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阎埠贵的仗义执言,以及暗流下的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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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的话,宛如一枚深水炸弹,在本就暗流汹涌的四合院,掀起的惊天巨浪。
还不等站在人群中间的王主任宣布流程。
四合院一众住户,脸上就开始阴晴不定起来。
这边一个人左来一句:
“不会吧?这世界上真的就有那么胆大妄为的人?欺骗贫苦大众的钱,他就不怕招报应么?”
“就是说啊,也不知道街道会不会统计,这些被坏分子欺骗了多少劳苦大众,会不会把这部分不义之财,用来补偿给他们。”
那边一个来右来一句:
“嘿,我就说这世上没有捡便宜的事吧!不过,他们真的用假票据弄来一批工业品么?
也不知道......”
说到最后声音越发的低沉。
更有甚者,直接开口就是:
“就是说啊,这群人真的坏透了,就比其他人低两三分,竟然还弄假的。
这缺心眼的钱,他们也赚,真的是......”
咳咳,当然,最后一个明显嘴里打瓢说错话的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亲属给拉了一把。
换了个方位之后,继续待着。
也就是趁着黑,人多嘈杂,这才没有第一时间被抓出来。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四合院的人,多少都不干净。
这众生百态,王主任看的那叫一个通透。
有道是水至清则无鱼。
无论是白天的鸽子市,还是晚上的黑市,在一定程度上都是被监管着的。
别的地方的情况,刘建国可能不太清楚,但是就四九城的情况而言。
那绝对是掌上数钱,门清。
无论是鸽子市,还是黑市,从本质上来说,都是有些人留出来给一部分生活不下去的人,预留的救命的口子。
当然,这顺带着充当个诱饵,统计一些数据,摸清一些不事生产,却又有闲钱人的家底也是很正常的。
毕竟怎么说呢,遗老遗少,敌特,成分有问题的人还是不少的。
而就刘建国掌握的情况来看,在这个过程中,只要在一定数额内,目的是为了满足生存需要。
这一类的交易,一般很少出问题。
当然,也不排除有倒霉蛋,刚好撞到保卫科或者谁谁打窝,被搂草打兔子,给一起端了。
被抓紧去接受教育,第一次一般也就是教育一下,都不一定留底。
但是要是连续不断的被抓,那还是有丢工作,被扔到农场的可能。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
可是倘若出现了什么大宗交易,什么来源不合理的资源。
嘿嘿~那就只能说上一句不好意思。
这类人,不说一个跑不掉,至少九成九的人要被抓。
不管怎么说,这里可是四九城!
首善之地。
甭管是面上的佛爷,还是吃佛爷的顽主。
不管是大院的后台,还是进城打食的野狗。
在某些人,或者某些单位的眼里,那都是一眼帐,门清的很。
甚至有可能他们这些人自己做过,但是都忘掉的事,也都一一在案。
这些事,对于生活在四九城,如今已经是采购员的刘建国,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
不管怎么说,都是工作需要嘛。
就算是刘建国在乡下这么好的群众基础,在如今的年岁,也还是偶尔会有收不够东西的可能。
这个时候,从黑市买一点,填补一下份额,也不算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这夜路走多了,刘建国自然而然多少也知道一些,四九城这平静的表面下,有着什么样翻涌的暗流。
别看已经是六零年,可是对敌特的抓捕行动,一直从未放松。
站在人群中的王主任,对这些声音视若无睹。
就这样定定的站在四方桌前面,面对四合院的街坊,一脸严肃,一句话不说。
作为曾经的战斗女英雄,如今的街道主任。
王主任有着自己的一套管理的办法。
再怎么说,这都是街里街坊,可以适当的严肃,却不能跨过那个度。
就这样,在王主任一言不发的对视中,四合院里嘈杂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说完了?说完了就该我说了吧?”
