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法医三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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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看着他！” 楚南将方白扶起来道，转身就在厨房里搜罗起来。
方白一屁股坐在面馆老板身上，一边哼哼唧唧道：“你...你Y的，把...把老子下巴...弄...弄脱臼，揍你都是轻的！”
一巴掌扇在面馆老板的后脑勺上。
“嗯....！”
面馆老板咬着后槽牙在地面上挣扎，方白死死按住他的后颈，拼尽全力的两人在地上僵持着。
楚南看了眼后继续找东西。
率先翻开的就是水池下的柜子，里面有一蓝色包装袋，里面的肉质雪白雪白的。
楚南谨慎的将袋子拖出来，顿时四周蔓延着腥臭难闻的味道。
再用手一探，袋子四周还有冰袋，像是从冰箱里冻过的肉！
莫非搞错了？
楚南捂着鼻头拆开袋子，半截雪白的大腿映入眼帘，内侧还有一黑色胎记！
再用手摸摸袋子的底部，是丝丝红色血迹！
想到此处，楚南下意识打开一旁的冰箱。
从上到下轮番找了几遍，并未发现其它尸体，难道其它尸块在他家？
终于占了上风的方白朝楚南笑了笑：“楚哥，那是啥肉啊？别是啥珍稀动物吧？”
“我可不想被判刑啊！”
楚南一边翻找一边吐槽道：“要判刑也是他！我们是受害者！”
“嘿，那倒是！” 方白附和的点了点头。
砰！
“啊！你们...啊！”
砰一声打破厨房的安静，美女前台指着二人大声惊呼道。
“你误会——” 楚南和方白刚要解释，美女前台撒腿就跑。
“呃...不用解释了！”
两人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道。
果然。
仅五分钟的时间，左右商铺的老板纷纷替她主持公道。
面馆里一下子来了三名大汉，还有堵在门口看戏的。
“兄弟，你们怎么回事？”
方白那是吃了嘴巴脱臼的亏，楚南只得将面馆老板拖出来。
“衍哥，救我！”
面馆老板张嘴嘶吼道，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方白从厨房摸出一干净的洗碗布，直接将面馆老板的嘴巴塞住。
“哎！小兄弟，你凭啥这样对他！你这是在侮辱人知道吗？” 立马有人打抱不平的站了出来。
楚南将方白拉到身后，随即表明身份道：“各位，我们是京海的刑侦警员，这是我的工作证件！”
“他有刑事案件在身，面馆也是案发现场，请各位先行撤离，待会会有警员前来支援！”
刑侦警员？
几人弯着腰看向楚南手中的证件，居然是真的，也就是说他们没撒谎。
但老曹和大家认识十几年，怎么就...有刑事案件在身了？
一时间纷纷议论起来。
连美女前台都有点懵，她认出了二人是餐馆的顾客，她出去才一会儿，老板咋就变...犯人了？
还带上了手铐！
她鼓气勇气走向前：“警...警官，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老板他人很善良的，连流浪小狗都捡回家，您说他犯了刑事案件，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啊？”
“是啊，警官，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啊？” 和老曹熟知的几名老板也纷纷替他求情。
楚南听了后微微颔首，也不想激起大家的好奇心，便主动向前说道：“各位，你们的想法我能理解。”
“但这件事涉及警方办案详情，出于保密机制，我们暂时还不能透露，后续一旦查明，将会公布此案结果！”
众人见楚南说的官方，也不再多问。
反正到时会公布详情的。
一时间人群纷纷散开，楚南转头看向美女前台：“我们有事要问你！”
“警...警官，您要问什么？” 美女前台有点懵，其实她才上任三天而已，她和老板只算是认识，具体还真不熟！
“店里的肉都是哪儿买的？”
