打听的时候，那些人都发出比火石弹炸在身上更惊恐的表情。
“嘶...”
李儒不禁往后退了三步，差点跌倒。
“李大人，我这边已经伤亡五千余人了，再这么下去，超过一半就没人敢上了！”
候选一脸难色的走了回来，对李儒说道，亦是告知。
“不行！”
李儒严词拒绝，沉思瞬息后，说道：“董将军、侯将军，想必二位已经见识到王窦军的厉害了，若是就此放弃，后患无穷啊！”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再调大军前来，董将军，我们联系温侯；侯将军，也请你速速联系雍州王，派兵前来，若是能击杀王窦在此，往后就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