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明熹就是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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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都是按规矩办事儿,虽然可怜了你,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怪就只能怪你命不好。”
炎明熹淡淡地说着,从怀里拿出秀女名册,将那女人的名字给划掉。
身后的小太监接过册子看了一眼,高唱道:
“两广总督之女,潘月文淘汰!”
还不到一个时辰,在炎明熹的手里就淘汰了两名秀女,现在参选人数从二十个人一下变成了二十人。
江芙咂舌,这老贼比山贼都凶残,杀人不见血,难怪从小爹爹就教导自己炎明熹就是大灰狼,是真坏啊。
潘月文哭喊着被小太监给拉了下去,底下众人心有戚戚。
下一个被叫到验身的人是白婉莹,她被点到名字的时候一脸的绝望,拉住自己身边的武明玉不肯撒手。
“我不想去,我害怕·····”
嬷嬷拉着她的胳膊见拉不动,狠狠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
白婉莹也是硬气,胳膊都被掐青了,硬是忍着没叫出声儿来。
武明玉嫌弃地扯开她抓着自己的手,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潘月文跟白婉莹都是花容月貌、秀女中的翘楚,炎明熹最先拿这两人下手,目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看向武明玉的眼神全都变了,知道炎明熹这是在给她铺路呢,也不知道下一个谁会成为她的垫脚石。
就连跟她关系最好的蒋璐都咬了咬嘴唇,心中一阵恐惧。
江芙可不能让给白婉莹被淘汰!
若是淘汰她就要回江南去,到时候天高皇帝远的,爹爹怎么刷她的憎恨值?
就在两个嬷嬷架着白婉莹生拉硬拽要往屋子里去的时候,江芙清了清嗓子,再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站出来,拦住了她们。
“言总管,这一届秀女一共二十八人,中途被山贼劫掠便折损了不少,眼下又折损了两个,要是最后就剩下那三瓜俩枣的陛下拣选,恐怕不合适吧?”
教导嬷嬷听到江芙对炎明熹的称呼就是眼皮子一跳。
她虽然没直接叫公公,但是总管这俩字也没好到哪去就是了,但是她聪明就聪明在,这两字既恶心了炎明熹,又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炎明熹见是江广瑶的女儿,呲笑一声。
“怎么,江姑娘还以为这是你们江府?在这儿你说了可不算,我说验,就得验!”
不仅要借着验身除掉容貌姣好的秀女,就连江广瑶的女人他也要一并除掉!
炎明熹只要想到江广瑶知道女儿在自己手底下会毁了清白的表情,简直做梦都能笑醒。
“总管误会了,我只是好意提醒,我爹爹昨夜从山寨出来之后从我手里拿走了秀女名册,想必昨夜已经呈到了陛下面前。
我只是担心万一陛下要是看中了哪位姐妹,一问发现这人在总管手底下筛掉了,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不悦?”
他有张良计,江芙也有过墙梯。
她早就猜到炎明熹这个狗东西没有好心眼子,一旦到了他的地盘肯定会对秀女们不利,于是干脆先下手为强,昨晚抽空将秀女名册交给了爹爹。
为的就是让秀女们在陛下面前混个眼熟,就算陛下记不住这么多张脸,先把数字先报上去也行。
回头皇帝一看,怎么东厂费劲儿救下来的秀女到你西厂手里溜达一圈又少了几个?难不成西厂堪比土匪窝不成?
嘿,那可就有意思了。
炎明熹闻言脸上得意的表情一顿。
他就是仗着秀女名册都握在秀女跟西厂的手里,才敢肆无忌惮地帮干女儿排除异己,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将名册给泄露了出去。
肯定是江广瑶那个畜生提前给自己挖坑!
他眯着眼看着江芙,见她那不慌不忙笑眯眯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跟她那个死爹一样招人烦。
“你们是进过山贼窝的,谁能保证没有被山贼糟蹋过?皇家血脉事关重大,必须要验得清清楚楚!
你这丫头百般推脱,怕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芙可不是那种一被质疑就急着自证的蠢货。
她笑着摇摇头,也不跟他犟,直接退回去,伸手在后面掐了一把张松英的后腰。
张松英被她掐得“嗷”一声,一步就窜出去了,大家瞬间将目光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她揉着自己的后腰,心中暗骂一句,还是对上炎明熹的目光道:
“厂公要是对秀女的清白没信心,那干脆全都送回去重新选就是了。
要是按照您的法子来,即便是验明了正身也难保陛下心里犯膈应,还不如让我直接禀告贵妃,问问看她这后宫到底是个什么规矩?”
