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坟上撒尿,先人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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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老早的他就收到了老头子的电话。
买好粽子，姜逸晨看向沙发上的灵秋，“一起回家吗？”
“回去干什么？见你爷爷？”
“……你说话不要这么奇怪好吗？你在我家待了十几年，还差这两天？”
“走吧。”灵秋起身，“你想好怎么跟姜淮介绍我了吗？”
“你变成蛇，我给你带回去不就好了。”
灵秋看着他，阴森森的威胁，“你说什么？”
“按理，你不是应该听我的吗？怎么老这么凶我？”
灵秋没理他，转身下了楼。
她不喜欢太吵，所以一路上都很安静。
姜逸晨把车子停到路边跑另到远处去方便，回来的时候就见他车子旁边停着一辆看起来快要报废了的车。
车子地盘都快要拖到地上了。
他凑近就见车上五个年轻小伙子，长的奇形怪状，穿着跟精神小伙似的，嘴里叼着烟，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车里的灵秋。
他敲了敲车门，“干什么的？有事？”
“哟。”一个染着红毛的上下打量着他，语气轻浮“你是她男人啊？你这小妞带劲啊……”
车里其他几个笑的挺龌龊的。
灵秋这才大发慈悲的睁开眼，她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到说话的红毛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姜逸晨挑眉，竖起大拇指，“灵姐威武。”
“你他妈……”五个精神小伙怒了，气势汹汹的下了车，灵秋一扭身上了车，留下一句“交给你了。”
姜逸晨干笑，拍着红毛的肩膀，“和气生财，何必动怒呢？”
“行啊，把你……”
话都没说完，姜逸晨抬手就是一拳，又是一脚……
收拾完精神小伙，姜逸晨甩着胳膊上了车，跟这几个战五渣比，他天天让鬼揍也是有好处的。
他嘴角挨了一拳头，有点疼，嘴里的皮破了，有血腥味。
灵秋伸手扳过他的脸，凑上去，姜逸晨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灵秋似笑非笑，“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没。”姜逸晨推开她。
姜淮抽着老旱烟坐在村口旁边的石堆上，程彤就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个雪糕在吃。
他扭头看向旁边的灵秋，灵秋闭眼再睁眼时，她眼睛的眼色变成了正常的棕色。
程彤率先凑了上来，她站到姜逸晨的边上，抿着嘴害羞的笑了笑，又小心翼翼的看向副驾驶上的灵秋。
她没见过灵秋，更不敢多看。
姜淮没往前凑，叫了声“彤娃子。”就双手背在身后往前走了。
姜逸晨把车开到家里，在门口等了一会两人慢悠悠的从坡下上来。
灵秋站在他旁边，一身红裙气质清冷，姜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想自己家这臭小子眼光不错。
他收起烟杆，嗔了姜逸晨一眼“怎么让人在这等？”
姜逸晨心想，我们家里几个老鼠窝她怕是比我们还清楚，他没敢说，看向灵秋，“进屋坐。”
灵秋打量着屋里。
端午节就是要吃粽子，姜逸晨买了好多种口味。
厨房里菜已经切好，姜逸晨直接进了厨房，没一会程彤也走了进来，
“怎么样？习惯吗？”
程彤点点头，看起来还是害羞，但脸上多了笑容，也没之前那么自闭了。
“你转学的事已经搞定了，九月份开学我送你去那边。”
程彤还是点头，她手里拿着一个新的雪糕，别扭了一会递到他面前。
姜逸晨接过，拆开咬了一口问“老头子给你买的？”
“嗯”程彤说着，还从兜里翻出一个熟悉的钱包，是用布缝的。
姜逸晨觉得熟悉是因为这个钱包以前是他的，是老头子小时候缝给他装零花钱的。
包零零散散的有十块的五块的一块的，都被叠的整齐的放在包里。
她小声的说，“爷爷给的，”
“给了就花，没事，家里有钱。”
程彤摇摇头，把钱包小心翼翼的放好。
