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头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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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胡阎王的！
两颗人头对比，李无道手中的，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李无道可以对天发誓，他没有调戏一个蒙面女杀手的心思，黑衣女子怔了一怔，只吐出一个字，“撤！”
不由分说，架起李无道的胳膊飞身上房，几个纵跃之间，便离开了县衙。
在李无道的指引下，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来到破庙。
铁牛已经带着老母早到一步，老太太泪眼婆娑，一面夸着儿子干得好，一面安抚着薛老头，“神医，老妇人这条命都是您给的，您千万不要自责……”
突然有两个人闯入，众人都是一惊，待看清来人后，才纷纷松了一口气，薛神医当即跪地，“诸位恩公，请再受薛某一拜！”
黑衣女子将人头递给李无道，转身，离开。
很有个性的女杀手，李大仙人心中微微赞叹，见薛神医已经被众人搀扶而起，这才来到柳如梦尸体旁边，将两颗包裹的人头放在脚下，“柳姑娘，恶人已经伏诛，你若泉下有知，也可以安心了。”
范桶好事打开，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所有人看向李大仙人的目光，都变得恭敬异常。
尤其是薛神医，泪水模糊着眼睛，膝盖又是一软。
“还是先让柳姑娘入土为安吧。”李无道一语点醒梦中人，老头也顾不上磕头了。
带着尸体出去也不现实，在李无道的建议下，众人就在破庙后院，将柳如梦安葬。
破庙中香炉是现成的，很大，没有香不要紧，李无道干脆在香炉里摆上两颗人头，又搜出半坛子灯油淋在上面，直接烧了。
黑烟滚滚……
薛神医哭得泣不成声，几度昏厥，其他人也潸然泪下。
活了十万年的李大仙人也红了眼眶，泪光朦胧之间，仿佛看到坟头上，柳如梦身影凝聚，感激的对着他轻施一礼。
揉了揉眼睛，原来只是幻觉……
一切都尘埃落定，破庙之中，众人早已饥肠辘辘，外加薛济世与老妇人年事已高，当即赶路并非上上之举。
而且范桶提出了另一种想法，胡阎王死了，钱大通也死了，这青天县变天也说不定。
他们这些人的处境，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危险，当然，除了“猛将兄……”因为朝廷不管派什么人来接替县令位置，上任第一件事，都是缉拿杀死钱大通的凶手。
李无道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薛家是绝对不能回去，官府不说，胡家势力还在，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最终，众人决定暂时栖居这隐蔽的破庙，静观其变，当务之急，先搞点吃食。
老妇人拿出全部盘缠，八两碎银子，本来是攒着准备给铁牛娶媳妇用的，李无道直接摆手拒绝，“我有钱！”
去县衙之前，他便将百两纹银，埋在了某棵大柳树之下，取出了便是。
将血衣付之一炬，换上铁牛包袱里的一身破衣服，出了破庙，绕过几道小巷子，李无道取回银两，找到一家小饭馆，不敢过多逗留，在老板娘惊愕的目光中要了八十多个肉包子，确定没人跟踪，这才七拐八拐的回到了破庙之中。
“你俩在此保护二老，我出去打探一下消息。”李无道对范桶和铁牛道了一声，再次离开破庙。
辗转找到一条小河，李无道洗去全身血渍，身上伤口早已愈合，他披散长发，来到热闹街道。
官府方面没有任何反应，许是群龙无首，但奇怪的是，称霸青天县的胡家，竟然也没有半点动静，午后的街道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辗转之间，李无道来到一家裁缝店。
还是原来的配方，一身青衫，穿在李大仙人身上，英俊的外表，出尘的气质，宛若谪仙降临。
裁缝铺的女掌柜看得腿都合不拢，不过银两照收不误。
从头到脚焕然一新，李无道还特地挑了一顶青纱斗笠，毕竟在县衙之上，很多人见过他这张帅脸。
都是匆匆江湖客，街道上戴斗笠的人并不算少，李无道走在人群之中，倒也不算太惹眼。
打探消息，最佳的地点有两个，一是酒楼，一是青楼。
李大仙人丝毫犹豫，直接选择后者，原因很简单，他没去过……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此时并不是吃饭时间，且青楼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有什么风吹草动，更容易捕捉信息。
至于是否暴露，不重要，大不了一死，这个他擅长。
逛青楼，就要逛最好的，青天县最出名的，自然是城中位置的红袖添香。
“诶呦张老爷，好久没来了，奴家想死您了都……”
“是想老爷我，还是想老爷我怀里的银子啊，哈哈！”张老爷在脂粉女子屁股上用力捏了一把，惹得女子一声怪叫，“老爷您真坏！”
“魏公子，快里面请，桃红整日念叨您呢。”
魏公子邪恶一笑，“这小浪蹄子皮又痒了……”
“……”
“不愧是早期的服务行业，姑娘们个顶个的专业。”李无道在心中暗自感叹，穿越十万年，这是他第一次踏足烟花之所，内心竟然还有一点点小羞涩。
“公子，见您在此站了许久，进来玩吗……”就在此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入李无道耳中。
小姑娘穿着一身绿色丝裙，瓷娃娃般的脸上，还透着一股子稚嫩，看年龄最多十五六岁，她轻轻挽住李无道胳膊，相比于那些姐姐们，业务能力略显生涩，甚至李无道能够感觉到她紧张的微微颤抖。
李无道佯装镇定，“别紧张，小姑娘新来的？”
这么问有一个好处，说明自己是常客，“嗯……”小姑娘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昨天被二娘卖到这里来的……”
琉璃很委屈，昨天被卖之前，她还觉二娘是除了死去的亲娘外，对她最好的人。
哪曾想这个她心中最好的人，竟把她诳到这红袖添香后，立刻换了嘴脸，十两纹银便把她卖了。
琉璃不知道为何要跟一个陌生人说这些，在她的意识里，来这里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可能是这位客官，散发出来的气质很与众不同，也有可能，就是因为对方那一句带有关切韵味儿的“别紧张”。
总之，讲述完自己悲惨的遭遇，心中舒服了不少。
然而听故事的李无道，却不舒服了，要不，再给小竹添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