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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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于然出狱了。顶着旁人异样的目光，于然气定神闲地上了公交车。
“你好，麻烦你让一让，我想坐里面。”于然越过边上的乘客，坐在窗边，手里握着边上的“乘客”塞给她的纸条，不动声色地装进空间里。
下了车，于然拐进胡同，朝着小区走去。这种老胡同里，大都住着些老人，他们都或是看着原主长大，或是因为她的劣迹认识原主的。于然面无表情地走着，迎来各式各样复杂的目光，大多是厌恶，少量是复杂，有一些是欲言又止，还有一些是毫无情绪。
于然走到单元楼下，正好看见一个老头正在奋力地搬一袋十斤重的大米。于然定睛一看，袁晓华的关系网照片一张张在脑海中滑过，最后认出这个老头住在楼上，姓李，是为数不多的，一直对袁晓华言语和善的人。
以前袁晓华还在街头混的时候，李老爷子常常苦口婆心地劝她，从劝她好好学习到劝她学个技术、好好生活。袁晓华虽然对李老爷子地叨叨叨很不耐烦，但也不会对李老爷子怎么样，反而时常帮他做点小事。
“李爷爷”她快步走上前，提起大米“我来帮你提吧。”
李老爷子推推眼镜定睛一看，笑的很真心：“哦，原来是晓华啊，你回来啦？”
“嗯。”于然闷声回道。
“唉。出来了就好。你这孩子，其实挺好一孩子，经常帮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人，怎么就走上那条道了呢？”李老爷子一边气喘吁吁地爬楼，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不过没关系，晓华，只要能改任何时候都不晚。好好找个工作，好好生活。你自己先找找，实在找不到的话，来找爷爷，爷爷给你李叔说说，看能不能给你安排一个。”
于然一手提着米，一手扶着老爷子将他送到家门口，把米递给他：“好的。李爷爷，现在买大米等东西可以网上买，他们会送到门口的。”
李老爷子回道：“唉，爷爷知道。你李叔教了我几次都没学会。老啦，眼睛也不好。算了，算了，慢慢搬嘛。”
“哦。下次你要买什么，不会的话，我帮你买吧。我就先回去了，还得打扫打扫。”于然告别李老爷子回了家。
打开门，扫视一圈。房子是个小三室两厅的格局，家具齐全但是都有些旧了。客厅一角的柜子上，摆放着袁晓华父母的照片，还摆着一些塑料花。
于然大致每个房间转了转，顺便检查房间里有没有监视器。果不其然，在客厅和卧室里都发现了摄像头。她并没有拆掉这些摄像头，这些东西可是证明她“清白”的重要利器呢。
检查完之后，于然来到卫生间，从空间中拿出纸条：两日前，白通过一个监狱狱警送消息出来，消息的具体信息不详，但据分析和你有关。于然扬扬眉毛，将纸条扔进马桶冲掉。
她又从空间里取出电脑通过密线和雷队长取得联系，汇报了自己在监狱里与白眉相处的所有细节。
于然只是客观描述并没有分析，她记性好，几乎没有遗漏。然后又汇报自己居住的地方被监视了，以及下一步自己的工作计划。雷队长让于然一定要小心一点，自身安全最重要，她的孩子父母她会关照的。
之后，于然又黑进公共摄像头，看了看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孩子被严父严母照顾得很好，看着孩子欢快的笑言，于然放下心来。
“接下来，让我来看看监视我的小猫咪是谁呢。”于然坐在马桶上狞笑着。
顺着网线摸过去，一打开就看见一个戴眼镜胖子的一张油腻的脸。胖子正在玩手机，还时不时抬头看看电脑屏幕。越过胖子，看到他后面是个巨大的客厅，简欧风格，还有楼梯，应该是个别墅。于然细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此时客厅里有三个人，一个一身腱子肉的平头，一个染成亚麻色头发的女人，还有一个戴着眼镜很有书卷气的男人。他们此刻也都以各式各样的造型歪在沙发上玩儿手机。
油腻胖子又看了看屏幕嘟囔道：“这都进去多久了。”
他回过头对后面的人抱怨道：“是谁说卫生间里不安装摄像头的，你看这不成盲区了吗！”
“你可以黑进她手机啊。”染成亚麻色头发的女人回道。
“麻烦。”胖子回过头，一边抱怨一边放下手机开始操作。
看到这一幕，于然将手机放进衣兜里，然后双手一阵残影，将一个木马智能AI简单改造一下，反手发了过去。这个木马AI不仅可以录下所有画面，还可以自己黑进几人的手机里而不被发现，它还能进行总结分析，将总结的资料发送给自己和雷队长。
简直是破案优秀小助手。
做好这几步，其实也就一两分钟而已。于然关掉电脑将其收进空间，又顺手按下马桶冲水键。然后，她从门后拿出防尘服穿上、口罩袖套戴上，在盆里接了水，拿了张帕子，走出卫生间开始打扫卫生。
另一边，胖子黑进手机见到一片黢黑，然后听见马桶冲水的声音，接着看见全副武装的于然走出来开始打扫卫生。
“唔，还挺爱干净的嘛。”胖子放下心来，又开始边玩手机边监视于然。
之后的日子，于然按部就班的生活。早上起来到公园里练习太极，然后吃了早饭就去找工作。餐馆、酒店、网吧，她去了许多地方，这些老板们知道她有过蹲号子的经历后，都委婉地拒绝了她。
后来她想到自己可以当保安，就去安保公司应聘。本来安保公司因为她的犯罪经历也不想要她，但在她倔强地展示了自己的武力之后，安保公司的经理犹豫了。
于然知道他们的顾虑，主动说可以找人和自己搭档，看着自己，如果自己不踏实工作，就开除自己。安保公司犹豫地将她收了。第二天上班时，就给她带了一个搭档。
于然一看，哦豁，还是熟人呢。这不是网线那头的那个平头吗？
于然心里想着，但面上不显，她笑着主动上前握手：“你好，我叫于然。”
平头伸出手，微微扯了扯嘴角：“王伟强。”
“哦哦，伟哥，你好。”
平头嘴角抽搐，这丫头不会是故意的吧，纠正道：“叫强哥。”
于然连忙点头：“嗯嗯，强哥，你好。”
安保经理有心想试试于然的武力，便让王伟强和于然过几招。王伟强也有心想试试这个白姐重点关注的人，便没有拒绝。
于然倒是无所谓，嘴上应道：“强哥手下留情啊。”
平头王伟强还是有些本事的，手上都是杀招，于然猜测他之前应该是雇佣兵。于然能应付，甚至能一招将他送去见佛祖，但她没这么做，她控制着武力略低于王伟强的样子。两人打了十几分钟，于然以体力不支为由认输了。
安保经理很满意，平头也对可能的未来队友很满意。就这样，两人搭档，被派去一家大型It企业当保安。
这样日子平顺地过了半年，快到白眉出狱的日子了。这天，于然和安保经理请了假，又给平头说了一声，租了一辆车去接白眉了。
一上车，于然就发现司机是熟人，这不是那个书卷气吗？你以为你换了身马甲我就不认识了？
“师傅，去魔都市监狱。”于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报了地名就坐着玩手机。
她坐的是副驾驶座位，将手机平摊着大大方方玩。
书卷气边开车边偷偷看她手机，于然发现了，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