正屋的姜淮，面对自己未来的孙媳妇，突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忐忑不安的坐了会，干脆起身，“我去看看饭怎么样了……”
灵秋也跟着起身，姜淮一愣，还是说“要不……你去看看？”
灵秋点头，轻车熟路的进了厨房，姜淮隔着窗户见了，嘿嘿一笑，悠然自得的又坐了回去。
灵秋是寻着肉味过来的，姜逸晨正在炒鸡，见她进来，立马说，“熟了再吃。”
本性使然，灵秋还是喜欢活的东西，隔三差五的，姜逸晨就要花高价给她买一只家养散鸡打打牙祭。
偶尔从家里带回去的鸡，多半数都是进了她的肚子。
程彤看着眼睛直勾勾盯着锅里的灵秋，往旁边让了让。
灵秋凑近了一点，那模样馋的简直像饿了半个世纪。
饭菜刚上桌，门外就传来摩托车的声音。
眼下天都快黑了，姜淮站起身，小声嘀咕了一句“谁啊这大晚上的……”
然后就见一个男人匆匆忙从外面进来。
“姜叔……”男人在院子里就喊了起来，声音急切。
姜淮立马走了出去，问他“怎么了这是？”
“我家孩子中邪了，你快给看看……”
姜淮一拍大腿，也急了“我哪会这个啊……”拍着拍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正拿着块肉啃的姜逸晨，“你赶紧过去看看……”
姜逸晨嘴里啃着鸡肉一边往外走，灵秋也跟了出来。
“你吃吧，我们一会就来了。”姜逸晨说。
“丫头，你就别去了，我们两去就行了。”姜淮怕灵秋被吓到，想让人进屋。
姜逸晨从兜里掏出钥匙说，“她比我厉害。”
姜淮还是不放心，跟程彤嘱咐了两句，也跟了上去。
到了地方，姜逸晨才看到，男人口中中邪的，是一个四岁的小男孩。
小孩子坐在上地上，也不哭闹，就对着你笑。
“今天他爷爷的祭日，我就带他去了坟上，回来之后就这样了。”男人也是急的不行，“你赶紧给看看，是碰到脏东西了，还是我爸……”
“今天只去了坟里？”
“就去了坟里，他妈今天不舒服，就没去。”
“今天端午，家里买了粽子，他可能是嘴馋了，就一直催着回去，我也没理他，结果一扭头，发现他把我给带的贡品给偷吃了，气的我当时就给打了一顿，我让他给我爸赔了罪，可能是挨了打，他不乐意了就提前回来了。”
“我回家的时候在半路上碰到他，他就一直这样笑啊笑的。”
“我当时以为是我爸生气了，又带着孩子回了趟坟地给他磕头赔罪，谁想一直都这样，也不见好，我就去了庙里，问了神，也说是祖上的问题。”
“我爸也真是的，跟自个儿孙子计较什么呀……”三十多岁的男人，哭的一脸伤心。
说来也怪，姜逸晨从小男孩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不同于程彤妈妈身上的怨恨。
那种感觉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
“你到底会不会啊？”姜淮小声的凑上来问他。
姜逸晨扳开小孩子的嘴巴，把一枚铜钱放进了他嘴里，他口中念叨了几句。
小孩子抽搐了一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等会。”他说。
等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小孩子醒了，一睁眼就哇哇大哭。
孩子的母亲把她抱进怀里，轻声的安慰着。
过了一会小孩子平静了，姜逸晨这才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有个奶奶打我屁股，好疼，我不认识她……”
孩子妈妈扒开小孩子的裤子一看，果然上面有好多青黑的巴掌印。
她气恼，“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了？”
“我在一个坟堆上撒了尿。”
“熊孩子。”姜淮晨无奈。
孩子爸气的恨不得抽他，“应该是我妈的坟，我妈死的比我爸还早，老两口年轻就分开了，我爸住我家，我妈住我四弟家，一直在镇子里，直到死后才埋回来，两个埋的近，可能这兔崽子出去的时候干了这混账事。”
“行了。”他起身，“明天带孩子去给老人家配个罪，老人家也是心疼孙子没下重手。”
男人连声答应。
家里只有程彤在，解决完事情，三人又赶忙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