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坦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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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被恐怖分子绑架，已经过去了一天。
李导那边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还打电话过来问什么时候回来录制节目，秦双燃没跟闻人臻说，以两个人都有事的理由直接给拒绝了。
因为她发现，小臻好像表现出了轻度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即使在面对恐怖分子时表现出了教科书式的冷静，可是经历过的流血与战火，仍然对闻人臻有所影响。
早上一打开电视，就是国际新闻，战地记者的背后就是硝烟弥漫的战场。
“砰！”
玻璃杯脱手摔碎在了地上，里面温热的牛奶洒了一地。
在厨房里做早餐的秦双燃跑了出来，和闻人臻面面相觑。
闻人臻把不住颤抖的右手背到身后，“一下子没拿稳，我自己收拾就好。”
秦双燃喊了一声语音助手让它换到综艺频道，“小心别踩到玻璃了，我来扫吧。”
说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转过身去拿清扫工具。
闻人臻知道自己的手现在这样也帮不上什么忙，“那我去厨房里看火。”
早餐是清汤面，各卧了一个蛋。
“小臻昨晚睡得好吗？”秦双燃坐下后问道，顿了顿更进一步问，“有没有梦到在R州的事情？”
闻人臻筷子一滞，他希望双燃可以坦诚，所以自己就不能撒谎，“嗯，梦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
死去的那个工人，被他亲手射杀的年轻恐怖分子，逃亡路上的枪炮声，没有逻辑地混杂在一起。
闻人臻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思考：如果他早一点开枪，能不能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他最后擅作主张的行为有没有给别人带来困扰？那个被他开枪打死的恐怖分子，错的是他吗？还是那个秩序混乱的地区呢？
秦双燃叹了口气，她大概能猜到闻人臻陷在什么样的问题当中，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一一的领域了，他对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都很擅长。”
他们两兄妹跟着秦知枫从小接受的是全科医生的学习和训练，秦双燃分科室时选择了肿瘤科，秦一澜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去上学，后来比较侧重精神心理科。
闻人臻反而吃了一惊，“没有到这么夸张的程度吧？”
秦双燃没有吓唬他，“后面几天再看看吧，或者我一会电脑上调出量表你测一下。”
“好。”闻人臻这种事情上都听她的，“对了，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你。”
秦双燃目光游移，还是没躲过去。
拿出了视死如归一样的气魄，“你问吧！”
闻人臻笑了，还好没有脑抽自己去查什么，整理了思路一个一个问题开始问，“那些恐怖组织嘴里的………的‘疯女人’，是你吗？”
“是我吧。”秦双燃没说这其实是她在那些人口中比较能听的一个称呼了，“K地区是个三不管地带，在我出生之前，我爸就在那里建立了实验室，主要是做候选药物研发到临床试验这个阶段。”
“所以他们说的‘糖’，就是实验室流出的药物吗？”闻人臻接着问道。
秦双燃眼瞳动了动，没想到闻人臻连这个都听到了，“嗯，虽然叫做‘糖’，其实是一种钠盐，但是因为会产生欣快感，可以让服用的人变得温顺，加大剂量的话可以看做是‘听话水’，所以他们才管它叫‘糖’。”
秦双燃面色阴沉下去，“糖的前身，是实验室里一款准备用于治疗躁狂症的先导化合物。当时实验室里有个实验员，他觉得这可以作为听话水的同类品出售，偷偷制作并出售给K地区的恐怖组织，那些恐怖分子在运输环节赚取暴利。”
“毕竟是从秦家的实验室流出的，我发现后就立刻去处理了，因此也彻底得罪了K地区的恐怖组织，R州与K地区接壤，然后你就都知道了。”
秦双燃那个时候还问邻近的国家借了轰炸机，投掷了几万颗炸弹，这也是她能够猜到闻人臻心里的想法，却无法做到共情的原因。要不是这次事发仓促，没给到她足够的准备时间，她根本就不用带着闻人臻跑，
闻人臻点点头，“我觉得双燃做得很对。”一种药物的开发初衷是好的，却被用于罪恶的勾当，真的会让人觉得很难受。
秦双燃伸手捏住他的脸，“这句话你不要老对别人说啊，也要这么去理解自己啊！”
闻人臻重重地点头，“双燃说得对。”
“对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闻人臻刚打算说问完了，又想起一件事，拿出那个情侣款的十字绣钥匙扣，“双燃是不是往这里面装了东西？”
“啊这……”秦双燃心虚地看天，“只是装了一个小小的芯片而已。”
“可以震动，是不是还有定位的功能？”闻人臻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恶。
“咚！”秦双燃双膝一弯，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我错了！”
闻人臻被她这一下给整的措手不及，伸手去拉她，“我没生气，你先起来。”
秦双燃松了一口气，没生气就好。
“你听我跟你说。”闻人臻晃了一下小小的钥匙扣，真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小挂饰里面有一个那么精密的芯片，“作为爱人，我可以让你掌握我实时的位置。”
秦双燃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还以为小臻知道自己偷偷往他的东西里塞定位器会生气的。
闻人臻也回捏了一下她的脸，双燃实在是太缺乏安全感了，再说这次这个定位芯片也算是立了大功。
“但是，那是我们确定情侣关系的前提下，并且你是应该提前跟我商量的。这个芯片是你在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前偷偷装上的，这是你做错了，对不对？”
“对！”秦双燃认错态度良好，我错了，但下次还敢。
“你知道这点就行。”闻人臻重新把钥匙扣装到自己的钥匙上，“下不为例。”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