一面严肃的王主任,似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又似乎是表达对四合院街坊没有纪律的不满。
瞥了一眼没眼色的三个大院大爷之后,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见着没人搭话,王主任也没感觉冷场,只是让开身子,让身后,被赠送金镯子的票贩子站到前面。
(小知识:那时候的除了最简单的拒捕绳之外,还有手kao,因为材质的原因,多为暗黄或者明黄,并不是跟现在一样的银色。
从这一点来说,格调降低了......从土豪金,变成了亮银,当然,这只是说笑......不至于上纲上线。)
“四合院的男人,都站到前面来,小胡,把手电筒打开。
候三!瞪大眼睛给我看清楚喽,有没有把票据委托给你的人。”
“哎哎,王主任您放心,我保证配合,保证配合。”
说着,点头哈腰,双手被束缚在前面的候三,就走到了四合院男人的对面。
该说不说的,人群最后,跟何雨水站在一起的刘建国,发现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虽然站在人群后面,看不清这群街坊的表情。
但是刘建国却发现,当王主任喊出候三这个名字的时候,四合院的男人里,多一半都不经意的抖了一下。
候三,如果刘建国没记错的话,这是混火车站那边黑市的票贩子。
从火车站到四合院,还没个自行车,这距离可不算近,该说不说的,这四合院的人是真的足够小心。
指认的过程还在继续,很快,手电筒鹅黄的光亮,从刘建国的脸上扫过。
看了一圈之后,王主任见到没有指认出,也没有灰心。
只是当着四合院众人的面,借着候三又敲打了一番。
“候三,你可得想清楚了,这被抓的票贩子可不止你一个。
要是人从你眼皮子地下漏了,别说戴罪立功,就算不吃花生米,你也要在里面呆一辈子!
想清楚,看清楚!”
对着候三敲打之后,王主任又把目光投向了易中海三个管事大爷。
“老易,老刘,老阎。你们可给我看清楚了,你们院里的男人都到齐了没。
我可是再三交代了,不能漏掉一个人!”
听到王主任的话,还不等他们回话,就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句贱不兮兮的话语:
“一大爷,甭数了,许大茂那混球不在!”
听到许大茂这个名字,都不用过脑子判断,刘建国就敢断定这话铁定是傻柱说的。
整个四合院里,除了傻柱这个跟许大茂相爱相杀,什么坏事都争取不让许大茂落下的憨货外。
就在没人想着许大茂了。
从某种情况上来说,许大茂这人还是蛮成功的。
虽然受院里上到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下到五六岁人嫌狗厌年纪的小丫头嫌弃。
但是人许大茂好歹另辟蹊径,吸引了傻柱的注意不是。
四方桌前的王主任,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说话的人,果然就是傻柱。
想起之前的再三强调,以及这次任务的重要性,王主任开口就是斥责:
“老易,许大茂哪去了?我不是说了么,四合院所有的男人都要过一遍。
他人在哪?赶紧喊过来。”
涉及任务,王主任的语气自然不算太好。
可就算如此,易中海却也不敢反驳,无论怎么说,街道就是他易中海扯的虎皮。
要是现在被王主任轻视了,他易中海的权威下落,这四合院怕是要乱起来。
当然,这个乱,只是易中海以为的。
“王主任,这不是我没说,这许大茂实在是有些特殊情况。”
还不等易中海的话说完,被任务催的烦躁不已的王主任,一手掐腰,一手摆手,神情严肃的打断了易中海的话:
“老易,不要给我绕弯子,不要跟我说特殊。
现在,是在追查伪造票据,窃取人民劳动成果的坏分子!
这件事,比天大!
许大茂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浪费时间,赶紧交代!”
看着怒不可遏的王主任,自觉火候到了,也该轮到自己上位的刘海中。
当即果断的推了一把易中海,然后从易中海的身边挤了出来,带着一脸的谄笑。
朝着王主任点头哈腰:
“王主任,这事我知道,许大茂啊,他去下乡执行厂里的放送任务去了。
按照平常的习惯来说,他这会不回来,估计今天也就回不来了。
不过您放心,等到他许大茂回来了,我身为四合院你的二大爷,肯定以身作则,拥护街道。
我肯定二话不说就亲自押着许大茂去街道。”
眼瞅着刘海中有要起势的意头,傻柱哪能乐意。
在傻柱的心里,这四合院,就该易中海来当家,他刘海中想上位,傻柱第一个不同意。
这傻柱一准备坏起来,那当真是一肚子坏水,就看着傻柱的眼睛咕噜噜的一转,便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
“嘿~什么回不来了,就许大茂那德性我还不知道?
