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慕容悬阳摘青杏 幽都半壁起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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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慕容悬阳摘青杏 幽都半壁起大巫
玉涵从太平寨直接去了灵山,拜圣母学艺,玉昌见边疆战事一日紧似一日,就想把耨娲和慕容雁送回平城去,然后从军东征。于是就与慕容雁商量,三人结伴回平城。但耨娲说什么都不肯,耨娲是一个崇尚自由、热爱自然的女孩子,虽然贵为公主,但从来不娇气,与玉昌和玉龙的同窗学友交往无拘无束,他想借此次来龙山学习汉语,多接触一下社会,尤其见了尚平、单文、玉龙这帮文才武将,更是想多多交流,所以他不想立即回平城去,而慕容雁就不同了,她很矛盾,既想立即赶回都城,又想留在龙山。和玉昌回平城,是想把玉昌和玉涵隔开,而留在平州,她想找机会接近玉昌,这次陪耨娲来平州学儒学,本来就是上天给了自己与玉昌交往的绝佳机会。从京城一出来,她就感觉玉昌能文能武,善解人意,是忠诚可靠的伴侣,于是有意无意的接近玉昌,想从身心上俘获他。虽然自己说不上这就是恋情,但情窦初开对玉昌的爱已经萌生,还没来得及表白,不想到了龙山,插进了玉涵,玉涵这个鬼丫头,大胆活泼,和男孩子摸爬滚打啥都敢做,把玉昌和莫尔逗得团团转,看玉涵那股子疯泼劲,慕容雁从心里就看不惯。
她想玉涵那样轻薄,与她交往的人早晚都会够了,哪想玉昌越陷越深,有了玉涵忘了自己,于是她不甘心,总想找机会把玉昌再拉回来。只有她才更适合玉昌,两小无猜的一对,玉涵学艺远去灵山,这是绝好的机会,于是她准备把玉昌再一点点抢回来,他觉得夺回玉昌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龙山,回平城去,远离龙山的环境,但他又怕到了到了平城,玉昌把她放在平城,撇下她回龙山了,那样她就更没有机会了。所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此刻她是矛盾重重。但是耨娲不愿意回平城,自己还得依着她。毕竟自己是亡了国的公主,说是大魏的宫廷公主,其实就是亡国奴,就是伺候耨娲的丫头而已,只是耨娲这个公主不好摆谱,比较平易近人罢了。
这天玉昌来叫耨娲和南雁,说是岚山单虎叫他们去八友堂聚聚。于是两个女孩先是梳妆打扮一番,然后跟了玉昌下山,边走玉昌就又谈起了回平城的事:“库莫奚占了朝鲜,来攻朝阳,下一步可能就要攻打辽东了,我和众学友马上就要从军上战场了,边疆形势瞬息万变,这里不安全,把你们留在这里我不放心,所以想尽快送你们回平城去。只有把你们送到平城我才放心。”“玉昌哥哥,你不要不放心我们,我和南雁同样可以上战场,我想在这里多和单文、单虎、长孙、尚平等众小将们交往,加深感情。如果父皇同意,我和你们一起上战场,保家卫国。玉涵姐姐学武艺去了,你也得多教教我和南雁了。”
“你和玉涵不同,你是金枝玉叶,敌人不打到首都,国家不到生死存亡的关头,不会让你上战场的,要说慕容雁去,还得向行军元帅请示呢。”
“耨娲,你就别让玉昌哥哥为难了,我们早回平城去让父皇母后也放心。”
“我不回去,要是仗真打起来了,我就去太平寨姜家大营,让姜大帅保护我们。”耨娲就是心直口快,他心里有尚平就想去找他。
“玉昌,南雁和我们一块来平州,你有了新朋友就顾不上我和南雁了。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你照顾南雁来了。”
“耨娲,玉昌他想多交一些社会才干,我们不要苛求他。”
“南雁,我知道你心里委屈,玉昌,自从你有了玉涵,对南雁就不管不问,这样做不合适,毕竟我们是一块儿的从平城来的。”“我怎么不管你们了?我这不是想把你们送回平城去吗?”
