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何雨水的师姑,以及假票据的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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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完这一切之后,聋老太太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刘建国。
“建国,你看太太我这样安排,合适么?”
这话,换作旁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换作刘建国,那叫一个门清。
这是在问他刘建国有没有消气,能不能放过傻柱。
说实话,刘建国是打心眼里想要把傻柱一步整到位。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刘建国懂。
唤作旁人也就算了,可偏生的,傻柱有聋老太太护着。
这事,关乎到建国前,一件跟刘建国家有关系的隐秘。
纵然煌煌大势,不可违逆,但是终归是他刘建国的先辈承了聋老太太一家男丁的情分。
而这,才是刘建国之前同聋老太太协定的根源。
只要是情分,就有消耗完毕的一天。
更不用说,还是煌煌大势之下,见事不可为的自救。
纵然承情,也都有度的。
刘建国没有因为这些年在院里的待遇,还有人走茶凉,扭脸不认,就已经非常给面子了。
左右已经算了一次,刘建国也不介意卖个顺水人情。
就看着刘建国双肩一耸,嘴上却表示着无奈:
“我说老太太欸,你们院的事,你问我一个外人?合适么?
您看着来就行。
只要跟我没关系,我呐,就是一个糊涂蛋。
但是要是惹到我了,那我就只能提前说句抱歉了。
这事儿,就按老太太您的安排就行。
不过,老太太这样安排,小胡公安那边我不好说。
所以,还是您老亲自去说一下吧。
顺便帮我转带一句话,至于是什么话,您老应该门清,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随着刘建国的开口,院里的街坊这才算是心底松了一口气。
没办法啊,谁让这事关乎院里的名声。
谁让这名声关乎后辈的婚嫁。
谁让这名声还关乎每年的先进个人,工资还有晋升渠道。
没办法,这个年代,名声就是那么重要。
但凡名声有污点,人在外面就不好混。要是污点再上了档案。
那一辈子就算完了。
聋老太太年岁已高,没有子女,又是今天有明天无的,自己自然是不在乎的。
可是谁让,这事跟傻柱沾边呢。
就看着聋老太太看了一眼刘建国,缓缓的摇了摇头:
“你呐,就是省懒劲,什么好说不好说的。
就是想借着由头,让我这老太太多走几步路罢了。
行吧,反正年纪大了,事也说不准,多走几步就多走几步吧。
小胡那边的事我来说,你们都散了吧。
柱子,你过来扶着我。”
说完,聋老太太就指使着傻柱,奔着前院去了。
随着聋老太太的离去,中院的街坊顿时鸟兽俱散。
至于被打掉牙,呜呜咽咽的贾张氏?
嘿,这个时候没谁去管她的。
别人都走了,刘建国自然也是不例外,唯一例外的就是,刘建国想起来自己额外带的一封信。
“雨水,你跟我来一趟,有事跟你说。”
可就这一声,却又是跟点了炸药桶一样,把傻柱给激怒了。
就看着搀扶着聋老太太的傻柱,一个扭头怒目,就冲着刘建国喊了起来。
“刘建国!有事你冲我来!跟雨水有什么关系!”
这刘建国能怕他?
轻飘飘的甩了一个不屑的眼神之后,刘建国更是轻蔑的开口:
“我说傻柱,你也就这句话还算像个爷们儿样。
比起刚才打不过,还出盘外招耍赖的手段,亮的多了!
就是要是你平时吃肉喝酒,盒饭都能给外人的时候,能捎带的想想雨水,那才是真的像话。
嘴上的本事不算本是,得真刀真枪的来,那才行。
而且说真的,满四九城,有着一个厨子哥哥,能把妹妹养成这样瘦弱的,你可真是头一号。
更不用说遇到事儿,还得妹妹出面拦着。你啊,也是真不嫌燥的慌。
不过啊,那是你们家事,我一外人,能说不能管。
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今儿这事跟你没关系,边呆着去,看着碍眼。”
说完,刘建国缓缓摇着头,奔着自己家去了。
任凭搀扶着聋老太太的傻柱,在背后无能狂怒。
再看何雨水,却此刻已经泪眼珊珊。
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有苦过,只是苦的多了,还没人疼,自己就强撑着最后的倔强。
为什么何雨水宁可省吃俭用挨饿,也要把女孩子该有的东西都准备上。
不是因为她虚荣,只是因为她在四合院里苦的太多,不想到了外面,还被人轻视,都是强撑的罢了。
花里胡哨的东西不抵肚子饱,这事谁不知道。
可是人活着,总得要有个念想,没了念想,又过的万念俱灰,那才是真的完了。
而这一切,归根究底都傻柱还有和何大清的问题。
“傻哥,你别说话,我去找建国哥!”