一准是爬哪个半掩门寡妇的肚皮去了!
要我说,现在事情那么大,二大爷你也别等着了,干脆啊,就带人去八大胡同那块挨个查。
就算抓不到许大茂,保不齐还能抓到不少干坏事的人呢!”
这荤段子的口一开,四合院里的空气,立马就快活起来了。
被审视的男人不能说话,但是这些大姨大妈可都闲着呢。
“什么半掩门,傻柱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还八大胡同,八大胡同那边的女人不早就被分配了么?”
“嗨,这还用说?准是傻柱也去过呗!就他跟许大茂那关系。
许大茂去了,他傻柱闻着味不就跟过去了?”
“傻柱去过?我看不像!他要是真的去过,知道那什么的好,怎么可能还盯着东旭他......
要我说,别看那谁一副那什么的模样,但是会的花样,保准没人家专业的人多。”
“呸~我说他三姨,说话注意点,贾张氏还在呢!你就不怕她去撕了你的嘴?”
“哦!对对对!这事是绝密,回头咱们得私下里说。”
该说不说的,这四合院里但凡出点荤段子,最后的结果总要朝着傻柱还有秦淮如比划。
混在四合院男人队列最后,女人队列最前。
刘建国还有何雨水,这会可是把八卦听了个遍。
黑暗中,刘建国抬起胳膊,想用胳膊肘撞一撞身边的何雨水。
但是哪成想,这天还是太黑了,一个没留意,刘建国的胳膊肘就撞到了一处比较柔软的地方。
嗯,是比较。
都怪傻柱,天天不给何雨水吃好吃的,都把何雨水给喂的硌人。
也就是心口那块还有点肉。
“建国哥,你轻点,人多~”
这话一出,刘建国顿时来了劲。人多,不行,那要是人少......
但是在一想说这话的人是何雨水,刘建国顿时就没什么心劲了。
无他,就是刚才还有点硌得慌。
调整了一下情绪过后,刘建国呵呵了两声:
“呵呵~雨水啊,你误会了,刚才是天太黑,我没注意,撞你胳膊上了。
对不起哈。”
“没......没关系......”
借着四边的灯光,以及手电筒溢散的光亮,刘建国隐隐的可以看到,何雨水脸上的羞涩。
得,这一打岔,一下子就让刘建国想不起来刚才想要说什么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
从前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老子自打一进院,离老远就听到有人在编排我!
傻柱!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在毁我名声!
你知不知道,老子过几天就要相亲了!你这个时候坏我名声,你安的什么心!
是不是见着老子要结婚,就要有孩子,嫉妒了?
就想着坏我名声,让我结不了婚?
傻柱,我跟你说,你丫简直坏透了!你坏我名声!
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人未到,声先至。
紧接着,就看到一身狼狈,头发跟个鸡窝一样,还沾点绿草的许大茂,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还以为他是去哪跟寡妇滚草地,打野去了。
就看着许大茂手里,抄着一根不知道从谁家门口顺来的烧火棍。
挥舞着就奔着傻柱而去。
这傻柱哪能惯着他?
区区许大茂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挑战他四合院战神的名头。
这要不给许大茂一个狠狠地教训,他傻柱的脸以后往哪搁?
这一下,傻柱也是来了劲,原本双手环抱,这会放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忒!孙贼!爷爷我给你脸了!你还想先动手?
您看你傻柱爷爷我今天不把你打的满面桃花开,你这孙贼就不知道桃花为谁红!”
隔着半个中院,还有熙熙攘攘的街坊。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该说不说,刘建国感觉自己应该先yue为敬,这味儿,简直太恶心了。
“放肆!给我下了许大茂手里的棍!
还有你,傻柱!
给我老实呆着!谁要是在给我惹事,阻拦任务,谁就给我去铁栏杆里蹲着去!”
王主任的声音,宛若霹雳,劈拉一下就将两人拉回了现实。
许大茂先是看到了王主任愣了一下,紧接着又瞟了一眼手上带着金镯子的候三。
当即,就听到“哐当”一声,许大茂手里的烧火棍掉落在地上。
“王......王主任?这......这是发生了啥事了?我......我可啥都没干啊。
我......我可是良民!”
