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风雨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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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侍卫的禀报的时候,姜和泰心中便已有了说辞“臣怕皇上出的那道考题会让城中普通百姓误会,便未将考卷放出去,还请皇上勿怪。”
政弘元笑摆摆手 ,“那太尉以为此事要如何处理?”
姜和泰闻言垂着头,面色黑如锅底。
这事说好办也好办,只需将考卷公布就行,但问题就出在这个公布上。
此次寒门中并不是无人中榜,虽说只有几人,但这在百姓中也是能说得过去的,这事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指使。
难道是云国公?
政弘元面色冷然的看向下首没有回应的人“姜太尉,既然也不知道如何处理,那便 将所有考卷公布吧。”
“皇上不可。”简丞相虚弱的出声劝阻道,此事题一旦公布,那就相当于农田赋役减免一事便是板上钉钉,到时谁都没有办法扭转。
到底是谁安排的这一步棋,以天下举子为棋,考题为饵引百姓和寒门与士族抗衡。
既将姜和泰逼上与寒门的对立面,又帮了皇上,当真是一举两得。
难道真是多年不理朝政,如今被禁在府中的云国公?
政弘元面上已然冰冷,“简丞相的意思是要让朕寒了这天下文人之心?”
天子一怒,那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在场无人敢接这句话,姜和泰眸中狠意划过,沉着音道“臣,下午便让人放出考卷。”
“还是太尉体谅朕。”政弘元起身扫视下面跪了一地的大臣,转身 便 离开。
“退朝!”
......
国公府中,云国公在府中与空木风正在土里扒拉着用泥土包裹的‘叫花鸡’,将外面一层的泥土摔碎,里边被一层包裹食材的纸张包裹住,一打开瞬间诱人的香气四散开来。
云国公坐在小板凳上,嘴里碎碎念着“这马上都要晌午了,你说你这是不是事儿多。”
空木风直接从鸡身上扯 下一个大鸡腿,送入口中,嫌弃道“用纸包还是没有用荷叶包着做出来的香。”话虽如此说,但手上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有的你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这才刚入春,老子上哪儿去给你找荷叶去。”说完云国将另一只鸡腿扯下,送入口中,还连连点头“这不挺好的吗。”
空木风三两下将手中鸡腿啃完,顺手把骨头 扔进刚刚埋鸡的火坑里,状似无意地开口问道“今日东直门那事儿,是你让人做的?”
他手上也没闲着,一只鸡翅又被他送入口中,囫囵的夸道“老云你这招厉害啊,没想到临了你这脑子反倒开窍了!!!”
这老家伙在战场上兵法策略从未遇过敌手,但只要回到朝堂那脑子再怎么说都是缺根弦。
云国公啃腿的动作顿住,看傻子似的看向他“我没有啊,你觉得这么损的招儿会是我想的?”他是有想过要弄死姓姜的,但是他想的是在科考完了之后,再叫上面前这个人一起去弄死他。
到时候直接办成杀手,让那姓姜的直接死路上或者死家里,反正他仇人也不少,自己叫上风老头,在这京都还没几人是他们的对手。
空木风奇异的眼神将他上下的扫视一便“确实不是你的脑子能想出的事儿。”
那这事儿应该就是狡猾如狐的小皇帝做的,他止不住的啧啧称奇“果然当皇帝的心都黑。”
云国公并未反对,显然也是认同他这话的。
“说到这个,昨日丹琴让人来叫了几个人走,也不知道是干嘛。”
两人瞬间顿住,对视。
与此同时,暮云宫宫门处。
政祉安坐在门槛上,穿着特制的祥云刺绣锦鞋,有意无意的用后脚跟踢着下边的木板,仰头看向刚换班来的池杨“池将军,怎么是你来看守我们暮云宫呀?”
这家伙之前可从未出现在暮云宫过,更何况看守这种小事怎会需要用上他一个副军参领?
“上面吩咐,卑职便来了。”池杨冷硬的面庞上毫无表情。
“那你用膳了吗?要不进来吃点?”政祉安如一汪清泉的大眼天真的望着他。
池杨依然目不斜视,“谢公主,卑职吃过了。”
“行吧。”
像是为了应证政祉安的话,小林子从里边院子走到她的身后,躬身道“公主,丹琴姑姑说午膳已经备好,公主您准备在哪里用?”
“那还是回院子里用吧。”政祉安起身,拍了拍身后的灰尘。
最后还非常有礼貌的向池杨挥了挥手“再见,池大人。”
“再见,公主。”
得到他的回应,政祉安才回身离开,只是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呵,上面的吩咐,他的这个上面是谁呢?
丹琴得知门口处被换作池杨之后,神色一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看来那人一直都知道国公府已经得到的证据,那之前国公主考时,考题泄露一事,恐怕也是姜和泰设的局。
只是他没想到国公与皇上将计就计,才成了今天这个局面,难怪她当时觉得那事怪异国公他们却没有细究。
这么说来皇上一直以来对公主和国公的态度也...
丞相府中。
简丞相回到府中用过午膳后,便得知宫中的暗潮涌动,浑浊昏黄的双眼中精光徐徐划过“来人。”
相府管家立即上前“丞相。”
“让人告诉心儿,让她这几日看好翕儿,无论如何都不可轻举妄动。”
“是。”
简元正挥了挥手,管家立即退下。
突然厅中出现一道黑影,跪倒在地“主子,姜太尉派人与我们的人交涉,说今夜想要与主子见一面。”
简元正虚咳一声,他的身体虽并不像在朝中表现的那么严重,但这段时间确实身体不适,“告诉他的人,说老夫身体不适,有些事也无能为力。”
简家与姜家斗了数年,各有输赢,说是对手,却也是最了解对方之人,现在他竟然放得下旧日恩怨来找自己,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只是从他接手主考一职起,他的路便越走越窄了。
“是。”
......
姜府书房。
“主子,丞相府那边传来消息。”姜和泰这一整日面色都沉如锅底,地上的黑衣人低垂着头,想到后面要说的话,心中下意识一紧。
坐在书桌前的姜和泰右手肘撑在扶手上,头偏着,食指与中指缓慢的按压着太阳穴,不耐烦道“说。”
“那边说丞相身体不适,对主子的事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