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秘密进宫,半圣周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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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业，王宫内。
“启禀王上，扬州来报，豫章郡镇郡文宝诞生，气运大涨。”一位老太监正弯着腰，恭恭敬敬地站在吴王的办公桌前。
“哦？”正在批阅奏折的吴王孙亮放下了手中的笔，“细细说来。”
“是，扬州来报，豫章书院夫子顾子渊临江作序，令滕王阁诞生灵智，猛涨四十余米，并且当场击杀了一位妖侯，相信不久后豫章的人口、经济和文化水平都会有一个飞跃性的发展。”
“好，好！欸，刚才说的是谁？”
“回王上，是顾子渊，顾大人呐！”
“你说孤是不是要见见他？”
“老奴不敢妄言！”老太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行了，给你吓得，传孤口谕，让顾子渊来建业一趟，之前他摆平白蛟王也没给他什么赏赐，这次就一起吧。”
“是，王上圣明，老奴这就去办。”
“去吧去吧。”孙亮挥了挥手，又继续拿起了笔。
……
豫章郡，自从发生了滕王阁事件后，严高就将此事编入了郡志，并且命人加快雕刻了顾子渊作序、苏亦雅磨墨的两尊石像立在滕王阁前，一来二去，顾子渊的形象渐渐深入人心，人人都知道豫章书院藏了个神秘的顾先生。
这一日，顾子渊照常在给苏亦雅分享现代的知识。
“子渊，子渊在不在。”还是熟悉的声音，还是熟悉的味道。
“师父，是院长，我去开门。”
随着陋室的门拉开，映入苏亦雅眼帘的正是院长颜宁和一位衣着富贵的老人家。
“亦雅，你师父在不在，带了个客人来见他。”
“在的在的，您两位请。”
“这就是顾大人收的徒弟吧 不错不错，果然名师出高徒啊。”那人一开嗓门，苏亦雅就觉得不对劲，难不成是寺人？
寺人，就是太监，在宫中专门伺候大王的“男性”。
“院长，好久不见了，这位是？”听到了声音，顾子渊就走出来和人打招呼。
“顾大人，是老奴啊，您贵人多忘事哟。”
“诶~费公公？”顾子渊怀疑地看向老者，老者连忙点点头。
“正是老奴啊，顾大人。”
“失敬失敬，费公公莫要取笑我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教书先生。”
“顾大人谦虚了，这不是快了嘛！”
果然，颜宁就知道，费公公的话说的很明白了，顾子渊一开始就不是被下放，看样子建业的隐情很多呀。
“咳咳~大王口谕，传顾子渊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遵旨！”
“顾子渊，随老奴走吧。”
“好的好的，我交待一下弟子就走。”
顾子渊简单和苏亦雅说了几句就跟着费公公离开了，走之前费公公还一再叮嘱大家要保密，颜宁和苏亦雅也连连点头称是。
“院长，您知道师父以前在建业的故事吗？”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苏亦雅有些好奇地问颜宁。
“不知道，你家师父浑身都是迷，身世是迷，经历是迷，修为也是迷。”
“哦，这样啊。”
“对了，亦雅，你师父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不解的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会把你当亲传弟子一样教导的。”
“啊，好的，谢谢院长，谢谢院长。”苏亦雅浑然不知，她现在才是颜宁心中振兴豫章书院的宝贝呀。
御辇走的很快，这是吴王亮特批给费公公的，否则一般人哪儿敢乘王驾，无他，因为来的是顾子渊。一日的功夫，顾子渊就从豫章到了建业，沐浴更衣又花了半日，第二天下午顾子渊才出现在王宫里。
“草民顾子渊，叩见大王。”故地重游，顾子渊没有过多怀念，立刻给孙亮行礼。
“子渊，一年多不见，近来可好啊？”此时孙亮端坐在偏殿之上，人畜无害地看着顾子渊，正值壮年的他渴望多几个像顾子渊这样的人帮他治理国家。
“谢大王挂念，平平淡淡，收了个徒儿，一切尚可。”
