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行吧,你的规矩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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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舟头也不回地下了电梯，走向办公室，用面部识别解锁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桌上，柜子上，沙发上......放眼可见之处，皆堆放着黄色牛皮纸包裹着的卷宗。
她走向衣柜，从里面取出一套检察官制服，进了休息室。
沈晚舟确实是女娲造人时的黄金VIp用户，长相绝美，身材高挑，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掩盖不了她曼妙的身姿，简短的职业裙将她的身段衬托得更加完美。
她对着镜子系上了领带，佩戴上了检徽。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进。”
“嗨！沈检，早上好！”一个年轻的男孩子笑着推门进来。
这是她的检察官助理，李澜。
李澜递给她一份判决书，“前天案子的判决书送达了，您又胜诉了，又是一个勋功章呀！”
沈晚舟眉眼平静，接过来翻了一下，在判决书的裁判要旨部分停留了几秒钟，随后就将它收进了抽屉。
李澜挑了挑眉，这么淡定？？？
“晚舟姐，您还不知道吧？您已经被誉为公诉界的东方不败了，在公诉界所向披靡！”
“东方不败？”沈晚舟缓缓抬眸，“谁取的外号？”
“啊，不知道啊！但大家都在传，说你独立办案以来公诉从无败绩，简直是公诉界的东方不败！”
李澜竖起了大拇指，“沈·拽之使徒·法律征服者·被光选中的人·晚舟！”
沈晚舟：“？”
“最近网上比较火的一个梗。”
“这是有人想捧杀我，你别跟着传。”
李澜垂头“哦”了一声，将手里捧着的一沓案卷放在了她面前：“那个，姐，这是公安新移交过来的案子，明处指定你来接。”
“嗯，他刚跟我说了。”
沈晚舟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捣鼓咖啡机，“小澜，先帮我预热下案情。”
李澜立马开口道，“呃......这是一个电影院情杀案，被告人叫林江，被害人叫于小萌，林江呢，是于小萌的狂热追求者......”
“案发当天林江包下了海洲电影院的三号厅，买通老板关掉厅内摄像头，晚上8点将于小萌骗至电影院欲对其图谋不轨。”李澜愤恨地咬牙骂道，“林江他就是个人渣！”
沈晚舟转眸，面色平静：“收起个人情绪，继续。”
“于小萌当然强烈反抗，盛怒下的林江操起果盘上的水果刀捅了于小萌六刀，还刺瞎了她一只眼睛，导致于小萌全身损伤程度构成重伤一级，造成了不可逆的昏迷。”
“不可逆的昏迷？成了植物人？”
“对！”李澜点头。
沈晚舟面无表情地盯着咖啡豆被碾磨成粉末，“大致了解了，证据方面呢？”
“姐，这个案子嫌犯林江是在案发现场被抓的，物证、人证都已齐全，但还有一个疑点。”
“嗯？”
“被告人的口供还对不上，他不认罪！”
李澜绕过办公桌走向她，“被告人林江一直辩解说是于小萌自残捅了自己六刀，眼睛也是自己刺瞎的，与他无关，他是无罪的，这是本案最大的疑点。”
“自残？六刀自残？”沈晚舟面上有了情绪变化，“这辩解骗鬼呢？”
“我也觉得太扯了！”李澜支着脑袋反问，“谁有这勇气和忍痛力自残自己六刀？”
沈晚舟端着咖啡杯走回到座位，拿起案卷翻看了起来。
大概五分钟后，“啪！”一声她合上了案卷，“联系看守所，下午提审林江。”
李澜点头，“遵命，老大！我这就去安排！”
......