“这就更不对了,把我们送回平城,你就无牵无挂地与玉涵交往了,与玉涵相好了。”
“耨娲,今天你说的话有些过分了,玉昌不是那样的人。”
“南雁,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此刻玉昌才感到事情很严重,同来的女孩子对他意见大了,但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怎么能都处理得好呢?自己心里有了玉涵,再也装不下别人了。这与照顾不照顾,冷落谁,亲近谁,不是一码事。但耨娲说了,自己的确得注意一点了,毕竟当时从平城出来,圣上是让他照顾她们俩的。三人边走边谈,转眼岚山卧龙山庄在望了。
对于两个女伙伴的责难,玉昌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他知道这些日子光顾着和莫尔争玉涵了,心里忘了慕容雁,没有照顾好她们。这次玉涵学艺去了,他应该多陪陪她们,然后抓个机会和她们解释明白,自己心里爱的是玉涵,把南雁做终身的朋友,这样想着,三人进了卧龙山庄的大门。
今天单虎叫玉昌来,他们主要是想让玉昌教教射箭。岚山青草峪有一个射箭场,既有靶场,也有猎场。让玉昌教教箭法,单虎老远看见玉昌他们进来,跑到大门口来接他们,那时全旺、补拙等早在那里等候多时了。来到八友堂前,全旺、补拙立刻围了上来:“玉昌哥哥,今天带我们去青草峪教射箭,耨娲、南雁也去,看看我们能不能射上一个兔子?”说着给每个人递过来一张弓。玉昌接过来,用力一拉弓,弦断了,这弓怎么能上得了战场?单虎把自己的弓拿过来:玉昌,你试诗我的弓。”玉昌一拉,还真感觉很吃力:“嗯,单虎用的弓是强弓。”只要手上接着兵器,玉昌就什么都不管,什么都忘了。现在他恨不能立即跑到青草峪猎场里,射两只兔子,做中午的美味。于是他一挥手,领着众小将一路小跑直奔青草峪,又把耨娲和慕容雁落在了后边。
单家本来就是猎户人家,众猎人听说今天有仙人高徒来讲解箭法,早在青草峪围了场子,专等玉昌一到,边讲边练,耨娲和南雁本来就落后了,等到了靶场,玉昌早被猎户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问这问那,耨娲一看场上挤不进去,就到休息室的茶棚休息,慕容雁只好也陪着坐进了茶棚。
一会儿玉昌讲解完了要领和技巧,人们开始散开,有的找准一个靶子,有的进了猎场,射靶子的、射兔子的、射鸟的,青草峪里好不热闹。耨娲坐着落了汗,想起路上说的话。玉昌最后没答言,于是心里又替南雁埋怨起来:“今天我替你说话,你怎么不顺着我也顶他两句。”
“我俩都说他,一点都不给他面子,他该挂不住了,他虚荣心强着呢。”“南雁,你觉得你能争过玉涵吗”?“我和玉昌从小就在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只要我追他,我不信我争不过玉涵。”“但你不能不承认,玉涵无论从性格、文才和武功都比你有优势。”“所以你得帮着我,今天你说的就很好,谢谢你,耨娲妹妹。”“那你就别傻陪着我了,赶紧去追玉昌,给我也射只兔子回来。”“那我就去猎场找他了。”“快去吧,我在这歇会儿看看风景。”
于是慕容雁出了茶棚,拎着一盒弓箭上了猎场。那时玉昌正和全旺追一只兔子,钻进了树林里。慕容雁也找了一条近道钻进树林,看玉昌向这边跑过来,便躲藏在一个树丛里,等着玉昌过来。玉昌老远看见南雁拎了一盒弓箭进了树林,自己的弓箭不多了,便来找她,但到了树林里却看不见她了:“南雁,你在哪里?把弓箭给我几只?”南雁看见玉昌到了近前,从树林里跑出来,从后面一把搂住玉昌:“我在这里,我终于抓住你了。”玉昌转过身来,想挣脱南雁,慕容雁却顺势抱住了玉昌:“玉昌,抱着我,我想你。”玉昌心里一颤:“不要,南雁,全旺他们过来了。”“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我只要你抱着我。”说着把玉昌抱的更紧了,玉昌只好抬起胳膊,轻轻地搂着慕容雁,她就顺势完全投进了玉昌的怀里,深情地望着他,嘴角有微微的翕动。
“玉昌哥,快拿弓箭来,又过来一只兔子。”全旺在树林外头喊。
玉昌撒开手,把南雁轻轻的推开,然后接过南雁的弓箭盒,跑出了树林。此刻南雁有些满足,也有些失望,他很久都没这样抱过她了,她想要吻他,他却跑了,都怪该死的全旺来打扰。难道打兔子比接吻还重要吗?
