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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掩柴门烟锁保昌堂 赠诗剑义结华夏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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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掩柴门烟锁保昌堂 赠诗剑义结华夏盟

莫尔坦王子回了书院,立即和玉龙宛露、格音说了此事:“他们肯定会来找书院,向徐公讨要损失。”书院是众人最崇敬的地方,他们如果来书院,我们可以让徐公如此回答,他们不会把书院怎样的,大不了我们赔些银子。“莫尔,玉涵,莫为此事担心,我去徐公那里,代你们向徐公认错,就说我们因为送王子,心情过于悲伤。才不小心踏了麦田。恩师那么喜欢你,不会因这点小事批评你。”宛露又道:“迷谷人会不会去秦家找姑父姑母要损失?”“大家莫担心,全由我来处理,玉龙带了王子先禀明了徐公,徐公听了,放下手里的笔,抬起头看了看两个孩子,目光从玉龙又转向莫尔:“你们都大了,我这当师长的不便再说你们了,今后不管你们在哪里,做什么事都要加倍珍惜秧苗,不要损害百姓一分一毫,你们听说过曹操割发为首的故事吧。你们去吧,下次注意。”“谢谢恩师教诲。”玉龙他们刚出来,迷谷人就到了。见到徐公说明原委。你们书院管理太乱了,哪有光天化日之下,男女在麦田搂抱苟且的,对这样的学子书院应严加管教约束,对我们的损失书院有责任赔付。这是我家老爷大仁大义,想私下了结此事。要是报了官府剁手足,送刑狱,麻烦就大了。徐公听了来人一番理论。低着头认真写着一幅“白云初晴”的字,运笔时,毛尖从墨汁里拉出来一根毫毛,他抬起笔,将那根长长的毫毛用左手轻轻的拔出,然后向来人说:“书院每天大门紧闭,严禁学子外出,数日来从未有学子外出之事,哪来书院学子去麦田毁苗,要是不信你们可在院内仔细查访,看看是哪位学子毁了你家麦苗。”“就是秦家那位小姐。”“既然是秦家小姐,她每日早晚都要复习功课,什么时间去麦田了。”迷谷来人见徐公如此说,分明是在袒护玉涵,但也不便与徐公争论,因为徐公是当地最德高望重的文人,连朝廷都敬重他,怎能因几垄麦子争执呢,只好回来禀明了张海,张海一想,这事找书院是有些牵强,何况徐公为本地培育了许多学子,要是儿子成才在那里读书该多好,这事就不能再讨扰徐公了,于是他更关心儿子的亲事,听说秦家小姐善良贤惠,娶到家来相夫教子,也是张家大幸,我张家虽然不是书香之家。但也算讲仁义,重道德的大户。与秦家算得上门当户对,秦家小姐不错,能与我这家人结亲,也是我们张家的造化呀。于是又叮嘱了媒人,一定以礼求亲,不要再提毁苗之事,张家不是那样小气人家。张家派媒婆上了秦家庄园,来到庄门下了帖子,家人传进,那时太儒正与夫人书房聊天,听说迷谷大财主张海派人来拜访,不知何事,立即请进中堂,在保昌堂太师椅上夫妇坐了,让家人春红领了客人进来,客人进来呈上张海的帖子,太儒读了:“欣闻贵府千金,温婉娴熟,仪容美好,家有犬子,年方十九,粗读文墨,敬老爱幼,懂经济,善结友。愿与贵府结为秦晋之好,特拜。”太儒读了心里咯噔一下。平日虽与迷谷地界相连,然与张家并无走动,今日如何突然下此聘书。太儒又将书信细读了一遍,又递与夫人。夫人李氏读了,心中颇感困惑:“贵府如何识得我家小姐。”“贵府小姐在书院读书,与学子们在书院外玩耍,与我家公子相遇。我家公子看上了小姐,于是我家老爷特派我们来说媒提亲。”“你家公子相貌怎样?人品如何?”“我家公子貌可比潘安,才可比相如。为人孝敬父母,友爱兄弟,长相人品都没得说。”“事情没搞清,问那些有何用?”夫人言道:“先回答了来人容我们私下商议。”于是太儒回来人:“此等儿女终身大事,容我们议议。在与女儿商议后。定给回音。”太儒送出迷谷说媒之人,立即叫来家人,打听事情原由,家人吴好地上来告诉老爷夫人:“听说小姐与一位公子在麦田里亲热,毁了麦苗,让张家公子遇见,张家公子看见小姐容貌好,就来提亲了。”“竟有这事?”太儒听了,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夫人听了也是浑身发抖:“快去书院,将玉涵接回来,问个究竟。”吴好地套了一辆车,立即去书院,将玉涵接回家中。玉龙宛露怕姑父姑母惩罚玉涵,也请示过徐公一同跟了回来。

