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死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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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拨通尊奴的电话，递给大师爸，大师爸上去就问：那个女人呢，快把她送回来！
尊奴道：死了。
“什么？”
尊奴说刚死不久，路上扛着她走的时候，忽然身子一软，没气了，大师爸问真死还是诈死，尊奴那边传来一阵兹啦的声音，应该是拉开了蛇皮袋亲自检查，末了，尊奴说：真死了。
之前大师爸信誓旦旦的说过，没人能从这座剥皮庄园里，精准的偷走那姑娘的人皮，整个东南亚都没有这种高人，但现在的问题是，那姑娘的人皮确实不见了。
虽然姑娘仇恨的是港商，可她的人皮却是大师爸剥的，我不知道这里边有什么禁忌，但肯定跟大师爸有一定关系。
大师爸沉思片刻，道：把她给我带回庄园，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挂了电话，他对我说道：走，去找阮婆婆。
路上我问发生什么事了，大师爸说没人能从这里偷走人皮，但现在人皮不见了，不知道是被偷了，还是被更换位置了，又或者是其他意外的发生，我们只能请教这方面的专家，阮婆婆。
阮婆婆是个高人，至少在那玛纳，她就是这里的泰斗，关于剥皮的事情，没人比她更懂。
她听完大师爸说的话，这就点了点头，而后就掀开房屋角落的草席，钻进了地窖里边，我和大师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阮婆婆在做什么。
还是多丽跑过来小声跟我说，奶奶只要有搞不定的事情，就会下去找爷爷，爷爷会告诉她怎么做。
我惊诧的问：你爷爷不是已经死了吗，阿，不是……已经成僵尸了吗？
多丽小声说：奶奶有跟爷爷沟通的办法，其他人不知道的。
我才明白，之前大师爸与港商夫妇搏命的时候，阮婆婆为什么把我藏在一具僵尸身旁，敢情那玛纳最厉害的高人，是被铁链锁着的——多丽的爷爷。
大概十几分钟后，阮婆婆缓缓走了上来，轻声说道：那人皮，自己跑了。
听到这话，饶是大师爸这种沉稳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惊道：自己跑了？！这……怎么可能。
我之前想过一万种可能，或许是被某个高手偷了，或许是被掉包了，也或许是大师爸记错位置了，可我万万没想到，真相竟然是人皮自己跑了！
甚至我忽然觉得，半夜里我在庄园上厕所遇到鬼打墙，会不会就是碰巧遇到那姑娘的人皮自己逃跑的时刻？我俩撞在了一起，她出去了，却让我困在了里边。
大师爸小声问：婆婆，有没有办法，查出人皮的下落？
阮婆婆没有立刻搭话，显然有点不太想管了，可能这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大师爸说：婆婆，你看多丽也该上学了，人要学习，要有文化，就能改变人生，我在德国英国都有一些朋友，要不我托人送多丽出国学习吧，接受高等教育。
见她没吭声，大师爸又说：国内我认识很多富豪，送多丽去中国上学也行，教育更全面，而且治安环境也是最好的。
阮婆婆叹了口气，说：我不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些好处，只是那玛纳村子里，几百年来都没出过这种怪相，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一张挂在灵魂塔里的人皮，自己跑了，这事当然不简单，就连大师爸都紧张了起来，因为这件事的反常程度，已经超出了大师爸目前的毕生见识。
“我不怕引火上身，我一把年纪也活够了，如果你能给多丽一个健康的，美好的人生，我愿意拿命帮你。”阮婆婆心疼这个孙女，她虽然知道大师爸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她清楚大师爸是个纯爷们，真男人，说到做到讲信用。
“你们等等。”阮婆婆又下到地窖去问多丽爷爷了，这一次很快就上来了，我和大师爸期待的看着阮婆婆，她轻声说：这件事我们无能为力，想要查找到人皮的下落，唯一的办法就是请老祖爷出山了。
我不知道这个词翻译的对不对，反正我理解的意思，阮婆婆口中那个人就是那玛纳的老祖爷，是所有那玛纳人的灵魂先祖，只要是在那玛纳出现过的人皮，老祖爷都能知道下落。
但是！
这位老祖爷的坟墓，已经没人敢再下去了。
阮婆婆说，最早的时候，有人偷偷下到坟墓里去问老祖爷，哪里能发财，甚至还有一些人打起了老祖爷坟墓里财宝的主意，后来老祖爷发怒，只要是心灵不干净的人下去，都会被老祖爷吃掉，从此就没人敢再下去了。
什么叫心灵干净，什么叫不干净？这概念可就太模糊了，人性多复杂，谁心里没点脏事？要这么说，谁还敢下去。
我说：婆婆，老祖爷真有那么厉害吗？
阮婆婆说，我在多丽那般大的时候，下去见过老祖爷一次，只要是在那玛纳发生过的事，老祖爷都知道。
“不过……”说到这，阮婆婆道：你们一定要先给我讲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必须要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这件事情很严重，你们一定招惹了什么厉害的脏东西。
我和大师爸对视一眼，大师爸开始讲述之前遭遇的事，一直到讲完，阮婆婆都没反应，我心想不应该啊，没想到阮婆婆下一秒就盯着我，她那苍老的双眼像是能洞穿我的心神，良久后说了一句：那问题应该是出在小五身上了。
大师爸不明所以，小声问：婆婆，这话什么意思。
阮婆婆也不避讳，直接说道：我第一次下地窖的时候，多丽爷爷就告诉我，这一次来的两个人，跟上一次不一样了。
“上一次，两个都是活人。”
“这一次，一个是活人，一个是死人。”
我和大师爸猛的一抖，当即对视了一眼，我俩一个活人一个死人？前半夜大师爸刚带着我从阮婆婆家里离开啊，那时候我俩都挺正常的，之后我们回了庄园一趟，审问了港商老婆，这再来的时候，我俩就已经死了一个？
也就是说……问题就发生在庄园里！
大师爸猛的侧头看向我，惊道：我走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