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尚书的美貌小妾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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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翮惊喜的打开大门,入眼的却是带着来者不善的几个男子,其中一名陌生男子问道:“这里可是谢秀才家”。
谢翮脸上带着明显的失落,沉声回道:“在下便是谢秀才,请问几位是什么人?”
那人便回道:“我家主子请谢秀才去做客,谢秀才请吧”!
“咳!咳!”谢翮拳头压在下颌,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请问你们主子的名讳是?”谢翮不解的问道,自己并没有和这些达官贵人有什么往来,这些人看着也像是不怀好意!他心里有些不安。
他们听到谢翮刨根究底的追问?其中一个有些戾气的男子回道:“叫你去你就去,你去了不就知道是谁了吗?磨磨叽叽没完没了!”眼神凶狠的看着谢翮。
谢翮警惕的看着他们:“请人也需自报家门,什么都不说,就让我跟着你们离开是什么道理?”
谢翮想着缈缈如果回来找不到自己该怎么办!
“诸位请便吧!在下诉不远送”。
看着难请的谢翮,几名男子眼神示意了一下,主子说过,他如果不去,绑也要将他绑回去,几人也不再虚与委蛇,一名男子直接大手推开大门,把木门推的阵阵作响,几人气势汹汹的走进院落。
谢翮转身看去,看到他们的行为,脸色大变:“你们要干什么?”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不能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他们是有恃无恐,自然不怕招来麻烦。
一名男子说着便走上前去,企图打晕谢翮。
“咳!咳!”谢翮惊惧的连连后退,只见那有些练家子的男子,几步上前,手掌直接砍上他的脖颈处,谢翮晕了过去。
那几名男子笑道:“早知道一来就直接把他砍晕了,多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说着扛着谢翮准备离开。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爹爹”缈缈惊惧的质问出声,马车一停到门口,缈缈便迫不及待的进来,结果就看到这些人打晕自己的父亲,准备带走他。
几名男子看到缈缈身后的江逾白,面色微变,还不带反应过来。
“江寒,留个活口”江逾白听到缈缈害怕的声调,便觉得不对,赶忙走了过来。
江寒出手狠厉,把离缈缈最近的一名男子一刀抹了脖子,江逾白上前捂住了缈缈的眼睛。
其余人反应过来,出手攻击,却也抵不过江寒的身手,剩下最后一个男子,江寒直接卸了他的胳膊,那名男子因剧痛脸色变得扭曲苍白。
“说,什么人派你们来的”江逾白眼底布着寒霜,像暴风雪即将来临。
看着这几人的身手,只是普通的练家子,缈缈说他父亲素来没与人有过纠纷,一直安分守己,那只怕这些人是冲着缈缈来的!!
缈缈拿下遮挡住她眼睛的大手,赶忙跑到爹爹身旁,呼唤道:“爹爹,爹爹,我是缈缈呀!我回来了”缈缈泪水滑落,伤心无助的哭泣着。
江逾白俯身来到缈缈面前,安慰道:“缈缈,不要担心,你父亲只是晕了过去,马上就会醒来的”他大手擦拭着缈缈眼中滚落的泪珠,眼里布满着心疼和怜惜。
缈缈依赖的看着他:“我不明白?爹爹从未与人有过纠纷,这些人为什么要抓他?到底是为什么?”
江逾白其实心里已经怀疑是谁要带走缈缈的父亲了,但看着伤心难过的缈缈,一时心里很是庆幸,庆幸今天来看她的父亲,不然缈缈肯定余生都会活在悔恨里!
“缈缈,你父亲住在哪间厢房?”
缈缈急忙起身带路,江寒把谢翮抱起,放到床上。
缈缈便坐在床边,陪着他的父亲。
江逾白眼神示意江寒,走出房外。
“主子”江寒喊道。
“你觉得此事是谁的手笔呢?是朝堂中与我对立那边的?还是李府那边的?”
但知道他和缈缈关系的,也就那么几人,除了府中之人,就剩李梦妍的娘家那边的人了,江逾白其实更倾向是她们,因为手段并不高明。
“主子,刚刚我从他们身上找到了李府的令牌!”