有后台的人说话就是硬气,你丫的爱选不选,要是这么恶心人,老娘可要回家了。
炎明熹并不想跟张贵妃作对,本就不打算继续动手了,见张家人跳出来说话,干脆就坡下驴。
“小皇子身体不适,这点儿小事就不用惊动贵妃娘娘了,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变换成灰盆验身吧。”
烟灰验身就是用细细干灰铺放余桶之内,让女子解了下衣坐于桶上,嬷嬷用绵纸条栖入鼻中,要她打喷嚏。
若是破身的,上气泄,下气亦泄,干灰必然吹动;若是童身,其灰如旧。
历来朝廷选妃,都用此法。
嬷嬷指使人去拿了烟灰盆儿,炎明熹心里惦记着秀女名册的事儿,交代嬷嬷仔细查验之后就匆匆走了。
炎明熹走了,他的狗腿子可还在呢。
江芙和张松英让他吃了憋,两个嬷嬷卯着劲儿想要讨好炎明熹还找不着机会,这下正好收拾了这两个小丫头片子,回头能在厂公面前邀个功。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嬷嬷气势汹汹地朝两人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拉张松英的胳膊。
可刚拉上她的手腕儿,就感觉手上一痛。
嬷嬷条件反射地收回手,狐疑这丫头胳膊上长刺儿了不成?
一抬头,发现张贵妃身边儿的大宫女雪雁手上戴着带刺儿的扳指正收回手,刚才是她扎了自己。
张贵妃驭下手段是出了名的狠辣,这铁扳指她身边儿的婢女人手一个,不管是掌嘴嫔妃还是下人,那都是一巴掌下去就见血的。
“王嬷嬷,我们娘娘说了,她这胞妹自幼在家被宠坏了,要是哪里做的不好,还请嬷嬷多包涵。”
雪雁是有品级的大宫女,王嬷嬷在她面前也要礼让三分,她点头哈腰地赔着笑脸:
“是是,姑娘说的是。”
雪雁满意的点点头,扭头从后面小宫女手里接过食盒,带着张松英跟江芙两人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展开食盒将里面的点心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这是贵妃娘娘用的点心,娘娘惦记您舟车劳顿,特意让奴婢送来的,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张松英趾高气昂的看了王嬷嬷一眼,拉着江芙坐下了,伸手给她拿点心吃。
雪雁看到她的动作一挑眉,但是也没说什么,她是奴婢,不能当众扫了自己家姑娘的面子。
江芙也不客气,笑着对雪雁点头道谢之后,便吃了起来。
王嬷嬷敢怒不敢言,只能由着她们俩好似春游似的坐着吃点心,转身先去调教其他秀女。
江芙在王嬷嬷和雪雁离开后,吃着糕点将窈娘叫了过来,在她耳边悄悄嘱咐了几句。
窈娘点点头,在下午秀女们开始学习的时候,她偷偷从诚明馆溜了出去。
有了站张贵妃的撑腰,嬷嬷们不敢太过针对江芙,谁让贵妃的妹妹护着她呢。
即便如此,一天的高强度训练也把娇滴滴的姑娘们累得不轻,晚上回到住处之后,张松英晚饭都没吃,喝了两口汤就埋头睡了。
江芙在她熟睡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将窈娘叫到门外。
“可找到他了?”
窈娘将一个暖手炉塞到江芙手里,点点头道:
“找到了,他现在跟车夫和侍卫们一起住在下人房里,不过奴婢今儿没见着他,听同来的车夫说他最近跟山庄里厨房的伙计关系很好,今儿下午就帮人家去侧门搬菜来着。”
知道陈见安没什么事儿,江芙也就安心了,这人倒是个会来事儿的,才短短一天,连朋友都交上了。
另外一头的承德苑里,炎明熹正在给皇帝研墨。
皇帝手里拿着秀女的画册子饶有兴致的翻看,在翻到江芙这一页的时候,停下来了翻阅的动作。
“这就是江爱卿的独女吧?长得倒是像她的父亲,都是容貌出挑的。”
炎明熹正给皇帝倒茶的手一抖,茶水差点儿满溢出来,心思百转,开口试探道:
“是,江大人的样貌放眼整个明夏也是翘楚,陛下若是喜欢,今儿便传召她来侍寝?”
皇帝放下手中的画册,淡淡说了声“那倒不必”,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他话锋一转,不愿在秀女的问题上多说,转而问起前朝的事情来。
“边关那头如何了?”
炎明熹闻言放下手里的活计,从堆积得小山一样的奏折里战场边关的急报,呈给皇上。
“回皇上,新将军已经到任,但是······霍家军似乎并不听从新将军指挥。”
皇上拿起奏折一目十行地看完,轻笑一声将奏折扔到桌子上。
“正常,霍家军是霍将军的嫡系,哪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收服的。罢了,加派人手去营救霍将军吧,这些个年轻的小将军到底是扛不住事儿。”
炎明熹颔首应是。
“奴才遵命,刚才净事房送了绿头牌来,不知道陛下今日想去哪位小主的院子里歇息?”
“去看看贵妃吧。”
皇上说完起身准备摆驾贵妃的院子,可还没等他迈出步子呢,一个小太监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磕磕巴巴地禀报:
“启禀皇上,霍、霍将军的女儿霍婷芳,刚被发现暴毙在奉清阁,太医赶到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
皇帝闻言脸色一变,扬手将手里的手串摔到小太监的脸上。
“大胆!去查,我倒要看看谁竟然敢在御前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