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借贾母惩治赵姨娘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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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凤笑着问道：“老祖宗不生气了？”
“不气，不气了。其实也不全生你的气，只你没见那个混账老婆闹我时的模样。”贾母目光凉凉。
“也怪我粗心，发放月例时忘记告知赵姨娘一声。”熙凤自认此事自己做的有瑕疵低下了头。
贾母声音冷淡又威严，“哼。她当自己什么金贵人，还得你去告知她一声。只不过是个烂了嘴的混账老婆。老老实实在她自己屋里待着好得多呢。”
“再如何说，赵姨娘是生了探春妹妹，环哥的，确实要比周姨娘尊贵些。”熙凤成心带出探春贾环，想着若是贾母连贾环也不让留在赵姨娘身边养，赵姨娘便没了胆敢闹事的底气。
贾母向地上啐道：“呸！你一提这个我更生气，同是姨娘怎么没见周姨娘来闹一闹。她不过是仗着自己生了哥儿姐儿的，真当我不能把她怎么样不成。”
熙凤哄着贾母说道：“好了，好了。不提赵姨娘了。老祖宗不气了，不气了。”
贾母轻叹了口气，“今儿赵姨娘来闹时，我见探春那丫头咬着嘴唇红着眼眶，好可怜见的。”
“好在探春妹妹放老祖宗身旁养着，不然探春妹妹不得让赵姨娘这个糊涂娘给毁了。”熙凤深知探春是三春中能力最强的。
贾母赞同道：“谁说不是呢。咱家姑娘都在我身边养着我才放心。等黛玉来了，我才能算真正放下心。”
“快了，琏二爷上次来信，信中说正月必能带着黛玉妹妹归家。”熙凤哄着贾母，说着让贾母高兴的话。
贾母打趣道：“嗯。这一趟真的是辛苦琏儿了。也委屈你独守空房半年多。”
熙凤害羞的把身子侧扭了过去，“哎呀。老祖宗又打趣我。刚老祖宗说探春妹妹委屈了，我记得探春妹妹喜好写字，我回头送去上好的纸墨笔砚给妹妹。”
贾母见熙凤害羞笑了起来，“你这个嫂子倒是真心对待她们。”
此时平儿一脸难色走进了贾母屋子，直盯盯看着熙凤不知如何开口。
贾母问平儿，“怎得找你家主子都找到我屋子里来了？来了也就算了，为何又不说话？”
平儿为难的说：“那个……那个……回老太太，赵姨娘突然跑来找二奶奶……”
熙凤在自己觉得合适的时机截断了平儿的话，挥了挥手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平儿欲言又止，又死死看了两眼熙凤，深叹了口气，似是非常无可奈何的转身要退下去。
贾母叫住平儿，“慢着。你先别走，把话给我说清楚。”
熙凤安抚道：“没什么事。都是丫头们大惊小怪的。老祖宗歇着吧，我去处理。”
贾母一手拉住要起身的熙凤，一手指着下面立着的平儿说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赵姨娘又干了什么？”
平儿求助的望着熙凤，熙凤摆着头示意平儿别说。
贾母气得拍了下木榻，“在荣国府我说话是不好使吗？”
平儿无法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回老太太，赵姨娘现在站在二奶奶院子中，道二奶奶今儿要不把差她的月例银子补齐，她就要去老爷面前，把这委屈倒上一倒。”
贾母怒目圆睁，胸口被气得起伏的厉害，“好！好！好！我还没找老爷说道说道他这个混账老婆呢，她竟然有脸去老爷面前倒委屈？快去，把老爷给我叫来！”
熙凤责备道：“平儿，你看你乱讲话给老祖宗气的。赵姨娘的事值得闹到老祖宗面前来说吗？你还不给我退下去。”
熙凤又转向贾母劝道：“老祖宗，可别再叫老爷来了。本就是挺小一事，闹的老祖宗这么生气实属不值得。再叫老爷来不是更把事闹大。不如，我现在赶去我院子找赵姨娘解释清楚，就好了。”
贾母阻止熙凤道：“你还赶着回去跟她去解释。真兴得不知道她自己是谁了。妙蕊，去你二奶奶院子里把那个混账老婆给我叫来。我今儿倒是要看看她能闹到那样。”
妙蕊下了木榻，说了个是就出了屋子。熙凤跟平儿使了个眼色，让她也退下去。
熙凤接起妙蕊的工作，轻轻捶打着贾母的肩头。
熙凤又把盖碗送到贾母手中，“老祖宗刚说了那么些话，要不要喝口茶水润润喉咙。”
不一会，赵姨娘随着妙蕊进到了屋内。见熙凤紧挨着贾母身边坐着。
赵姨娘面露不忿，给贾母行了一礼。
贾母抬手阻止，冷硬的声音响起，“可别，我一个老婆子可受不起你的行礼。”
王夫人听闻老太太命人叫了赵姨娘，也忙赶着来到了贾母屋子。
贾母指椅子对王夫人说：“既然你也来了，坐吧。”
赵姨娘听到贾母对她说的话，身体徒然一僵，心中万分委屈，“老太太，您偏心也要有个度，此事本就是二奶奶的错。二奶奶为何发放旁人的月例银子都不短少，只发给我的月例银子少了，还不是见我好欺负。老太太应公正，为我做主啊！”
贾母听后，撑着坐起身子，张口就要怒骂赵姨娘。
熙凤又轻轻将贾母摁回到躺卧的姿势，笑着向贾母摇了摇头。
熙凤站起了身看着赵姨娘叹了口气，“姨娘，即使你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该闹到老祖宗面前惹老祖宗生气。太太是大度宽恩不同你计较，若是老爷知道必重重罚你。”
赵姨娘撇了一眼熙凤，“你不当家我也不来问你。难道我的月例银子少了就这么算了不成？”
“姨娘问我是正理。只姨娘真的就急于这一时吗？”熙凤声音中带着凉意。赵姨娘你是不是觉得可是抓住了熙凤的错误，才敢如此大闹特闹起来。
赵姨娘语气中带着讥讽，“我倒是第一时间去了二奶奶院子里想着先问问二奶奶，只是二奶奶事多人忙并不在家的。”
熙凤道：“哦。今儿我是奉了太太命去往王府送年礼。怎得姨娘连我下半午归家都等不及，就直接闹到老祖宗面前了？”
王夫人点了下头平静说道：“今儿是我让凤丫头去送年礼的。姨娘却是性子太急躁了些。”
“凤丫头，有什么好跟她解释的。难道凤丫头今后出门还需报备她一声不成？”贾母眼神凌厉，“当谁都跟她一样，天天闲在家只知道闹吃闹喝闹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