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二皇子府后宅那点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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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打完流月,又看了两本书,在沙盘上推演了一次战局,清芷才回来。
“王妃,奴婢去得巧,浮玉说,海棠新递了消息过去。”
“嗯,也是该有动静了。”
“是,海棠交代的仔细,上次要的雪上一枝蒿已经用了,银环产后虚弱,如今马上要出月子,可是下红量不大正常,人也格外不精神。银环身子这个样子,没法继续伺候二皇子,又因为生的是个女儿,所以二皇子很是不满,让乳娘给抱去别院养着。”
叶舜华抿唇笑了笑。
“她倒是跟吕氏学了不少东西,这下叶韶华应该很是信任她了。”
“是。铤而走险刻意营造这一场戏,银环如愿彻底失宠,海棠也得了三小姐的信任。而且三小姐看银环生的是个女儿,也不当回事,原打算夺去养的念头也没了。想必等孩子稍大些,不那么磨人,就会送回银环身边。”
嫌弃女儿,却不想着她原也是叶家的女儿?若吕氏当年也因为嫌弃不养她,哪有如今的叶韶华。
“挺好,叮嘱海棠,放手去做的同时,一定要保全银环,也不要真让人家母女分离。”
清芷点头。
“王妃仁心。海棠做这么多,如今终于能在三小姐身边立足,来去自由了不少。此外也因为银环失宠,二皇子去三小姐的院里越发频繁,海棠也就争取到了下手的机会。重明给那药……她已经开始用了,没有辜负您的期望。”
一环扣一环,也怨不得当年娘亲被吕氏算计得死死的。
叶舜华心情复杂,都不知该作何感想。
“后宅这点事,果然还是得了吕氏真传的海棠道行深啊……清鸢那边有动静吗?三日后的满月酒,她可有什么布置?”
提到旧日姐妹相称之人,清芷带着两分嫌恶皱了眉。
“清鸢很是谨慎,她的院子铁桶一样,不分昼夜都有人值守,除了二皇子时不常去找她,轻易谁都进不去,海棠暂时束手无策。不过银环毕竟是从清鸢院里出去的,自成了姨娘因为有孕一直无宠,刚好有了个找她哭诉的借口。”
“一开始的时候,银环也是进不去的,但海棠给她出了个主意,说有孕的妇人情绪很不稳定,让她好好利用这一点,敞开了喉咙守在清鸢院门口哭嚎。这么一来,虽说清鸢还是听之任之,可正妃戚姝炜不堪其扰。”
说到这,清芷很是解气的笑了。
“王妃想想,戚姝炜毕竟是正妃、是后宅之主啊,银环遇到委屈不找她,偏找清鸢,她心里能好受吗?”
“再加上二皇子朝三暮四的狗德行,已经因为嫌弃她无趣无味许久不去了。这几个女人之中,叶韶华尚有起落,可清鸢却地位相当稳固,她心里怎会没有怨怼之意?”
“所以银环只去哭嚎了两日,戚姝炜就看不过了,命人去劝说无果,更迁怒于清鸢,给她施压,叫她好生安抚规劝昔日婢女,不要闹得后宅不宁。”
“戚姝炜的位分在那摆着,清鸢若想继续在二皇子府生存,自然不能不当一回事,再不情愿也只好把银环放进了院里,整日听她哭,估计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想想那场面就痛快!
清芷叉腰长出一口恶气,喝了口水润润喉,继续道:
“银环一连去了好多次,总归有一次得了点收获。前些日子二皇子火冒三丈闯进清鸢院里的时候,银环刚好在院外看到了。”
“她那时快要临盆,实在太惹眼,又怕引人怀疑,所以特地绕到了临近清鸢书房的院墙外。虽说无法全部听清,但有些大的声音却可以辨识,情况也能判断。”
“二皇子和清鸢大吵了一架,银环拢了一些关键词拼凑,猜测是因北镇抚司锦衣卫被杀,王爷却并未遭受责罚一事。清鸢说话一向低声,也不知劝了什么,二皇子情绪很快安稳了不少。”
“但是没出一会儿,银环就听到了清鸢的惊叫,她说……”
清芷眉头拧紧,两只小拳头也握紧。
估计这话与她有关了。
叶舜华镇定上前,拍了拍清芷的肩,柔声道:“没事的,不用担心,我这不是还好端端在这呢吗?他们提到我了是不是?”
清芷艰难点了一下头,咬牙道:
“其实海棠转达说……银环当时并未听清整句话,可能确定清鸢……她讲出了您的名讳。”
叶舜华稍加思考,敛眸微笑。
她与清鸢有十几年的情分,彼此看着对方长大,论起对清鸢的了解,在这世上无人能出其右。
虽说立场对立,可她心里清楚,清鸢不是个丧尽天良之人。
她们主仆这几次交锋,全然在大局、大事方面,这次清鸢骤然提起她的名字,定是为求自保的无奈之举。
她突然觉得可笑,她自己最可笑。
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即便能想清楚,清鸢是为自保推她出去挡箭,她心里却仍对清鸢有心疼和体谅之意。
世事如南柯一梦,到底是谁不愿醒。
她下意识感叹了一句:“人的感情是真的奇妙。”
清芷懂了。
“小姐!你难道还对她念着旧情?!她根本不值啊小姐!照奴婢看,您干脆派人去二皇子府杀了她!或者让海棠、银环寻个机会下手,毒死她也好!这种心肠歹毒、背叛主子的奴才,您实在不必对她存着什么善心!”
她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
“我的傻清芷啊……哪有那么简单?且不说我如何想,你可知二皇子府平日有多少岗哨、多少暗卫?我把银环和海棠送进去,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你方才也说了,清鸢谨慎,院子里日夜都有人守着,便是我派相柳去,也难保能顺利得手。”
何况在去往玉虬关的路途中,她与二皇子府真正的精锐死士交过手,她很清楚,相柳可以敌得过一个,却敌不过两个、三个。
那些死士听命于清鸢,必会以全力护主,她尚且不能保证可以一击得手,更何况相柳。
清芷为了掩护易容成叶舜华的屹川,没有跟着去,自然不知,现在也是在气不过。
“那就让银环下手,她现在不是可以哭进清鸢院里了吗?”
叶舜华回过神,抬手揉了揉清芷的脑袋。
“那样的话只会让咱们把银环白搭进去,之前所做也就都白费了。好清芷,你不用生气,清鸢此时提及我,恰好说明了她过得不好。你想想,你觉得她可恨,只杀了她会解气吗?不如让她一条路走到黑嘛,最后满盘皆输之时,只会比杀了她更痛快。”
清芷知道她认定的事再怎么劝也无用,心里生气也只能听从。
“那……那您现在知道了他们没安好心,说不定正要借满月酒这个机会,给您使什么绊子呢,不如咱就不去了?”
“去是一定要去的,二皇嫂下了帖子,我若不去会落人口实。”
说着她又走去了桌边,随手拿了本书翻着,神色从容。
“我记得我嫁妆里有个银项圈,底下坠个镶红宝石的长命锁那个,你去取了包好,然后……把屹川给我叫来,你挺累的了,我让他替你跑个腿。”
清芷:“……是。”
屹川闲到长毛,屁颠屁颠替叶舜华送了封信去溢彩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