南雁靠在树上缓了缓气,用手捂了捂快速跳动的心脏,长出了一口气,慢慢走出树林。但树林外早已没有了玉昌。正要回去找耨娲,看见一条小路通往半山腰,山腰下就是那口巨大的岚山洞,只见庙里大殿前的香案下,一位蒙了盖头的妇人正在拜着观音。何不去庙上看看,进庙哪有不烧香的?于是南雁也进了门,领了一炷香走向香案。就见那妇人扭过头来,半边脸盖着,半边脸露着,露着的半边脸美艳绝伦。再一细看好像从哪里见过。老妇人也在打量着她:“慕容雁,是你吗?”“你是沮渠蒙阴阿姨。”“雁儿,我找你找的好苦,不想我们在这里见到你了。”“沮渠阿姨。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雁儿,我们到房内说话。”
这位被慕容雁称为沮渠阿姨的人是谁?她是后凉沮渠牧建的次妃,沮渠牧建在后凉城破之时投降被杀,大魏士兵烧毁了后凉宫殿,都以为她在宫中大火里烧死了,国破家亡之时,降的降,逃的逃,谁还顾得上去找一个王妃?慕容雁被大魏收进宫里,与旧国一别就是十五年了。不想今天遇上了自己的姨娘。南雁跟着姨娘进了斋堂,见屋内还有一个麻脸汉子。“燕儿,这是你段叔叔。”“仨儿,这就是我的侄女慕容雁。”“姨娘你们从哪里来?到这里干什么来了?”我们从瀛洲河间府来,你段叔是河间府道教门长,负责辽西妖魔的修行,岚山洞是妖界河间府尹,管辖众妖魔的修行。所以今天我们来拜仙了。”南雁知道这位姨娘在宫内时就喜好神了妖了的。没想到这些年仍在此道上发展。话说回来,亡国旧主的遗孀,她还能干什么呢?“姨娘,你为什么要盖住半边脸?”“大火烧毁了我的半边脸,为了复国,我不得不抛头露面。不得不如此啊!”
南雁的这位阿姨可不是一般人物,她是后燕末朝王妃,后凉绝色美女沮渠蒙阴,她从小就与妖魔鬼怪交往密切,在宫里常常半妖半魔,运用魔法争宠,把后燕国王迷的神魂颠倒。后燕灭亡,她逃回祖籍后凉,后凉国亡时,她被宫内大火烧伤半边脸。由于她的虚荣,怕人看见自己丑陋的疤痕,于是用娟纱盖住半面脸。逃出宫后纠集江湖上的巫婆神汉,以恢复旧国为目的,四处煽风点火,简直无恶不作,鼓动各少数民族头领与大魏为敌。无处她不去,无处不插手,每到一处,大肆煽动民族仇恨。被江湖称为“半脸巫”。这次她听说辽东库莫奚战争又起,立即来到辽西,妄想借库莫奚攻进大魏,引起大魏边疆不稳,把刚刚统一北方的魏国搞得四分五裂,借机复活后凉,还做她的后凉皇后。为了达到目的,他四处活动网络党羽,今天碰上了旧国公主慕容雁,真是喜出望外。“这位段叔,你是哪里人?”“我也是后凉人,一路保护王妃去辽东。”“姨娘,你们去辽东做什么?”“雁儿,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政治?现在辽东多热闹哇,库莫奚灭了朝鲜,又来攻朝阳,眼看着就要打到辽西了,我们复国的机会来了,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在魏国皇宫里做奴隶吗?”“大魏皇帝皇后对我不错。”“快别把自己抬举的那么高,看的那么重,你自己什么身份还用别人说吗?乐不思蜀虽然没有危险,但下场也一样可悲。”姨娘你们去辽东,能做什么呢?”“你段叔要请他的师傅出山,协助库莫奚荡平四海,详情以后我会告诉你。我听说龙山来了一位杨玉昌,是天山白云仙人的徒弟,他派人去幽都山打造兵器了,现在正准备在青龙河边悬阳洞结仙台造宝剑,你可知道此事?”“我是听说了,他让干以胜和莫愁桐去幽都山铸造宝剑了。”半脸巫用一只眼看了看慕容雁,又撇了撇断麻子:“我们决不能让他们把宝剑铸成。他们铸造的是明月刀,青龙剑。这刀剑要是铸造成功了,玉昌剑,玉涵用刀,无人能敌。大魏一统天下就没法阻止了。”“怎么铸刀剑,还与玉昌玉涵有联系?”“干以胜乃干将莫邪之后,他就是为那对狗男女专门铸刀剑的。刀剑一体铸造成功后,谁也拆不散他们。”
慕容雁一听,铸剑还能把玉昌、玉涵连在一起,她内心不免一动。有了玉涵,自己想得到玉昌已经很难了,再让他们刀剑相连,拆都拆不开,自己再想追玉昌就更没有指望了,这可如何是好。
“姨娘,你能不能阻止他们铸剑?”
