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点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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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眼，他又垂下了眸。

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也只是这一眼，顾芳霏的心忍不住的颤了一下。

沈栀也注意到了来人，随即开口，“要不听《梁山伯与祝英台》吧，前段时间我还听朋友说这戏院里这出戏唱的极好，不知我是否有幸能欣赏一次。”

顾芳霏紧紧攥着手帕，脸色苍白。

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栀点这出戏的寓意。

可惜这个男人不懂。

“当然可以，这是她的荣幸。”傅昭寒直接替她答道。

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假意不懂。

沈栀笑开了花，她就知道眼前这个满眼都是她的男人是向着自己的。

她今日点这出戏当然不是什么别人给她推荐的。

只不过是为了让这个跳梁小丑知道她才是傅昭寒的真爱。

而她，只是个替身罢了。

被钦点，顾芳霏只好乖乖去换戏服准备演出。

……

台上人的双眸水光潋滟，媚眼如丝。

勾的台下人垂涎不已。

尽管是多次来欣赏顾芳霏演出的傅昭寒，也被勾的有些出神。

他闭着双眼，听得入神。

可当听到祝英台已许配给鄮县太守之子马文才时，他想到了顾芳霏和陆逾白之间的关系。

他脸色大变，猛然睁开双眼。

此时顾芳霏恰好与他对视，竟被吓的忘词了。

她脸色苍白，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继续。

傅昭寒皱眉，开口提醒道，“怎么不继续了？”

顾芳霏磕磕绊绊的继续开口演唱。

感受到傅昭寒的视线，她莫名的紧张的想逃，可戏一旦开唱就不能停。

这是老祖宗的规矩。

她只能咬牙坚持唱完后半场。

整场唱完，她大汗淋漓如同虚脱了一般。

从开始到结束，沈栀都非常不满意。

无其他，只因为她发现傅昭寒居然陶醉其中，而且后面还一直盯着顾芳霏看！

她恨的牙痒痒，根本无心欣赏，而且她也确实有些欣赏不来了。

“为何我觉得这戏有些无趣呢。”

她在国外待的太久，深受国外的熏陶，早已忘记了戏曲中那晦涩难懂的典故是何用意，自然会觉得这些过于无趣。

不过她自然是要把这一切都归功于是顾芳霏的问题。

察觉到顾芳霏就在身后，她又故意询问傅昭寒，“昭寒你觉得呢？”

“这戏唱的索然无味。”傅昭寒毫不客气的点评道。

听到这话，沈栀乐开了花，“我还以为就我一人这么觉得呢。”

顾芳霏呼吸一滞，精致的妆容根本掩盖不住她那苍白的脸颊。

她承认今日这出戏确实没演绎到最好，可这真的有那么难堪？

亲耳听到傅昭寒的点评，她还是心如刀绞。

“原来你在这啊，”沈栀故作惊讶，“那刚刚我们的点评你该不会也听到了吧！”

随即，她又假意要道歉，“真是不好意思……”

却被傅昭寒拦住。

“不用道歉，本来就是她功底不行，没将这戏演绎好。”

尽管之前已经听到了，但当面再听一次，她还是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