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斩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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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陈采女关于阴女的封建迷信讲给李狗子听,李狗子紧张的问我:“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没啥,她说嫁过人就不纯了,她不纯了,我也不纯了。”
我仔细想了想,大概就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
李狗子半天也没明白我在说什么,反问我还想不想吃席。
“不不不,不吃了,你不要再纳妾了。”
那些进王府的女子,实在是太惨了。
李狗子那么喜欢拔剑,真怕谁一个不小心被他捅死。
他开心极了,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来,使劲捏了一下我的脸颊。
“你总算是懂事了,总算是知道了我纳妾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就当他说的对吧。
我漫无目的的在王府里闲逛,池塘里的莲花开得很好,莲蓬也多,我有些馋了。
鲜嫩的莲蓬带着丰盈的汁水,真甜。
我摘完莲蓬,边吃边从池子中间往岸上走。
脚踝处好痛,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我低头一看,蛇,水蛇。
“李狗子,有蛇咬我。”
我连哭带喊,害怕极了,一动也不敢动。
那条蛇一直趴在我的小腿上,吸我的血。
我看着它肉眼可见的变粗变大,我记得刚刚不过小拇指那么细,才一会儿就变得跟手臂一样粗。
“来人啊,有蛇,有蛇在咬我。”
路过的侍女听到我的呼叫,她们也吓坏了。
她们一溜烟的跑了,边跑边喊:“妖怪!妖怪!荷花池里有蛇精。”
李狗子跟着她们一起来荷花池,他轻功真好,蜻蜓点水般的飞到我身边来。
“倾城,闭上眼睛,不要被吓到了。”
他拔出长剑,干脆利落的砍断那条蛇。
蛇头被斩下,它的尾巴依然在水里摇摆。
他刚刚抱起我,斩断的蛇头又重新长出了小小的蛇身。
我的老天爷,太吓人了。
“李狗子,你看,那条蛇又重新活了过来。”
他脸色剧变,手中的长剑朝蛇头狠狠的捅下去,将长剑穿透蛇头,固定在河底的沙石之中。
府医说我是被水蛇咬伤了,水蛇是无毒的,清洗一下伤口,卧床休养两天就可痊愈。
这么看也没啥大碍,我躺在软榻上吃着从深井里捞上来的凉西瓜,不一会儿就忘了蛇的事。
陈采女又……又……又……来了,这次倒不是说请安,是说探病。
“听说姐姐去摘莲蓬吃了,被蛇咬伤了腿。”
“嗯嗯嗯,对对对。”
我的嘴忙着吃瓜,哪里有空理她。
“那蛇,可是把姐姐咬出了血?姐姐痛不痛?”
“痛到是不痛,就是蛇太可怕了,李狗子明明已经把蛇头砍断了,竟然不一会儿又长出身体来……”
她深吸一口气,脸色煞白。
看来,她也是被吓到了。
真是胆小,我决定继续添油加醋的吓唬她一下。
“我跟你讲,那蛇,在咬我的时候明明只有小拇指那么细。它趴在我腿上吸血,才一小会儿,就像胳膊那么粗……”
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脸色越发难看。
“姐姐,妾身曾经学过一些医术,学艺不精,我给您再检查一下身子,被蛇咬了不是一件小事。”
不由我拒绝,她将我抱到床榻上,拉下纱幔,解开我的褥裙。
蛇咬的是我的腿,她解开我的褥裙做什么?
我躺在床榻上,她的手伸进我的身体里,有点怪怪的。
“姐姐”,她喊我一声,牙齿用力咬着下唇,“您要记得我跟您讲的花牌上的故事,那不是封建迷信。”
“知道了知道了,记得了记得了。”
最受不了女子这个楚楚可怜的样子,一看她这样,我就心软得很。
“姐姐”,她的手扶在门框上,转过脸来面向我。
“您快长大了,您要保护好自己。要不,要不您逃跑吧。”
又来了一个让我跑路的,这样太奇怪了,她们是约好了的吗?
李狗子喝醉酒了那么说,吴嬷嬷被打了板子也那么说,现在来了个陈采女也这么说。
那天以后,荷花池里的莲花疯长,有的荷叶能长得比人还要高,比杨树还要粗壮。
池子里的鱼也长疯了,它们的牙齿像锯子一样,可以轻易的撕碎比宣纸还要大的荷花花瓣。
王府中有妖怪的传言四处传播,传言愈演愈烈。
最后李狗子命人砍断了池中疯长的莲花,抽干池水,用沙土填埋了莲花池。
真可惜,以后再也吃不到那么甘甜又鲜嫩的莲蓬了。
更重要的是,我失去了自由。
李狗子派了两个婢女成天跟着我,我去哪里都不行,做什么都说不可以。
月色真好,好得让人想跟李狗子做那种事。
有些种子一旦在心中落地生根,就会长成参天大树。
我悄悄摸摸去看李狗子,他正在庭院里练剑。
李狗子练剑也好看,飘逸俊朗,如行云流水一般,养眼得很。
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看他练剑,在慈恩寺里,他也常常月下练剑。
不过他说做剑客并没有什么用,做剑客救不了天下,水深火热还是水深火热,狼烟四起还是狼烟四起。
要救天下,只有做君王才可以。
李狗子发现了躲在门口偷看的我,他出乎意料没有像拎小鸡崽一样把我拎起来,而是牵着我的手,笑道:“倾城躲在门后做什么?”
“看……看你。”
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与得意,“这么大晚上,不去睡觉,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李狗子,你怎么越长越好看呢?”
他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油嘴滑舌,黏人精。”
“我……李狗子,我想跟你做那种事。”我鼓起勇气,我真的很想嘛。
“哪种?”他自顾自的挽着剑花哄我玩,随口一问。
“那种,就是那种做了就可以生孩子的事;那种,书上画的……夫君和妻子要……要做的。”
“不行!”他收起剑,放到剑鞘里。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又强调一遍,“不行,倾城,我们不行。”
“我不是你的妻子吗?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你跟你的姬妾们都可以,跟我不行?!”
“我说了不行就不行!”
这狗东西,看来我要使出一点杀手锏了。
我解开衣带,褥裙掉到地上,只有一件轻薄的里衣搭在胸前。
“李重光,要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