太儒夫妇让女儿在书房禀明原委,玉涵道:“柔然王子是我最要好的同窗,书院最近要散学了。王子要回到草原去,我们给他送行踏踩了麦苗。”“这么说人家迷谷张家说的是实情啦。”“迷谷人得理不让人,我们当时就想赔他们钱,他们不要。还想非礼我们。”“玉涵我们年岁大了,你也该懂事了,官府对踏毁庄稼的处罚是很重的。现在迷谷张家不要赔偿,要与我们结亲。”玉涵一听头嗡的一下,怎么能提出如此的非礼要求呢?玉龙也来帮着解释:“姑父、姑母,张家求亲我们完全可以婉拒的,怎么能因几颗秧苗就把女儿嫁了呢?”

“话虽如此说,但这事传开了,我们如何在此地做人?”“说什么也不能答应他们,宛露也道:“这是欺人太甚。”“我听说张家公子,长相人品都不错,那日玉涵也见了人家公子。玉涵,你感觉张家公子如何?”

“我死也不会嫁到张家去的。”玉涵一口回绝了。

“姑父,姑母,这事得容我们慢慢商议吧。”

“从今天起,玉涵,你就老老实实在绣房给我待着,不要走出绣房半步,春红、春香轮流看着她。”

“都退下吧。”

玉龙、宛露陪了玉涵来到绣房,玉涵委屈的眼泪直淌,宛露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劝:“玉涵妹妹,别怕,有我们在,绝不会答应张家的。”“可人家下聘书了,怎么回应人家。”“我看长痛不如短痛,就直截了当的把聘书送回去,回绝了就算了。”玉龙也道:“怎么回绝呢?惹了他们会把此事吵的沸沸扬扬。”“他们并未真的见过秦家小姐,那天在麦田里只是玉涵说自己是。在当时的情景下,谁都有能有可能说是秦家小姐。”“我们把春红当小姐,让张家公子再相看一下,他看上春红了,就给春红嫁过去,没看上,这件事不也就推了?”“也对,你看现在根本不是秦家小姐,秦家小姐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去麦田里与人约会呢?分明是那日有女孩冒充秦家小姐,抵赖小姐的。”玉龙把想法去说与姑父姑母,太儒夫妇听了并未认同:“玉龙,这事不像你说的那样简单,人家张家公子明日还要来府上亲自讨亲。相看玉涵呢,如果人家公子相貌和人品不行,他肯定不会来的,他既然能来,肯定觉得自己也能配得上玉涵,玉涵也大了,也该定人家了,如果张家公子真的是一表人才,迷谷村又这么近,这也该是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太儒夫妇还真想就见见这位张家的准女婿了。太儒夫妇的态度也让玉龙为难了,他悻悻地回到绣房,宛露急切的问道:“姑父姑母怎么说?”“张家公子明日要来拜帖,姑父姑母想见见,说是如果张家公子人才相貌好,亲事也就可以定了。”“明天莫尔王子要回草原去,我们还得给王子送行去呢。”“送王子的事你就别去了,先把迷谷的事办妥吧。”“玉龙你得想想办法,阻止张家公子来,把他堵截在道上。”玉涵说。

“晚上我去书院,安排补拙和全旺明天在迷谷村北边的高粱地里。截住张家公子,我们先给王子送行,等莫尔回草原了,玉涵也设法离开家一段时间,先把这门婚事闹黄了再说。”“把张家公子截住送到哪里去呢?”“让他们到静月庵,交给蔷薇道姑吓唬吓唬他。”“还是玉龙哥点子多。”玉涵转忧为喜:“明天我也偷偷送王子去。”玉涵你就别去了,你有什么话,我和宛露捎给他吧,这几日你得配合父母,配合我们了。”