看着话都有些说不清的许大茂,刘建国的内心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判断。
干大事惜身,见小利忘义,色厉内苒,得势猖狂,脑后反骨,还记吃不记打。
这一个个的贬义词,真就像是替许大茂量身定做的啊。
再看傻柱。
见着许大茂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好,当即就是一阵嗤笑。
好巧不巧的,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身酒气的贾东旭,晃悠悠的从外面回来了:
“咦?怎么这么多人?
都干嘛呢?干嘛呢?秦淮如是我的!你们,你们谁也不能抢!
我的!不能抢!
秦淮如,秦淮如!你个臭xx死哪去了?赶紧给我接水,我要泡脚!
娘,娘!你在哪?赶紧让秦淮如干活!她不听话了!”
当着整个四合院街坊,以及被气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王主任。
贾东旭就这样旁若无人的闹了起来。
可能,王主任也明白喝醉的人是叫不醒的。
也可能,王主任只是单纯的着急任务,不想搭理这四合院的一堆烂摊子。
“候三!想清楚了没!想清楚了就快点认人!”
许是王主任的敲打起了作用。
候三犹豫了几秒之后,看着两股战战的许大茂,以及醉的不成样子的贾东旭,果断的点了点头。
“给我假票让我出手的人没见着。
但是从我那换假票的人倒是有两个。
嗯!就这最后回来的两个人,他们都在我这买过票。
那个长脸的,没掏钱,是用两只老母鸡搁我这换的一张茅台酒票。
然后又用一些农产品,跟我置换了几张烟票。
那个喝醉的,图便宜,在我这一口气就买了三百斤粗粮的粮票。
票我是给他们了,他们买没买,我就不知道了。”
有着候三的指认。
偌大的一个四合院,除去喝醉的贾东旭在胡言乱语之外,再也没有一个人说话。
显然,他们无一不被候三暴露出来的信息给惊呆了。
要说许大茂还好,是拿东西置换。
虽然东西的来源不一定正规,但是想来那些村里的社员,也不会主动举报。
但是贾东旭这,问题就比较严重了。
该说不说的,摆在最前面的问题就是,这三百斤粗粮,他贾东旭到底花没花。
到底买没买。
就着数量,但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自家吃的。
这要是不是自己的吃的,那一准是去倒卖去了。
这年月,倒卖粮食本身就已经是大问题,更不用说,倒卖的粮食,还是用的假粮票。
现在的粮食这么金贵,光是本地粮票,私下交易的时候,一斤粗粮票就要三毛三。
一斤细粮票更是涨到了两块多。
三百斤粗粮......就算全按照候三那三毛一斤的价格算......
一一得一,一十得十,十斤三块,一百斤三十,三百斤那就是九十啊!
整整九十块钱!
他老贾家,三个大人,三个小孩,就算有一个还没生出来,那也是五个人!
就贾东旭那点工资,每个月全买口粮都够呛。
更不用说,贾东旭还有喝小酒的习惯。
这钱,他们从哪来的?
凡是算明白帐的人,都沉默了。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更是不住的在贾张氏,秦淮如,还有喝醉酒的贾东旭身上徘徊。
也就是这个时候,贾张氏开始发挥她的老本行。
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就往地上一滩,一边滩,还一边打滚,哀嚎:
“不!绝对不可能!
是你!是你们!是你们看我家日子好不容易有点起色。
就合起伙来欺负我老贾家的孤儿寡母!
你们......你们不是人!”
说到这,贾张氏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骤然停下翻滚的动作。
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在人群中搜索刘建国的影子。
一边寻找,嘴上还不干不净:
“刘建国!
一定是刘建国那个没爹没娘的狗东西!
一定是他!
一定是他在搞鬼!
刘建国你给我出来!有种诬陷我家东旭!有种你出来啊!
我家不就是贪图你的房子么!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么?
老婆子我都答应检讨了!
你怎么还能对东旭动手!
老头子欸!你可睁眼看看吧!这刘建国,不是好人啊!
他欺负我们家东旭,你快上来,快上来把他带走!
