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吕负薪呐喊: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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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已经爬到天空中的三分之二
一幅惟妙惟肖的画终于完成,吕负薪的湿衣服也自然风干。
吕负薪:“要留我们吃饭吗?”
牧云夕急忙捂他嘴,哪有这样的人!
秦时安歉意道:“我也只预备了一人饭菜。”
送他们离开后,秦时安缓步站在烧着肉菜的灶台前,揭开锅盖闻着味,眼神中无一不是贪婪。
纤纤玉手伸进滚烫的肉汤,捞出炖成烂肉的美人头。
秦时安微笑着把烂肉撕一条下来,细嚼慢咽的品尝,不满意道:“缺点盐。”
扣下眼珠子,入口慢嚼:“倒是多汁。”
把美人头重新放回锅里,夸奖道:“秦时安呀~这么美的人儿,可要做的美味一点。”
人头在滚烫肉汤里面,上下沉浮翻转,若是补上眼珠子,贴上肉条,榨出些许水分。
或许就能认出她也是秦时安。
“秦时安”将肖像画放进灶台烧燃,蹲在灶台口吸入画纸燃烧后的灰烬,她的眼里终于有了理智。
........
乘着小舟,不夜长河逆流而上。
街上小摊和店铺大多都已经关门了,他们两个霸占了整条街。
“你家睡得舒服吗?”
牧云夕坏笑:“当然!我家祖先们好多都是睡着了之后,再也没醒来的。”
吕负薪:“那你以前睡觉的时候,你家祖先们会不会半夜三更给你盖被子?”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是骂你,是很认真的问你。”
牧云夕拉开距离防备着吕负薪,免得他突然发病。
“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吕负薪也认真的保证,毕竟精神病通常都认为是世界病了。
牧云夕吐槽:“正常人会为了找不到住所而跳河吗?”
“正常人会因为刚刚认识的人跳河抓鱼吗?”
吕负薪:“你善良,你倒霉。站的高,看得远,是你好心误会了。但是现在!我是赖定你了!”
牧云夕气的火冒三丈,没想到善良也能倒霉。
“抓鱼是因为我想蹭口饭吃,抓了鱼,她肯定没法拒绝,没想到啊!她收了鱼就没请吃饭。”
牧云夕冷声道:“你还真是头脑清晰啊!”
吕负薪反问:“难道你做饭的时候,就没有闻到一股肉香?我都听到你肚子咕噜咕噜叫了。”
牧云夕恼羞成怒:“一画就是一两个时辰,饿了又怎样?!”
吕负薪接着问:“你没发现她家的灯笼都是白灯笼吗?院子里面也是种着白菊花。哪有生辰日被人送白菊花也不生气的?难道你跟她是很好的朋友?”
牧云夕沉默片刻后说:“见过几面,不是很熟悉。”
“不会吧?你一口一个姐姐喊着,她一口一个妹妹叫着。不是很熟悉?”
牧云夕再度恼羞成怒:“姑娘家的关系三言两语的夸奖就可以拉进。我是为了生计才变得圆滑!”
“那她以前对你的态度和昨夜对比如何?”
牧云夕绞尽脑汁回忆以前,不确定道:“好像差不多,她是花魁为人处世方面自然有一套。”
果不其然,花魁秦时安。
吕负薪认真道:“白菊花,白灯笼,午夜画画,你有没有见过鬼扮人?”
认真的眼神让牧云夕不太自在,后脊背发凉:“呐!我严重警告你,你可别乱说啊!”
一阵夜里阴风吹过,房顶上也有野猫凄厉的叫声。
牧云夕警戒的四处张望不自觉的向他靠近,却忽略了最危险的吕负薪。
吕负薪:“啊!!!”
牧云夕被吕负薪这一声大喊吓得跳脚,爆发出惊声尖叫,大喊:“哪里有鬼?!哪里有鬼?!”
吕负薪面无表情的说:“你踩疼我影子了,叫一声不行吗?”
