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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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国这话一说。
就看到屋内几人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简直就是摆明了只打算赔偿原本的东西啊!
这刘建国哪能乐意?
当着几人的面,又开始“咚咚咚~”的拍起桌子来:
“嘿?这事怎么着啊?合着骗了人的东西,赔偿本金就算没事了是吧?
人供销社还有个假一赔三呢,怎么着?你们想赖账?”
说到这,刘建国的脸上就带上了痞里痞气的笑容:
“老太太,您活的时间长,小子斗胆问您一句,这事要是放以前。
骗人被抓住了,不光是赔钱那么简单吧?”
这个以前,自然不是指建国后。
这个以前指的是那个混乱的年代。
被刘建国这么一架,聋老太太也不能装聋作哑。毕竟这屋里坐着的,可都知道她习惯的。
真要是装聋作哑了,聋老太太完全有理由相信,刘建国这个小兔崽子,肯定二话不说,带着何雨水就奔派出所报案。
连街道和保卫科都不带走的。
“唉,是啊,这事放过去啊,一旦被抓到了,就算一赔三的赔了钱,也要赔上一只手,一只眼。
赔眼是因为有眼无珠,赔手是因为手上害人。
这还是运气好的。
运气不好的,当街被人打死都是活该。”
见着老太太这么配合,刘建国也就懒得计较刚才被裹挟的事儿了。
这事不好说,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刘建国自己也要用一用呢。
名声嘛。
聋老太太用得,易中海用得。
难不成我刘建国用不得?
当即,刘建国大咧咧的往板凳上一坐,左脚抬起,垫吧在凳子上。
整个人气质一变,当场就从一个新时代工人,转变成了过去的催债人。
“咚咚咚~”
手指的关节,不紧不慢的敲击在四方桌的桌面上:
“易中海,一大爷?呵呵~
这件事,您现在应该能给个说法了吧?多少东西,您心里有数。
有些东西,拿不出来票也没关系,就按过去这些年,黑市最高的价给就成。
至于这倍数?
我感觉五倍这个数挺好的,跟老贾家的一样,你感觉呢,合适不?”
被刘建国这流里流气的样子一激,傻柱又开始不满起来:
“嘿,我说刘建国!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一大爷的工资每个月要拿出来那么多给一大妈看病。
剩下一点,还要攒下来当养老钱。
不就是犯了一点错误么?照价赔偿不就好了!
什么五倍!
你这不是要人命呢么?”
“嚯?
合着你傻柱也知道这么多钱累积在一起要人命啊?
那这么多年,怎么没见你对雨水好一点?
都是院里的,你也骗不了我,自打何大清走了之后,雨水可多少年没吃过细粮了!
啧啧,一个月两三块钱?你傻柱可真舍得啊!
而且,她的细粮份额,听说全让你送给秦淮茹了?
就这细粮的份额,拿去卖,也不止一个月卖两三块钱吧?
从这一点上来说,还是你占了雨水的便宜!
更不用说,人秦淮茹还不是寡妇呢!你现什么殷勤?”
刘建国这话一出,聋老太太变脸那叫一个快:
“咚咚咚~”
屋内的地面被老太太的拐杖奋力敲击:
“建国,这是小易的事,你往柱子身上扯什么?
柱子可还没结婚呢,要是这个时候传出跟有夫之妇传出不好听的话来。
你这让他以后怎么办?
你跟小易的事,是你们的事!我不管。
反正,不能扯到我的柱子身上!”
按照常理,一旦聋老太太摆出蛰伏架势之后,院里人就该给个台阶下。
可是这个时候的刘建国就偏不。
就看着刘建国头一偏,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老太太您还真疼傻柱。
不过嘿,以前傻柱打许大茂的时候,易中海总拿一个巴掌拍不响。
让许大茂挨了打还没地儿说。
今儿啊,我也想借用一下,感受一下这一大爷颠倒是非的权威。
老太太,您要是心疼柱子啊,麻烦您管好他!
至少,在我跟易中海分出来个子丑寅卯之前保持闭嘴!
要是过会我说话的时候傻柱在插嘴。
您可不能埋怨我不给您面子。
这面子啊,是好东西,可是啊,有次数限制。
要是万一哪一天掉地上了,这辈子就没机会捡起来了!
这话,我说,您听。
您说有道理么?”
话音落下,傻柱忍不住的骂出口:
“刘建国,你丫打什么机锋!威胁谁呢威胁!”
却不成想,这在傻柱看来是帮老太太撑腰的事,却迎来了来自老太太的呵斥:
“柱子,我吃饱了,扶我去中院散散步。”
傻柱乐意么?
傻柱不乐意。
可是不乐意又能怎么办?这可是他最大的靠山开口!
“这饭都没吃呢,您就饱了?得嘞,我多说话。
您慢点,我搀着您!咱们换个地儿!”
说着,傻柱搀扶着聋老太太,快步离开了房间。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刘建国这才转头。
似笑非笑的望着易中海:
“怎么着,您这会算清楚了没?
一共多少钱,您给个准话?”
易中海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刘建国:
“一个月十斤细粮票,一年六尺布票。一斤棉花票。
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这些年差不多一共有七十块钱。
算成黑市价,三倍,二百一。
加上之前的四百六,一共六百七。”
一串串的数字被报出,这就由不得刘建国不惊讶:
“呦,我还说回头托人去问一下黑市这价格呢。
现在一看,这不用问了啊,您老门清的很。平时没少去吧?”
没错,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刘建国也没有放弃收集关于易中海的把柄。
有道是有备无患嘛。
对于易中海这种一棍子打不死的敌人,只有手里握着足够多的把柄的时候,才能勉强活的心安。
对于刘建国佯装出来的惊讶,易中海并没有给予回应。
只是冷冷的看着,然后不含丝毫情绪,冷冰冰的说道:
“五倍的价格,我拿不出来。
两倍,两倍的价格我就同意。还有,柱子的那张借条要顶一部分的帐。”
唤作旁人,还有可能接受,可他面对的是刘建国!
反正都是得罪,反正都是以后被惦记,多一点少一点的,差求不多。
易中海甩脸子。
刘建国也跟着甩。
“易中海啊易中海,这会都没人了,还装给谁看呢?
你现在,四十几来着,算了这不重要。
你当八级工也七八年了吧。去掉你家一个月算上药,不到二十的开支。
每年就能攒下来八百左右,七八年,按照八年算,六千四。
这还是没算你以前的工资。
也没算你年轻的时候,弄来的其他钱。
这么厚的家底,你跟我说没钱?
四倍!四倍赔偿,傻柱那张欠条不算!”
被刘建国这么一说,易中海的脸色当时就变得更加冷厉。
“你跟踪我!”
这话,略带震惊和后怕。
对此,刘建国只是回应了一个拿捏在手中的平淡笑容:
“不算跟踪,凑巧罢了。”
沉默。
沉默。
足足五分钟过去,易中海才再次开口:
“赔给你们两千四,傻柱那张欠条给你们。
信笺等会我拿来。
这件事,以后谁都不能再提!
要是以后你们在用这件事拿捏我,大不了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