强撑着不让自己眼泪滴落下来的何雨水,转过身,背着傻柱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头也不回的去追赶刘建国。
看到这一幕,傻柱可真的是气的牙痒痒的。
那模样,恨不得当场奔过去,咬下来刘建国一口肉。
顺带着还想给何雨水来那么一下。
要知道,在傻柱心里,刚刚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是他!
何雨水这个妹妹这会儿不过来安慰他也就算了,竟然还奔着仇人家去。
想想就难受。
至于这不安慰他的原因,傻柱自然是想都不带想的。这人,总不能骂人还要捎带嘴的带上自己吧。
不过,到底还是聋老太太这个过来人看的开。
就看着聋老太太用拄拐杖之外的手,拍了拍傻柱的胳膊:
“行了柱子,别看了。
雨水这丫头啊,苦了那么多年,今天算是被刘建国这小子给捡了便宜。
这女孩子啊,最不能遇到的,就是刘建国这种,长的俊,有本事,会说话,又疼人的主。
过去有句话说什么,十年朝夕春又顾,一见朝安终身误。(ps:没这句诗,我自己写的,应个景儿,考据的书友勿怪啊。)
说的,就是他刘建国这样的人啊。
不过可惜了,这刘建国是个不安分的啊。”
听到聋老太太对刘建国的评价,傻柱当即就是一个充满倔强的撇嘴:
“哼~我说太太,您这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雨水那丫头早晚要嫁人,可对您我可是亲的很啊,您怎么能向着他刘建国?
见天的光说刘建国的好话?
俊?他刘建国俊?我怎么没看出来?”
面对傻柱的不瞒,聋老太太只是平淡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傻柱的胳膊:
“美人在骨不在皮,这男人啊,也是一样。你年轻,不懂。
我年纪大,吃的盐比你多,听太太的,保准吃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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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罩房。
何雨水低垂着头,跟着刘建国进屋之后,就猛的扑倒在刘建国的怀里:
“呜呜呜~建国哥~呜呜呜~”
只是单纯的哭泣,多余的一句话也不说。
除了那越抱越紧,担心下一秒就不能再拥抱的双臂。
感受着身前何雨水那火热的躯体,火热的呼吸,以及泄洪的情绪。
犹豫了半晌之后,刘建国最终还是抬起双手,给了何雨水一个温暖的拥抱。
“怎么了雨水?怎么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
难不成是为了你哥?那不至于吧。
就傻柱那混不厉厉的玩意,哪里值当我们的何雨水同志哭泣啊。
都是大人了,可不能随便扑进别人怀里。让人看到了,影响不好。”
刘建国故意的不提傻柱,就是为了岔开话题。
而最后一句貌似的提点,刘建国也相信何雨水能听的懂。
何雨水不傻,她非常的聪明。
果然,被刘建国这么一说,何雨水便很快的整理好情绪,恋恋不舍的从刘建国的怀抱中离开。
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不舍得望着刘建国:“让建国哥你看笑话了,是在是没忍住。”
“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家妹妹受了委屈,谁还说不允许哭一下了?
没事的。只是毕竟不是亲生的,让外人看到影响不太好。”
刘建国缓缓摇头,面上一副开解的模样。
可是偏偏的,这话却在何雨水的心里,饭起了滔天巨浪。
‘建国哥说,让外人看到影响不好,那是不是说,只要不让人看到就行了?’