“哈哈哈，可是不平淡，白蛟是你干的，滕王阁也是你干的，孤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赏赐你，要不你回来建业帮孤？”
“谢大王厚爱，可草民觉得还不是时候，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呐，毕竟当年得罪得人不少。”顾子渊一边说，一边观察孙亮的脸色，发觉没什么异常才松了口气。
“嗯，好，那就替孤去看看这天下！”
额，这么爽快？好家伙，上当了呀，孙亮一开始就没想让顾子渊回来，也知道他不会回来，所以孙亮不仅没有怪罪顾子渊，而且还答应了顾子渊，这一切都是为了让顾子渊去帮他“看看”。孙亮笑眯眯地看着顾子渊，意思是再说，我答应了你一次，你这下也该答应孤了，弄的太难看可不好收场啊。
伴君如伴虎，顾子渊咽了咽口水，只得答应下来。
孙亮见此，立即招了招手，旁边一位小太监就走了出来。
“顾子渊接旨！”
“草民在！”妈蛋，原来早就准备好了，果然是被坑了，哭死了，这下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奉圣承运，大王诏曰，豫章书院夫子顾子渊力克白蛟王，文造滕王阁，于国有功，特除正二品御史大夫，监听天下，赐湛卢宝剑，行先斩后奏之权，钦此！”
话毕，另一位小太监双手拖着一把通体黑色的宝剑来到了顾子渊跟前。
正二品御史大夫，这可能是别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高度，而且顾子渊是从普通人到正二品；监听天下，意思是什么都可以管；湛卢，一柄成名千年的仁道之剑，一直收录在国库之中，从未被拿出来，这次不仅赏给了顾子渊，还给了一道特权——先斩后奏，这特么得了，那就可以嘎嘎乱杀了，顾子渊看了看孙亮，王恩不可谓不厚啊。
“顾大人，接旨吧。”小太监小声提醒到顾子渊。
“臣接旨，谢主隆恩！”
“哈哈哈哈，子渊走吧，陪孤用膳，等你这次回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
“遵命，大王请！”
到了殿外，才发现太阳已经下山了，确实到了晚饭时间，顾子渊和孙亮边走边聊，从豫章书院聊到三江水患，再聊到魏国学子和滕王阁，孙亮乐呵呵笑个不停，连一旁的小太监也惊讶大王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不知不觉两人竟然到了宫中的太学府，顾子渊察觉不对劲，果然，这老家伙也在！
“周圣，孤来叨扰了！”
“大王光临，太学蓬荜生辉！”
眼前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吴国当今的镇国半圣周瑾，来自开国世家周家，首任东吴大都督周瑜的后人，不过现在的周家人丁稀少，隐隐有衰颓之势，不过这也是周瑾的处世之道。
“周圣，我把子渊也带了。”孙亮指了指顾子渊。
“顾子渊见过周圣。”
“哦~顾圣也来了，好，好，好，左右快去备酒，今夜不醉不归哦。”
老东西，能不能别瞎叫，你才顾圣，你全家都顾圣。孙亮倒是不怎么见怪，因为第一次周瑾见到顾子渊就喊他顾圣了，再也没改过口。
三人一同进了晚饭，桌上大家也是一口酒一口菜，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酒精下肚后就没什么君臣了，谈的都是一些没营养的话，不过却是有一点很明确：周圣的时间不多了，虽然这是国家高层公开的秘密，但是听着圣人自述还是令人唏嘘。
一般来说，到了圣境，就能有超过三百岁的寿命，亚圣更长，真正的圣人能活多久就不知道了，毕竟只有两千年来只有孔丘一个圣人，还没等到自然死亡就不见了。周瑾已经三百二十多岁了，只是再高的修为也敌不过岁月的催残，脸上的褶皱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显松弛，看的顾子渊也有些心疼，无圣不成国，没有周圣，那么吴国早晚会被蜀、魏吞并，镇国半圣，与国同休，英雄总归要落幕的……
第二天，顾子渊走了，带着大王的旨意，那柄湛卢剑，还有周圣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感受着湛卢剑上传来的暖意，顾子渊也渐渐陷入了沉思。离开的这一天，建业城又偷偷掀起了顾子渊的热议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