市警局，刑侦大队。
办案刑警们聚在一起探讨无头女尸案，从凌晨起这个案子就闹得满城风雨，破案压力激增。
副队长方瑾明站在前端，拿着触控笔在液晶屏幕上圈圈画画。
主位上的男人双腿交叠，坐姿野性不羁，轮廓清晰的俊颜夹着一丝沉冷，凛冽的眸子深邃幽暗。
一上午时间，案子毫无进展，傅琛心情略微烦躁。
众人心里的os：老大好凉薄，好冷漠！绝对不能撞到枪口上！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案情分析戛然而止，室内安静如鸡——
来人愣了愣，迎着众人的目光开口，“呃......头儿，检察院的电话。”
主位上的男人侧眸，眸光暗藏锋锐：“什么事？”
向南被他眸中的威压吓得小心脏蹿了蹿，“呃，没...没说，就点名要你接电话。”
“没空。”
傅琛冷冷地拒绝，睨向方瑾明，“你继续。”
“哦，好。”方瑾明轻咳了两声，继续案情分析，“报案人是一名钓鱼爱好者，凌晨去凤栖港桥边钓鱼，无意间发现悬挂在桥上的尸体，吓得不轻，没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方瑾明用触控笔圈了几个点，“大桥下发现的血衣，几处血迹都是死者的，没有从衣服上检测出其他可疑的指纹和dNA。”
向南站在一边有点尴尬，老大现在真的狂，连检察院的面子都不给。
“叮——”
傅琛的微信收到一条消息。
【琛哥，我的电话，去接一下。】
傅琛嚯地顶开椅子站起身，漆黑的眸子扫向向南，“这个检察院来电，来电人有没有告诉你，她姓沈？”
向南脑子懵了一下，“呃......好像有，她说她叫沈晚舟。”
“你怎么不早说？”
傅琛迈开大长腿，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啊？这个有区别吗？？”向南脑袋上全是问号，追着他的背影问，“您这不是双标嘛！刚才不接，现在又上赶着去接，为什么啊？？”
“砰！”回应他的是被砸上的大门。
方瑾明和一众刑警像是看傻子一般瞅着他——
向南苦着脸，仿佛一个大冤种。
“凌晨的蠢还没犯够？”方瑾明适时提醒了他。
“？？？”
向南张了张嘴巴，“我去！难道凌晨来抛尸现场的那位仙女就是沈晚舟？她是检察官？？”
“小子，以后长点脑子、长点心吧！”方瑾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人，傅队的小祖宗。”
......
办公室里，沈晚舟翻阅着案卷，办公电话开了免提。
“呲呲呲......”一阵噪音后，一道散懒性感的声音传了过来，“晚晚，怎么不打我手机？”
“讲工作就用工作电话。”沈晚舟淡淡道。
傅琛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电话线，语气无比纵容，“行吧，你的规矩就是规矩，请问女王陛下，找我谈哪个案子？”
“你立案侦查的电影院情杀案。”沈晚舟言简意赅，“嫌犯林江，被害人于小萌，还有印象？”
傅琛挑了挑眉，“有，好巧，这案子由你来审查起诉？”
“嗯，师父安排给我了。”沈晚舟眸子微微眯起，“讲讲林江吧！”
傅琛沉吟了两秒，不紧不慢道，“林江作为故意伤害的现行犯被抓，但审讯的期间不认罪，物证和人证放在他面前，他仍坚持说是于小萌自残了六刀。”
“琛哥，他这个口供你怎么看？”
“我的看法不是很明显嘛，他在说谎啊！”傅琛耸拉着眼皮轻笑了下，“不然沈检以为这案子怎么会到你手里？”
沈晚舟抿唇，“我总觉得有点奇怪，下午我去会会这个林江吧！”
傅琛“嗯”了一声，“请求支援的话，给我电话。”
“好，挂了。”沈晚舟手指伸向了挂断键......
“等等——请问沈检，这个工作电话可以聊点私事嘛？”男人的低沉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晚舟的手指僵在了空中，“你说。”
“晚上赏脸共进晚餐？”
沈晚舟没开口应声。
“就这么说定了，傍晚我来接你。”
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电话瞬间被挂断，嘟嘟嘟的盲音传入耳中。
沈晚舟敛眸，指尖在文件上轻轻摩挲了下，眼底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