这也就是刘建国不能读心。
但凡让刘建国知道了何雨水现在的想法,怕是要拍着桌子跳起来说:
这么多年的书,何雨水你白读了啊,没你这样做阅读理解的哈!
这件事,我作为原作者本人,表示我没这层意思!有问题,你们找出卷老师去!
当然,此刻的刘建国并不知道何雨水的内心。
所以,这件事并没有发生。
“呐~建国哥你喊我过来,是要做什么?”
低垂着头的何雨水,面颊羞红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说到这事,刘建国双手一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嗨~你看我这脑子。
我今天去寄信的时候,邮递员说有你一封信,落在角落里,今天才找到。
那邮递员有些不好意思,这才拖我给你带捎带包的带回来。
我当时看了一下时间,是过年那会寄出来的。
寄出来的地方嘛,我还特地问了一下,说是保定那边的纺织厂旁边的邮局。”
一边说,刘建国一边转身去自己的挎包里摸索。
“呶~就是这个。给你,你自己看吧。
不过,听那快递员的意思,好像每个月那边都有寄信,只不过每次都是易中海定时定点的去收。
也就是这一次落(la)下了,赶巧儿我又去寄信,这才落我手里。
要不要看的你自己决定,反正啊,我是给你带回来了。”
说着,刘建国将手上的信封递给何雨水,然后就转身去泡茶去了。
至于这茶嘛~还是年头的时候,用的那二两的份额买的高碎茉莉。
这年岁,茶叶都纳入了计划,年头月初的,就那么二两。
在四九城这种没茶喝不了水的地方,那二两的份额,真是不够看的。
你以为为什么茉莉花在四九城卖的那么快?除了经济之外,更多的还是只有茉莉才能在这么硬的水下,泡出味儿啊。
其他的茶,用这硬水,放的少了根本就不出味儿。
至于多放点?嘿~您心疼不?
刘建国这边从陶瓷小罐里,寻摸出一小撮,丢进大茶缸里。
那边,面色纠结的何雨水,望着桌子上的信封,脑子里不停的分析着刘建国刚才说那些话的意思。
何雨水不傻,自然能听出来刘建国话里的问题。
当然,如今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
这封信,到底是开还是不开。
犹豫了半晌。
直到刘建国端着茶缸回来的时候,何雨水还没有决定出来个结果。
看着何雨水纠结的模样,感觉里面问题不小的刘建国,这时候就打起了擦边球。
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刘建国滋溜了一口茶水:
“我说雨水,不行你就打开看看吧。
你说这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东西都到眼前了。
要是不看,放心里总是一个挂念。
要我说,这封信是小,别在你心里留了根,那才是主要的。
反正都过去了那么久,看看就看看呗。
真要是有事,这么久都过去了,也找不到你头上。
真要是没事,那就看着玩呗。再怎么说,何大清跟你的关系,你是甩不掉的。
毕竟,你们又没有签断亲书,也没有登报声明。”
听到刘建国的话,饶是以何雨水对刘建国的好感,都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
“建国哥,你要是想看我笑话就直说,至于这么拐弯抹角的么~
不就是一封信嘛,我看,我看还不行嘛~”
说着,何雨水强忍着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愤怒的情绪,努力的控制着抖动的双手,摸上了摆放在桌子上的那封信。
摸上信之后,何雨水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脸上写满鼓励的刘建国,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刺啦~”
信封被撕开了。
几张被压的又薄又平的信纸被折叠成了一个长条。
凹凸有致的格愣印记,貌似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一样。
何雨水取出信纸,摊开。
就看到一张皱巴巴,但是明显能看出被人有意压平整的十块钱,还有几张票据。
有粮票,有布票,还有棉花票。
或许是考虑到保定那边的粮票四九城不能用。
何大清还特意换成了全国粮票。
要知道,这个时候,全国粮票可是硬通货,走哪都能用。
当然,带来便利的同时,自然也就代表了这玩意有溢价啊!
