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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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没想到高启发会这样，法治社会，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薇薇盯着林澈的表情，看到林澈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约束规则也是人制定的，但凡是人制定的东西，都具有局限性，所谓的公平公正限定在相同的等级里，换个残忍的说法就是在相同的物种间，特别是有了执法者的个人意志参与之后。”
林澈靠在床头上，漫不经心地说着。
“明白了，就像是我在美利坚见过的种族差异。”
陈薇薇点了点头。
有人的地方就有等级，这很正常，这不是否定整个社会的公平，毕竟处于相同等级的人还是占据了绝大部分，至少在这绝大部分里，他们互相是公平的。
“其实我觉得多些有惊无险的经历也挺好，林澈，和你在一起经历得越多，我就越觉得，好像没有什么是你做不了的事情。”
李芷若拢了拢林澈的手臂，回过头对他浅笑道。
“哇，你们不要秀恩爱了，真腻人。”
陈薇薇调笑道，身体也朝着中间靠近了一些。
“你睡这里？”
林澈侧过头，看着陈薇薇。
“不行吗？我昨天不是也睡在这里的。”
“行啊，我就怕晚上睡觉抱错了人。”
林澈看着陈薇薇羞红的脸蛋，心中一亮。
“哼，我就在这里看会儿电视，一会儿去睡沙发。”
陈薇薇歪着脑袋并不说话。
眼睛盯着电视里的泡沫剧。
口是心非的样子，让林澈有些触动，似不经意之间活动了两下脚丫子。
被子下，林澈一只左脚和陈薇薇的右脚碰在一起。
陈薇薇表情一僵，脚丫子条件反射似地朝后缩，然后又慢慢地朝前伸，和林澈的左脚碰在一起。
“你们在被窝里搞什么？”
李芷若似笑非笑，探着头对着两人揶揄道。
“真菌交流会。”
林澈玩笑道，用脚丫子挠了挠陈薇薇。
“你真恶心。”
陈薇薇撇嘴道。
“哈哈，左拥右抱看电视了。”
林澈的胳膊搭在陈薇薇的肩上，另一只手把李芷若揽在怀里。
陈薇薇到底是面皮薄，红着脸整个身体崩的老直，林澈轻轻拍了一下，这妞直接抖了一下子。
“看电视，不要胡思乱想。”
林澈一脸正经地盯着电视。
调教的路子任重而道远啊。
况且这地儿也不是能享齐人之福的场景，虽然高启发说得冠冕堂皇，但是林澈并不相信这种骨子里浸透了诡诈阴狠的人。
毕竟江城这几年拆迁里，烟熏火燎，刀枪剑戟的事情并不在少数。
“芷若，你男朋友耍流氓呢！你管一管呢。”
“我一个人管不了，要不薇薇姐你帮帮我啊。”
李芷若虽然有些吃味，但是昨天陈薇薇都脱成那样子了，林澈也没什么动作。
这让她心底有一丝侥幸，侥幸林澈接下来并不会有其他的动作。
况且她对林澈的了解里，他身边的女人并不少，
哪怕余周周，似乎也和林澈有过故事，李芷若对这些事儿已经有些坦然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才管不了这个花心大萝卜呢！”
“薇薇姐你看过林澈的 大 萝卜？”
李芷若调笑道。
“什么？”
陈薇薇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了过来，什么叫林澈的大萝卜，脸色在一瞬间涨红了。
“薇薇姐不会是没谈过男朋友吧？”
“怎么可能？”
陈薇薇嘴上说着怎么可能，表情却没有多少理直气壮。
她的母亲陈兰在整个江城响当当的商场女强人，哪怕是十年后，陈宏兴剥夺政治权利转世投胎，江湖人称陈阿姨的陈兰还能稳坐钓鱼台。
有这样的妈妈，这姑娘哪里有机会谈恋爱。
“薇薇姐，你对于天龙集团和高启发之间的关系了解多少？”
林澈已经不满足于脚丫子的触碰，索性将腿压在陈薇薇的腿上，漫不经心地说起正事。
所谓百战不殆的前提，便是要知己知彼。
前世的时代格局已经和现在大相径庭，这些老牌企业家里，都在洗白的路上百舸争流，洗干净的去开会，洗不干净的成了灰。
对于陈宏光的天龙集团的了解，林澈知道的并不比一般人多多少。
“嗯，我知道的也不多。”
“尽量把你知道的说给我听听，可以从你母亲说起。”
林澈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无论是陈兰还是张清华，都不想陈薇薇参与到商官相融的事业之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让陈薇薇从国外回来，甚至专门为她在消防大队里设置一个萝卜岗，但是陈薇薇被隔离在斗争之外这是显而易见的。
“我的母亲，叫陈兰，我父亲当上关山区区长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然后我母亲就创办了一个路桥建筑公司。”
“我姨夫是江城发展银行的副行长，我父亲又是区长，那几年里，我母亲的路桥建筑公司里风生水起，直到后来，我父亲调到省文化局，我母亲的事业开始走下坡路。”
“后面她就和陈宏兴一起创办天龙建筑集团，天龙建筑公司和高启发的宏光集团一直是水火不容，从竞标拿地到工程外包，好像还有好多次大规模的械斗，不过我母亲不负责这一块儿，算是一直在幕后...”
....
陈薇薇没什么隐瞒，娓娓道来。
这些都是网络上可以查到蛛丝马迹的事情，林澈也并没有听到有什么特别意义的内容。
想来，她知道的也不多。
“林澈，你说我母亲会不会也做这个违法的事情？”
陈薇薇犹豫了许久，这才转头问向林澈。
“只要撇清楚了关系，就不算违法。”
林澈摇了摇头，他重生之前，陈阿姨虽然很少在人前露面，但是至少是没上过法治新闻，证明这个女人的手段，肯定不一般。
“撇清楚了关系？我听说像天龙集团和宏光集团的风评都不太好啊，现在都说他们是黑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