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六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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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太太上前呼了六少爷一巴掌，把所有下人叫了出去，大厅一片沉寂。
家人团聚，本是喜事。
“燕烬然，你跪下！”燕太太眼眶含泪，厉声说道，手微微发抖。
六少爷一脸不服气，哭着道，“我没错，只要三姨娘吃了鸦片，她就不会难受了！”
众人皆一惊……
燕大帅寄回家的信，只燕太太一人看过。
燕萧然偏头看了三姨娘，三姨娘是爸最喜欢的，不管到哪都会带在身边，她与六弟一同回来，他猜到其中一人出事，却没想到会是六姨娘吸鸦片。
燕太太上前按着六少爷，六姨娘也毫不心软，闻言也帮着燕太太把她自己的亲儿子按到地上。
六少爷仍哭着喊道，“我没错，疼的不是你们，三姨娘晚上疼得快要死了，只说要一点点鸦片，你们就是不给她吃。”
燕太太手抬起又不忍朝六少爷脸上打下。
六姨娘也是挥着手在空中，心软不愿打。
六少爷一边哭着，用另外一只手捂着口袋，“反正我不会让三姨娘死的。”
燕萧然瞬间瞳孔放大，两个箭步上前，把六少爷拎起来，去掏他口袋里的东西，六少爷死死捂住。
燕萧然的手不知划到了六少爷身上的什么东西，手掌划出一道口子。
从口袋拿出后，是用丝帕包起来的一块东西，燕萧然打开后立马包起来放到自己口袋中。
青筋暴怒，掐着六少爷的嘴怒道，“东西你从哪来的？”
六少爷直哭，“从珍姨那偷的。”
珍姨是三姨娘的贴身丫鬟。
三姨娘脸色慕然一紧，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烬然！”
尹清雪连忙扶着三姨娘，才发觉三姨娘瘦骨嶙峋。
燕萧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更加难看，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有一条青筋跳动，怒喝道，“你吃了没有？嗯？说话！”
“燕烬然！”
六少爷被燕萧然吓到，直张着嘴哭。
尹清雪在后被这怒吼吓得身体一颤。
燕萧然把枪掏了出来，并没有上膛，枪指着六少爷的额头，“燕烬然！说话！再哭我就替爸一枪把你崩了！”
二哥上前用力踢了六少爷一脚，“燕烬然！说话！”
“没有吃，我不敢吃，我是想偷给三姨娘吃的。”六少爷咬着嘴唇，把哭声憋在口中，眼睛通红，吞吞吐吐地说道。
燕萧然才把枪收了起来，走到沙发旁拨通电话，“李副官，把军部的医生带来燕府。”
燕萧然除了刚刚的暴怒，一直都保持着冷静。
二少爷环视了一圈大厅，把大厅的一盆南天竹折断，拿着竹棍一棍棍挥在六少爷身上。
竹棍挥打的声音响彻整个燕府，燕太太上前阻止，二少爷才丢下竹棍。
燕萧然走近，踢了一脚被打得在地上翻滚的六少爷，“我问你，以后还敢不敢偷？”
六少爷躺在在地上抽泣。
“说话！”
六少爷缓缓地抬头，一字一字的咬出，“不偷了。”
“还要再摸鸦片吗？”
“不摸了。”
“记好你今日的话，这枪我给你留着！”
六姨娘和二嫂才把六少爷扶起来坐到沙发。
三姨娘朝六姨娘跪下，“六妹，对不起你，你把孩子交给我，差点因为我害了烬然。”
六姨娘说道，“三姐，你帮我照顾了烬然这几年，我对你是无尽感激，你对他好，所以他才会做这愚孝的事，只是，你怎么会……”
三姨娘说，她与燕老爷一次吵架后，就出去散心，心里实在难受，喝醉后被一个太太哄着吸了鸦片，燕老爷一直未派人出来找她，她夜夜笙歌，就这样反复吸食多次。
三姨娘眼中有泪，笑着道，“老爷知道后我就已经戒不掉了，说让我把烬然送来永冬城，我也见见你们大家，再回我的老家。”
燕太太缓了情绪，吩咐众人道，“好了好了，萧然，你不是要回军部，清雪，你也要去学校，快去忙你们自己的事，晚上早点回来吃饭，柳雨，帮着我准备晚饭啊。”
“好，妈。”众人都一一答应着。
燕萧然与尹清雪一同走到大门外，燕萧然一句话未说，尹清雪上前轻声问道，“三少，你的手没事吧？”
燕萧然抬起手，随意扫了眼，“没事。”
燕萧然刚要踏上车，又转头严肃地对着尹清雪道，“尹清雪，那东西你要是碰了，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燕家的规矩，碰了就只能死。”
三姨娘在他印象中一直是个温润如玉的人，既能跟着爸随军，也能在后宅中打理一切。
“好。”即便燕萧然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而且鸦片，她定不会沾染的。
三姨娘只在永冬城待了四日，就回了她所说的老家，期间没有人提过此事，只是有一夜，三姨娘的毒瘾发作，半夜起来把一楼大厅的物件砸得稀碎。
尹清雪跟着燕萧然下楼，三姨娘白日里都是气质怡人，颇有大家风范，而那夜的她也像那个毒瘾发的学生一样，眼泪鼻涕一脸，行为疯魔，大叫后又跪地求饶。
恐怖如斯……尹清雪此次真真切切地感到鸦片的深渊。
燕萧然说，爸让三姨娘回来，一则是爸不忍亲眼看着陪了他20年的人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二是要告诫燕家的所有人，不打在自己身上不会疼，给燕家的人提个醒。
*
三姨娘走了几日后，燕太太才又开始打麻将，二嫂和小二嫂也才重新出府逛街。
尹清雪不时地会倚靠在书房门口盯着燕萧然看，他认真的样子引得她移不开目光，燕萧然那日只一眼就看出六少爷口袋中藏着的鸦片。
那么年轻就战功累累，又长得英俊，他好像没有什么缺点。
“看够了吗？”燕萧然把书关上，抬眸问道。
尹清雪不好意思地走过去，软糯地道，“三少~我是想来看看你需不需要添水的。”
燕萧然一把拉过尹清雪，让她坐到自己腿上，驾轻就熟地搂着她的腰，尹清雪容易脸红，这才一个星期没亲近，她的脸就绯红，像是醉了酒似的，双眸泛光，轻而易举就能燎原。
目光游离在她的唇上。
“水不需要，但是我渴了……”一口咬在那艳红柔软的花瓣上，浅浅地吻上，深深地探入游走，令人上瘾，令人痴醉。
燕萧然轻抚着她额头的发丝，“那个，干净了吗？”
尹清雪抿唇点点头。
“要不要试试在书房？”燕萧然低淳地嗓音问道，忽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