更不用说,后面还有更加稀罕的布票和棉花票。
何雨水数了数,好几张布票算在一起,一共有六尺。
棉花票也是算到一起,一共有三斤。
看到这里面的票据,何雨水就像是明悟了一般,将手上的钱和票据,放到一边。
双手颤抖的打开信纸。
抬头第一行:
“这个月收到雨水你的来信,我很高兴......”
只是看到这个开头,何雨水就已经发现,这里面绝对出了大问题!
最直接的佐证就是,她何雨水,根本就没有给何大清写过信!
“建......建国哥......出大事了!你来帮我看看!”
泪眼朦胧的何雨水,不经意间就用充斥着撒娇味道的口吻,寻求着刘建国的帮助。
这让刘建国怎么能忍受?
虽然以前出了那一档子意外,但是刘建国毕竟是刘建国。
特长和爱好在那什么契约上,可是明晃晃的写着呢!
“咳咳~雨水啊,你别着急,我看一下,看一下哈!”
咳咳了两声,掩盖一下自己突然听到何雨水撒娇的尴尬。
然后在何雨水失了神的目光中,平静的接过信纸。
天地良心,何雨水失神,可跟刘建国接信纸的时候摸了她的手没关系啊!
她就是单纯的被信纸上的内容给惊吓到了而已。
“嗯?来信?”
刘建国嘴上嘀咕的时候,还不忘抬头看一看何雨水。
而何雨水就跟明白刘建国这眼神的含义一般,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刘建国再往下看。
“听闻你跟傻柱相处融洽,我很欣慰。但是听到傻柱对你不好,我非常的痛心。
每个月的五块钱生活费,确实太少。闺女长大了,也该打扮打扮。
以后,我每个月会给你寄十块钱。
另外,信封里还有我跟人换来的布票还有棉花票。
你拿去,扯点布,给自己置办件衣服......”
信件还没看完,但是只是看到这里,刘建国就感觉这暴露出来的问题,简直多不胜数。
之前的信是谁写的?里面写的什么?
按照信里说的,从何大清走,到年前,何大清每个月都会寄给何雨水五块钱。
然后到了今年,这钱就变成了十块。
何大清是傻柱能接班的时候离开的四合院,也就是五三年。
抹掉五三年不算,从五四年开始算起,五四到五五......到六零,也就是今年中间有满六年。
一年六十块钱,还不算一些票据。六年就是三百六十块。
这些钱,去哪了?
还有,是谁在冒充何雨水,每个月都在给何大清回信?
稍微联想一下邮递员的话,还有信封上的字迹,不难猜出,这个人就是易中海。
“建国哥~”何雨水的声音凄婉。
“别急,先看信!”刘建国的回答坚毅,果断。
简短的对话,像是什么都没说,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接着往下看。
“算算日子,雨水你也快毕业了。很欣慰,我们家能出一个高中毕业生。
之前你说,不想读大学,这件事我不勉强。
但是,如果在找工作上有问题,你可以去xx路xx号,报我的名字,找一位潭女士。
她是你师姑,跟她不用客气。
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跟她说,我会给她那件东西,只要帮你渡过难关就行。
但是一定要注意,是为了你自己,不是为了傻柱。
男子当立业,我已经教授了他一身赖以传承的本事,给了他安稳的岗位。
这些东西,就不能用到他的身上。
至于到时候怎么证明身份,也非常简单,就像是我以前教过你的那样就行。”
这字迹不算工整,但是多少还是能分辨的出来。
不过想想也是,就谭家菜那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的门规。
还有他菜品的特性,就摆明了不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大老粗能玩的转的。
要知道,过去的时候还有传菜上诺这一节呢。
谭家菜里引经据典的玩意,那还真不少,真要是换了一个大老粗,就算硬背也会出问题。
看到这里,刘建国基本上已经了然。
放下手中的信纸,顺手摸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凑到自己身边的何雨水。
刚才沉浸于信纸的时候还没发现,但是这个时候,放下信纸。
感受着耳边的小猫挠心一般,令人痒痒的呼吸。
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刘建国脸上一笑,将手中的信纸朝着靠近自己的桌边上放去。
人都过来了,在直接放到对面,这等同驱赶的意思,对这个时候的何雨水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雨水,这信你在看看吧,这里面的问题可不少。”
出于保密,已经看完全部信笺的刘建国,止口不提自己看到的信息。
再看何雨水,只是红着脸颊,一言不发的接过信笺,就近拉扯过来一个板凳,贴着刘建国坐着。
“确实是有很多的问题。”
何雨水看着手里轻飘飘的信笺,心绪飘飞:“建国哥,这事,你怎么看?”
