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石盆云雨情切切 松林花香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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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石盆云雨情切切 松林花香意绵绵
玉昌、玉涵、耨娲、南雁各自领了自己心爱的兵器,对干以胜夫妇千恩万谢。玉涵把姜伯父给她的铸刀资金拿出来,悉数交给了以胜夫妇,以胜说什么都不肯收,双方相互推辞很久,后来,以胜言道:“我们铸剑是祖传绝技,没有知己绝不给做,我们来幽都山铸剑,给悬阳洞带来了很多麻烦,食宿这些时日,已破费了人家不少,我们先给广源道长一些,另外,崆峒广成子弟十八代传人广成道长一心重修崆峒山的庙宇,我们再支持广成道长部分,这次铸完剑,我们的功力全部恢复得在三年之后,所以,家父家母生活也需费用,我拿出来送回家去,铸剑既已完成,我们在此也无他事,回家探望父母之后,也同玉昌兄弟和玉涵妹妹一同奔向江湖,边塞战事起来,参军报国。”玉昌玉涵听了以胜一些语,均是实在之言,“如此甚好,欢迎以胜哥嫂与我等同行。”玉涵当即向莫愁桐以姐姐相称。
玉昌玉涵与干以胜夫妇分别,约定在岚山八友堂相聚,然后离开悬阳洞下了幽都山,返回岚山去了。以胜夫妇也稍事休息后收拾行囊,辞别了广源道长,回海边故乡了。
路上,玉昌道:“玉涵,你离家转眼一年多了,转眼秋天就到,你暂回家看看伯父伯母吧?”“我还是先陪你回岚山吧,恐怕到了龙山家里,父母就不让我出来了。”他们不喜欢我舞刀弄棒的,更不愿意我上战场。有时,父亲还盼望玉龙能把南朝兵马拉过来,让南朝统一中原呢!”“伯父真是对时局看得太离谱了,当今大魏在北方已存在近百年,远比晋代30年长远得多,怎么就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呢?”
“他就知道读他的子曰诗云,对时局从来都不关心。”
“你好好劝劝他们,等让姜伯也劝劝他们。这样我们就先回岚山,你也会会长孙先生,他的才气不比玉龙差。”
“好。”于是玉昌同玉涵还是先回岚山了。
玉昌玉涵重回岚山,与单虎单文等重在八友堂相娶,长孙先生边给大家沏茶,边称道玉昌、玉涵的刀剑,“刀剑用英雄,英雄爱美人,玉昌是刀剑在手,美人陪伴,人生之幸,无人可比啊!”
“长孙兄不要取笑我了,凭长孙兄的才干,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他日入朝,定能飞黄腾达。”
“多靠玉昌举荐,苟富贵,无相忘。”
“长孙先生,这岚山除了这八友堂、卧龙山庄,可还有幽静的静心养生之所?”
“休闲养生,修心养性,莫过于白云度假村,那里林松苍翠,溪水潺潺,玉昌弟怎么想起养生来了?”
“玉涵学艺回来,我一直想和玉涵切磋一下刀法和枪路。”
长孙鬼脸一笑:“恐不单是刀枪那么简单吧,不过那里真是一处绝好的僻静之所,习文练武非常适合。”
“玉涵,我们明日去白云度假村看看。”玉昌说得不容否定,玉涵也没想回绝他。她也想好好静下心来,理一理这一年多来的人事,理理自己的诗心与刀技。
“玉昌,只要玉涵能去,整个度假村我全包给你,让你们享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留一条狗给你们看家。”
“那我们可消费不起。”玉涵道。
“明天度假村见。”长孙走了。
第二天,玉昌拉了玉涵,直接来到度假村。其实,所谓度假村,就是一个农家小院,是长孙家居住的农家院,院后山坡上松林茂密,松涛阵阵,不绝于耳,院前是一带小溪,向上望,是石盆岩,石盆岩由龚起的巨大石块围成了一汪池水,因地处高处,长孙叫他天池,院子四周种了玉米、高粱、谷子、花生,其时,粮食、花生、豆类都即将进入收割期,玉涵他们在那里休假小憩也不会超过三日。
一位老农来到栅栏门外,看见玉昌玉涵连忙接了过来,让进院子。然后说:“长孙说这院子由你们暂住几日,厨房、卫生间设施都有,你们慢用,院子是你们的了。”
“谢了,老伯。”
进了小院,玉昌一下子就感觉到五年前,初次见玉涵的桃花溪篱笆小院,那是多美的地方啊。干净的院落,整洁的书屋,还有那含苞待放的桃花,刚刚解冻的春水,一切都仿佛就在眼前,一切又仿佛那么遥远。五年多了,这五年发生了太多的变故,我们都已不再是懵懂少年了,我们是大人了,我们要承担起保卫国家、赡养老人、生儿育女的责任了。玉昌拉了玉涵的手,见玉涵不说话,知道她也在想什么:“玉涵,你在想什么?”“我在想,我家的桃花溪,多美的地方。”
“我也在想,我们初次相会的那个小院。”玉昌道。拉了玉涵的手,向溪水流来的方向走去。
“玉昌,我感觉,我们小小年纪,怎么承受了那么多。”
“其实,我们应该都很单纯,陪着父母,下田浇园,纺线织布。”
“现在我也可以回家去,也应该回家去,回到父母身边,与他们同享天伦之乐啊。”
“如果不是民族隔阂,不是世俗的种族的偏见,我现在就可以陪你回龙山。”
“为什么世界上永远都有战争,不同地区间的人们,怎么就不能和平相处呢?”
