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个大早 赶了个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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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前段时间我生病,白婉莹的憎恨就是你搞出来的吧,你对她做了什么?”
江广瑶实在是好奇。
自己做事不说天衣无缝,但是装了这么多年,总不至于被她一个丫头片子给看出马脚来。
伴君如伴虎,前朝后宫多少双眼睛盯在自己身上呢,要是自己不谨慎,脑袋早就搬家了。
江芙回忆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解释道:
“是从上次在刑堂审讯陈见安的时候发现的。
女儿前些天见爹爹生病,猜测许是缺少憎恨的力量,于是给愉妃送了点东西,爹爹放心,女儿能帮上您的忙,不会给您添乱的。”
她可一句假话都没说。
只不过是爹爹问什么自己就答什么的,其余没有说的是他没问,不是自己故意隐瞒。
江芙想着趁此机会跟爹爹挑明,这样一来以后两人就能心照不宣地一致对外。
遇到事情也能互相商量着讨论个主意出来。
但是江广瑶可不这么想。
他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斜着倒下去,茶水顺着桌面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在他的脚边汇聚成一滩小水洼。
“胡闹!那是宫妃,你如此胡闹得罪人,安知来日她一旦得势不会报复在你头上!”
江芙不管长到多大,在江广瑶的眼里还是那个软乎乎靠在自己怀里,叫着自己爹爹、需要自己的保护的小团子。
自己可以手染鲜血、可以遭世人唾骂、可以做尽腌臢事,唯一希望的就是江芙是干净的。
她本就是恶毒女配,是书中女主的死对头,江广瑶一点儿也不希望她跟女主接触。
【系统检测完成,没有发现bug存在,不过泄露系统任务确实很危险,奖励商城里面有‘忘尘丹’,吃掉之后就会忘记一切。
只要男主事业线进度百分之五十,就可以选择兑换一颗。】
系统给的办法就是直接将位置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江广瑶思考了两秒表示同意,但是想到最近男主那完全刷不动的数值,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
江芙却是心头一惊,那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连让人忘却前尘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到!
她差点儿就要下意识求饶,好在忍住了。
爹爹眼下并不知道自己能听见他心声的事情,如果这件事也暴露了,那么之后他想要让自己把一切都忘了,简直易如反掌。
她死死抿着嘴,忍住心中对系统的恐惧,低着头佯装认错的模样。
江广瑶按了按太阳穴,斩钉截铁地警告道:
“我不管你是怎么猜到这件事情的,从今天开始不许你再插手,安心地在家备嫁,没事儿不要出门!”
江芙耷拉着脑袋应下来,乖乖送他出去,心里更恨嫁了,巴不得赶紧搬到陈家去住,免得爹爹对自己下“毒手”。
可她的小算盘注定打不响。
江广瑶为了尽快拿到“忘尘丹”,开始想办法推进男主事业线了。
于是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亲自求皇帝给陈见安谋个职位。
“爱卿说的是你那位女婿、在宴会上重创南疆皇帝的那个少年?”
皇帝对陈见安有印象,乐得卖江广瑶这个面子,当天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岭南知县的官职。
这个职位给的就很巧妙。
按照规矩知县这个品级是布衣入仕的最高位置了,给了这么个职位,既不损江广瑶的面子,让人去岭南,又不会让他做大做强成为江广瑶的臂膀来动摇自己的江山。
毕竟谁不知道那岭南是皇后母族的地盘儿?
炎明熹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的死对头,他这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这任命跟流放有什么区别,只怕他都要气死了吧!
但他可想错了,江广瑶不仅不生气,反而高兴坏了。
就是要男主去远离京城的地方体验一下人间疾苦,他才知道明夏如今到底是怎么一副千疮百孔的样子。
就是要让他亲眼看看明夏的根已经烂成什么样子,他才能下定决心搞事业。
要不然他待在京城里老是“摆烂”。
江广瑶喜滋滋地谢恩,陈侍郎人微言轻,早朝上向来没有自己说话的地方。
见自己儿子几句话就被江广瑶给搞到岭南去了,他是敢怒不敢言。
陈见安已经拿到了参加明年春闱的资格,只等正正经经考试后就能进翰林院,根本就不用从地方官开始熬!
这江广瑶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还以为攀上了一门儿亲事老二能少奋斗十年,现在一看,就算是多奋斗十年都不一定能回京城!