“看来还真是李氏所为了”。
“爹爹,你醒啦!”房中传来缈缈高兴的声音,江逾白便没有多说什么,走了进去。
谢翮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的女儿在唤着自己,以为是他的错觉,有些不敢相信,直愣愣的看着她!
缈缈察觉道他的异样,握住他的手:“爹爹,是缈缈啊!我回来了!”
谢翮觉得这个梦有些过于真实,他紧紧握住拳头,手心的刺痛告诉他这是真的,不是他的错觉。
他惊喜地看着眼前的缈缈,声音有些颤抖:“缈缈,你去哪了!爹爹怎么也找不到你!”
缈缈听到这话,伤心的扑倒爹爹怀着,哭泣着。
谢翮轻轻拍着缈缈的肩膀,沙哑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爹爹不怪缈缈”。
站在一旁的江逾白默不作声的看着依赖着谢父的缈缈,凤眸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恢复过来的缈缈,想起什么,转头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逾白,他看着神情有些落寞!
谢翮随着缈缈的视线,这才看到屋内还有一人,看着不似普通人的江逾白出声问道:“你是何人”?
缈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爹爹解释,如今她已是江逾白的妾室!
看着有些为难的缈缈,江逾白直视着谢父,坚定的回道:“我名叫江逾白,伯父唤我逾白便可,我是缈缈未来的夫君”。
谢父听到他如此大言不惭的话,有些微怒,“你这登徒子,竟如此轻薄我的女儿”。
还未许佩人家的女儿,若没有三媒六聘,就说出这样的话,是有些失礼,但谢翮不知道,明面上,缈缈已经是他的妾室了,他并非是轻视缈缈,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承诺。
缈缈看着恼怒江逾白的爹爹,出言阻止道:“爹爹,逾白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气”!缈缈明白江逾白是在对着她说,是在向她承诺,她不想他被如此误解。
“女儿如今已是他的妾室”缈缈忐忑地看着谢翮说道。
“你说什么”谢翮一脸震惊的看向缈缈。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着有些误会的谢父,江逾白出口解释:“这事不怪缈缈”。
既然缈缈难以启齿那就由他来说。
“缈缈,我和你父亲谈谈,你先出去一下好吗?”江逾白温和的安抚着不安的缈缈。
缈缈看着眼神透着爱意的江逾白,点了点头,走出房间,给他们关上了房门。
“说吧”冷静下来的谢翮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原因。
“我命人查到缈缈因要救治你,遭李氏也就是我的夫人李梦妍的算计,签了为妾书,成了我的姨娘,李氏擅作主张为我纳妾,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我处理完公务回来的时候。”
江逾白直接忽视了他因私心,不想放缈缈离开的原因。
“缈缈是无辜的,她起初并不知道那是为妾书,她被李氏蒙骗了”。
谢翮不想知道个中缘由,他看着眼前矜贵俊美的男子,沉声问道:“我若问,求你放缈缈离开,你会答应吗?”
江逾白神色冷凝的看着他,坚定的说道:“不可能,我不会放缈缈离开,她余生只能和我在一起”。
“我可以给你承诺,我余生只会娶缈缈一人为妻”他没有说只有缈缈一人,因为他知道谢父不会相信的,他也确实被打脸过,虽然是因为缈缈,但他甘之如饴。
“你要让缈缈当你的平妻?”
江逾白摇了摇头,清冷中带着深情的说道:“只有她一人妻,没有平妻”。
谢翮没有再追问下去,想到那几个男子,虽然缈缈说已经解决了,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今日来绑架我的,可与你有关?”
江逾白看着聪慧的谢父,认真的回答:“是李梦妍的娘家所为”
“你拿什么保证我女儿的安危,我不可能让我的缈缈处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境地,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谢翮愤怒的看向江逾白,觉得他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很快就会解决,不会太久”江逾白看着不信任自己的谢父。
“这事牵扯到朝堂一些事情,我不便多说,但不会让缈缈等太久”。
谢翮看着神色认真的江逾白,没有在问什么。
江逾白打开房门,看着在院子焦急地等待的缈缈。
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不安地小脸,安慰道:“不用担心了,我和你爹爹解释过了,他不会怪你的,更何况缈缈也不是有意的,对不对?”
