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深爱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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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屋里渐次坐下。
林澈的一边坐着李芷若，另外一边坐着陈薇薇。
而李芷若有意识地和齐正阳隔绝开来，和余周周坐在一起，余周周的旁边则是她的男朋友袁牧野。
因为等的时间较长，菜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毕竟都是少年人，每个人轮流和李芷若喝了一杯酒，说着祝福的话。
李芷若看起来心情大好，端起酒杯，来者不拒。
一圈十来个人下来，李芷若也有些脸色透红，最开始一饮而尽到后面的只饮半杯。
半依靠着椅子背，半依靠在林澈的身上。
甜腻的姿势看得对面坐着的齐正阳眼睛里几欲喷火。
“芷若，喜欢你这么久，今天来这里陪你过生日，看到你过得好，我也遂了心愿，往后余生，各自冷暖，祝你幸福。”
齐正阳站了起来，深情地说完台词，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齐正阳，对不起...”
李芷若有些无言以对。
“芷若，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怪我自己太傻相信爱情，怪我们情深缘浅，希望下辈子，我不要再爱上你。”
齐正阳和林澈差不多身高，白净得有些阴柔，
说这些话的时候，的确是动了真心，一边言语，控制不住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你一定要对她好，要不，我不会放过你的。”
齐正阳似乎很想要扮演一个绅士，哪怕是输也要输得体面。
只是林澈的心底，虽然理解，却没有多少同情。
相比来说，林澈更欣赏那些快意恩仇落落大方的人，齐正阳这样明明心底恨得透彻做起事情来却又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像个笑话。
当然，他也不至于去反驳齐正阳。
林澈面色平静地看着齐正阳，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喝完！”
齐正阳愣了一下，也倒满酒杯，一口喝完。
看着齐正阳喝完，林澈也把杯子里剩余的酒喝了。
空掉的杯子刚放下，旁边的李芷若就乖巧地帮忙倒满。
渐入寒冬，常温状态下的啤酒已经透心凉。
齐正阳的心也凉透了。
他什么都明白，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对面的那个男生，让他有些局促，自惭形秽。
不说比他帅气的长相，就是那份淡然平和的气度，哪怕是他看了，也生出来一些不该有的好感。
“林澈，我听粥粥说，你也是博一网的创始人？”
袁牧野端着一杯酒对着林澈说道。
“嗯。”
“兄弟我做了一个双语读书会和校园周刊的，能不能借你的论坛给我宣传一下？”
林澈闻弦知雅意。
袁牧野说的就是做那种先收一年订购费用，出两期之后跑路的校园周刊。
虽然缺德，但是却也有些挣钱的头脑。
“我没在博一网任职，只是提出了一个概念，分了点股份，剩下的是别人在做，你要做广告可以和网站客服联系。”
林澈有些无语。
这逼好像和自己不怎么对付，这会儿怎么有脸想着白嫖了来。
不过袁牧野这话一出，有几个男孩也打开了话匣子，和林澈搭起了腔，请教起来关于创业的问题，林澈也不厌其烦地有问必答，一来二去也就熟稔了些。
男生们有男生们的话题，女生们也聊得火热。
倒显得齐正阳有些孤独了。
毕竟在场的也只有他，不在江城上学。
“李芷若，我本来给你准备的礼物，但是你男朋友什么都愿意送给你，我的礼物就不值一提了，所以我只能祝你生日快乐了。”
齐正阳端起一杯酒，又站了起来，一饮而尽。
这种格格不入的气氛，让他的心情压抑到了极点。
李芷若看着齐正阳，欲言又止。
转过头又看看林澈，确认林澈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这才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
“林澈是吧，你和李芷若在一起我很放心，以后你们结婚的时候...”
齐正阳声音哽咽，端起酒杯，又灌了一杯。
一次煽情，一次满饮。
他似乎很想喝醉，或者他早就已经醉了。
“齐正阳，你别喝了。”
看着前男友一杯一杯，李芷若有些于心不忍。
“让他喝吧，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到酒店去。”
林澈拍了拍李芷若。
感情上无法共情，但是这种顺手的事情，也就不值得一提。
小孩子总是自以为是的深情，等到他们再长大，才知道有多么可笑。
不知道齐正阳是否有一天会恨自己此刻的懦弱和逞强，但是这一秒，他还是沉浸在这种自以为是的大度里。
“我要和你喝！”
齐正阳盯着林澈，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壮了胆子。
将啤酒换成了白酒。
“行，把我灌醉了，算你扳回一局。”
林澈点了点头，端起杯子朝着齐正阳遥敬一杯。
不过三杯，齐正阳就倒在椅子上，然后又挣扎着爬起身，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废话。
“走吧。”
林澈转过头看了一眼李芷若。
“好，我去结账。”
李芷若站起身来。
“你抢了他的女朋友啊？”
憋了好久的陈薇薇连忙凑过脑袋在林澈的耳边问道。
“不是抢吧，两厢情愿的事情。”
“诶，你看人家多难过。”
“我也没办法对他的感情负责啊，况且我觉得我也没做错什么。”
或者说林澈的眼里早已经没有了对错之分。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画个对号或是叉叉，成年人的世界，从来不讲对和错。
“诶，也是。”
陈薇薇想了半天，终于没想出来个好的理由来反驳林澈。
林澈看着刚刚吐的稀里哗啦斜靠在地上发怔的齐正阳，拿出手机给高进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高进开着公司的商务车过来，几个人将已经醉倒的齐正阳抬上车。
“都安排好了。”
林澈拍了拍旁边一脸担忧的李芷若的后背，望着远去的商务车。
“嗯，林澈，有你真好。”
李芷若将视线收回，贴在林澈的身上。
感情这东西，向来复杂得残忍。
“明天不用上课，我们去唱歌吧？”
李芷若的生日安排并没有因为深情的齐正阳这个插曲而有所改变。
“去吗？”
林澈转过头问陈薇薇。
“嗯。”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觉得扫兴，陈薇薇刚才喝了几杯啤酒，这会儿也有了玩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