刘建国!刘建国你在哪!你给我出来!”
这四合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就这一会的功夫,就算刻意装扮面黄肌瘦,但是还是鹤立鸡群的刘建国,还是被贾张氏给看了个正着。
也不知道贾张氏哪里来的力气。
拖着圆滚滚的身躯,一个咕噜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朝着刘建国扑去:
“刘建国你这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你冤枉我家东旭,你要是不坦白,老婆子我就跟你拼了!”
该说不说的,这贾张氏来的快,倒地的也快。
一个照面的功夫,就看到刘建国眼底厉色一闪,双手低垂,趁着夜色微微成爪。
就在两人交错的功夫,刘建国手底下沾衣带水的一个拨弄,贾张氏就抱着胳膊倒在了地上。
“疼!”
“啊!我的胳膊!我的腰!”
做完这一切之后,刘建国更是第一时间抬起双手,以证清白:
“王主任还有各位街坊作证啊,我刘建国可什么都没干!
这贾张氏是自己想撞我,我躲开之后,她自己摔的!”
说完这一句之后,刘建国更是扯着何雨水的手退到一边。
一边退,还一边说:
“贾张氏,我跟你说,王主任,还有各位街坊邻居,以及二大爷三大爷都看着呢。
想讹我?门都没有!
你现在,还是赶紧起来主动交代你家东旭投机倒把的犯罪实事,争取个宽大处理吧!”
刘建国的话音落下,院里的街坊顿时就三言两语的议论开了。
刚才虽然因为天色黑,光线暗,众人没有看清到底是因为什么。
但是就从贾张氏平日里的为人,街坊邻居本能的相信刘建国口中,贾张氏想要讹诈的‘事实’。
“人建国说的没错,贾张氏,你赶紧起来交代错误,争取个宽大处理。”
“可不是怎么滴,这王主任都在呢,你还搞老一套,你这不是让其他院的人看笑话么?”
............
听着街坊四邻的议论,刘海中率先沉不住气。
要知道,他刘海中可刚刚在王主任面前露了脸,就准备趁着这个机会。
打到易中海,荣登四合院老一宝座呢。
贾张氏这个时候唱这一出,这不是给他脸上摸黑么。
“光天,光福!你们去,给我把贾张氏拽过来!
简直无法无天,当着诸位领导的面,都敢这样做!
贾张氏!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大院大爷,还有王主任这些领导给看在眼里!”
黑着脸的刘海中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有些犹豫的刘光天,刘光福。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更是认定,今天晚上事情过后,加个小班,收拾一下这两个不听话的逆子。
“还愣着干嘛?光天,光福,把人给我带过来!”
“等一下!”
就在刘光福,刘光天准备动手的时候,怀着身孕的秦淮如,快步走到贾张氏的面前,长开双手,挺着肚子护着贾张氏。
“噗通~”一声。
怀着身孕的秦淮如双膝跪地。
“建国!我们知错了!我们不该因为六口人挤在一间房子,就想要租借你家房子。
千错万错都姐的错!
看在姐肚里这个还没生下来孩子的份上,你就绕过我贾家一会吧!
我以后,我以后一定当牛做马的报答你!
建国!姐求你了!”
演技上线,智商在线的秦淮如,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不停的留出眼泪。
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可是把傻柱给看的心疼。
“建国......秦......”
“不是,我说秦淮如,你跟你婆婆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是贾东旭自己造的孽。
是他买的假票据,是他存在用假票据欺诈供销社,购买粗粮倒卖的嫌疑!
这是他自己干的!
跟我刘建国一分一毫的关系都没有!
你求我?你求我有个锤子用?是我让他倒卖的么?
是我拿着刀子架在他脖子上,强迫他去干这事的?
我说你们一个个的,想什么呢?
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凭什么往我身上赖!
我告诉你,我虽然讨厌你们贾家,甚至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我刘建国跟你贾家不一样。
我有良心!这事,你们自己的错,求我干嘛?”
随着刘建国的呵斥。
四合院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恍然大悟,这才知道刚才进入贾家的言语陷阱中了。
这一反应过来,嘴里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话。
“啧啧~我说你们老贾家行了吧。
我觉的人建国说话没什么毛病,这事跟人刘建国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求人家刘建国有个什么用?”