“我们能用的都是妖术和巫术,他们有仙人指教,用的都是仙术,我们恐怕斗不过他们。”
“姨娘,你一定要想想办法,不能让他们成功。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我很想和玉昌在一起,我爱他。”靠我们妖术不行,只能靠你了,靠你的性情,如果你真能用性情打动他,或许能有办法。”
“只要能阻止玉昌和玉涵在一起,我什么都敢做。”
“那好,你只需把玉昌引到幽都山去,我们到那里自然会有办法。”“我叫玉昌带我去幽都山。”
“雁儿,你只要真心喜欢他,你一定有办法。我们在幽都山悬阳洞见。”
“此事宜早不宜迟,王妃娘娘,我们这就起身赶往幽都山。”
“雁儿,你回去约上玉昌,我们五日内在悬阳洞聚首,决定下步方案。从今后跟着姨娘,有啥困难都难不倒我们。”说着半脸巫站了起来抱住慕容雁:“八年了,没想到我们娘俩还能相见。我们的命好苦啊!”“姨娘,今后我一切都听你的,你就是我的亲娘。”慕容雁也抱着半脸巫,两行热泪躺在了娘俩的肩上。三人说完出了庙门,在洞口前,娘俩是洒泪而别。
慕容雁离开岚山洞,顺小路一路小跑回了青草峪,立即去茶棚见耨娲。耨娲正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里喝茶,见了慕容雁急匆匆回来,问:“玉昌他们战果如何?”“他嘛,他把我拎着的一盒弓箭抢了过去,就没影了,我根本追不上他。”“这个玉昌,真是榆木脑袋。”“耨娲,我想约玉昌去幽都山找干以胜他们,帮助他们铸造兵器,趁玉涵去学艺,把兵器造好。等玉涵回来正好使用。”“我赞成,玉昌也肯定更愿意。一会儿回来我让他带你去。”“你不去呀?”“我得给你和玉昌多创造些机会。我想去找尚平。”“你真不愧是我的亲妹妹。我们现在就去找玉昌。”两个人出了茶棚,向青草峪放眼望去,但见草木青青,白云悠悠。
“多好的景色啊,玉昌他们不欣赏,光顾着打兔子。”这时就见全旺从南边山梁上下来。胸前和背后鸟啊、兔子啊、野鸡呀,挂了一身,玉昌和单虎也从后面拎了弓箭过来。耨娲和慕容雁老远迎了上去:“全旺,今天的收获不错呀。”“这都得靠玉昌,箭术精,箭法准。只要见着兔子影子,一箭过去,没跑。当年李广吕布都没他厉害。”“耨娲、南雁,今天中午,单虎请我们吃烤兔子,烤大雁,烤野鸡。”玉昌老远就招呼他们。
“追兔子,打兔子,烤兔子,吃兔子,你去跟兔子过吧。”耨娲没好气的顶了玉昌一句。
“耨娲,你们生气啦?”玉昌道。
“我可不敢,慕容雁给你去送弓箭,你拿了箭盒就跑了,她追了你半天,连你影子都没看见,她不生气吗?”