美女前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将自己和面馆的情况交代的一清二楚。
最终审问只能回归到面馆老板本人身上。
不一会两台警车相继停在门外。
进来几名穿着便装的警员。
为首的是一名身高一米八三的大汉，浓眉大眼的，国字脸，显得有些严肃。
他就是支队队长胡建。
“什么情况？” 他领着身后的三人破门而入，情绪有些激动的问道。
虽说他不带新人，但至少要保证他们的安危。
听接线的同事说对面的新人连话都讲不出了，害他担心了一路。
肖霖摸了摸方白的下巴，转头淡定的笑道：“队长，没啥大事，就是下巴脱臼了！”
说着左右两只大拇指直接塞进方白的嘴里。
“啊...啊...肖哥...你干什么？” 方白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肖霖咧嘴笑道：“当然是让你下巴...复原啊！”
“啊！”
一道杀猪声响起，肖霖双手朝上一提，轻松复位。
“试试能不能说话？”
“我下巴脱臼都怪这厮！” 方白指着面馆老板道，惊讶于肖霖的技术，原来脱臼复原真的很简单！
“怎么回事？” 队长胡建扫视了眼三人，这样子打的...不轻啊。
“小楚，你来说！”
楚南整理好思绪后才缓缓开口：“队长，他表面是面馆老板，实则是个杀人狂魔！”
现场几名警员大为吃惊的看向楚南。
杀人狂魔岂是能随口说的？
新人就算是想立功，也不必这样污蔑人吧。
只有方白力挺楚南。
连胡建本人都被楚南的话惊的一愣一愣的：“具体说说！”
楚南如实回答道：“队长，我和方白来这里吃饭，发现他卖人肉！。”
“人肉？” 胡建大声惊呼道：“你确定？”
“我确定！” 楚南微微颔首道。
瞬间，胡建和随行的三名警员都不淡定了。
“说说怎么发现的？” 胡建略带疑惑的问道。
楚南想了想后才开口：“牛肉上的纹路稀疏且较长，颜色会呈现深红色，吃的时候会有牛肉筋膜，十分紧致；而给我们的肉虽有纹路和筋膜，但它却更像是混合肉，有黄色的脂肪，还带点纤维的那种！”
“我和方白对肉质起疑，多次试探面馆老板，最终他对我们动刀，我和方白合力将其制服，在水池下方发现人的半截大腿肉！”
胡建听了后连连点头：“有理有据，说的很对！”
“你们几个进去再找找，把物证都收拾好！” 胡建一脸笑意的转头吩咐道。
好家伙！
这是近半个月以来最值得开心的事了。
不过...这两年轻警员真的很刑啊。
。。。。
“队长，这肉都放了几天了！” 跟随的警员将带有腐腥味的肉放进消菌箱中。
完整的大腿肉块蜡黄蜡黄的，表面浮着一层白色，是与空气氧化后呈现的效果。
大腿骨明显被刀割过，干涸的红色血渍沾染了切口的肉上，腿骨偏瘦，密度不高，更偏向是女性腿骨。
至于铁罐头里的碎肉，表面上与猪肉没啥区别，但一经过机械压缩就变成了肉质紧实的“肉片”！
想来楚南和方白点的牛肉就是它了。
“嗯，都带走，通知郝老，支队又来大活了！” 队长胡建转头吩咐道。
方白无意间瞥见物证后，一手扒拉着楚南对着垃圾桶就呕吐了起来。
哇！
哇！呕！呕！
楚南起身给他到了杯水，有些宠溺又有点看戏的痞坏样笑道：“早就让你吃东西前注意点了，这回长记性了吧？”
方白狠狠地漱了三次口，脸色狼狈的吐的发白，一脸凶相的瞪向面馆老板：“罐子里的是什么肉？”
曹衍老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眼底深深地笑意让人感到恐惧：“你自己点的双倍牛肉不记得了？”
“你....！” 方白被他激怒，愤然挥出一拳，却出乎意料的被楚南拦下：“小白！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方白心里气不过狠狠地腕了曹衍一眼坐下。
曹衍倒是个不怕事的主。
明知道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人发现，即使在警方的眼底，竟毫不示弱的向楚南和方白投去狠毒的目光。
若不是他俩，他绝不可能落入法网！
他杀人，向来来无影、去无踪。
纵使最早一例已是三年前，依旧完美的毫不破绽！
