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你好像没分清谁是老鼠谁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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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霍奶奶忍着疼痛而憋红的脸，春晴心疼又着急。
可比起这些，她更担心霍奶奶的安危。
顾不得自己的险境，春晴对希悦道：“慕嫒只是让你来杀我一人而已，你不能伤害夫人。”
“希悦，你现在身上背负的人命已经够多了。霍家、顾念念都要抓你。你觉得，若你再动了夫人，霍言霆会放过你吗？”
说完，春晴又忙去看霍奶奶。
“夫人，您赶紧放开我，离开这里。”
纵使手背上的骨头都快被希悦踩断，但霍奶奶还是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说什么糊涂话？之前我遇到过那么多次危险你都没有放开过我的手，现在，我又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
春晴哽咽摇头，泪水早就模糊了视线。
“可是夫人，我想让您活下去啊。只要你能活下去，我做什么都愿意……”
“可我不愿意！”霍奶奶突然呵斥住春晴，“你若死了，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水库下涌动的水流声很大，可就算是这样，春晴还是听清楚了霍奶奶的话。
她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望着霍奶奶的眼神又惊又喜。
直到希悦嘲讽般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真是令人感动的主仆情深呢。既然你们这么难舍难分，那倒不如，我帮你们一把？”
希悦从腰间抽出匕首，缓身蹲在了霍奶奶身边。
噗嗤——
刀笔直刺下，贯穿霍奶奶的掌心。
巨大的疼痛袭来，几乎要让霍奶奶晕厥过去。
可想到还处于险境中的春晴，她死死咬破了舌，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夫人！”
春晴看着这一幕，心痛无以复加。
她知道，再这样拖下去，霍奶奶也只会落的和她一样被希悦杀死的下场。
可她怎么舍得让霍奶奶死？
“夫人，春晴从不后悔跟了您。唯一后悔的就是我自己太过懦弱。”
“夫人，请您一定要带着我的那一份，好好活着。”
“云秀，再见了。”
春晴不再犹豫，一点点扳开了霍奶奶的手，然后心甘情愿的掉进了翻涌的水库里。
霍奶奶看着这一幕，双眼木纳失神。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已经不记得春晴最后掉下去的样子了。
她只知道那个总爱跟在她身后的小丫鬟，那个出了事总是第一时间挡在她面前的小丫鬟最后为了保护她，甘心赴死。
也只知道也是小丫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了她的名字——云秀。
站在岸边的希悦往下面翻涌的江水看了一眼，啧啧两声。
“下游的水这么湍急这么深，从这掉下去，估计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吧？听说啊，人淹死后是要做水鬼，一辈子无法转世投胎的呢。”
“啧啧，真是可怜啊……”
希悦拿出手机，给慕嫒发了短信汇报这边情况。
很快，她收到了回信。
慕嫒：【死老太婆也在？希悦，把老东西一起杀了！】
得到杀人指示，希悦收起手机。
她弯腰提起了地上双眼空洞无神的霍奶奶。
霍奶奶没挣扎也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水库下湍急的河流。
她像是想到了希悦刚刚说的话。
“小晴最怕水了，我不会让小晴一个人的。我不会让小晴成为水鬼的，我要陪着她……”
霍奶奶撞开希悦，没有犹豫，毅然而然跳入了水库之中。
这一点是希悦所没有预料到的。
她站在水库边缘，手里还拿着绳子。
她早打探过霍奶奶的消息，霍奶奶知水性，而且水性极好。所以她担心霍奶奶溺不死才会拿出了备用的绳子。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明明水性极好的霍奶奶不仅主动跳入水库，反而还一点也没挣扎。
那坦然又不挣扎的样子，像是真的在安然赴死！
看着翻涌的水面没了动静，希悦收起东西，转身离开。
转身之际，她看见了还穿着白裙的宫菲。
宫菲见自己被发现，转身就要跑。
可还没跑出几步，她就被希悦抓住。
“求你了，别杀我！”
偷偷跟来的宫菲目睹了希悦杀人的恐怖模样，吓得双腿发抖。
希悦把她抱在怀里，手捏着她下巴。
“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这只小老鼠呢？”
宫菲苦苦哀求认错，但下一秒，她趁希悦不注意，一把夺走她腰间的匕首。
她手速很快，一刀把匕首刺进了希悦胸口！
“你好像没分清楚，到底谁是老鼠谁是猫呢。”
宫菲看着倒在地上的希悦，笑着捏住她下巴，“说，那个叫春晴的女人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刚刚她一直在偷看，也偷听到了希悦和春晴的对话。
听起来，那个穷妇似乎和她有所关联。而且，这个叫希悦的女人，似乎知道她很多事情！
希悦笑的肩膀都在颤抖，特别是看宫菲的眼神里，都多了一丝趣味。
“一只扮猪吃虎的小老鼠？呵，有趣。”
……
顾启明到处找不到春晴，只好求助了陆屿。
在陆屿的帮助下，很快顾启明和景司就找到了水库的位置。
在水库旁，俩人没有看到春晴和宫菲的身影，只看到掉落在水库边缘的护身符和残留在地上的血迹……
顾启明蹲在水库边缘，看到了有人为挣扎的痕迹和一只浮在角落的鞋子。
他一眼认出，那是春晴的鞋子！
顾启明立马打了报警电话。
警方和救援队同时出警。
最后在水库打捞出了两具尸体。
两具尸体的手紧握在一起，无论旁人怎么分，都分不开。
尸体泡发的时间不久，顾启明一眼就认出了那两具尸体。
一个是霍奶奶，一个是他的妻子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