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上青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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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怕给你找麻烦嘛，我家清云啊，跟个小子似的，爱闹的很。’
“我怕什么麻烦，说来我早已听闻过夫人的名声，由于没有拜帖，请不了夫人和小姐到府上坐坐，今个凑巧了，不如让两位小姐去府上玩，也请夫人赏个脸。”
莫夫人这话说的极为妙，话里话外都是在夸赞姜夫人，又透露出想请姜夫人到府上一绪，越说，姜夫人越觉得跟莫夫人投缘，虽然没听说过莫家，今日见了才发觉这莫夫人极为投缘。
“这说的什么话，赏脸就见外了，近来头疼的很，还是莫夫人手巧，揉了揉这头也不疼了，正好到待会儿到夫人府上坐坐。”
“哎好！”莫夫人爽朗一笑，虽说是听夫君安排，但她这话确实真心实意的，姜夫人的名声在淮水镇可大了，她只不过是小门小户，还是第一次见到姜夫人，姜夫人举止高雅，这脾气语性也和她投的来，这聊个几句，她就知道，姜夫人和外界和其它夫人口中说的一样。
姜夫人一同意，莫正书背着箱子在娘跟前晃了晃，扬起下巴淡淡的看了赵新月两人，便出了门。
赵新月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跟上，莫正书怕她俩乱跑，特地带上个心腹小厮，小贵子，这小贵子说话嗓门也大，语速极快，说话跟打算盘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说个不停，语气里满满的对莫正书这个主子的感到骄傲。
从小贵子口中，赵新月才了解到，原来莫正书一手红妆十分出挑，莫正书从小就在莫文卷身边耳濡目染，对着女妆格外感兴趣，三岁就跟着莫文卷到处跑，这淮水镇，淮水城，他都知道，都推销过自家的胭脂水粉，一口伶俐的牙口，说出来的话就能哄的老太太买胭脂回去抹。
小贵子越说越来劲儿，还说这云春楼的姑娘见了莫正书爱的很，虽然不是那种喜爱，喜欢的是他那一手女妆画法，传的厉害，还说勾栏传闻有一位专门为人画皮的少年，所以这云春楼的姑娘个个长的花容月貌。
这么说来，莫正书还真有本事在身上，赵新月便听着小贵子嘴里的莫正书，慢慢往云春楼去。
“快来呀，明露阁新出的玉肌散，改良配方，快来瞧瞧啊！”
明露阁门口一小厮画着精致的妆容，两颊的腮红打的像猴子屁股一般，挥手在门口喊着。
“呸！偷咱们宝物阁的配方，还好意思出来卖！”小贵子原本高高兴兴的，走到明露阁门口忍不住啐了一口，恨不得把明露阁一把火烧了。
姜清云听了也忍不住看一看明露阁，这家胭脂水粉店他们从没来过，因为旁边就是云春楼，未出阁的姑娘根本不敢往这边走，生怕惹上什么流言碎语一身骚。
这就是明露阁了，赵新月格外注意，从门口看见去便能见到里面很多大户人家的丫鬟姑娘在里面，还有些汉子买上一块胭脂出来，揣在袖口往云春楼去，指不定是送给看上的姑娘。
“不要脸，真是不要脸，这陈家就喜欢偷咱们家的东西，咱们家出了，他们没多久就上跟咱们一模一样的，真是......”小贵子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词来批评明露阁，支支吾吾半天，只是白了明露阁一眼。
姜清云来了兴趣，问小贵子偷了什么东西，小贵子一脸心酸，莫正书研出来的新品，没多久陈家就有一模一样了，之前还找陈家评理，谁知这陈家咬死了说是别的地方进货的，还说不是莫正书弄出来的，毕竟没人会相信。
至于当事人莫正书，只是背着妆匣，懒懒散散的在前面走，半点眼神都没给明露阁。
赵新月只觉得这明露阁仿制了这么多，莫正书反倒不生气，选择视而不见，心怀还真大。
反倒是小贵子，见姜清云理会他，那压抑不住的怒气爆发，嗓门越来越大，就差把明露阁的名字喊出来骂了。
小贵子越说越激动，唾沫溅的老远，见声音太大，莫正书才慢悠悠的提醒。
“小贵子，你再说大点，最好是指着他们鼻子骂，本公子可帮不了你什么，到时候仔细你的皮。”
小贵子原本高昂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换上一抹无奈的笑容，打了几下嘴，老老实实的闭嘴了，他只是想不明白，明露阁都这样了，老爷公子还沉得住气，他是为少爷打抱不平呢。
“没意思。”小贵子不说了，姜清云又回到赵新月身边，拉着赵新月耳语“月月，那莫家被仿制了这么多，他们还能坚持这么久，你看开在这儿的，其实那些夫人小姐都不会来的，肯定是想吃云春楼的生意。”
“嗯.....的确，开在青楼旁，应该也看中了楼里的生意，只要云春楼不倒，明露阁永远都有生意。”
“啊，难不成咱们便任由这明露阁踩在脚下！”现在作为玉妆阁的一份子，姜清云也开始关心起来，回头对着明露阁哼了声。
赵新月眼里笑意嫣然，相信很快就能扳回一局了，她的配方，莫文卷洋洋洒洒的写了那么多，已经是最精简的了，实则里边的弯弯绕绕够莫文卷头疼的了，很多东西提炼，可难得很，哪里是玉肌散那样，随随便便就研究出来，那不可能。
不过——赵新月又觉得宝物阁不如先开着也不错，毕竟都是钱，那里赚都一样，不如给明露阁打打脸，收敛收敛。
莫正书懒懒散散的模样，实际上手指紧紧拽着肩带，心里不爽快的很，这小贵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莫正书冷着脸，带着三人从云春楼路过，扰了一片瓦墙，进了一个小破院子。
门外有一个小眼睛的后院小厮，一见着莫正书，笑那叫一个谄媚“莫兄弟过来啦，正好咱们小怜姑娘派人来问在下许多次了，盼望着莫小兄弟早些来呢。”
小眼睛又看向莫正书身后的赵新月两人，这怎么还带了两个小丫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