“将来,我们会创造一个世界,各民族平等地在一起和睦相处,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没有歧视,即使我们这一代做不到,我们的子孙同我们一起努力,一代代传下去,这样的目标,这样的世界总会实现的。”
“我们的师父、师母、猪龙大仙、白云仙人、灵山圣母,他们都不能创造这样的世界,我们能创造吗?”
“能,肯定能,在那个世界里,年轻的人想爱就爱,想说就说,想笑就笑,不是老把自己装在套子里。”
他们来到松林里,那时,秋风乍起,松林风声向海浪翻涌,玉涵靠在玉昌肩上,她也想创造那样的世界,那样的社会,就像现在,所有的年轻人,都应该有的幸福时刻。玉涵不想那么多的礼法、道德、规则了,人应该是自由的,自己爱玉昌,从见他那天起,那时她刚刚13岁,她就知道她爱上他了,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就一直都不表白,也一直不给对方呢?
“今天,我们就做一件事,我们做一次自然的完整的自己,把自己的一切交给对方,让两个生命撞击出最灿烂最幸福的火花。”玉昌在说什么,玉涵不听了,现在她太需要玉昌了。
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那么复杂,他们在松林里,在秋风中,完成了一次生命延续的结合,他们不需要什么,就是彼此的感觉,她那么美,高挑的个头,窈窕的身材,鹅蛋形的脸庞,明亮的眸子,那出自百花洞酝酿的体香。他,那么帅,浓眉大眼,高高的颧骨,短短的胡茬,宽厚的肩膀,粗壮的腰身,那农田里淡淡草叶腥味和着的汗味,这都不是天天端详,拉手能体会到的,他们没有父母的允许,没有三媒六证,没有门户当对,只有恩师圣母那一根象征性的红丝绳,那是神仙在天地间给他们做的最完美的证明,这是人间最崇高、最伟大、最神圣的爱,谁也阻挡不了。
玉涵躺在厚厚的软软的草地上,躺在玉昌的臂弯里,望着密密的松枝,秋日午后的阳光从密密的松枝透过来,细细的光柱射进来,连接着一个个的光环,大的,小的,在光线下散开,炸裂,或是转动着,游走着,此刻,她是天下最美的女人,最幸福的女人,她不是姑娘了,山后那片雪白的云朵飞走了,留下了一片湛蓝蓝的天。
玉昌搂着玉涵,拥有这样的女人,玉昌感到幸福,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他从感觉到内心,就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第一次,他与慕容雁那次只是因为被引诱被强迫的,不是爱的交流,完事之后那样的后悔,那样的恶心,而这一次,他很满足,很舒适,这次他才真正拥有了自己想得到的。他们就那样长久地躺着,躺着,都不说话。此时,没有比语言再苍白无力了。
依偎了很久,玉昌扶起玉涵,玉涵脸上泛起红晕,赶紧收了衣裤,卷了起来,正要扔掉,忽然似乎想起来了,恩师圣母曾经对她说过,她的第一次,只要是和玉昌结合后的衣裤,要留着要珍藏着,日后有用途。玉涵展开衣裤擦了擦,擦干净后,把衣裤珍藏起来。玉昌问道:“这衣物留起来,有用吗?”“圣母恩师说此物他日有用,必须珍藏。”
玉昌牵了玉涵的手,出了松林,向半山腰的石盆溪走来。下午的阳光暖暖的,这时已没有了风,四周是那样的静谧,除了溪水流淌的声音,就是彼此心跳的声音了。溪水很清、很浅,叮叮铃铃的流着,像马儿的铃声,悠闲的响着,消失在山谷里。来到池边,浅浅的池水倒映着山的倒影,松林的倒影,映着玉涵美丽的身影,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蹲下去,去撩拨那清澈的池水,晒了一中午的清水,暖暖的,放在手里痒痒的,玉昌先喝了一口,那么甜。
