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就这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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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这样会对空景愈的心里造成负担，但柯若还是说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对空景愈有所怀疑了吗？
抿了抿唇，柯若突然有些自责，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就是因为生气才故意说的这些话，他就是故意的。
心情的影响，导致他突然没了什么胃口，随意扒拉了几口饭就说吃饱了。
空景愈见他就吃了那么两口又去琢磨自己的研究，不禁有些不满，但心里也猜到是因为自己的事柯若才没胃口，又没什么底气说出责怪他的话了。
想着，也随便吃了几口，收拾好东西没跟柯若打个招呼就出门了。
听到关门声的柯若猛的回头，见房间内确实只剩他一个人了，有些气急。
捏紧拳头，柯若只觉得有些委屈。
这是什么意思，以前他从来都不这样的。
不会留他一个人，也不会不跟他说一声就走。
出门的空景愈也觉得有些不妥，刚刚自己关门时急了点，都没给他打个招呼，也不知道柯若会不会多想。
算了，反正也就是去楼下买瓶牛奶而已。
谁让柯若吃那么少，最近这些时间又沉迷于做研究，感觉要是没了自己柯若能饿死。
叹了口气，空景愈拿着刚刚从贩卖机买的牛奶，正准备上楼，扭头看见柯若从楼梯下来，急匆匆的，似乎又要去做研究。
都不休息一下么？
空景愈不满的皱了皱眉，这怎么跟没看见自己似的？
不行，再走真的要跟自己擦肩而过了。
空景愈上前抓住柯若的手，把牛奶塞到了他手里。
“中午你没吃多少，把这个带上吧，怕你下午饿了，下午我这边有点事，可能会晚点，但是有急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明白吗？”
柯若看着手里被空景愈塞过来的牛奶，愣愣的点头，答了个好。
原来是下来买牛奶？
“去吧，研究加油。”
柯若捏着手里的牛奶，看着空景愈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扭过头刚好用头发挡住了自己发红的眼圈。
“嗯。”
离开时，空景愈还微笑着跟他挥手，他没看见，但空景愈一定是这样做的。
柯若到底是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真是的，对他那么好干什么，害他闹了那么久的别扭就像是个笑话一样。
整理好情绪，柯若赶去了越鸣那。
上午因为空景愈的事让他没有考完，现在得回去补。
说起来，荣教授好像不想给他签字来着，那就只能……
找其他人了。
有了荣教授当老师，再找其他教授也不是很合适。
想到个人选，柯若拦住了一个人。
这人跟前几天自己演讲时问自己需不需要稿子，还一口一个您的人穿着一样的衣服。
想来应该是学院养的奴隶。
这群人都是一样的看起来十分麻木，就像是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希望一般……
虽然战争结束不久，但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就不应该出现了才对。
说是结束了和平了，可谁知道现在是什么个情况，只有君主那些人才知道吧。
这些没了自己思想的人和这些手环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你好，副校长室怎么走？”
那人面无表情：“您跟我来。”
柯若微微皱眉，还是跟在那人的身后。
又是“您”这个称呼，他实在是不太习惯被人这么“恭敬”的对待。
默默跟在那人的身后，柯若还是问出了自己好奇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来学院工作的？”
“十六年零三个月十二天前。”
“……记的这么清楚吗？”
那女孩没有答话，她看上去并不大，顶多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这样看来似乎是很小的时候就自己找来了么。
也是可怜啊……
虽然自己没经历过，但听院长讲过，撕尔西格学院早在战争开始的时候就表明可以收留那些因为战争父母双亡无处可去的孤儿们。
来的人都是自愿的，并且在学院里吃好喝好，为学院做事，还会付他们工资。
但有个疑点，进来的人从没出去过。
有人说是因为这些孩子感恩斯尔西格的收留，所以都自愿留在学院。
也有人说是学院的强制要求，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但后者的猜测一经说出就被骂的不成样子。
说斯尔西格肯收留他们，就算是一辈子不能出去也是救了他们的命，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原本他和空景愈也只是当笑话听一听，并不当回事。
而看这女孩的样子，再结合荣珏跟自己说的关于手环的事……
那人说的猜测极有可能是对的。
救你命，就得一辈子给我干活。
大概是这样。
而且说是有工资，但从来没人看见或者听说过他们的工资是多少。
是霸王条款吧。
默默叹了口气，柯若没再说话，乖乖跟在那女孩身后，上到了最顶楼。
“这里就是了，您请。”那女孩依旧恭恭敬敬，没等柯若道谢就转身离开了。
学院里随处可见的都是他们这种“奴隶”。
对他们来说，如果学院里的老师是大主子，那这些无数的学生们，就是小主子。
在学院，也只能保证他们还活着。
至于自己的安全？那些弱势的omega和beta们没有一个能逃掉“主子们”的欺辱。
而他们这些人里，没有一个是alpha。
也是现在战争结束了，学院的规矩更严格了些，否则这种现象会愈演愈烈。
对他们来说也无所谓了，成了斯尔西格学院的“奴隶”，就不能拥有自我。
柯若看着那人离开，抬手敲了敲门。
“进。”
门内传来一个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
柯若推门而入，副校长抬头，看向柯若。
那眼神里带着探究。
“什么事？”
“我需要申请学院地下的个人实验室。”
康孟石看了柯若两秒，鼠标移动点了几下。
“嗯，不错，一年级第一名，但你要实验室有什么用？更何况是地下的？”
知道地下有实验室就说明他已经去过，跟谁去的并不重要，只要手环没有变化，就说明这人对学院不造成威胁。
“我需要做跟荣珏一样的实验。”
康孟石轻蔑的笑出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研究了那么多年都没研究出来什么名堂，你就这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