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不做她的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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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垂头丧气的拿帕子擦眼泪。
“我也是为了阿芷好,你这孩子,为了攀龙附凤把贞洁都丢了,我怕你再有下次,会把肚子搞大,到时候还有谁敢娶你?
所以我听到王夫人有那个意思,就赶忙应了下来,谁知道王夫人就拿出了婚书,我左思右想,还是摁了手印。”
马嬷嬷叹气:“你怎么就鬼迷心窍的信那姓王的一家子,阿芷可是你从小抚养长大的,她的话你不信?”
刘嬷嬷说道:“那小王秀才若真是对你动手动脚,我绝不同意你嫁给他。”
实际上刘嬷嬷在傍晚时分就后悔了。
一对男女闹了别扭,男子竟舍弃女子独自逃回来,全然不顾深山危险,那王朋才若是真心对待阿芷,必不会让她陷身险境。
“婚约上的手指印是我摁的,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刘嬷嬷肃然道:“要是王朋才品性当真不佳,这桩婚事便罢了。”
白芷却有些哭笑不得,刘嬷嬷这是把事情想简单了啊,王家那几口人,个个脸皮极厚,苍蝇被他们咬上一口都要掉血,哎。
“嬷嬷你放心吧,即便签下了婚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有的是法子让他们自己悔婚。”
只是白芷却是低估了王家人的厚颜无耻。
那王朋才逃回家中,只记得他和白芷被野狼包围住,然后他就晕倒了,醒来后,白芷已不知去向。
他害怕白芷被野狼吃了,鲜生生的一个大美人,自己没吃着,他急的抓心挠肺,忙派人去打听,结果听说傍晚时分白芷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这才放下那股担心,去找自家老娘。
一家人几番合计,竟然当即找出几口箱子,绑了红绸,又请了几个人敲锣打鼓,这就去林家庄子上正式下定,预计下月初九把白芷娶进王家大门。
白芷人还在床上迷糊着呢,就听见外面一阵轰天响,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刘嬷嬷和马嬷嬷着急火燎的掀开帘子走进屋来。
“王家人抬着聘礼来正式下定了。”
刘嬷嬷红着眼睛。
白芷从打开的窗户一角窥探到外面的动静,气的咬紧了牙龈。
她倒不是气王家人来下定的无耻,而是害怕王家人这般动静的闹腾会惊动温泉庄子的贺家二少。
那贺二现在咬死不肯给她名分,她还想水磨豆腐一般去磨一磨他,也许他哪天心软了,就会带她进贺府。
可若是让贺家二少看到王家人上门下定,他心里肯定会疑心她和王朋才有染……
“这该死的极品渣男坏我好事!”
白芷咬了咬牙,对刘嬷嬷道:“嬷嬷你快把王家人哄住,叫他们别再敲锣打鼓了。”
又对马嬷嬷道:“马嬷嬷你快换件衣服,从后门上山去,就按照之前的计划来。”
说着,开始换上素净的常服,梳了个干净的发髻。
铜镜中的人脸娇艳如花,眼眸中却是有些深深的凝重。
等到外面安静下来了,她这才推门而出,去和王家人虚与委蛇了。
院子里的王朋才坐立不安,待见到朝思暮想的美人后,立马恭维的迎上前去。
“芷妹,昨天的事让我好生担心,我苦思冥想了一夜,为了以后能够护你周全,我决定迎娶你进王家,做我王朋才的大娘子。”
那王家夫人紧跟在儿子后面说道:“我们王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了,朋才考中了秀才,又在专心背靠来年秋闱大考,这孩子呀,心心念念着你这个丫头,跪在我门口三天三夜,我这才点头答应的。”
白芷心里冷笑:狗屁书香门第。
面上带着一丝景仰和憧憬:“嗯,王家哥哥能舞文墨,又生的俊朗高大,我很是愿意做王家的媳妇,以后阿芷一定孝顺公婆,专心伺候夫君。”
她一副急不可耐要嫁入王家的样子。
王家夫人似乎早有预料,肥脸挤出一个油腻的笑,开始讨价还价。
“可你和朋才的身份到底是天囊之别啊,朋才是秀才,你呢,只是林府的一个奴婢,是贱籍呀。”
此话一出,刘嬷嬷就被气的脸色涨红:“我们家阿芷是良籍,没有卖身给林府做奴婢,我和马嬷嬷是贱籍,难道我们抚养长大的孩子也必须是贱籍吗?”
“刘家姐姐别气,我也只是把不中听的实话说在前头而已,就算白芷这丫头是良籍,那配我们家朋才也是高攀了的,要是朋才中了举,考中了进士,以后入朝为官,白芷可就是官太太。”
刘嬷嬷气极反怼:“这不是还没中举吗?我可是听说秀才是不能入朝做官的,最多只能在县衙做个账房主簿什么的。”
白芷浅笑盈盈,期间并不怎么说话,只是用水盈盈的眼睛看着王朋才。
王朋才也贪婪的望着她。
二人这样,很像是一对感情深厚的男女在眉目传情。
这一幕让贺知山心碎。
他手里还拎着才从湖里打来的一尾鲈鱼,善心大发要送来给白芷吃,却看到王家人披红带箱来下定的场景。
看院中那连眼睛都不能从彼此身上分开的男女,贺知山的心就像他手里的鲈鱼,脱离了水后,奋力挣扎,却难逃一死。
贺知山耳朵嗡嗡的,看着白芷娇羞的模样,双目含情,直勾勾的望着她的王家哥哥。
好一对珠联璧合的无耻狗男女。
贺知山驻足了好久,方才转身离去。
六月下旬,正是一年之中天气最炎热的时候,但是深处与深山中,反倒能感觉到一股凉意。
山间的风,带着香味的凉意扑面而来。
贺知山回了温泉山庄,见贺青平正在修剪院中的几株竹子,喊了他一声。
“青平,把你手中的剪刀拿来给我用一用。”
贺青平从繁忙的农活中转过身来,抹了抹汗:“二少,你手上的鲈鱼好大啊,鳞片还有几片是金色的。”
接过剪刀,贺知山一刀扎进鲈鱼的眼睛里。
还在挣扎的鲈鱼奋力扭动了几下,终于停止了呼吸。
两个鱼眼睛被他取出,特意交给贺青平。
“用沸水加盐煮一煮,这段时间,我眼瞎心盲,需要吃鱼眼睛来补一补了。”
贺青平望着手掌上鲜血淋漓的鱼眼睛,感觉一股渗人的凉意,额头的热汗直接变成冷汗,更加让他害怕的是,他看到二少竟然摊开宣纸,提笔一挥而就的开始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