不能送莫尔一程,玉涵甚感失落,但也只能如此了。玉涵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常练的一把宝剑送给王子吧。然后又赋诗一首: 濡水奔流连紫塞,宝剑英气射朝霞,天下融合兴伟业,红花一朵耀中华。 一并托玉龙带给王子。玉龙宛露将这边安排妥了,又让姑父派车把他们送回书院。回到书院玉龙先看了玉昌的伤,玉昌伤的都是皮肉,这两日的肿渐渐消了,没什么大碍了。他听说莫尔明天要回草原,也来送行,看有什么可以帮助收拾的。玉龙把补拙、全旺叫过来,交代了明天的事。补拙、全旺听后:“玉龙哥你放心,保证忘不了。然后就一同来到莫尔和格音处,为兄妹送行。莫尔将行李都已收拾齐了,车马也定了,从爪村雇的一辆马车,明早渡河北上。这次出桃林塞,先到朝阳。父王的牙帐,现在在科尔沁的珠日和。父王派阿塔日将军在朝阳迎接王子。玉龙、玉昌、莫尔三人围着油灯而坐,莫尔道:”我们从此一别,很可能此生很难再相逢了。江南、中原、刘宋、大魏都比柔然强大,如果将来有一日征讨柔然,我们会在战场上相见吗?”“现在柔然归附了大魏,只要柔然永远不犯界,大魏不会进攻柔然的。”“鲜卑、柔然、刘宋只要我们从军从政,我们都各自阻止征伐,让华夏民族融合,华夏各政权联盟,永不战争。”“好,我们听玉龙哥的。”“我们就此结拜兄弟,怎样?”玉昌提议道。“好啊,我求之不得。”三人找来草香,来到松月亭下,正是月明星稀,银河横渡,北斗东挂。三人在亭下点燃草香,焚香跪拜,向天地三百九叩,然后咬破食指,滴血在碗里。然后斟满酒,一饮而尽。玉龙居长,为大哥,玉昌居中,为二哥,莫尔最小,为三弟。鲜卑华夏柔然最终融合在了一起,天下一统,民族融合在三个少年的心里,从此扎了根,也在龙山扎了根,从此兄弟三人,效仿刘关张桃园结义,胜似同胞兄弟。

结拜回屋,玉龙把玉涵写的一首诗和一把剑赠给了莫尔,莫尔接过剑,拔剑出鞘,烛光下寒光一闪心中无限惆怅,再读玉涵赠诗:天下融合兴伟业,红花一朵耀中华。多么真挚的感情,多么伟大的理想,读罢已经泪眼模糊了。如此贵重之礼,何以回赠。从腰间解下玉佩递给玉龙:“这个玉佩赠给玉涵妹妹,他日相逢以此为信吧。”玉龙玉昌都与莫尔交换了礼物,然后宛露与莫尔交换了礼物,宛露赠给莫尔一个香袋,莫尔将头冠上的一颗宝石,摘下赠给了宛露。莫尔与宛露互赠的礼物可不一般,古时香袋是姑娘的私物,把香袋赠给他,就相当于把自己的身体给了他。而莫尔把王冠上的宝石给宛露,说明莫尔把未来王妃的身份给了她。从此,江南水乡和大漠草原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玉龙与格音也互赠了礼物,玉龙赠格音一条丝绸围巾,格音赠玉龙一块羊毛手帕,莫尔向玉龙说:“如果宛露妹妹特别想到草原来,等我回去禀了父王母后,我亲自到江南,拜望令尊令堂,把宛露接到草原。格音妹妹呢,我可以随时送到江南去。”众少年彻夜长谈,不觉四更天了,虽是春末天气,山里仍有刺骨的寒意,几个人围了火炉,互相依偎小睡了一会儿,五更天时,爪村马车已在书院外守候了。

众人帮莫尔、格音把行李搬上车,正要上车。突然从书院门口又冲出两人,原来是干以胜和莫愁,他们听说莫尔走桃林塞,也要顺路去幽都山,寻找铸造刀剑的铁和泉水,这对江湖情侣总是这么神出鬼没,来去无影。于是莫尔领了三人一同上路了,众少年在龙山书院洒泪而别。

这边全旺也早早起来约了补拙,将棍斧收拾利索,到了迷谷通往龙山的岔路口,两人钻进一片高粱地里,就等迷谷张家公子出来。“哼!看见美女就想娶,天下哪有这么美的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呗,要不是怕贪了官司,我这一斧头下去,让他上西天。”“我一棍下去让他见阎王。”

太阳升了一杆子高的时候,从迷谷村走出了一行人,为首的正是张家公子,骑了一头大青骡子,后面两辆车,一辆车上绫罗绸缎,锦被貂球,另一辆车上具体拉了什么不知道,前面四个家丁开道。今天张公子特地打扮了一番,头戴紫金嵌宝公子冠,油头粉面,搽了粉红的面粉,显得露出的脖颈灰暗褐黄,身穿浅蓝红花丝绸大红袍,大红底裤。崭新的敞口洒鞋,骑在大青骡上摇头晃脑,正想美事呢。那天在麦田看见的大美人,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那如云的秀发,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深红的厚嘴唇,那胸脯,那细腰,那屁股,一双大脚,哪儿都好看,好看,这么美的姑娘,不是仙女下凡是什么,今天拜了帖子就是俺的啦。我若 与她拜了堂,进了洞房,乘着云雨可以上天了。

