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梦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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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克莉丝曼的这条路是那么的漫长,在若昂眼里好似走了许久许久。
“怎么还没到?你们怎么能将她安排的离我那么远?!”走过了一间间病房,走过了两个拐角,若昂现在心焦的不行,是一刻都忍受不了的,“再快点!”
季缘也有苦说不出,更不说他现在腿脚也有些不方便。
其实并没有多远,只是若昂附近的病房皆是重症病房,且都住满了人,所以便将克莉丝曼安排到了同一层楼处的普通病房。
但环境和医护程度都是和若昂一样的。
“到了。”终于到达目的地的季缘松了一口气。
因为好几次他都看到若昂的脚都若有若无的探出去,似乎如果他身体好些,就要立马下地自己奔到克莉丝曼身边去。
门被打开,房间里的人被惊到了。
待洛挽看清楚来人是若昂后,瞪大了一双眼,可还没来得及到若昂身边看看他的身体情况,就被季缘拉走了。
他低声俯在洛挽的耳边说,“现在少爷只想和克莉丝曼小姐待会,我们在外面候着。”
“哎,好好好。”洛挽瞧着若昂精神不错的样子,心安了不少。
当时赶到医院看见浑身是血的若昂时,她差一点就站不住脚,但是她有更重要的任务,那便是要好好照顾克莉丝曼。
是了。
少爷那样在意克莉丝曼小姐,自己把克莉丝曼小姐照顾好,也相当于是在照顾他。
只是如今的克莉丝曼......
洛挽有些难过,她没有做好这件事,“希望少爷克制好自己。”
“咔哒。”
门隔绝了他们与外面的世界,给了若昂和克莉丝曼独立的空间。
她现在不会笑,也不灵动了,因为她生病了。
她的脸色是那样的憔悴。
这些年来若昂将克莉丝曼养的白净且细嫩,小脸上常年都是挂着正常的红润血色的。
何时能在她的脸上看见过如此般的面容?
那会连洛挽都夸他说,以后自己一定是一个好父亲。
可他想照顾的人,只有克莉丝曼。
她的嘴唇也是那么的苍白。
平时她可是最爱涂口红的,也会耍赖一样的扑在自己的身上,嘟着那双唇朝他撒娇,要自己给她涂。
他自然甘之若饴,也很享受。
原本就水嫩的唇现在涂上了鲜艳的红,更让若昂心动了,偏她还要娇娇的往他脸上凑,要自己也涂口红。
当时他说,“我不用涂的宝宝。”
因为我只要亲亲你,我就可以涂上了。
这样想着若昂也这样做了,等喘息和黏腻的声音过后,若昂也确实如他所说,两人都涂上了相同颜色的口红。
只是有点糊出唇外了。
可克莉丝曼就会笑,笑的开怀又娇美。
和妖精一样。
她现在还在哭。
除了因为许家那一家蠢货和自己小时候惹她哭过,长大后因为不久前的小争执,她哭过一次后,克莉丝曼就从未哭过。
因为在自己身边,她受不到委屈。
可现在怎么哭的这样可怜呢?
似肝肠寸断,似死生别离,又似已然没了活的希望。
“曼曼。”若昂推动着轮椅来到克莉丝曼身边,举起手和她的手相握,“我来了。”
“你怎么了?”
“我听季缘说你这几天睡的太久了,怎么我才受伤了几天,你就变成小懒猪了呢?”
“是不是被我养娇了?洛挽和季缘的话都不听了,嗯?不能这样任性呀。”
“你瞧瞧你,睡的脸色都不好了。”
“宝宝,我的曼曼,我来了,我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呢,但只是身上疼了些,有了几个洞而已,怎么你却这样了呢?”
“还有你怎么一直在哭呢?”
“真是水娃娃做的。”若昂自言自语说着这番话的期间,克莉丝曼眼角的泪都在一直不断的落下,好似永无止境,“我都要擦不完了,别哭啦。”
“是不是梦到我没有醒来你才哭成这样的呢?”
“傻瓜,说了我没事的,不要忧心我。”
“若昂......”声音极其微弱,但这名字却叫的十分清晰。
若昂耳朵尖,立马听到了,随后将自己的耳朵凑在克莉丝曼嘴边,屏住呼吸,认认真真的听着,“我在!”
克莉丝曼现在的状态更似是梦呓,她的眼睛依旧闭得很紧,睫毛已经被泪水沾湿,“若昂......我痛。”
“哪痛?若昂给你呼呼。”
“痛......心好痛,你,你不要我了。”说到这,克莉丝曼突然张开嘴,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像是即将溺死的鱼,“你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你不要我了。”
“不可能!”若昂摇头,更断定克莉丝曼应是梦见了与现实不符的事情。
他从小到大给克莉丝曼灌输的便是自己绝对不可能会离开她,也不会不管她,更不会丢下她一个人,会一心一意爱她,喜她。
现在克莉丝曼已经会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己就是该对她好,该爱她。
所以不可能会做这样的梦。
而且又为什么醒不过来呢?
不知是脑子里面触动了哪一根线,若昂觉得克莉丝曼现在的状态会不会和自己进入到了前世里的自己有点像呢?
若昂叫来了洛挽,他想要知道更详细一点的经过。
洛挽自是详细的回想了一遍,然后不疾不徐的缓缓道来。
“一开始,小姐只是睡的沉,我一叫也便醒了。”
“醒了之后,她都显得不是那样开心,总是欲言又止的想和我说些什么。”
“但我也没有那么在意,毕竟您伤成那样,小姐举止悲伤也是正常。”
前两三天克莉丝曼只要是醒着的时间就会跑到若昂的身边,她每次的第一个步骤便是将两人的手紧紧的十指相扣着。
连饭都不想吃,还是洛挽好心劝了好久才进了些食。
她会和若昂说许多话,还会亲亲他,还会像小猫一样爬上床缩在他的身边,却不敢触碰他的身体。
“可是后来我便叫不醒她了,一睡可以睡十几个小时,还时不时说些梦话,我实在听不懂。”
“但这会她又是笑着的。”
“可是从昨日开始,她便一直哭,一直哭,眼泪没怎么断过,一直叫着您的名字。”
“......”
“你出去吧。”若昂将洛挽挥退,“季缘,抱我到床上去,我陪她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