玉昌看着周围那样安静,拉着玉涵跳进了池水里,暖暖的池水让人感觉舒适浪漫。玉昌搂了玉涵,在池水里打滚嬉戏,就象两条柔软的鱼,在水里慢慢地游着,游着。在暖暖的水里,两个人又结合在了一起,权利地位金钱,在爱的面前,都闪开吧,完全的拥有对方,完全的享受对方,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两情相悦,才是爱的最高境界。两条欢乐幸福的鱼,给一池秋水带来了无限的生机。
太阳下去了,池水的余温也渐渐地散去了。玉昌、玉涵在水里躺了很久,这时玉昌突然想起幽都山在溶洞里,那次与南雁的过程,那次老觉得就是在和玉涵呢,这次真的和玉涵做了,感觉两个人还是有差别的,在女人身上,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相爱的伴侣躺了很久,感觉池水有了一丝的凉意,玉昌才抱着玉涵出了池水下了山,来到山脚的农舍里,锅里冒着热气,在蒸着什么,玉昌、玉涵亲热了一天,真的有些累了,饿了。玉昌掀开锅盖,哇,一盆白米饭的四周,鸡、鱼、羊排炖萝卜,香喷喷的,两人将饭菜摆上桌,狼吞虎咽,饱餐一顿,然后进了里屋,躺在暖暖的火炕上,真舒服啊。
“长孙想得真周到。”玉昌想到,天暗了下来,两个人也没掌灯,躺在热炕上休息。“白云度假村,真美,长孙是哪里人,怎么建了这么个庄子。”
“长孙是陇西人,父母在战乱中亡故,一个兄弟,一个妹妹,都由他照看,陇西经常受氐羌的骚扰,氐羌人恨汉人,汉人杀了太多的氐羌的人,把他们赶到了川藏高原,赶到了雪山脚下,但氐羌人并不甘心被驱赶,经常下来侵扰汉人,长孙父母可能就是被氐羌人杀害的。”
“民族之间争的就是生存空间,争的是资源,同族之间争的是财产,争的是权力,这样的斗争什么时候结束呢?”
“为了平息羌族叛乱,父亲出兵后凉,在那里驻扎三年了,这次,库莫奚起事,我既盼着父亲回来到辽东平息叛乱,也不希望他回来,与库莫奚的战争,将是很惨烈的一场血战。他们兵强马壮,心狠手毒,尤其盖天虎,盖地虎,每拿下一城,烧杀掳掠,无恶不做。”“玉昌,只要朝廷大军一到,我们就从军,为国杀敌。”
“战争从来是男人的事,女人必须远离。”“你让我习武铸刀有什么用?”“护守家园,男人们都走了,来了侵略者,你们保护老人和孩子。”“不,我也要上战场,为了祖国,为了爱人。”
“你听我的,你必须回龙山去,回到父母身旁,在龙山等我们回来。”
“不,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我们永远也不分离。”
“我也舍不下你,但我更怕伯父伯母伤心。所以你要先顺着他们,让他们的思想转向大魏。我们这里,文有长孙和单龙,武有单虎、炎宁等,我带了他们,不愁库莫奚不平,盖天虎、盖地虎我让他盖不过我的单虎。”
“我一定能作通父母工作,和你们上战场,杀敌报国。玉昌哥,你真牛,身边聚集了这么多少年英雄。我们睡觉吧。”躺在玉昌的怀里,玉涵美美地睡去了。
次日起来,玉昌、玉涵交流了猪龙仙人和圣母的枪法、刀法,互相传导了功力,玉昌又讲了许多从长孙那里听来的兵阵排布破解之法,都交流完了,又回到八友堂,与单虎兄弟和耨娲见了面,又谢过长孙。玉昌就想带了长孙等去太平寨姜伯那里,大家一致要求玉涵返回龙山去。于是,玉涵与玉昌等一一言别,回龙山与父母团聚去了。玉昌带了一帮众弟兄,去太平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