“雁儿,你跑哪里去了?我出了树林也看不见你了。”玉昌问南雁。
“你眼里只有兔子,哪里还有我啊?”南雁娇嗔道。
“南雁姐姐,怎么玉涵姐姐走了,又轮到你来管玉昌了。玉昌哥哥,我们不听她们的。”全旺最看不惯慕容雁的妖媚态。
“今天怪我,没安排好仆人陪陪你。今天中午山珍海味,我让你们尝个够。”单虎赶紧过来打圆场,说着一行人下了青草峪。
单文早已安排人在八友堂前架起炭火,烤兔子,大锅里的炖野鸡,香喷喷的冒着热气。众人进了八友堂,凉拼热炒农家小菜全摆上桌了。单虎招呼众人围了一桌,单文见耨娲今天耍起了公主的脾气,赶紧递过来一只兔腿:“耨娲公主,是谁惹你生气啦?就把他当做兔子腿,干掉他。”玉昌也从刚端来的一盆炖野鸡里,挑了一只鸡腿送给南雁:“南雁公主,谢谢你送弓箭,赏你一只鸡大腿。”
众小将们这么殷勤,把耨娲和南雁逗乐了。“你们快快吃吧,追了半天兔子、野鸡,累坏了吧?”众人围了一桌,海吃一顿,单文还想留玉昌晚上住在岚山,南雁说啥也要回龙山去,于是饭后众人只好送玉昌等人下山。
回龙山的路上,耨娲见玉昌只管大步往前走,一句话也不说,知道他准是又想玉涵了,眼前的慕容雁,他视而不见,但她可还想帮他们铸刀剑呢。于是开言道:“玉昌,边疆战事这么紧了,干以胜他们铸剑有消息吗,赶上战场,他们能把兵器打出来吗?”“还真是,他们去幽都山找暖泉,不知道找到了没有。”“南雁还一直想着铸剑的事呢,我看,你们最好去幽都山,找到干以胜抓紧铸剑最要紧。”
“耨娲说得对,我们应该赶紧去幽都山一趟,看看铸剑材料准备的怎么样了?”
“耨娲我们一起去。”
“玉昌你带南雁先去,她对幽都山比较熟悉,我去姜帅那里找尚平和月娥,等玉涵回来,我再和玉涵一块去找你们。”
“南雁,你愿意陪我去幽都山吗?”
“我想还是让耨娲和我们一起去。”
“去幽都山山高路险,我怕耨娲吃不消。我们先送耨娲去太平寨,然后再去幽都山。”“也好,干脆我们就此直接上太平寨吧。”于是三人下了岚山,一路向北直接奔黄台山渡口,乘船先到了太平寨。把耨娲送进帅府,辞别了姜帅和尚平。又马不停蹄赶往幽都山去了。
两人出了太平寨,从擦崖子口出关。一路北行。慕容雁心里美了,独自和玉昌在一起的日子是她平生最美的时光。但是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次来幽都山,险些就要了玉昌的性命。
出了擦崖子关,等单独与慕容雁在一起了,这时玉昌才意识到此行有些鲁莽了。干以胜说来幽都山铸剑了,但幽都山南北400里,东西200里,这么大范围去哪里找呢?慕容雁怎么会知道他们铸宝剑的地址?这次与慕容雁出来完全是耨娲与慕容雁策划的,她就想把南雁推给自己,但玉涵怎么办?我怎么能对不起玉涵呢?于是他心里上开始躲着南雁,一个人快马加鞭顺着北去的山道飞奔,把南雁老远的甩在后面。
慕容雁此刻一点也不着急,她知道悬阳洞的位置,而且有半脸巫阿姨在那里等她。今天晚上,勾走他的魂,却偏偏不给他,看他还想不想玉涵。两人一前一后快马飞驰,傍晚时分到了祖山脚下。跑了一天,南雁说什么也不再跑了,于是就找了一家驿馆,要了客房住了下来。两人简单吃了晚饭,玉昌问此处距悬阳洞还有多远,为什么这里有祖山,又有悬阳洞。南雁于是向玉昌讲起了来历。祖山是幽都山的一支,幽都山主峰就在祖山上,从祖山再往东80里就是悬阳洞了。据说这祖山和悬阳洞,名字都来自于黄帝,因人文始祖黄帝曾驻扎在此山,因此称作祖山,祖山南悬阳洞原名叫轩辕洞,就是轩辕黄帝居住祖山的时候,住在此洞里,因此称作轩辕洞。玉昌听南雁说的还真有一定道理,于是问南雁这些传说都是听谁说的?她说是在逐鹿郡听郦道元讲过,接着南雁又说起幽都山的传说。
