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青楼小皮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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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云霄远去的背影，屋外一声叹息、屋里一声轻叹。
军机卫很快从凉国丹城传来了密函，在凉国大将军呼图壁的府中有两名陈国人出入，疑似赤邪营中的蒙面人，但无人知道二人的身份。
杀父之仇，云霄不能不报，只要有一点线索，无论天涯海角云霄也要追查到底。
“我明天要回拒马城看望母亲，我不在之时由监军大人李和负责全城防务；我不在城中的事要严加保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可出兵，只能固守，待我回来。”云霄召集各营将领吩咐道。
“不行，你是三军主将，怎可轻易离开？我乃监军，只负责监督你行军作战，没有职责替你守城。”李和当即反对。
“监军大人，你既是监军，也是我陈国的军人，你不是在替我守城，而是在为我大陈守城，上阵杀敌是你的本分。”云霄沉声道。
“你回家去休养玩耍，让我等在这儿担惊受怕，还大言不惭替陈国守城？你是虎威将军还是我是虎威将军？”李和坚决反对。
“请虎威将军放心离去，我等必遵将军吩咐，各司其职守住城池。”姜春林等各营统领理都不理李和，齐声向云霄道。
李和气得回身骂道：“我为你们说话，你们还反过来不领情，本监军监管军中各项事务，还由不得你们自以为是。”
云霄轻轻摆手，示意各位统领不要再说。
“我的军令你不听是吧？”云霄看着李和问道。
“我是陛下派来的监军，我只对陛下负责。”李和抱拳冲天，傲气答道。
“好。取圣上密旨来。”云霄朗声道。
中军护卫将木匣呈上，云霄取出密旨高举在手道：“圣上密旨。”
李和等众人急忙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虎威将军云霄统兵前线，屡御强敌，战功卓着，特赐尚方宝剑，凡军中之事，皆以虎威将军之意为朕之意，若有违抗不遵者，可先斩后奏。钦此。”念罢，云霄又将“日虹”剑取出，走到李和面前，蹲下将剑递到他面前。
“你可识得此剑？”云霄问道。
李和抬头看了看，大吃一惊。每年祭祀，此剑都会出现在皇家宗庙，他做为兵部尚书之子、官宦之后，如何不认识？
“识得，识得。”李和连连点头。
“那你还不接旨，是想抗旨吗？”云霄厉声问道。
“臣等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李和及众将齐声拜道。
李和从来就不想屈居云霄之下，再加上这次离京前，李庆专门给他交代过，要想办法节制云霄，并随时将云霄的动向告知京城。可如今身边的心腹一个都没了，消息送不出去不说，云霄还请出了尚方宝剑，自己一个挂名的监军反倒成了云霄的兵。
次日天色未明，云霄骑了匹枣红马出了西门，单人独骑奔丹城而去。
丹城。
“二里半”是丹城有名的大客栈，据说丹城还未建城时，离集市二里左右的地方就建了这家客栈，因此而得名。
云霄来到客栈，小二热情迎了上来：“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早定好的，二楼甲字。”云霄道。
小二一愣，随即问道：“客官可是姓肖？”
“正是。”
“客官请随我来。”
云霄跟随小二上了二楼，甲字房在最里面，是这家店最好的房间，需要预定才能入住。
房间很宽敞，陈设也讲究。云霄打量一番刚坐下，只见小二将门关上，单膝跪地拜道：“军情卫凉国站徐辉拜见将军。”
“起来吧，说说情况。”云霄道。
徐辉起身道：“呼图壁府上确实住着两个神秘人，很难出府，要出来也是包裹很严，看不见真实面目。但这俩人似乎很好色，每过一段时间就要去青楼，估计只有青楼女子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他们常去哪家青楼？一般什么时候去？”云霄问道。
“他们偶尔去一家叫小皮袄的青楼，时间不固定。”
云霄差点没笑喷，这他妈的叫啥名儿？凉国真是直白啊！蛮夷之地就是不讲究。
傍晚，云霄化了妆独自前往“小皮袄”。将军府守卫森严，他怕打草惊蛇，只好来青楼碰碰运气。
凉国的青楼都不太大，陈设简陋，不讲究情调。进进出出都是些喝醉酒的军爷，争风吃醋打架斗殴之事时有发生。
今晚的“小皮袄”倒是有些与众不同。门前车水马龙，不时有富家子弟进去。
“听说小皮袄来了一名西域美女，今天第一次露面，等着看谁能摘头魁呢！”
“是啊，据说今晚要来的贵人不少，我们去凑凑热闹。”
路人的交谈云霄听得清清楚楚，心想这样的机会那两个色鬼应该不会放过。于是他也跟着进了“小皮袄”。
青楼中央立着高高的舞台，年轻的花魁妖娆地舞动着纤细的身躯。她大约十七八岁，长发金黄、眼窝深邃、鼻梁高挺，那微微敞开的红唇轻启之间，似乎带着某种神秘的诱惑力。这应该便是今晚的主角那名西域美女。
四周围着一群面容俊美的男子，每个人都眼含欲色，渴望成为那位花魁心中唯一的男人。而这位花魁却好像未曾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是继续舞蹈，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漠、一丝忧伤。
场中的人群没有停止过欢呼声，音乐的旋律不断翻涌，点燃了人们心中的狂热和欢乐。
“各位官人老爷们，这位便是我们小皮袄新来的花魁，年方二八，还未经人事的西域美女，花名雪莲。今晚看哪位老爷有福能摘得首魁。”一位庸脂俗粉的中年女人在台上大声宣布。紧跟着台下便传来了叫价的声音，看来这样的场面在这里是家常便饭，男人们早已轻车熟路。
“我出二十两。”
“我出三十两。”
“我出五十两。”
“我出一百两，黄金。”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一百两，还是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