听到何雨水的话,刘建国微微颔首,面上露出了一个不出意外的神色:
“问我啊?要我说,这事不好说,得过明路才行。
可是这明路,就免不了要跟易中海争斗一番。
我呢,左右是不怕,可是我就想知道,你怎么办?
你那傻哥,可是跟他易中海跟的紧啊。”
或许是想到将要面对的局面,何雨水低垂着头,情绪低落的苦笑:
“是啊,我那傻哥,跟易中海跟的紧啊。可是偏偏又是一个不听劝的。
建国哥,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以前劝过我哥。
我劝过他,一定要离秦淮如远一点。
可是他非但不听,还反过来冲我发火,嘴上说着秦姐那么好的人,我肯定是错怪她了。
说到最后,甚至要强迫我,因为在背后说秦淮如坏话,让我去道歉。
建国哥,你能想象的到么?
傻柱,我亲哥,因为我说了一句没有被外人听到的,掏心窝的话,让我去给秦淮如道歉!
也就是从那一天之后,我就知道,我傻哥这辈子完了。”
何雨水说话,刘建国慢悠悠的喝茶。
等到何雨水说完之后,定定的看着自己手中茶缸的时候,刘建国这才感觉自己似乎有些不地道。
可是,从一开始,刘建国只是想着把信转交给何雨水就好。
没想着深入探讨的啊
“那啥,你喝么?要是喝的话......”
“喝呢~”
还没等刘建国的话说完,就看到何雨水红着脸,顺手接过刘建国手上比划的茶缸。
熟门熟路的奔着厨房去添水。
“......就去厨房自己倒一杯,有茶缸。”
看着何雨水的背影,刘建国自觉的把嘴里剩下的话给咽到肚子里。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杯子喝水罢了,这年头,很多人家不也用一个茶缸么。
多大点事。
至于何雨水跟刘建国不是一家的关系?
嗨,这个时候说这个干嘛?煞风景。
“濯濯,建国哥,你家的水真甜。”
望着捧着自己茶缸,脸上重新露出幸福笑容的何雨水。
刘建国只能回应一个,尴尬却不失礼节的微笑,干巴巴的回应上一句:
“啊,或许是吧,还真没注意过。”
干巴巴的说完这一句之后之后,刘建国就反过来询问,准备扯开茶缸的问题i:
“所以,雨水,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我想,先把信和钱要回来,然后,信我留下,钱的话,我准备去一趟保定,当面还给他。
保定那边我去过,他的日子也不好过。能省出来这些钱,还不知道他怎么跟白寡妇交代。
我快要毕业了,到时候一毕业,就会分配岗位,我不需要他的钱。”
说这话的时候,何雨水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
就好像那四百多块钱,是一张纸片一样,轻飘飘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力度。
(粗略计算的时候,没有计算五三年,也没有计算六零年已经过去的这几个月。)
而作为旁观者的刘建国,却是对何雨水的心态洞若观火。
‘先说的以前的信笺么,雨水,到底还是怀念那一份父爱啊。’
心中明了,但是刘建国却没有挑明,毕竟怎么说,都是女孩子家的心事。
何雨水自己已经做了决定,刘建国又何必再画蛇添足,徒增烦恼呢:
“成,你做好了决定就行,那咱们就事论事,讨论一下,怎么才能让易中海把钱和票还有信笺给吐出来。”
对于刘建国的话,何雨水也苦着个脸 ,缓缓摇头:
“建国哥,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吧,我能想到的,就是把事情闹大。
趁着现在院里风头紧,发生点风吹草动就要上纲上线的时候,逼迫易中海退还。
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任何好的办法。”
何雨水没说的事,刘建国知道。
这么多年,四合院的管事大爷都换了一茬了,他易中海还在。
这么多年的积威,不是跟刘建国一时争斗落了下风就能打消的。
习惯,是一种恐怖的力量。
这件事若是不闹大,恐怕这院里根本就没有人能压的住易中海。
就算是何雨水不厌其烦的把铁证摆到易中海的脸上,他都能有借口甩锅。
一句雨水小,怕胡乱花,是给她攒嫁妆。就能轻描淡写的抹消掉这一切。
除非,除非何大清能亲自现身,跟易中海当堂对质,才能把这件事给钉死。
可是,何大清他敢么?
