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不是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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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竺之灵离开后,政祉安独自在屋内思绪放空,想着临行前到底要不要再去贾府敲上一棍,以贾一方狡狯警惕的性子,若主动上门他恐怕会联想到昨日夜里的事情,那后面他会如何做谁也拿不准,这事儿还是让那狐狸操心去吧。
夏蝉办完事情时恰巧遇上身着官服的贾一方,清冷的脸上划过一丝意外,“贾大人。”出声的同时身体微侧拦住去路。
“夏蝉姑娘。”贾一方脸上扬起官方的笑:“公主可在?”
夏蝉不着痕迹的扫了眼他身后的中年男人,冷声道:“请贾大人稍等片刻。”
贾一方点头。
夏蝉转身往政祉安的房间行去,抬手敲门。
“进。”里边淡然的声音传出,夏蝉推门而入,见自家主子毫无形象的瘫坐着,轻咳一声恭敬道:“公主,贾大人求见。”
政祉安身子坐直了些,认命的叹口气“让他们进来。”
不去找他,他自己倒是来了,贾一方脑子倒是转得快。
“下官参见公主。”贾一方带着身边的人恭恭敬敬的请安。
“免礼。”政祉安目光扫过,仅一眼便认出他后边那人是昨日夜里那人,面上不显“贾大人今日前来可是难民中出现意外?”
贾一方严谨道:“难民中并无异样,公主放心,只是昨日城中出现一伙贼人作乱,下官已命人连夜搜查,故前来看看公主可有受惊?”
“贾大人有心了,有这事儿?。”政祉安面露诧异,“本宫这里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贾大人定要严查,切勿让此事传出令百姓慌乱。”
听到她说的贾一方稍松口气“公主所虑极是,下官定会严防此事发生。”转而又道:“不知公主准备何时启程回庆阳?下官可派人打点一二。”
“贾大人有心了,本宫准备明日离开,倒是难民那边,现下正值多事之秋还需要大人多费些心。”
“这是下官分内之事,公主这里既无异常,下官还有庶务在身便先行告退。”贾一方恭敬行礼准备退出。
“明日不必前来相送。”
贾一方动作微顿“是。”
他身后的人像个透明的工具人,不发一言。
待两人离开后夏蝉清冷的嗓音染上些温度:“主子,那人不简单,他们不像是单纯过来问候的。”要是真担心主子安危,那昨日夜里就应该赶过来,偏偏今日都快午时了,才带个身手不凡的人过来,若不是身份不对,她都怀疑贾一方是过来试探的。
“他是来找人的,元鸣在哪儿?”贾一方既然敢带人过来试探,因是昨日夜里瞧见自己或者元鸣身影,又不确定,所以来探探。
“他与褚公子一大早便出门了。”
“去把他们叫回来,避开姓贾的。”
“是。”
马车上——
贾一方神色凝结:“可有异样?”
“应该不是,昨日我仅看到一人的背影,不是公主的身形。”
“你说昨日府上的两人与吕府上的不是一批人,确定吗?”
那人回想片刻,道:“确定,那两人武功不差,若是一起,后面我就不会在吕府遇上那批人。”
贾一方面上透着森冷,“不是政祉安就行,在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暗查之前,让吕经业切不可轻举妄动。”他们的事情那般隐秘,到底谁在查,怎么泄露出去的?
次日东方将白——
一行车队从白山县城门不疾不徐的行驶,车内元鸣手中拿着果脯,像似屁股底下藏着细针似的,坐卧不安,嚷嚷着:“政祉安,十二他们都把追星,小黑带过来了,为什么不让小爷骑马?!马车慢悠悠地晃得我头疼,小爷抗议!抗议!!!”
坐在他对面的褚墨眉间拢起,手中果脯一弹,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进入嘴里,元鸣被卡得涨红了脸,手中袋子往政祉安的怀中一扔,一手握着脖颈一手指着褚墨,杀人般的眼神“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褚墨慢悠悠的递上杯茶水“聒噪。”转头看向政祉安,缓声询问“可是贾一方那边发现什么?”
政祉安从袋中取出一块果脯扔进嘴里,含糊道:“应该只是怀疑。”
“你在城中可是遇见什么事?或者说是什么人?”
她先前还打算待几日,出去逛了一圈第二日便说要离开,这不像她的行事作风。
“的确,但现在不方便说。”知晓自家师兄想来敏锐,本也没打算瞒着,索性直接了当的告诉他,只是宗祯平的事情,连自己都没弄清楚,更不知道怎么解释。
褚墨接过元鸣递回的空杯子,又替他续了一杯,“你心中有数就好。”
元鸣接过杯子,恨恨的刮了一眼,饮尽,有意咳嗽得震天动地的声音收敛不少。
政祉安不甚在意的点头。
“此次回京,朝中定然会有人借白山县一事弹劾你,你可有应对之策?”褚墨难掩担忧,大家心知她及笄在即,皇上会在那时把渡平交给她,其中包含着叫人眼红的兵权,多少人想将她从高处拉下来,偏偏在这个时候自家师妹还亲自送了个把柄给人家,那些人岂能让这样的机会白白流失。
政祉安耸耸肩,嘴里包裹的果脯撑得两颊鼓鼓的像只想仓鼠“他们要是能让老头子放手,于我而言也未尝是件坏事。”就怕那群老狐狸玩不过自家老爹,最后还是瞎蹦跶一场。
“这次恐不同于以往的小打小闹,你还是早些想个应对的法子。”
“呵。”政祉安不屑地嗤笑“小打小闹?往年哪次不是刺杀,陷害,毁名声,下三滥的招数他们用得少?我在京中的名声不是那群熟读圣贤,满嘴仁义道德的人干的?”她的眸中杀意闪过,京都就像一片沼泽污泥,越想逃离却陷得越深。
褚墨望着她目光有些复杂,重重地叹口气,“你啊!”师妹一心执着广阔天地,然她的出生注定了难以如愿,外人终其一生追求的身份地位于她而言反倒成了困住她的枷锁,被迫在那权利争斗中厮杀。
她若不斗,要么皇上替她随便寻个夫家嫁了相夫教子过完一生,要么成为棋子发挥最后的作用。
这两条路她都不选,他知道,皇上知道,所有爱她的人都知道,正因如此,师妹只能入局。
政祉安将袋子扔回给元鸣,调整姿势,舒服的靠着车壁,合眼假寐,淡淡道:“下回等你见到褚衔的时候,帮我问问这次是谁找的他们。”
“有机会帮你问。”褚墨点头。
“要是可以顺便帮我给他下个战书,不揍他一顿,我心里不得劲儿。”政祉安拇指擦过鼻尖,鼻音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