此刻,牧云夕对眼前的人欲哭无泪,但是又怒气冲冲。
所以,她决定用重拳报答。
吕负薪跑的比兔子还快,大喊道:“小声点!鬼没招来,捕快招来了!”
牧云夕无可奈何的停了下来,倒不是她的动静大,而是被追的吕负薪在大喊大叫,生怕招惹不到是非。
不追,就不跑。
吕负薪笑呵呵的让路,等她领路。
也不知道,路为什么那么长,天都亮了还没到家。
牧云夕坐在一家相熟的早饭摊,把画具放在板凳上,吆喝一声:“谷叔!来份”
吕负薪有模学样的打断牧云夕,吆喝:“谷叔!她肚子饿,给她多上一点。我请客!”
“好嘞!”
早餐小摊的老板是中年汉子,字面意思的圆滑就是形容的就是他。
牧云夕咋咋呼呼坐下和他一起吃饭。
“稻花米线”和“花豆浆”加上“牛肉包”。
吃完饭要掏钱了,吕负薪说自己钱掉水里了,一定会还给她的。
牧云夕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请人吃饭不带钱,什么人呀!
付了钱,一路唠叨,吕负薪时不时顶两句嘴。
他们终于到了一条小巷子。
听着爹娘教训顽皮的孩子、吵架甚至大打出手、几个围在一起说张家长,李家短。
吕负薪好奇:“你为什么住这里?”
“第一点,我需要灵感,人生百态,世间冷暖,我都需要多看看。”
“第二点,地方大,治安也不错,环境很适合画的保存。”
“第三点,没钱。”
牧云夕打开门锁,露出一个整洁干净的小画坊。
吕负薪准备进门,牧云夕伸手拦住,挑眉道:“住也不能白住,这几天,你要当我的助手,帮我提东西,热了给我扇风,冷了给我生火,下雨了给我撑伞,饿了给我做饭,懂吗?”
“我不会做饭,但我可以帮你买饭。”
牧云夕嫌弃道:“切,真是没用。”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除了做饭和练武不想学。”
吕负薪王婆自夸,两人并肩走进了门。
牧云夕很是怀疑:“你还会画?”
“开玩笑!我有一个妹妹,她经常缠着我给她画画,我不给她画,她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说我的画技有多优秀!”
吕负薪一脸骄傲。
牧云夕指着一个画桌说:“那里有画纸和笔,你随便画点什么。”
吕负薪大步流星,坐下,把纸笔一摆,气沉丹田,大喝一声:“老师公助我大显威灵!”
“嚯——!”
伸手执笔,蘸墨,笔走龙蛇,电光火石之间,抬笔。
“你画几条波浪线是什么意思?”
牧云夕满脸问号。
“还没结束。”
重重在波浪线中点了几个墨点,心满意足:“好了。”
牧云夕疑惑道:“你加几个墨点又是什么意思?”
吕负薪介绍起了他的作品构思:“你说你想看人生百态,世间冷暖。”
“这几根波浪线单看是波浪线,是每个人的人生轨迹,起起伏伏,有长有短,不就是人生百态?”
“几根合起来,有的在上有的坐下,在上的想更上一步,在下的没准还能下一步,不就是世间冷暖?”
“墨点就是人生终点,只有一点。”
牧云夕看他说瞎话的样子,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信了他会画画的一秒。很好奇他怎么有脸说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
牧云夕感觉捡回来一个脸皮如城墙的骗子,无力道:“那个房间是临时画工住的地方,你最近几天睡那里。”
吕负薪迈向大门,头也不回的问:“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要一起吗?”
牧云夕不解的问:“身上又没钱,出去干嘛?”
“路上找个好心人,像你一样漂亮的好心人。”
此刻的他显得格外的潇洒不羁以及格外的不要脸。
牧云夕大喊:“等等!”
取出十两银子递给他,数手指说:“我午饭要吃蟹黄珍笼包、鸡汤一色花面,再来个麻婆豆腐,来个用莴笋丝代替姜丝的酸辣鱼香肉丝,再来稻花香米饭,剩下的跑腿费。”
吕负薪是没想到她为什么能吃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