他要是真的敢的话,当年为什么会跑到保定?为什么会这么多年,一趟四九城都不敢回?
具体的答案刘建国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易中海手里,绝对有拿捏何大清的把柄。
更可以肯定的是,这钱是易中海想要,而之所以借着何雨水的口吻,或许只是为了他日暴露的时候,维护一下自己的名声。
又或者是,喜欢站在获胜者的角度,看着战败的何大清,依旧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有些事,说不好的。
毕竟,但凡来一个正常人,就算生不了,那想的也是过继,又或者收养。
也就是易中海脑子有问题,才能干出来挑人养老的事。
深思熟虑了一番之后,刘建国用手指敲击了几下四方桌面。
“要我说,这件事的关键不在我们身上,而在聋老太太身上。
就像我刚才说的,这封信,等会你抄录一份,送到聋老太太那。
这件事,她会想明白的。
除非等到聋老太太明确表示不管之后,我们才能动手。
在你们四合院,聋老太太就是个老祖宗,她要是搬出身份袒护一件事,这件事就很难闹到院外。
除非,是奔着撕破脸的打算去的。”
说到这,刘建国也是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在何雨水不解的目光中,开口解释:
“雨水,这件事不是我不帮你。
而是我身上还有没有还完的情分,只要聋老太太不做的过分,在情分耗尽之前,我不好动手的。
要不是因为这,就按院里人对我的态度,我又怎么可能蛰伏到现在?”
听到刘建国这么说,何雨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表情。
就像刘建国说的那样,何雨水很聪明,就算刘建国没有明说。
她也还是从最近刘建国和聋老太太之间的蛛丝马迹中察觉到了异样。
“那这件事就按照建国哥你说的办。另外,还有一件事。
那封信上说,让你我去找我师姑,我想去看看。
我没传承谭家菜,师姑定然也不能传承。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让我喊师姑,这里面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所以,建国哥,你陪我去看看好嘛~我~我一个人去,有点害怕~”
这突如其来,又恰到好处的撒娇,该说不说的,何雨水,教你这一招的同学,简直太会了啊。
不过,刘建国到底是刘建国,只是微微愣神,下一秒便恢复了神态。
淡定自若的从桌上端起茶缸,美滋滋的喝了一口之后,故作平静的回答:
“行啊,等到星期天吧。
我这个月的任务都完成了,随时都是休息。可是你总要等到周日才放假吧。
更不用说,我们还不知道你师姑家的情况,万一她也是哪地方的厨师呢。
总要等到集体放假的时候,才能休息的。”
虽然莫名的感觉何大清给出的地址有些熟悉。
但是这个时候也容不得刘建国多想。
至于为什么?
要怪就只能怪刘建国失神之下,不知道是发自本心,还是有无意中动起来的手。
就看到何雨水红着脸,愣愣的看着刘建国端起的茶缸。
看着刘建国喝下,诱人的喉结咕噜一动。
“建国哥~你好坏!我......我先走了......这......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
休息日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何雨水的身影都已经跑到房门口。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刘建国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一件什么事。
“啪~”
哭笑不得的刘建国,抬手打了一下自己不听话的手,笑骂着:
“手啊手,你怎么就这么的不听话啊!”