缈缈看着他眼中不在隐藏的爱意,点了点头,想要同他说些什么。
“咳咳!”听到爹爹传来的咳嗽声,缈缈急忙走了进去。
“爹爹,你怎么样”缈缈走到木桌前,倒了杯水递给他,谢翮接过水杯喝了几口。
“缈缈,过来”谢翮让缈缈来到他的床前坐下,他仔细看着缈缈,发现缈缈的衣服和发饰都是品质极好的,想来江逾白没有说谎,他对缈缈也是真心的,只是………
“缈缈,你喜欢他吗?”
缈缈有些不知所措,逾白待她很好,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泛起红晕,有些羞怯。
看着女儿这样的神色,谢翮还有什么不明白,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缈缈抬头看着爹爹不像是高兴的神色。
“爹爹,我……我为妾,是不是给你丢脸了?”缈缈眼里弥漫着雾气,小声问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想着救爹爹,她们说我签了名字,就借给我银两,我以为那是字据,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为妾书,我没有办法回来的,后来江大人回府,我这才有了机会回来看爹爹。”她把原身的委屈和无奈全都告诉他。
原身从进入尚书府以后,就没了自由,变相的被软禁起来。
“缈缈,爹爹怎么会觉得你丢脸呢?我从前想让你找个普通人家成亲,也不过是因为我不想我的女儿以后仰人鼻息的活着,我只想让你活的自由,我只是恨自己的无能!”
谢翮看着女儿,心疼的解释道。
“我没有不认同,我只是担忧你,江逾白他是什么身份?”那一身气度和矜贵不似寻常人家,让他很担忧缈缈。
“逾白他是吏部尚书”缈缈回道。
谢翮有些震惊他的身份,缈缈可能不知道,但他们这些秀才都知道,吏部掌管朝中官吏的任免,升降和调动。
他是朝中最年轻的吏部尚书,谢翮觉得他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咳咳!”
听到爹爹的咳嗽:“爹爹,我给你的银两你可曾去开药治病”看着苍白消瘦的他,看着病情怎么没有好转?
“………”谢翮没有说话,他怕缈缈知道会生气。
“你怎么不回答我?”
“缈缈你今日回来,可还要离开”谢翮赶忙转移话题。
尽管爹爹什么也没说,但缈缈还是有些担忧。
“爹爹,你稍等我片刻”
缈缈走出房内,看到在院子正和江寒说着什么的逾白,听到动静,转头看向缈缈。
“怎么出来了,谢伯父还好吗?”
“逾白,爹爹的病还没有好,我想……”缈缈有些欲言又止,毕竟她答应过看完爹爹就回府中的。
“缈缈,我想请伯父去我的别院静养,那里有专门的郎中,可以给伯父调理身体”。
缈缈有些心动,随后摇了摇头说道:“爹爹不会同意的”。
“等下我会劝说谢伯父同意的,缈缈不必担忧了”。
“逾白,可以吗?”缈缈带着感激和信任的看着他。
江逾白手指轻拂缈缈的脸颊,柔声安慰:“当然可以了,缈缈不必惶恐不安,因为这事也有我的责任,本身就因我而起”。
缈缈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扬着头,抬着晶莹澄澈的眼眸,嗓音甜软的说道:“逾白,我从未怪过你的,还有我很感激你,是你救了我和我爹爹,让我们得以相见。”。
看着眼底浮现着懵懂爱恋的缈缈,心里泛着痒意,这样的缈缈,他又怎么可能放手呢!
江逾白不知道是怎么说服谢翮的,让他同意动身去别院修养了。
喧闹的街道上,马车行驶过街巷,只见车内挂着精美的丝绸帐幔,车轮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马儿缓缓停下,停在了尚书府前,从车中走下来一位一着华丽的贵妇,她眼角有些许鱼尾纹,整个脸庞尽显端庄秀丽,虽已上了年纪,但眼神带着锐利,看得出来一生过得志得意满。
门前无人阻拦,她缓缓朝着尚书府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