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这是遇到刺客了,还是遇到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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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每个季度都会有一场盛大的节日,跟明夏的新年差不多,不过一年四次。
春季里有鲜花节,夏季里有泼水节,秋季里有火把节,冬季里有花火节。
在江芙看来南疆人都好像妖精一样,吃鲜花喝露水,还喜欢围着火把唱歌跳舞。
两天之后便是火把节了,那一天皇宫会点燃最大的火把,举行盛大的宴会。
按照惯例,官员家眷都有机会可以进宫参加晚宴。
江芙虽然不是南疆的官眷,却是明夏的呀。
她可以用东厂厂首之女的身份堂而皇之地进宫拜见陛下,正好赶上火把节那天人多眼杂,想要顺点儿什么东西出来也容易很多。
“混进宫容易,但是想要找到皇宫禁地的位置,却是件困难的事。
看那杰守口如瓶的样子,只怕到时候就算我们找到了,也进不去。”
江芙托着下巴手指在桌面上轻点。
而且他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错过了,那下次再想要进宫可就不容易了。
陈见安想到李老说的需要皇室的血才能打开禁地,第一个目标就想到了那杰。
目前看来,只有那个傻白甜世子最好下手。
“这件事交给我,你只管想办法递帖子进宫就好,剩下的我来安排。”
江芙点点头,而后对着他一伸手,手心朝上做出一副要债的样子来。
“所以,我的报酬呢?”
陈见安下一地拉了一把衣领,他可没忘眼前这是个一言不合扒衣服的主儿。
江芙跃跃欲试地目光在他和床之间来回流连,陈见安见势不妙干脆直接起身,往门旁退了一步,做好随时开溜的打算,
“我答应你,只要东西一到手,我就带你一起回京城,并且立刻上门提亲准备迎娶。”
“那不······”
江芙一个行字还没说完,陈见安一转身就开门跑了,门都没关。
“啧啧啧,我也不吃人,跑那么快干什么。”
刚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的窈娘投了一条帕子给她擦脸,对吃不吃人这件事儿,觉得自己持保留意见。
“桑祭呢?”
江芙擦干净了脸和手,一边脱着外衫一边问道。
窈娘摇了摇头,她也一天没见到那孩子了。
“应该是出去了,小姐,这明夏奴契在南疆可不认,他不会趁机跑了吧?”
虽然桑祭的铃铛还在小姐的手腕儿上戴着,可是现在他的家乡,要是跑了可不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嘛。
傻了才回来呢!
江芙摆摆手,那颗被她挂在红绳上的银色铃铛发出两声脆响。
“无妨,你要是看见他回来就跟他说,想要走我不会强留,让他来找我把铃铛拿回去,我放她自由。”
窈娘应了一声,伺候她换上了睡裙,就退了出去。
第二天桑祭依旧没有出现,就连陈见安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直都没露面。
杨程按照小姐的吩咐将帖子送进了皇宫,皇宫里的人对这帖子并不是很重视,从他们的态度里就能看出来,并不把明夏人当回事,哪怕是一人之下的江广瑶。
对江芙想要进宫这件事杨程觉得可能不太乐观。
不过这情况江芙也早就考虑到了。
所以她做了两手准备,在火把节的当天她准备了厚礼,想着到时候如果皇宫没有传召的话,自己就带着礼物去拜见苗王妃。
到时候就说自己想要见见世面,蹭她的车进宫就是了。
不过好在皇宫那边儿在火把节的一早就给她送了通行证,准许她进宫参加晚宴。
跟宫人前后脚来的还有苗王府的下人,他带着两个婢女,手里捧着两大托盘的衣服和首饰。
“世子说今日火把节,让奴才给江小姐送来了南疆的衣裙,希望你今天能在皇城玩儿得高兴。”
江芙伸手摸了摸托盘上的黑色纱裙,是南疆特有的样式,露脐的抹胸下摆上坠着一颗颗圆润硕大的珍珠,两个银质臂环上垂着薄如蝉翼的黑纱。
另外一个托盘上则是银质的发冠,莲花形状的发冠两侧是做工精巧的铃铛流苏。
江芙觉得自己要是把这东西挂脑袋上,流苏垂在两耳处,逛一晚上就能耳聋了。
“世子今日怎么没有出门?”
按照那杰那爱凑热闹的性子,八成会亲自给自己送来才对。
管家闻言顿了顿,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地笑了两声:
“世子昨晚跟朋友夜游的时候遇到了刺客,受了点儿小伤,今天就不参加节日活动了。”
刺客·········
江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见安,除了他谁还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事情?
可是陈见安欺负那个傻孩子干什么?
她歪着头,状似关心地问道:
“伤得严重嘛?”
“倒是、倒是也严重,就是手臂上被咬了一口,留了不少血。”
被咬了?
好嘛,这是遇到刺客了,还是遇到狗了?
江芙的嘴角抽了抽,应该·······不是陈见安那厮吧?他也没有疯狗病,咬人干什么!
送走了苗王府的下人,江芙换上了那杰送来的衣裙,忍着吵闹让窈娘给自己戴上了发冠,等着陈见安回来跟自己汇合。
陈见安风尘仆仆回到驿站的时候,杨程刚准备好进宫的马车。
他看到换上南疆服饰的江芙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别开眼去。
南疆的衣服要是放在明夏,说一句伤风败俗都不为过,江芙失笑,她敢保证,这货从出现到上了马车,一个正眼都没瞧自己!
“那杰的伤,你咬的?”
陈见安坐在江芙身边,正往身上套着小厮的袍子,闻言下意识回道:
“是杜老板的人。”
“你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了,就连袭击世子这样的事情他都愿意帮你干?”
陈见安系好腰间的带子,无奈把她那太过敏锐的洞察力和太过旺盛的好奇心给怼回去:
“给你没关系,少打听。”
江芙这就不乐意了,一撸袖子,磨了磨牙道:
“嘿,我这小暴脾气,还没卸磨呢,你丫的就要杀驴?”
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
陈见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江芙反应过来不对劲儿,下意识就摇了摇头:
“诶,我可不是说自己是驴啊!
嘶~这破铃铛,我就说戴上迟早要耳聋。”
她摸了摸被耳聋簪震得嗡嗡响的耳朵,下一秒一只大手抽走了她头上那两根叮当作响的簪子,将它们仍在马车座位的软垫上。
“不喜欢就不要戴了,我瞧这衣裳也不好,以后不要穿了。”
陈见安说完有些心虚地轻咳一声。
江芙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脑袋上面一轻的她欢快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