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烈酒与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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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罗儿科哈即是大师也是疯子，他的画多以荒诞怪异的画面、抽象的构图、丰富的色彩点缀为主。
例如这幅《神女的注视》，从画名来说，应该是一幅圣洁的宗教画才对。
但实际上，这幅画中的基底是一个空旷漆黑的深空，往上是布满坑洼的星球，至于神女则有着三只手臂两双眼睛。
两条煞白的手臂轻揽着那条血红色手臂，由于鲜艳的色彩点缀，那条手臂能给人带来由血液构成的感觉。
两双眼睛分上下排列，上面和下面的眼睛，各只睁开了一只。
上方睁开的那只眼睛呈现无瞳孔的纯白，下方的眼睛同样没有瞳孔，但却一片血红。
至于神女的衣服，在画家的笔下显得极其飘逸，但白色的裙体上有不少红色的颜料溅射，看上去像极了被飞溅上去的血液。
但如此荒诞的画面，给罗素子爵带来的，却是说不上来的宁静感。
罗素子爵想到了自己曾经见过的，维罗儿科哈大师的其它作品，那幅《炽热的太阳》。
幽暗的虚空中，孤独的点缀着一颗太阳，而本应明亮的太阳却充斥着漆黑的斑点，以及许多扭曲怪诞的色块。
不过罗素子爵却清晰的记得，当初见到那幅《炽热的太阳》时，仿佛清晰的看见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颗太阳。
明明只是一幅油画，却让罗素子爵下意识的如同躲避炽热阳光一般，微微眯起眼睛。
“咚咚。”
罗素子爵从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摆脱了那种宁静的状态，原本由宁静所带来的思维散射也有所收敛。
还没等罗素子爵做出其他反应，门边的侍女就已经打开了房门。
杜威公爵正站在门外，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位女仆，其手中捧着一个木匣。
尽管罗素子爵已经别开了头，但是从他的站位来看，杜威公爵能明显看出前者之前正在欣赏油画。
“哈哈，怎么。
罗素子爵对这幅《神女的注视》，很感兴趣吗？”
罗素子爵一边应话，一边挪动脚步：“毕竟是有名的油画了，而且这些年，在也只有仿品流传，真迹我还未曾见过。”
关于房间里面的这幅油画，罗素子爵是毫不怀疑是仿品的。
不提之前所带来的宁静感，就以杜威公爵的身份来说，也不应该是仿品。
杜威公爵从身后侍女的手中接过木匣：“很可惜，这幅画我已经许诺送给别人了，否则就直接送给罗素子爵了。”
罗素子爵自不会怀疑杜威公爵的话，这幅《女神的注视》虽然珍贵，但对一个商业帝国庞大的公爵来说，还真是可以随便送人的礼物。
“这样吗，看来我和它没有缘分。”罗素子爵故作惋惜的轻叹，不过话题也就止步于此了，他丝毫没有询问，被赠画的人是谁。
在杜威公爵的示意下，身后的女仆和房间内的侍女一起离开，并将房门合上。
走入房间的杜威公爵，打开女仆刚放在桌子上的木盒。
盒子里面放有一小瓶绿色的酒液，以及配套的两个酒杯。
“最新研制的配方，不同于红酒和香槟，这是款烈酒。
听说你喜欢的是烈酒，所以便带来先给你尝尝。”
罗素子爵靠近桌子，看着绿色的酒液，表情略带惊喜的笑着。
其实罗素子爵真正喜欢的酒类是香槟，但当初在俱乐部里面，是以喜爱烈酒作为话题引导，才和杜威公爵搭上话题的。
