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母后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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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乐侯府东院闹了一整夜,郎中医女往来不断、络绎不绝。
第二天一早,四皇子安永清看上了刚回京的侯门嫡女这则消息,有如插上了翅膀,飞到了各个高门大院里。
这下子,不用叶和光去帖子推迟,就连八竿子打不着的官员都派人送了信来,不是这个头顶生疮,就是那个脚底流脓,总之潜台词就是一句话。
四皇子的女人我们惦记不起,就不来作死凑这个热闹了。
睡到日上三竿的叶舜华,得知了消息之后心情自然大好,哼着小曲梳着头。
“清芷,辛苦了,做得好,快去歇着吧。”
从镜中看到清芷满是血丝的眼,想了想,又补充道:
“赶明儿我买上一百本话本子奖给你!”
一向面如死水的清芷一听“话本子”三个字,眼睛立刻亮了几度,连夜奔波的疲劳都像一扫而空。
“多谢小姐!”
清芷喜滋滋出了门,叶舜华看着她的背影和门前清鸢的身影,笑意却越来越淡、越来越冷。
清芷和清鸢这两个贴身丫鬟,到最后时都没有在她身边。
前世她最信任清鸢,因为清鸢是打五岁前在京城时就跟着她的。
而清芷,却是到了昌乐之后,祖母为她挑选的孤女。
清芷老实本分不太会说话,也不曾读过多少书,偶尔疑神疑鬼、满嘴怪力乱神,被她训斥了几次之后,性子越发小心谨慎,话也越来越少,闲暇时候只会捧着几本话本子看,也让她越发无法摸透心思。
且祖母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有意让清芷下到军中习武,苦练数年。前世到最后,清芷那一身本事高低,连叶舜华也摸不清楚。
一个武功不知深浅、心事捉摸不透的人,叶舜华当然不喜欢,只是碍于祖母才将清芷与清鸢一起带走,更一直留在身边。
不过清芷虽然话少,到最后也一直并未有什么大错。
可如今,叶舜华的心里有个疑影还未查明,事情刚好涉及到了这两个贴身丫鬟。
她的功夫是老侯爷一手调教,又上过战场,就算怀了孕,寻常御前侍卫三五人依旧是制不住她的。何况后宫嫔妃众多,人多眼杂,安宁润不可能冒风险让人明火执仗的抓她,只能是想办法让她安静的受制于他。
她清楚的记得,那一日她因为没胃口,早膳没吃几口就叫人撤了,之后喝了一碗安胎药。
头晕昏睡的症状,正是在这后面发生的。
她那一觉睡得极为反常,沉到她睡醒才知身在暗牢。
她能断定,早膳或是药中,一定被人加了料。
作为中宫皇后,也是整个后宫的靶子,所以她平日所用的吃食药饮,无论经过谁的手,最后都有两道查验工序,由清芷和清鸢一起负责,也是为了互相监督。
如今结果摆在眼前,一定是有人背叛了她,可她还无法判断究竟是哪个,或者两个都有份。
清芷也就罢了,如果是清鸢……
手一抖,梳子齿咬下了几根青丝,疼得她皱了皱眉。
罢了,现在胡思乱想也没用,只要小心提防,日久自然会见人心。
她倒是想得开,舒展了眉头,但安永清却没那么轻松。
一夜没睡好,天还没亮就去上朝,散朝后,安永清又去了皇后处。
“儿臣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快坐。”皇后今日心情极好,见他来了,更是乐得眼睛眯成了缝。
“母后同意了!”
“……?”
什么同意了?同意什么了?
安永清的右眼皮跳了两下。
“母后何出此言?”
皇后笑眯眯招手叫嬷嬷呈上一方锦盒,打开来送给他瞧。
“这是母后的陪嫁,一对七宝如意手钏,你拿去!权当母后给瑾儿的见面礼!”
“……”
“哎呀……母后早就看中瑾儿这丫头,自小就是个机伶鬼儿,还是个美人儿胚子。母后本想着前两年就让你父皇指婚,但你父皇说还是要看你们的意思,这才按了下来。”
“……”
“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一直没有娶亲的意思,你都不知道母后心中有多焦急!”
“……”
“如今可好了!没想到瑾儿一个女儿家,却能那么大胆,都追到你府里去了!你个傻小子这次可没法推脱了吧?”
懂了。
安永清铁青着一张脸,回头四处踅摸着。
“男儿顶天立地!满京城都知道你昨日送了定情信物给瑾儿,要母后说啊,你赶紧去找你父皇!叫钦天监看一看天象吉时,抓紧把日子给定下来!”
找着了。
安永清的瞳孔缩了缩,在宫苑内一棵桂花树下,看到了被五花大绑、脸肿得比个馒头还高的屹川。
“你看什么呢!”皇后看他一直不回话,心下不痛快了。
“母后,屹川怎会在此。”
他往外一指,皇后的笑瞬间带了点儿尴尬的意思。
“啊、哦!是这样,最近你不是帮你父皇查芳定县的事嘛,母后是怕你又忙起来顾不上照顾自己,所以一早……让人传了屹川,就是问问你的近况,可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只是问问近况需要把人绑起来打?
安永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头更疼了。
“母后,此事不是屹川看到的那样,也并非您想的……”
那样。
“你莫不是不想负责?!”没承想皇后直接生气了,噌一下就站了起来,走近了指着他的鼻子。
“屹川都看到了,眼见若不为实,那还有什么是真的?!瑾儿哪里不好?!人家一个姑娘家,刚回京,就能豁出去面皮到你府里对你表明心意,何其不容易!我可告诉你,儿砸,做人不能这么昧良心!”
“……”
有苦不能言、四面楚歌、两头受气、里外不是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安永清这两日算是体会得彻彻底底。
今日他本来就是担心宫里会收到什么风声,所以想先来解释一下。
如今看来,解释是没法解释了。
若说叶舜华红口白牙,颠倒黑白瞬息之间,他母后就是唇枪舌剑,疾风骤雨股掌之中,他谁都说不过。
说不过干脆就不说了。
安永清又垂下了眸子,老僧入了定一般。
“皓儿,你听母后一句劝,瑾儿与你门当户对,又是叶老将军养大的,品性定然不会错。娶妻娶贤,何况你们还算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你放着瑾儿不要,难道想日后你父皇随便指一个给你?另外,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能忍心看着一个满心都是你的绝佳女子嫁给别人?”
皇后最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性,光来硬的不成,软的也得安排一套。
一番说辞讲得是苦口婆心,说着说着眼窝就红了。
“莫说是你,就是母后也于心不忍呐!瑾儿多好一个孩子,母后一看到她,就想到年轻的时候。你父皇当年和你一个样,老气横秋的,满口礼义道德的大道理,要是母后当初不主动,哪来这数十年的举案齐眉,又哪来的你!”
您在这深宫里数十年了,何曾见过如今的叶舜华?见都没见过,又何来一见她就想到年轻的时候?
安永清被念叨的头皮发麻,心说反正也是洗不清了,不如等母后心绪平稳了,改日再议。
可他屁股刚离了凳子,就被皇后狠狠按了回去。
“好说歹说都不听是吧!安文皓!你不是想解释吗?不是觉得事情不是母后想得那样吗?那你解释!今日你解释不清楚,这宫门你休想出去!你父皇来了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