南雁感觉有些燥热,边说边脱去外衫,继续讲幽都山的故事。一面讲一面撩起自己的衣兜兜煽凉风,漏出雪白的腹部,眼睛偷偷瞟玉昌的目光。玉昌本想进自己屋里休息,但看南雁凹凸有致的身材,又听南雁讲起幽都山里的故事,头脑就有些乱了,坐在那里有些魂不守舍,这时南雁不住地用手抓后背:“玉昌哥,我后背有些痒了,给我挠一下。”玉昌只好过来掀开她的上衣一看,光滑的脊背侧面,胸部直挺挺地颤动着,不忍再看下去,从后面闭着眼睛按着南雁的指点胡乱地挠着。这时南雁顺势倒在玉昌的怀里:玉昌,你抱着我吧,我好孤单。”那时南雁早把玉昌的双手握住,摆在了小腹的下面,玉昌双手一抖,从南雁手里抽出:“南雁,你困了,我也困了,我们歇息吧。”说着出了南雁的房门。
南雁坐在那里没有动,她解开了裙子的衣袋,把裙子往床上一扔:“玉昌,你回来。”可玉昌在门口头也没回走了,只好自己关上屋门睡了。
这边南雁也关了房门,上了卫生间哗哗哗的冲水,她想隔壁的玉昌不会听不见。她一个人在屋里,敲敲这里,拍拍那里,折腾到半夜,听玉昌那屋里响起了细微的鼾声,也就无趣的睡了。
次日一早,玉昌早早起来,来到餐厅等南雁一起吃了早餐,然后直奔悬阳洞。80里的山路,虽然不好走,但午时也就到了,但见悬阳洞外,上香的游客已经陆陆续续的回转了。两人将马拴好,然后开始攀登,这悬阳洞就是特别,洞口在高高的山顶,从山顶洞口进洞,然后一路在洞内下行,一座座洞穴内供奉着佛祖、观音、弥勒和玉帝、太上老君等。穿过洞内一座座庙堂,再往下是深不见底的溶洞。而溶洞的底部都有什么?玉昌和南雁从未去过,所以也知不道里面的底细。
两人顺了行人从山顶洞口一直向下行,来到地面,进到了西小院,就听人们介绍说,一位姓李的道长在里面,可以给人摇卦、相面。于是南雁就走过去向李道长打听干以胜夫妇。那李道长听说有人打听干以胜,立即命人领了他们,穿过西院的角门。向西行约三里,在一条小溪的泉边,有一个独门的小院,来到门口那小道童敲门,开门的正是莫愁桐。双方一见面都感到很惊异,莫愁桐赶紧招呼里面垒灶台的干以胜:“当家的快过来,玉昌和南雁来了。”干以胜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出来迎接。以胜见了玉昌两人互续别情。这边铸剑地址和灶台木炭都基本备齐了,广元道长祭旗也成功了,垒完灶台便可生火锻造粗坯。说着让莫愁桐去叫李道长,中午过来一块吃饭。对玉昌的到来干以胜颇感意外,因为铸造刀剑的前期许多工序都是保密的,泄了密就会带来诸多的不便,尤其是慕容南雁也来了,干以胜总对慕容雁有些提防。偷偷叮嘱了莫愁桐几句,莫愁桐会意。一会那位看相的李道长来了,以胜安排道童做了几样山菜,李道长又带来了一坛祖山老酒,酒桌上那李高仁分外殷勤频繁敬酒。自己喝了1斤多,非要劝着玉昌也喝了八两。玉昌本不想喝,但因昨夜让南雁折腾的一夜,后来又给玉涵写信,一晚上都没睡好,但想到了此地有干以胜和莫愁桐,索性喝个大醉,晚上睡个好觉。几个人各怀心事,喝了一坛半酒。几个男人都醉了,李道长借着酒劲拉着南雁的手,夸她漂亮温柔懂事,不愧是大国的公主,并言称明天上午要给南雁好好相个面。莫愁桐看他们都喝多了。拉了南雁站了起来,进屋休息去了。几个男人也横躺竖卧的睡了。
次日一早南雁早早起来,看玉昌还在酣睡,于是一个人出了院门来到悬阳洞口溜达,正要进洞,那个给李道长看门的道童过来:“慕容姐姐,我家道长请你这边说话。”说着领了南雁进了道长的内室。就见炕上坐的正是“半脸巫”。“南雁,过来坐炕上,做到娘身边来。怎么样?干以胜他们铸刀剑,准备的怎么样了?”“我看挺顺利,他们请广元道长祭旗,请了仙人相助,我们破坏不了他们的仙术,恐怕我此行不会有什么收获。”“别灰心,玉昌对你动心了吗?”没有,昨晚我都脱了,也不见他看我,他自己睡的香着呢,我听见他打了半宿的鼾声。”“雁儿,你还是不懂男人,也不懂得这个时代,这个社会。所以即便是你脱光了躺在床上,爬到他身上也不行。我今天给你讲讲如何征服一个男人,如何征服世界,然后再告诉你用最直接最快的办法得到玉昌。”
