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秋收完成,良田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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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天都擦黑了，进门先喝了一碗绿豆汤解渴。
镖师们都安排到后罩房，那边又大有空，反正家里也没几个人，就不讲究太多了。
水已经准备好，大家各自回屋清洗，蔡婆子就开始炒菜了，饭已经提前焖好，炖菜也差不多了，大家收拾一番就可以吃饭了。
堂屋院子一共摆了四张桌子，段家回前院吃饭。
开饭就没有人说话，都埋头吃饭，一个是今天跑了一天山真的累了，另一个自然就是这饭好吃啊。
也只有苏伯源和付镖头悠哉的喝着小酒聊着天，一副惬意的模样。
吃完镖师们帮着蔡婆子收拾干净厨房，还把今天打回来的野兔野鸡处理干净才回屋休息，给蔡婆子高兴的，直说小伙子们好。
“蔡大娘，这云耳明日炒着吃，兔子也爆炒吧，野鸡炖汤放点蘑菇，鲜！”苏青对着蔡婆子说。
蔡婆子笑眯眯的“好的，小姐喜欢吃我就做，等下我先弄一只兔子，明早做酱，咱们拌面条吃好不？再做个蘑菇汤喝”。
“好的好的，只要是蔡大娘做的我都爱吃”
“呦，小姐这小甜嘴哦，明天大娘给做点心”苏青很开心，“谢谢大娘。”
晨起，兔肉酱香气霸道的很，直接将镖师们吸引了过来，围着厨房。
“蔡娘子，有啥要帮忙的，我们别的不行，力气还是有一把的。”
“面刚只和了一盆，不够，你们谁会，再和两盆”蔡婆子也不跟他们客气。
“好咧！”两个镖师进了厨房，其他人一看也没多少活，就支桌子，摆碗筷，还有两个去劈柴，整个院子热火朝天的。
牙行徐掌柜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繁华场面，还有点怔愣“苏老爷，你家这是？”
苏伯源看到徐掌柜有些诧异，“徐掌柜这么早，吃早饭了吗，我们马上开饭，没啥好的，就是肉酱拌面，一起吃点儿？”
徐掌柜本没想到来早了，苏伯源一说才反应过来，虽然不好意思，但还应承着“叨扰了，早饭吃了点，但我觉还能再吃点”。
大家落座，每人一大海碗面，上面盖上一勺肉酱，旁边还有一大碗蘑菇汤，把面拌开吃一大口面喝一口汤，真舒服。
桌子中间还放着一碗酱和一碗油辣椒，口味重的、喜辣的，自己斟酌着加。
简单又美味的早饭吃完了，镖师们帮忙收拾餐桌和院子，庞妈妈给堂屋上了茶，徐掌柜的方才说明来意。
“麦田的佃户开始收割麦子了，收割完你就可以接手了。怎么整地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苏伯源很高兴，“麻烦徐掌柜了。”
徐掌柜回去了，苏伯源跟付镖头商量先去看下秋收的佃农，问下接下来还能不能继续租种。
现在地到手，其实苏伯源动了再种一茬菜的心思，但还得再看看佃农想不想继续种，明年是否还要租。
苏伯源，付镖头乘马车，段大郎赶车，远远的就看到佃农在收割。
割麦子的，捆背的，就连孩童都挎个小篮子在捡麦穗，每个人都很忙，送麦子的板车只有一辆，还是人力的，苏伯源觉得很难想象“没有牛吗？牛拉车能快很多，靠推得跑多少趟？”
苏伯源一直等着大家都休息的时候才走近。
“这位大哥，问下，麦田里的这些人是几户人家？”
被问到的中年男人看了看苏伯源，没感觉到恶意，就回道“这片麦田就我家佃了，前两年还有一户跟我们平分的，后来山里总是有野兔什么的跑下来偷吃麦子，看不住，所以那户就不再佃了，