走了五里多路,马上就下了大道,直奔龙山了,这时突然从高粱地里冲出两个大汉,一个轮斧,一个舞棍,呼呼都带着风声:“呀呔——,赤(此)山是我开,尺(此)树是我栽,要想打尺(此)过,留下买路柴(财)。”补拙上来一着急,还有点口吃了,全旺大斧一横:不跟他废话,留下财宝车辆,主人留下,其他人等散开。”家人哪见过这个形势,遇上绑匪了,赶紧逃命跑吧。顿时扔下公子四散逃了。从后面车厢里出来了一位油头油脑的婆子,也吓得体如筛糠,跌坐到高粱地里去了。

补拙和全旺上来,把张公子从骡子上拽下来,绑了个结结实实,塞进车厢径直拉着向静月庵去了。玉龙、玉昌等早已等候在那里,将张公子蒙了头,关在黑屋子里,晚上补拙全旺踩了高脚套上长白大褂,扛了长长的灵幡,在张公子屋前晃来晃去。道姑在塑像后念动咒语,这时玉龙把公子从暗室里放出。就听一个幽灵般声音传来:”小鬼小鬼,请到这厢来,来这厢,我们到外婆桥上去喝汤,喝汤解渴。”补拙也传道:“喝汤,向老婆婆要汤喝。”道长端了茅厕的屎尿汤,让公子喝下:“喝吧喝吧,忘了一切。忘了一切烦恼,不要忧伤,不要哭泣,黄泉路上有幡指路。忘记烦恼,忘记吧,走吧,我们去找秦家姑娘。”“不,我不去,我不要秦家姑娘了,我要回家,求求仙人放我回家。”张公子吓得缩成一团。玉龙等众人看目的达到了,将他又塞上车,向南行了40余里,出了龙山地界,把张公子解了绑绳,仍在一座破庙里。然后驾车返回。在迷谷岔路口抛了车子,玉龙回秦家,玉昌回书院去了。

玉龙回到姑父家里,宛露其时也回到玉涵那里,玉龙向玉涵宛露讲了昨天劫持张公子的事,把玉涵逗的前仰后合的,玉龙把莫尔回赠的玉佩交给玉涵,谈了莫尔的行程和心事,告诉她干以胜和莫愁也随莫尔去幽都山找泉水了,到时候铸剑的事也将成功了。兄妹谈到前途,玉龙问玉涵:“玉涵,下步你准备去哪里,我们总得回江南,你呆在家,玉昌不能总守在这里。”“我想去太平寨找姜伯伯,一来看望伯伯,二来和尚平哥哥、月娥姐姐切磋一下武艺和诗法,现在是山雨欲来,边界不太平,我们早晚得上战场。”“明天我们一起求姑父姑母,请他们准许你出门,我觉得去姜伯父那里他们不会不同意,前提是你不要回绝迷谷的亲事。”“只要父母高兴,我答应他们,我就说张公子什么时候来,我都会见见他。我不在时,你们替我照顾好你姑父姑母。”次日一早,吃过早饭,太儒放下碗筷:“迷谷张家也真是,说好昨天公子来拜帖,等了一天,连个人影没有。”“人家也就那么一说,爸爸妈妈不要那么认真了。他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见,只要父母同意,女儿听你们的。说不定人家觉得我在麦田里跟人疯疯癫癫的,亲事后悔了。”“女儿休得胡说,你知书达理,岂是下人无影乱语说的那样,我们的女儿我们知道。”“玉涵妹妹那天和我们在一起,我们送柔然客人,哪有她们说的那么难听的事情,他们因为点麦苗的事,就给我们泼脏水。”玉龙总是向着玉涵说。宛露也跟着帮腔:“迷谷人说话从来得去山西听才有点准的。”“爸,妈,既然他们没来,我想去太平寨我姜伯伯那里住几天,这些日子有玉龙、宛露在家陪你们,我抓个空去找尚平、月娥他们玩玩,等玉龙他们走了我就回来陪你们。”“倘若迷谷来人了怎么说?”“他们真来了,就叫我回来。太平寨也不远。”“也好,让谁送你去?”“玉龙、宛露去,我们恩师近几天回平城,我们搭师父车去。”“路上小心,到姜伯那里替我问好,亲戚也得常走动才亲。” “玉涵就是我们的好闺女,知道替我们走朋友了。”“我们明天回书院,等和恩师一起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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