“娘,你快讲。”
“嗯,这个世界男人永远比女人多,解决这个矛盾的方法就是战争,战争就是绞肉机,男人在战争中不断的消亡,留下来的是男子汉精英。然后男人的数量就比女人的数量少了,在此消彼长之中,女人就占了上风。所以作为女人,我们要支持、善于发动战争。如果没有战争,怎么办?就要想女人对付男人的办法。我按着阴阳平衡天干地支的原理发明了一套竹牌。这副竹牌共40张,男人用黑桃表示,共九张;女人用红桃表示,共七张;男人用的工具是草花表示,共十张;女人用的工具用红方片表示,共七张。这样男人世界和女人世界各用了19张共38张,再加上两张,分别代表天、地。这四十张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玩,女人对付男人的办法永远都比男人多,所以总是女人胜。”慕容南雁仔细听着姨娘讲的办法,真是太神奇了,什么时候自己能有这么一副竹牌呢?
“这副竹牌也说明了一个真理,只要女人想要男人,想占有一个男人,他的目的总会能实现,永远都不会失败。这是自人类产生以来永远不变的定律,从这一点上说雁儿你还愁什么呢?”
“可是现在我怎么办呢?”
“现在把这副牌交给你,你慢慢研究,慢慢学,学会了你想要哪个男人,哪个男人就是你的。要是用最快的办法,那就让李道长告诉你。”“在悬阳洞的下面有一条地下河,顺地下河走一刻钟就进入一个巨大的黑洞中。进了这个黑洞人们除了本能以外就失去了任何意识,明天你把玉昌引到黑洞,你就成功了。”
“这样做是不是太残酷了?”
“残酷?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哪有不残酷的。这个世界就是残酷的世界,这个时代就是残酷的时代。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对手。你吃不掉它,它就会吃掉你。从人类直立行走那天起。就是一个弱肉强食,人吃人人剥削人的世界,什么男人女人,什么民族种族,什么贵族奴隶,什么神仙皇帝,那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概念而已,每个人要想生存必须打败对手,打败所有的对手,不断的这样做,最后胜利了,他就拥有了整个世界。所以不要相信善良,不要相信公平,不要相信正义,这些都是骗人的鬼话。”
“有竞争就有不平等,动物有公母雌雄,人类有男女,只要有性别,就有性交易,男人与女人的战争是这个世界上最长久、最残酷的战争,从这一点说,人和动物没有区别。夫妻、婚姻、爱情、卖淫、嫖娼都是性交易的不同表现而已,所以什么是残酷?你被抛弃了,你被骗了,你被人打下台去,或者被人送上断头台了,这才是残酷的。儒家倡导的仁义礼智信哪一条能实现?我们不要自己欺骗自己了。”“娘,这么说,人就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你说的太绝对了吧。”
“娘是过来人,走过的路,吃过的亏,受过的害太多了,所以我们要报复,我要卷起一场风暴,动员所有的民族,所有的人都起来,民族要独立,人人要独立,打碎这个世界,砸烂这个时代。”
“国家、民族、时代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得到玉昌就行。”
“那你就得把他带到黑洞里去,明天就做这件事。”