所谓的刑侦手法在他眼里，和没用的猫几乎一样。
没想到他竟败在两年轻笨蛋手里。
“楚哥，他还瞪我！” 方白指向曹衍呵斥道。
楚南淡淡开口：“你和他较个什么劲，待会去他家里搜一趟，你就知道他有多虚了！他也就和你硬气几分钟。”
果不其然方白挺进去了。
杀人还要卖人肉，足以说明此人心理上的变态！
他又不是这种人，和他较个什么劲儿？
队长胡建见楚南条理清晰，心态颇好，再加上又发现了一桩刑事案件，无疑让被连环抛尸案困的焦头烂额的他们感到意外之喜。
至少能给领导层一个交代了。
他转身道：“小楚、方白，这是你们俩遇到的第一个刑事案件，是难得一遇的机会，你们趁这次机会好好熟悉工作流程。”
“是胡队！” 二人异口同声的应了声。
说时迟那时快。
外面又来了两辆白色警车，依次从里面下来三个人，手里各自提着一白色检务箱。
“郝老！穆姐！秦师兄！” 门口的警员热情招呼道。
三人不约而同的走进面馆。
“嚯！一次惊动你们三个，这可不容易啊！” 胡建起身笑道。
东塔法医界的大拿，加上一漂亮高冷女法医，还有个帅气的天才老法师，到哪儿都是亮点！
郝法医戴着一副老花镜，脸上露出变态的笑：“虽然平日里和尸体打交道，但东塔刑事案件中吃人肉的还是23年前，这次也是带他们两亲眼见见！”
秦师兄用精致的指头捏了捏鼻心：“老头，我两都工作7年了，又不是新兵蛋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被临时叫过来的秦源有些无语，鬼知道他今儿有多忙。
跟在郝老身后的穆雨瞪了他一眼，像把尖刀扎到他的嘴上似的，立马让秦师兄识趣的转了话锋。
“老头，你也知道我是法学界的天才，你这样搞的我很丢师门脸似的！”
支队队长胡建对铁三角早就见怪不怪了。
叛逆天才秦师兄、鬼手郝法医、专治不服穆女神！
“郝老，既然都来了，这证物就交给你们了？” 胡建祭出证物，果真迅速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只见秦师兄缓缓带上橡胶手套，用中指沾了一点碎肉，先是用放大镜观摩了一番，然后又放在鼻尖闻了闻。
然后...用舌头舔了舔！
还一脸变态似的咂了咂嘴！
楚南和方白两人都惊呆了，秦疯子果然名不虚传！
“哇...呕！”
方白当场反胃，对着垃圾桶又是一顿狂吐。
秦师兄一脸疑惑的看向方白，又不是他吃，他吐个毛？
穆雨轻轻咳了两声：“注意点！别让人觉得你真是个变态！”
秦师兄转头看向胡建：‘队长，我像变态吗？’
“不像，你就是变态本人！”
“老头，他骂你变态！” 秦师兄顺水推舟，完全不吝啬分享他被贴的标签，毕竟他俩是亲师徒。
郝老也不生气，一脸宠溺道：“什么情况？”
“味道酸涩、肉质绵软、脂肪被水解过，哈喇味道中等，中途应该经过冷冻，初步推算至少有二周了”，秦师兄一本正经道。
一周？
现场众人无不精神一震。
这不就是最近一次的抛尸案发生的时间？
抛尸现场，仅有一颗完整的头颅，翻遍现场的一千米范围，愣是一点其它线索也找不到！
案发地点与此地相隔...也就三公里左右，这里面会不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支队队长胡建深深地看了眼曹衍，如果真的是他，那他家里....
他向前跨出一步，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大声质问道：“她是第几个？”
曹衍眼里满是玩味的笑意：“你们不是刑警么？不会这点东西都查不出来吧！”
“老肖，带上他！” 胡建瞪了眼曹衍道，一边和郝老师徒三人道：“他家里是分解尸体的第一案发现场！”
“小楚、方白，你们也一起跟上！”
面馆内，只留下三名维持秩序的警员。
其它一行人则浩浩荡荡的前往曹衍居住的小区－长林小区。
曹衍和女友王丽租住在一起。
为了做好面馆生意，他在小区租了另外一间仓库，用于存放平日里所需的肉类、蔬菜等。
唰—！
卷帘门被拉开，一股酸涩的味道扑面而来！
六个像柜子一样整齐摆放的冰柜瞬间成为焦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