陈侍郎没被当庭气晕都是心理素质强大了,只是这憋了一肚子的火回家看到正准备出门的陈见安时,彻底爆发了。
“快到给你的事情每一件能办好的,成天就知道往外面跑!
筹谋了这么年,连东西二厂的汗毛都没能撼动,真是废物!”
陈侍郎将手里的芴板扔到陈见安的肩膀上,砸得他身形一晃。
陈见安劈头盖脸吃了一顿排头,早就习以为常了,他捂着肩膀,不带喜怒地解释道:
“父亲,伏虎寨那边传来消息,说霍将军的毒已经解了,但是一直没能醒过来,我只是想要去看看。”
东西二厂的势力何等大、根基何等深,哪里是轻易能撼动的。
但是事情已经在朝着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了不是吗?
只要霍将军醒过来,他们就能扳倒炎明熹,至于江广瑶嘛……
陈见安眼神闪了闪,他似乎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十恶不赦。
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陈侍郎听了他的解释,不仅半点儿没有错怪了他的歉意,反而一吹胡子,嘲讽道:
“就算霍将军醒了又如何?扳倒西长又如何?别忘了咱们目的,就算没有了东西二厂你又要如何坐上那个位置?
你的好岳父已经奏明皇上将你派往岭南任职了,这一去还不知道几年才能被调回来。
与其去关心什么霍将军,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陈侍郎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对外放的事情陈见安也很惊讶,但是同时心里却隐秘地松了一口气。
父亲、师傅包括自己身边的士兵手下,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坐到那至高无上的座位上。
但是自己所愿的不过是天下太平、国泰民安罢了。
现在自己外放到岭南不见得是坏事,只是……..跟江芙的婚事不知道江广瑶是如何打算的?
江广瑶说话自然算话,既然答应了两人的婚事,在陈见安外放之前,就会着手将两人的婚礼给办了。
就陈侍郎穷的小偷进了他们家都得哭着出来那样儿,自己女儿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过去肯定不习惯。
不如多给她一些银钱,嫁过去不管婆家如何,也能好吃好喝的不受憋屈。
平时想要巴结江广瑶但是找不到门路的达官显贵们也纷纷送上贺礼,光是古玩字画金银珠宝就收了好几大箱子。
二一添作五,直接被江广瑶给江芙添了嫁妆。
光是婚礼的宴席他就将京城酒楼三巨头的后厨全都重金请了过来,提前两天就开始布置府邸。
几十个工匠和面点师傅连夜加班赶工,制作成亲当日要用的灯笼和喜饼。
提前一晚上,就连成婚当天途径的街道上挂满了红绸和红灯笼,江广瑶吩咐了,等到成亲当日,必须要全京城的都吃上女儿的西饼。
不为别的,就为了吃上西饼的认能说上一句“百年好合”“平安顺遂”。
她抬头看到窗户上结了一层的霜花,迷迷糊糊地被扶起来由着丫鬟和喜婆给自己梳洗打扮。
江芙的底子好,并不用上太厚的妆,喜婆一边儿给她涂上鲜红的口脂一边儿夸赞,说她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子,说她的凤冠是自己见过最华丽的头面。
江芙撇撇嘴,对她前面一句话十分存疑,但对她后面的一句话却十分认同。
这凤冠可不是华丽么,通体赤金打造上面光是鹅卵石一样大的明珠就镶嵌了十几颗。
更别说还有鸽子蛋那么大的红宝石点缀其中,光是戴在自己脑袋上就有七八斤重。
她不太舒服的动了动脖子。
“嘶……”
这东西还刮头发!
“别动,可千万别把头发弄乱了,这个苹果和玉如意请姑娘握在手里带去夫家,代表平安如意,喜乐安康。”
江芙刚想伸手去摸脑袋的手里一左一右地被塞了两个东西。
她无奈的握着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来让窈娘给自己整理嫁衣上的霞披。
“小姐你是不知道,奴婢刚才去前院儿看了一眼,正看到老爷正在清点嫁妆,你猜他给你准备了多少抬的嫁妆?”
江芙知道爹爹自己的爱护,嫁妆自然不会少,她估摸了一下。
“六十四?”
窈娘摇了摇头,表情十分夸张的说道:
“整整一百二十抬!”
谁只江芙闻言并没有露出欣喜和惊讶的表情,反而慢慢拧起了两条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