我家人口多，一合计，全都包了下来，地主老爷也比较厚道，只收我们收到粮食的5成，被野物嚯嚯的不算，要不我们也不能一直佃着，不过听说这块地被卖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新的地主老爷？”
苏伯源挺吃惊“你为什么认为我是新的地主？”
中年男人答“因为秋收了，所以新的主家怎么也得来看看，再者，如果这块地跟你没关系，你怎么会打听呢？”。
苏伯源笑了“我确实是新的主家，想看看有几户佃农，既然只有你一家，你家谁能做主？我想问问你们明年是否还继续佃”。
中年男人想想，招手叫过来一个男孩“狗娃子，你回去告诉你阿爷新主家来了，一会我们全回去商量下明年佃租的事儿”话还没说完就被苏伯源拦住了。
“先别回去，麦子收获最怕雨天，趁着天气好赶紧收，我这不急，晚上再跟你回去就行，我这马可以先解下来帮你们拉板车，会比人力快一点”
中年男人惊了，再次确认道“马借给我们拉板车？”
看苏伯源点头激动坏了，“二弟三弟，新主家说把马借给我们拉板车，别休息了，起来干活，今天多干点”说完午饭也不吃了，直接拿着镰刀进了地。
因为有段大郎驾着马板车帮忙运送麦子，平日里的两个负责运麦子的的壮劳力也下了地，到晚间地里的麦子已经收割的差不多了，
剩余的零星麦子，还有地里掉落的麦穗，家里再有两天过一遍就完成了，中年男人很热情的领着苏伯源三人回家。
小孩子先跑回家报了信儿，等苏伯源他们到的时候一家人齐齐整整等在院子里。
糖水递给苏伯源他们每人一碗，这在农家已经是最好的东西了。
苏伯源也没耽误，进入正题“老伯贵姓？”
老人家答“老汉姓白，主家不用这么客气”。
苏伯源接着问“之前佃给你们的租子是怎么收的？”
老人家接着回答“地里产出的5成”。
苏伯源接着问“没有其他的了？每年种几季？”
老人家有些疑惑“还应该有什么吗？5成已经不低了，再高我们自己糊口都难了，这里是北方，也只有一季可种”。
苏伯源知道老人家误会了，也没急着解释，开口“我看这边虽然说冬天冷，但我也问过一般下雪上冻要在11月中旬左右没错吧？”老人家点头。
苏伯源继续“现在才8月底，到11月上冻的时候还有两个多月，白菜正常生长期是80~90天，要是打理好还有可能再收一季白菜，哪怕不是很成熟的，也能吃了，冬天的菜不止够自家吃用，也许还能卖点”。
老人家有点激动也有犹豫，“主家，实不相瞒，咱这是北方，以前也有人种过冬菜，但一般都活不长，我们也不敢轻易去试！”
苏伯源理解“白老伯，你看这样行不，你家出人我出白菜苗，咱也不多种，就试30亩，若是可行，明年就这么办，收获还是各5成。”
老人家盘算了下“要是白菜还没长大就上冻可咋办？”
段大郎接话“白菜比较抗寒，在10月中下旬天气变冷的时候，晚上盖上草垫子，应该可以撑到成熟”
老人家接着问“草垫子？”
段大郎点头，“蒲草，稻草都能编，麦秆也能，正好麦子收了，用麦秆编连原料都省的找了，我教你们，你们有时间编了到时候可以用”。
家里几个女人都一脸期盼的想学。
老人家仔细想了想，狠下心“80亩地呢，空着可惜，要是主家亏的起，咱就都种白菜，草垫子我家做了，行吗？”
苏伯源挺开心，这家人看来还是很勤劳的。
“这样吧，我可以买头健牛用来犁地，这样能节省不少事，但是这牛得放在你家养，吃的也是你们打理，等以后你们有钱想买下它，就按照我买的价格就行，怎么样？”苏伯源问道。
中午那个中年男人惊呼“给我们买头牛？”
苏伯源笑着解释“不是给，是借。”
中年男人也不争这个“主家放心，我一定会把牛当做孩子照顾的，这可顶得上一个壮劳力呢”。
“行，就这么说定了，你们这两天先把麦子归拢好。过两天我就把牛和白菜苗送来，之后的事就都交给你们了”
“主家放心，主家慢走”，白家热情的把苏伯源送到门外上了马车，马车已经走远，苏伯源还能看见那一家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