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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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军大营。

黎明时分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哨兵都缩在角落里打盹儿。其实凉兵压根就没想过陈国的兵马会杀过来，他们已经在此扎营数日，只知道拒马城出兵去救烽火岭了，现在正自顾不暇，哪里还敢来攻打他们。

“嗖嗖嗖”火箭从天而降，瞬间引燃了帐篷、粮草。“着火了、着火了。”被惊醒的士兵还懵圈呢。帐篷里的士兵也惊醒了，乱哄哄的从着火的帐篷里跑出来。

啊，不对啊，怎么这么多帐篷都着火了？“敌袭、敌袭”

可是一切都晚了，密集的箭雨一波一波射来，凉军死伤无数；紧接着喊杀声响成一片，陈国骑兵已冲破营寨防御，只见为首一员小将身穿银色柳叶软甲、手持银色红缨虎头枪、座下一匹白色追风马，率先杀到，那是逢人便刺、遇将便挑，如入无人之境，正是公子云霄。云霄打小在宫内便随武师学习弓马骑射，近日又勤练云家枪法，普通士卒校尉哪是对手，只是第一次上战场杀敌，没有经验。好在此子生性并不软弱，且救父心切，故第一次杀敌便毫不手软。就连他身后的子卫都看的心惊，本来是想保护云霄的，现在连跟都跟不上还保护个屁。

凉国大将柯丹听到杀声慌忙提刀出来，惊慌失措的校尉跑来报道：“将军，陈军偷袭，已攻破营寨冲进来了。”

“慌什么慌，来了多少人马？”柯丹不屑地问道，他自认为拒马城不可能派大军来攻，顶多是小股游骑袭扰罢了。

“人马众多，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不计其数，将军快跑吧。”

柯丹吃了一惊，犹豫间，只听喊杀声震天。

“杀到凉都城、活捉呼耶汗。”

“杀到凉都城、活捉呼耶汗。”

到处都是陈军的喊声，声音越来越近，大批凉兵抱头鼠窜，根本不听将校的喝阻。柯丹见大势已去，急忙上马逃去。

“快撤、快撤”

凉军兵败如山倒，被陈国骑兵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杀到凉都城、活捉呼耶汗。”云霄率兵继续追杀。

柯丹领着数百骑兵在前一路狂奔，云霄挥舞银枪在后紧追不舍，追的凉军丢盔弃甲，为了减轻马的负重，有的甚至连兵刃也扔了。

柯丹被追的着急，暗骂这是哪里来的小将，这等生猛，跟我像是有十八代深仇大恨似的。

凉兵也被追的急了，想哭的心都有，这都追了半日了还在追，马都快跑死了，哪有这么打仗的？

一直追到丹城，看着柯丹领着数百骑兵逃进了城，云霄才令收兵，于丹城外五里山口扎营。子卫清点人马，只损失数十骑。将士们士气大涨，从来没有打过如此过瘾的仗。

子、羊、鸡三卫对云霄也是佩服有加。

云霄命全军休息，营内多插旌旗，夜间于谷口内外多点火把。

柯丹逃进丹城还惊魂未定，忙叫太守哈尔多飞鸽传信给凉都，哈尔多不慌不忙的说道：“别急将军，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陈国出动了多少人马，只是拒马城的人马还是弘都也来了人马？带兵的将领又是谁？这些都没有搞清楚就报，要是陛下追问起来怎么办？”

“人马众多，少说也有六七万，拒马城没这么多兵，肯定从别处调来了人马，今日为首的是一员银甲小将，甚是凶猛。”柯丹边喝水边心有余悸的说道。

“再不向陛下报告派人马前来增援，明日城破你我都人头难保。”

“将军是被陈国的小将折了锐气，我丹城好歹也还有七八千兵马，凭借城池坚守十天没有问题。”

“就你那点老弱病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吗？大将军将你的精锐都调去围攻烽火岭了，就你这些人马只怕一天都守不住。”柯丹挖苦道。

哈尔多一听心中不爽，反讥道：“是啊，将军的两万精兵一夜之间损失殆尽，我这几千老弱病残又怎能抵抗的住呢。”

“你……”柯丹气得无言以对……

当天夜晚，哈尔多和柯丹站在城墙上，看着对面山谷、山岗上全是营寨，火把绵延数里不见尽头。两人都面色难看没有开口，守城的士兵白天就听逃回的残兵说陈军势大，晚上一见那营寨早就慌了神。

当下哈尔多和柯丹立即联名写信向凉都报告并请求增援，派快马连夜将信送出。

午夜时分，丹城内凉军兵营突然着起了大火，有人大喊陈军打进来了，人马乱着一团，争先向西门逃去。

西门守城的士兵不知就里，以为城已破，也开了城门弃城而逃。

东门守城的士兵见城内起火，正心里发慌，城外突然一阵乱箭射来，喊杀声震天动地，吓得守城士兵弃械而逃。

哈尔多和柯丹发现城内已乱，自知无力回天，也只好弃城逃命而去。

原来在早晨追击柯丹逃兵时，云霄就提前派人拌成凉兵，混在逃兵里一起进了丹城。待到午夜时，这几人在凉军兵营里四处放火、制造混乱，大喊陈军打进来了，等凉军都向西门逃跑时，他们却返回东门，打开城门迎接陈军入城，轻而易举就拿下了丹城。

凉都皇宫。凉国皇帝呼耶汗刚接到丹城求援信，正在召集大臣们商议如何应对，还未及开口，六百里加急就又到了，只有四个字“丹城已失”

呼耶汗倒吸凉气，这也太快了吧！

丹城是凉国的东大门，丹城一失凉国危矣！

这下呼耶汗也用不着和大臣们商议了，直接下旨，飞鸽传信给大将军呼图壁，火速回援凉都。

正是：奇兵不夺地，而夺势，势成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