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昨夜雨疏风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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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天快亮了，赶紧歇会儿吧。”秘书长担忧的看着眼前这位又是彻夜不眠的老人。眼前这位已经为华国操劳一生，然而如今看去，却是比之前肉眼可见的苍老了许多。
“唉，昨晚京都这么大的风雨，也不知道沿海城市怎么样了，睡不着啊。”
“对了，有消息传回来吗？”
“没有，昨天上午传回的已经是最新消息了，通讯全断了。”秘书长摇摇头，表示消息传递的困难。
“两千万人啊，就这么没了…我愧对国家和人民。”老人悲伤的用手捂住脸。
“主席，您已经竭尽全力了，保重身体，之后国家还需要您的领导。”
“如果那封邮件能早点发来，也许就不会…”
“小张，跟我多少年了？”
“快5年了，主席。”
“那为什么还是这么自以为是？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以己度人，才能让自己的心胸更加宽广。”老人用平静的眼神看着秘书长，却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主席，我…”
“这封邮件如果半年前，一年前发过来，是什么后果你清楚吗？”
“没有人会相信！甚至发件人这会儿都已经被司法机构审判了。”
“他能在末世来临前发送这封邮件，已经是冒了很大风险。如果没有当时的各种专业数据做为佐证，谁会轻易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所以，对发件人，我们要心存感激，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你，懂了吗？”老人言语中已经带着一丝怒气。
“对不起，主席，是我的想法太过浅薄了。”秘书长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微微躬身表达自己的歉意。
“你先出去吧，有任何消息直接通知我。”老人摆摆手，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清晨时分，风雨渐停。到处充满着暴风雨侵袭后的杂乱。马路边，行道树被连根拔起，东倒西歪的横在一旁。无数本该挂着户外广告牌的支架上空空如也。甚至一些年久失修的老房子都出现了倒塌的迹象。
言午把手臂伸出被子，“嘶”感受到外界的寒冷，又迅速缩了回去。
看着身旁熟睡中仍不时轻皱琼鼻的刘瑶，也不知又梦到了些什么。
“媳妇儿，媳妇儿，起床了…”言午轻轻在刘瑶耳边喊道，还恶作剧般的不停吹气。
“嗯…”刘瑶发出一阵呓语，用手扒拉开言午的脑袋，转身继续睡去。
“刚刚妈打电话来，说安安和团团哭着在家里找妈妈，怎么哄都哄不好。”
“啊？”刘瑶闻言，猛地坐起身，又在寒冷的威胁下钻进了被窝。刘瑶无神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意识渐渐回归。
“呸，安安和团团现在都不认人，怎么可能找妈妈，而且手机有信号了？言午同志，你又想忽悠我。”刘瑶突然智商爆表，思路清晰的戳穿了言午的小伎俩。
“额，赶紧起床，该回庇护所了，一晚上没回去，指定咱们那两个妈怎么担心呢。”
“噢，你先起，我再缩会儿，太冷了…”
穿戴整齐下楼，就看见刘建国扛着扫把从屋外进来。
“爷爷，这大清早的，您这是干啥去了？”
“你以为都跟你们似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呵，现在的年轻人呦，生活习惯太不会规律了。”刘建国嫌弃的瞥了瞥了言午两人。
“昨晚这风刮的，小区里到处是其他地方飞来的垃圾，我帮保安扫地去了。”
“哦哦，爷爷不愧是我们家最勤劳的人。”刘瑶用哄小孩的语气夸赞道。
“去去去，少给我使糖衣炮弹。赶紧吃饭，吃完我们回庇护所，指不定一会儿又是什么糟心天气。”
简单的填饱肚子，言午一行驱车赶回庇护所。
庇护所三层，韩莹和金妍芳正抱着两个小崽崽来回踱步。
“阿瑶，你总算回来了，冰箱里的母乳喝完了，两孩子正闹腾呢，赶紧的。”
言午和刘瑶赶紧接过孩子，安安和团团感受母亲的气息，也不哭不闹了，只是一个劲的发出“啊啊啊啊”的海豚音。
“其他人呢？”言午看了看周围，没发现其他人的身影。
“小周在四层检查设备呢。你岳父么，这会儿除了在五层钓鱼还能干啥。奶奶也在五层，一大早就提溜着工具在地里种菜呢。”说起刘铭，金妍芳透露着满满的嫌弃。
“那正好，小午，你把安安交给章医生抱着，我们也去五层帮你奶奶的忙。”刘建国闻言，当场拉起了壮丁。
五层的土地上，苜宿草经过一个月的生长已经微微冒头，稀稀疏疏的绿色，给整个五层增添了不少生气。三棵法国梧桐也已经适应了移植的不适，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病恹恹的。
四散的果树苗，光秃秃的，以言午的几乎为零的农业水平来看，完全分不出它们的品种。
整个五层，萧条中带着一股勃勃生机。
“看来，这五层想变成阿瑶心目中的样子，起码还得一年时间噢。”言午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感叹道。
“慢慢来吧，享受生命的成长过程，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韩莹笑呵呵的看着跑去和刘铭一起钓鱼的言兴章，随口说道。
“爸，爷爷是叫我们来干活的，你怎么…”言午无奈的看着两个为了偷懒假装认真垂钓的老顽童。
“老头子，回来了啊，快过来帮忙。要我说啊，小午这第五层安排的最合我心意，这么大的土地，我看着就高兴。”曾云看到众人下来，立马招呼他们过去帮忙。
于是乎，一群人你锄地来，我播种，干的不亦乐乎。言午还从空间里取出一台拖拉机，一个人包办了整个犁地的任务。
刘铭和言兴章最终还是屈服在老爷子的淫威之下，老老实实的跑去喂养动物，顺便清扫它们的圈舍。
“行了，今儿就先干到这儿，韩莹，妍芳跟我上去准备午饭，你们几个老爷们爱干啥干啥去。”数小时后，曾云的一句话总算让言午几人解脱了出来。
“呼，我的腰啊。”言午对着旁边抱着团团担任监工职位的刘瑶喊道。“媳妇儿，快过来给本大爷捶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