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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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沉渊被人堵在门口，不过一点都不慌张。
没有理会气急败坏的于松山，东方沉渊看着四周围观百姓，沉声说道：“七日前，城北卢老爷一家十九口被人屠了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吧？”
不少百姓点了点头，这案子凶手至今没有抓到，闹得人心惶惶。
于松山皱了皱眉头：“此案与你在城门口杀人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东方说道：“因为卢老爷一家正是你的好侄子带人杀的。”
“一派胡言！”于松山怒道，“我侄子已经被你杀了，现在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
东方沉渊瞥了眼于松山，缓缓说道：“七天前，于进等人在城北万胜赌坊欠了不少赌债，于是伙同流寇洗劫了卢老爷一家，杀死卢家上下十九口人。”
于松山脸色铁青：“简直是满口胡言！我侄子从不赌博，更不可能去杀卢老爷一家！”
东方沉渊继续说道：“卢家出事那晚，城北一带的巡逻恰好是于进负责。”
“口说无凭。”王监丞看向东方沉渊，神色凝重：“东方将军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东方沉渊朝着不远处喊了一声：“把人带过来。”
几个士兵押着五六个人走了过来，并排跪在千味楼门口。
东方沉渊指着其中一人，说道：“这个是万胜赌坊的掌柜，他能证明于进几人欠了赌坊白银一千八百两。”
东方沉渊瞥了那人一眼，冷冷说道：“张掌柜，你不说几句吗？”
张掌柜似乎被吓的不轻，脸色苍白，急忙说道：“于百长的确在赌坊输了些银子，但只过了两天就全部还清了。”
于松山脸色阴沉，冷哼一声：“这也不能证明，我侄儿是杀害卢家满门的凶手。”
“别急啊。”东方沉渊指了指剩下的几个人，说道：“这几位是四国联军余孽，四国联军被击溃后，这些人藏了起来成了流寇，于进值守城门时将这些人放入城中，一同洗劫了卢家。”
“四国联军的人？他竟然勾结四国联军的人！”
“怪不得卢家出事那晚，巡逻的守备军恰好不在！”
“竟然勾结四国联军的人，真是死有余辜！”
……
围观百姓纷纷议论纷纷，言语中充斥着对于进的不满。
东方沉渊看了眼于松山，冷冷说道：“勾结敌寇，屠戮我大赵国百姓，仅此一条，于进便是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于松山脸色有些苍白了几分，强装镇定说道：“这些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于松山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人，说道：“你又如何保证他们说的是真的？”
“本将军无意间抓到这几名流寇后，也曾怀疑他们是在说谎，所以打算亲自去找于进问个明白。”东方沉渊面色一冷，“本将军在城门口找到了他，刚开口于进等人便拔刀欲刺杀本将军，本将军无奈，只能将其一一斩杀！”
东方沉渊扫了一眼围观的百姓，沉声说道：“这便是本将军的在城门口杀人的缘由！”
“杀得好！”
“此贼该杀！”
“勾结贼寇，该杀！”
……
围观百姓中接连响起支持东方沉渊的声音，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了东方沉渊这边，于松山脸色更加难看了。
东方沉渊身后，山魁打了个饱嗝，小声跟李长风说：“大哥，俺咋觉得东方嘴里没一句实话呢。”
李长风也发现了，人群中起哄支持东方沉渊的人清一色都是二三十岁的精壮汉子，身材挺拔，眼神凶狠，一看就是行伍之人。
李长风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东方沉渊安排好的。
于松山脸色越来越难看，指着东方沉渊，说道：“现在死无对证，当然是你怎么说都行！”
东方沉渊问：“那你想如何？”
于松山转身朝着王监丞行了一礼，悲愤说道：“监丞大人，此事你得为下官做主，为冤死的士兵做主啊！”
王监丞沉默了会儿，说道：“此事我做不了主，但我会如实禀告陛下，请陛下派来钦差彻查此事。”
于松山大喜：“如此甚好，相信陛下一定会还下官一个公道。”
东方沉渊撇了撇嘴：“本将军已经派人把此事上报给陛下了。”
王监丞看着东方沉渊，一脸歉意：“在钦差大人来之前，还请东方将军不要离开雍州城。”
“可以。”东方沉渊指了指于松山：“总不能只针对本将军一人吧，他是不是也不能离开？”
于松山冷哼一声：“东方将军大可放心，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
东方沉渊冷笑一声：“只怕是有些人心都歪了。”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王监丞急忙打圆场：“此事暂且这样吧，一切等钦差大人来定夺。”
说着，王监丞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对东方沉渊说道：“这些人证，暂时就交给本官来看押吧。”
“可以。”东方沉渊问：“要不要本将军派人保护？”
说着东方沉渊瞥了眼于松山：“本将军怕有人会杀人灭口啊。”
于松山指着东方沉渊，怒道：“血口喷人！”
东方沉渊脸色阴沉下来，看着于松山冷冷说道：“你一个五品府尹，谁给你的胆子指着本将军？”
于松山愣了下，指着东方沉渊的手下意识放了下来，脸色阴晴不定。
王监丞急忙说道：“那此事就这么定了，诸位都散了吧。”
说着，王监丞就拉着于松山匆匆离开了。
四周围观的百姓也逐渐散去。
李长风边走边问：“你早走准备？”
“不是。”东方沉渊低声说道：“是我杀人后，沈先生安排的。”
李长风又问：“那些人真的是四国联军流寇？”
东方沉渊意味深长说道：“以前不是，但现在是了。”
李长风愣了下，然后就明白了。
那些人之前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东方沉渊当众说那他们是四国联军的流寇，那他们就是。
李长风又问：“你这么做，就不怕钦差来了之后查出来？”
东方沉渊毫不在意说道：“有什么好怕的，就算让陛下知道也不打紧，我爷爷和大伯会摆平的，顶多臭骂我几句。”
李长风瞥了眼东方沉渊，心中感慨，有背景就是好！
顿了顿，东方沉渊又说道：“更何况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卢家的确是于进带人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