“就是说啊,这不典型的进错庙,烧错香么?
这事跟人刘建国没关系,你们家可比无理取闹了!”
......
在街坊四邻的议论纷纷中,哭的梨花带雨,双眼通红的秦淮如,就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
跪在地上朝着刘建国挪动,想要去抓刘建国的手。
“建国!建国!
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但是你,但是咱们院只有你能救我家东旭啊!
你家有光荣牌!
只要你出面,只要你愿意给我家东旭担保。看在你家先辈的面上。
东旭一定不会丢工作的,对不对?
建国,姐求你了!
东旭可是我家唯一的收入来源!
要是东旭出了事,这一家老小可都要喝西北风啊!
建国!
你是好人,你是大好人,你们全家都是好人,你一定不希望看到我家沦落街头吧!”
秦淮如意图抓住刘建国的手,自然是被刘建国躲开了。
但是秦淮如就是秦淮如,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眼瞅着单独求刘建国没用,秦淮如又开始绑架起四合院的街坊:
“诸位邻居,千错万错都我家东旭的错!都是因为我家穷!
一家六口人,都指望着东旭的工资吃饭。
在加上棒梗还是个半大小子。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我们家......我们家这实在是没办法,才走上这条路的。
求求诸位,看在孩子还小,还需要抚养的份上,帮我家说句话吧。
王主任,求求你了!
一大爷,一大爷,你说句话啊!
二大爷,二大爷,您工资不低,可您家三个孩子,一个月要花多少钱,您是知道的。
我家东旭才那点工资,真的不够吃饭啊!”
伴随着秦淮如的苦苦哀嚎,以及貌似有理有据的现身说法。
不少因为事儿不发生在他们头上,感觉站着说话不限腰疼的邻居,开始说起了好话。
:“就是啊,人秦淮如说的也没错,他家里那么多的人。
贾东旭也就是一时糊涂,建国,你就帮帮他吧。”
:“就是啊,建国。反正你家的光荣牌,闲着也是闲着,拿出来为院里做个贡献也是好的。
都是街里街坊的,谁还没个落难的时候。”
......
左一句右一句。
到了最后,傻柱也有些忍忍不住。
就看着傻柱看着可怜兮兮的秦淮如,强忍着大庭广众,当着贾东旭面,意图将其揽入怀中的冲动。
不耐烦的对着刘建国开口:
“我说建国,你看街坊四邻都这么说了,你还愣着干嘛?
还不赶紧去求一下王主任?
非得等到尘埃落定,贾东旭被关起来,留了案底了才高兴是吧。”
傻柱这话一出,何雨水立马就不乐意的了起来,还不等刘建国说什么,
何雨水就挺着胸膛,把刘建国护到身后:
“傻哥,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什么叫让建国哥去求?
贾东旭触犯的是律法!是铁律!就算建国哥家有光荣牌,也不可能用到这个上面!
你们这话,这是让建国哥给先辈摸黑!
傻哥!你简直太过分了!”
何雨水这话傻柱能乐意?
当场就丝毫不给何雨水面子的怼了起来:
“我说雨水,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头,我跟刘建国俩大男人说话呢,这有你什么事。
边儿呆着去!
等这件事处理完,我在收拾你!”
数落完何雨水,傻柱又把话题转向刘建国了:
“怎么着爷们?成不成你到是给句话!你看看秦姐哭的,哎呦喂。”
而这个时候,处在风暴舆论中心的刘建国,就像是哥没事的人一样。
神情平静,仿佛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着整个局面。
:“嗤~真有意思,都说完了么?还有没有什么人想说话,都一并说了,免得等会还要浪费口舌。”
说这话的时候,刘建国还把目光转向了易中海。
那模样,就好像在问,你易中海今天怎么不说话了一样。
而为什么易中海不说话?
还不是因为王主任在场,但凡王主任不在场,他易中海都要把这件事给办成铁案。
不过有趣的是,刘建国没有等来易中海的落井下石,到是等来了阎埠贵的声援。
该说不说的,阎埠贵这个平时顺承话,一心钻到钱眼里的三大爷,今天倒是难得的开了口:
“这件事,是贾东旭咎由自取!