慕容雁没再往下听半脸巫近乎恐怖的高论,她出了悬阳洞回到干以胜的小院,这时上午的阳光暖暖地照着,以胜开始砌炉了。玉昌还没起来,他可能喝的太多了,也可能是太累了,这次她什么都不要,只要玉昌这个人。她看以胜砌灶台没有人给搬砖,于是便去砖垛,给以胜搬砖。铸剑的灶台砌得更快了。
晚上莫愁桐从山下拉来一车木炭卸了车,然后让南雁叫起了玉昌,几个人简单的吃了一点饭。这时李道长过来说,悬阳洞大庙里今晚有表演,女子12的洞坊和六小男生实景剧,很刺激。为了休息解闷,以胜带了众人去了洞口,大厅表演已经开始了,就见台上12位穿着暴露的姑娘搔首弄姿。跳着民族舞蹈。温柔的如小桥流水,狂野的如暴风骤雨。让人看了喷血,现在的景区人气不旺,多靠这种表演吸引眼球。其实这也是半脸巫,让李道长特意为玉昌安排的。12洞坊女子表演,到定更方散。四个人回了小院,莫愁安置让玉昌和以胜一个屋,南雁和自己一个屋。南雁本想说和玉昌住一个屋,但没敢说出口,只好依了莫愁。四人躺下一夜无话。
次日南雁起来约玉昌去逛溶洞景区,干以胜嘱咐一定要小心,因为溶洞尚未完全开发,进去只能简单看看,别走的太远太深。两个人满口答应了。于是慕容雁与玉昌沿了去溶洞的山路。那时正是五月天气,树上青杏挂满枝头,南雁顺手摘了两颗青杏,递给玉昌一颗:“玉昌,你尝尝这山野的青杏,不酸的。”“我可不敢吃,怕酸倒牙。”“我先尝尝。”说着南雁咬了一口。淡淡的涩,淡淡的酸,“不酸,你尝一口。”说着把自己咬过的青杏送到玉昌嘴边。玉昌咬了一口,鼻子眉毛褶皱成了一团。但咀嚼时还真的不酸。两枚青杏两人轮流吃了,不远就来到了溶洞景区门口。
因为有干以胜的交代,玉昌沿着溶洞走了一段,往里走越走越黑,等到看不清路时就想招呼南雁往回走。正在这时。只见从洞壁上伸出来一个葫芦状的物体,再仔细看时是一条碗口粗细的大蟒。玉昌一看吓得跌倒在地,南雁也吓得直往玉昌怀里钻。那巨蟒一步步爬向玉昌,他们两人只好一步步后退,再退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那巨蟒一探头,玉昌抱着南雁本能躲闪,一下跌进了深不可测的黑洞里。两人不约而同地惊叫着:“救命啊——”玉昌想这下完了摔到洞里,不是粉身碎骨也不可能生还了,闭上眼睛等死吧。这时南雁紧紧的抱着她,她也死死地抱着南雁,两个人自由下落了约一袋烟功夫,突然从脚底下传来了亮光,也听见了巨大的水声,接着瞬间两人掉进了热气腾腾的水里,瞬间落水,两个人激起了两三丈高的浪花,玉昌就感觉身体在水里上下沉浮了几次,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醒了,过来再看两人的衣服已经被激起的浪花和激流冲没了。玉昌拉着南雁。从向上冲起的热泉中跑出来,旁边是五颜六色的石洞,每个石洞都住满了热水。玉昌拉南雁进了一件橙红色的洞里。一进洞。南雁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了,她抱着玉昌,用双唇含住了玉昌的双唇,长久的吻着。玉昌起先还有一丝本能的抗拒。但随着南雁的热吻,两个人在热水里翻滚着,他突然感觉抱着他吻着他的是玉涵,日思夜想的玉涵来到了身边,是玉涵在吻他,南雁也象玉涵那样洁白细腻,她的臂弯也像玉涵那样柔软,“玉昌,给我,给我,把一切都给我。”两个无牵无挂的少年,融合在热气腾腾的溶洞温泉里。
有了一次还没有结束,过了一会儿“玉涵”又上来了,两人又纠缠在了一起,很久之后,玉昌清醒过来,身边搂着他的却是南雁。两人又不知在温泉里躺了多久,玉昌拉了南雁出了溶洞,顺着亮光向外走。走了约一里路程,来到了一间写着更衣室的洞口,终于他们走出了黑洞,到达了安全地带。
南雁从心里感到了幸福和满足,拉着玉昌进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