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入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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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窦不明所以，丧尸之患已除，还有什么事情会令师兄如此惊慌。
“师兄，何事如此慌张？”
王窦开门迎进史阿，疑惑道。
“先关门！”
史阿脸上还残留着惊悸，但还算镇定，知道谈事要防偷听。
“师弟，唉，师兄悔不该听你之言早点抽身！”
史阿抓住王窦的双手，叹息道。
王窦眼睛一转便明白了过来。
当初自己离开雒阳去西河郡之前，曾劝师兄早日摆脱‘夺心师’的身份，远离皇室，也曾告诉师兄三、五年内应该有机会离开。
既然师兄这么说，那就是刘宏那家伙要做过河拆桥、鸟尽弓藏的勾当了。
“师兄，可是要遭到清算？”
深呼吸一口后，王窦问道。
史阿点了点头，面色沉重又后怕不已：“师弟，多亏平日师兄常有孝敬张让，这才从他口中得知陛下要处理我，也得亏他替我说了句好话，不然师兄危矣！”
“师兄，你是担心没有彻底摆脱危机才来找我？”
王窦心知肚明，一时的危机解除了，但只要刘宏活着一天，史阿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会一直停留。
“师弟果然一点就通，既然师弟数年前就能预料到有这么一天，可有办法救师兄？”
史阿满含期待之色盯着王窦，想从他的面部表情看出答案来。
哐当...
“哥~，哥？”
貂蝉推门而入，看见史阿握着王窦的手一脸‘痴迷’，吓的花容失色，原本软软的语气也变成了吃惊与疑问。
“诶？弟妹，你来了！”
史阿转过头见是貂蝉，没当回事，只是收回了握住王窦的手。
“蝉儿，有事吗?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啊？”
王窦走过去，把貂蝉拉到房里，左右看了看，关上门，并放下插销。
“哥，你和师兄在干嘛？你们怎么……怎么半夜还牵着手啊？羞死了！”
貂蝉往旁边退了一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但是一出口就后悔了，声音也越来越小。
“啊？你说什么？”
王窦没听清，再次问道。
“啊，哈哈哈，没什么，这么晚了，你们师兄弟在聊什么啊？”
貂蝉摆摆手，庆幸又尴尬的问道。
“噢，师兄他得离开雒阳了！”
王窦随口说道。
“离开？”
“离开？”
貂蝉和史阿异口同声的诧异道。
“史师兄，小妹不找你切磋了，你真的不用离开的！”
貂蝉顿时急了，以为史阿是被自己逼迫而不得不离开的。
但史阿根本没管貂蝉说什么，而是向王窦追问：“师弟，离开就能没事吗？要是没个名义，恐怕只要我想走，陛下就会下令除掉我啊！”
“什么？陛下为什么要除掉史师兄啊？”
貂蝉从史阿的话中发现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他离开，顿时舒了口气，但听到陛下会除掉史师兄，心再次提了起来。
“蝉儿，先别说话，容我想想，等会再与你细说！”
王窦做了个‘嘘’的手势，开始沉思起来。
“噢！”
貂蝉点点头，小声应道。
前次上朝的时候，自己被封为‘太子太傅’之前，还有一人获得了封赏，而且还是主动请赏的。
那个人就是刘焉，他的目的地——西蜀之地。
而他之所以选择西蜀，是因为侍中董扶告知益州有‘天子之气’，而董扶此人以方士之名闻名于世，擅长占卜问路。
既然有此‘谶纬’于世，那刘焉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而且，废史立牧的提议也是刘焉首提。
只要把这怀疑的种子种在刘宏心中，史阿的作用就能体现出来了。
“师兄，刘焉此人你可熟知？”
王窦想通前因后果后，向史阿问道。
“刘焉？皇室宗亲？”
史阿摇了摇头，作为明面上的太保，暗地里的‘夺心师’，最忌讳与皇室交往的，容易引起误会。
“师兄，刘焉此人有据西川而自立为王的野心...”
“什么？”
王窦还没说完，史阿便惊呼出声，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史阿连忙捂住自己的臭嘴。
貂蝉更是震惊的不敢说话，差点就捂住耳朵了，这么劲爆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想再听下去。
太可怕了！
那都是诛九族的罪孽啊！
“师弟，你继续说，我相信你！”
史阿放下手，尴尬的说道。
“师兄，你不要管他是否真要那么做，只要这么告诉陛下就行，然后你向陛下申请前去调查刘焉，潜伏到刘焉身边。”
此刻，史阿和貂蝉的眼睛已经瞪得老大了，但是知道王窦还没说完，也就没出声打断。
“至于理由，有三。”
“其一，废史立牧是刘焉所提，益州牧的权利是集军政于一体，就算不是王，也是王了；”
“其二，原本刘焉自荐要去交州避世，远离中原，但听了侍中、方士董扶之言，益州有天子之气，便趁机往益州而去；”
“哼，说不定益州再次叛乱就是受刘焉指使。”
“其三，益州乃高祖刘邦龙兴之地，易守难攻，只要中原一乱，刘焉便可出川夺取皇权！”
“师兄，有这三条理由，就算刘焉不想造反都不行了！”
王窦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政治手段，还好现在没人想搞自己，否则让他尝试下历经上下五千年沉淀的谋略的滋味。
“嘶...”
消化完王窦的话，史阿、貂蝉二人才倒吸了口凉气，看向王窦的眼神都不同了。
太阴险了！
明明长的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老实巴交，为何算计起人来这么坏！
对，就是坏！
刘焉兄，对不起，为了俺的性命，就辛苦你背锅了。
当然，这个锅也许是黑锅，也许是别的颜色。
“师弟，话虽如此，陛下也不一定会派我去益州吧？朝中也有这方面的人才，可还有别的教我！”
史阿已经视王窦为神了，只想讨教，不想自己思考了。
“史师兄，原来你这么笨啊！”
貂蝉看着史阿那副痴傻的样子，不再怀疑刚才二人手牵手的事情了。
“嗯？难道弟妹有办法？”
史阿毫无觉得丢脸，自己心已经乱了，脑袋一片浆糊，什么都想不到，见貂蝉说话，想来也是有办法的。
“没有啊！不过，正所谓事不过三，刘焉作为宗室，若是他要造反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天下岂不大乱？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些风险！”
貂蝉摇摇头，随口说道。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史阿拍了拍自己脑袋，灵光一闪。
“你那根本就没想，不是没想到！”
貂蝉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