跟人刘建国没有一点关系!
你们不能因为看到秦淮如可怜,就罔顾一切!真要是谁穷谁就能干一些没有底线的事。
那怎么不见前院老柳家干?
他们一家五口人,三个半大小子,全都靠着老柳在外扛大包的仨瓜俩枣吃饭。
他一个月才几个钱?
他们都能活,凭什么他贾家不能活?
说起来也不怕你们笑话,就算是我,阎埠贵,红星小学的老师,一个月不也才二十七块五的定额,就算加上工龄,也就多出来几块钱么?我家几口人?
六口!
三个半大小子,一个闺女!
怎么不见我去干这些事?
我穷,但是我有骨气!
但是你们在看看贾家?贾张氏那张脸,在看看棒梗那模样。
对比一下你们自己家的孩子。
谁过的好,谁过的不好,这还不是一目了然?
人心啊,都有一杆秤,我阎埠贵虽然扣,但是我不坑人!
街坊都知道,我一向不喜欢站队,但是今天,我阎埠贵,还就站刘建国了!
做人,不能没有底线,不能没有良心!
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做人,可以难得糊涂,但是不能一直糊涂!”
阎埠贵的话音落下。
包括刘建国在内,都用一种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他。
“好!三大爷说的没错!这事,我站刘建国!
人错了,就改认,凭什么欺负,排挤人家刘建国?
人刘建国家的先辈,那是为国捐躯,凭什么要被你们给抹黑?
我承认,我许大茂,是为了过几天相亲,去老丈人家上门的时候,打肿脸充胖子。
用我省吃俭用的口粮,趁着下乡的时候,跟老乡置换了点山货。
然后拿到市场上跟候三置换了票据。
这票据我用了,虽然我不知情,但是我愿意一赔三,不对,是一赔五的赔给供销社。
就像三大爷说的,做人要有良心,绝对不能挖墙脚!”
许大茂到底是一个一肚子坏水的玩意。
就这一会的功夫,就想好的对策。
先是主动承认错误,然后咬死是在不知情的基础上,互通有无。
最后主动提出赔偿,以一个受害人的角度说话。
捎带手的,还坑了贾东旭一笔。
有着许大茂的珠玉在前,他贾家就算想要赔偿,也不能比他许大茂低了吧。
对于三大爷和许大茂的站台,刘建国自然不能一点表示没有。
就算刘建国不喜许大茂的为人,甚至许大茂还有利用刘建国给自己讨人情分的嫌疑。
但是一码归一码,毕竟这会,许大茂可是顶着压力,站到刘建国这边的。
:“行,我刘建国这里谢过三大爷的仗义执言。
也谢过许大茂的现身说法。
同时也谢过,院里那些心有良心,不愿跟着开口欺负我的人。
这里,我刘建国谢过了。
咱们的事,咱们容后在说,现在最主要的,是不要耽误王主任的任务。
无论怎么样,王主任说,我就认。王主任不说,某些人别说掉几滴不值钱的眼泪。
就算是在我家门口上吊,我也不惜的搭理。
甚至说不得,路过的时候还得唾上两口。”
刘建国如此撕破脸皮的话一出,院里当场就冷清的下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在说什么也都是枉然。
“建国!你难道就这么狠心,非要逼死我家这一家老小才甘心么?”
这一次,却是用不到刘建国在开口。
就看到王主任听完身边几个前院街坊的汇报,了解了刘建国跟贾家冲突的来龙去脉之后。
眉头一蹙,便厉声厉色起来:
“都够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街道?还有没有法律?
犯了这么大的错,就这么当着我的面,强迫无辜的刘建国玷污他家的荣光?
你们的心都是怎么长的?
行了,这件事我已经有定论了。
小胡!去把贾家的人都带走!这一家人,必须要好好询问!
剩下的人,除了阎埠贵家,刘建国,何雨水,还有后院的聋老太太之外。
有一个算一个,明天全都给我去街道办报道学习!
我看,你们的思想应该受到一些教育!
还有你,许大茂,你的问题不算大,但是事也不小,三倍赔偿给供销社,然后写检讨,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