厚颜无耻的刘建国,这下可是把所有的锅都甩给了自己的手。
起身,走到院中,关上院门,从里面拴上。
反正话都已经说开,刘建国已经不是他们四合院的人。
都不是自己人了,锁一下自己家门,自然也没什么问题。
这边,刘建国在房中,琢磨着两本来之不易的真功夫。
另一边,靠近四合院,一片漆黑的宅院中。
一个身材矮小,看不清男女的人,抹黑进了一间屋子。
前脚刚踏进去,这人就感觉腰上被人顶了一个枪口一样的东西。
“谁!”
黑暗中的人开口询问。
被枪顶着腰窝的人,也没觉得诧异,只是干脆利落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我,瘦猴。”
听到这外号,黑暗中的人沉默了几秒之后,便又开口:
“消息打听的怎么样?”
黑暗中的人影一边开口询问,一边用枪顶了顶瘦猴的腰窝,煊赫武力。
这个时候,瘦猴自然不会说些没用的话。
“开始拉网了,不过有一个刚被筛过的四合院到是适合。”
“哪里?”
这一次,黑影中的人却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南锣鼓巷,95号院,有一段时间,他们要集体去街道学习,院里人很少。”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为了避免被崩,越是不能犹豫。这个道理,瘦猴自然是知道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瘦猴给出答案的时候,表现的非常痛快。
可就算如此,黑暗中看不清身影的人,还是再三的确认:“确定筛过了?”
“嗯,我亲眼看着,前不久三哥刚从那院里认过人。”
这一次,为了增加可信度,瘦猴更是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故作疑兵,总之,这句话之后,黑暗中的人手扶着瘦猴的肩膀。
操持着让他转了一个圈,转头面相门口。
然后再临了的时候,用着阴冷的声音在瘦猴的耳边,恶狠狠的说道:
“行,这话我信你。
还是老地方,里面有我这几天‘弄’的全国粮票。
算是给你们的报酬。出手的时间,你们自己看。
别牵连到我就行。”
话音落下,瘦猴只感觉身后一阵大力传来,脚下一个踉跄,便身形不稳的朝着门外走去。
与之同时的,还有身后传来的“嘎吱”的关门声。
瘦猴没有回头,他知道,身后的房子里,肯定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
等到瘦猴离开。
方才的屋内这才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身形不比刚才瘦猴好到哪里的人影出现。
身上背着一个不算小的包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
另一半,四合院中院。
属于何雨水的耳房中。
一脸羞红的何雨水,抱着自己的薄被,把头埋在其中。
“建国哥刚才用了我的茶缸,那算不算间接......
不对,不对,明明是我先拿的茶缸。
可是......可是,建国哥后面又拿回去,都没洗一下就对嘴喝茶。
是不是建国哥对我也......
不对,不对!
雨水,你冷静一点,不要被海棠那哥丫头给带偏了!
正常一点!
正常一点!
现在要做的事,是赶紧把信誊好,递给聋老太太一份!
然后等到周六的时候,借建国哥家的地方,洗个澡。
等到休息日的时候,去师姑家里。嗯,就是这样。
雨水!你要加油!”
勉强压抑下心中的悸动,何雨水来到桌子边,小心的展开信笺,温柔的誊写起来。
与此同时。
已经摆平院里事情的后院。
聋老太太的房中。
“我说太太欸,今天您可不像您啊,怎么光向着外人,不向着我啊。”
傻柱扶着聋老太太在椅子上坐定之后,便开口抱怨起来。
看表情倒也不算是真的抱怨,更多的还是不解。
不解为什么一向没理由偏袒自己的聋老太太,今天跟换了一个人一样,遇到刘建国就让他退让。
聋老太太是什么人啊。
对于傻柱的小心眼,自然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可就算如此,聋老太太也没有直接告诉傻柱原因,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上一句:
“刘建国跟院里的人不一样。
现在我在他们家的情分还没有消磨干净,还能护着你。
可要是等着哪一天,情分消磨干净了。到时候别说你,就算是老太太我,也只能避着他过日子。
所以,柱子啊,你可长点心吧。
过几天,我托人给你说个媳妇,你见一见,早点收心结婚,好好过日子。
听太太一句话,离那秦淮如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