望着被杜威公爵端起的两个酒杯，罗素子爵下意识的准备致谢接过一只。
杜威公爵注意到罗素子爵的意图，不过他却有意开启其他话题：“听说罗素子爵至今还没有明确的信仰？”
罗素子爵的这样的问题定在原地，他敏锐的察觉到杜威公爵的这个话题，似乎有所深意。
最为落魄后又重新崛起的贵族，罗素子爵的能力毫无质疑。
胆识、谋略、眼光，但凡少了一点，他也不会崛起的这么快，除了在超凡领域稍逊积累外，其余的影响早已超过罗素家族曾经的巅峰。
短暂的思索中，罗素子爵突然想到之前的流言。
听说在一场会议上，有位大人物，主动邀请圣光教会，加入联邦即将设立的超凡小队。
瞬间罗素子爵想到，或许这则流言是真实的，至少部分是真实的。
今天的这场会议，反对的声音太少，少的有点不可思议，从几次哗然可看出，只有消息不怎么灵通的小贵族反应激烈。
罗素子爵不得不承认，圣光教会在联邦内的话语权确实越来越重，不过却尚未达到这样的地步。
否则圣光教会在联邦最大的分部，也不会只由大主教统领，而是枢机主教才对。
佩斯因塞家族、斯休克家族，站队的原因是审判所的利益，那其他大贵族呢？
罗素子爵相信，那些大贵族里面大概率有些人和圣光教会牵扯不清，但觉得不会所以人都有牵扯。
要是都有牵扯，第一次商议超凡小队，就不会将圣光教会排除在外了。
罗素子爵回想起杜威公爵之前的安排，不是反对、不是观望、不是沉默，而是支持。
受制于信息不足限制，罗素子爵不清楚加入联邦小队，对于圣光教会来说即是香饵也是毒饵。
但会议上的局势分析，让罗素子爵隐约的把握到了什么。
‘会议室出声支持的几方，各自都获得了自己的利益，那杜威公爵呢？’
罗素子爵的脑海里面，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瞬间罗素子爵就给了自己答案，有展现大贵族的权势、立场，获得名声。
但，这样的收益太少了，少的仿佛可有可无。
其实罗素子爵也考虑过，杜威公爵身后是圣光教会，但很快又被自己推翻了。
以目前圣光教会在联邦的影响力，一位公爵的明确表态，收益觉对要比暗处的站队有益。
而对于大贵族来说，立场是明确的，模糊不清的立场不利于小贵族的跟随，反而失去了更多利益。
瞬间罗素子爵考虑了很多，但他仍然没能肯定自己的思维发散，但在瞬间的发散中，他已经展示了自己的谋略和眼光，现在他要展现自己的胆识了。
罗素子爵略微深吸了口气，他顺应着自己模糊的判断，实话实说的回答：“没有明确信仰的说法太模糊了。
作为联邦贵族的一员，我还是有一点荆棘与荣耀之神的浅信。
不过尚未经历过任何洗礼的我，确实在考虑一个真正的信仰。”
杜威公爵笑着走了两步：“哈哈，那不知道罗素子爵对于新的信仰，有什么倾向呢？”
“只要不是邪神的信仰，在我来看，都是值得真正追随的。”
杜威公爵将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他细品了口自己杯中的酒水，然后才严肃的点头：“哪怕不是联邦的主流信仰，只要不是邪神，都能值得追随。”
罗素子爵紧绷的神经有所放松，他微笑的品了口杯中的酒液。
绿色的酒液让罗素子爵的瞳孔略微放大，他脸上的笑容都有了一瞬间的凝固，哪怕只是一瞬间。
这酒，哪里是什么烈酒，分明就是……香槟。
“碰！碰！碰！”
“叮叮叮。”
子弹激发的巨大声音在地下室内回荡，失去了起初的新奇后，练枪时的巨大声音让罗恩下意识的紧锁眉头。
“很好。”昆顿队长望着罗恩打出的成绩，肯定的赞扬。
如果是现在的枪法，再让罗恩遇到那晚巷子中的敌人。
罗恩有信心，哪怕被对方的奇怪尖啸攻击，至少能击中后者，而不是一发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