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正心学堂温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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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草园-萧爽楼
“焯,俏媚眼给瞎子看了,我装扮成无天都没用上,还好有些收获。”吕温心神回归本体,看向铜盆中的阴气沉浮,五个气团飘在其中。
“四个阴灵直接扔给铁英炼五伤鬼精吧,一会将铁英引入温皇观接受传承。至于这个女子神魂,还要问她莲仙寨中的事,先给她招魂,聚齐魂魄。”吕温说完立刻拿出召唤铁英的神将令。
甲木神将,法界游神
吾召汝名,火急奉行
护法神铁英,速来
随着吕温召将之咒诵出,一道金光从神将令中射出,化作一道金色武将身影,半跪在吕温身前。
“末将铁英,见过主上。”
“嗯,起来吧,医馆中可有变故。”
“回主上,一切正常。”
“那便好,这次召你来是捉了几个阴灵,想让你炼成五伤鬼精。你身为神将,总得有几个手下的。”
“谢主上体衅,只是末将并不知祭炼鬼精之法。”
“一会我引你入一秘境,里面自有传承,只是你不可起一丝反抗之心,明白嘛。”
“末将遵令”
“好,为吾护法,吾去秘境中召唤于你。”说完,吕温闭上了双眼,心神沉入内景之中。
温皇观后院静室中,吕温坐在《通天剑道》四字前的蒲团上,召唤铁英。
“主上?”
“入秘境不易,你且坐在那《降瘟伏疫》四字前的蒲团上,感悟道法。”铁英闻言立即坐下,心神聚集在那《降瘟伏疫》四字上。
片刻后,铁英睁开眼睛。
“有所悟了?”
铁英点了点头,仍沉浸在道法的感悟之中。
“那便先出去吧。”吕温用手一拂,铁英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吕温退出内景,心神又回到萧爽楼中的肉体之中,看向在一旁等待的铁英。
“收获如何?”
“末将得了五伤鬼精、五猖兵的炼法,另外,还有吴钩剑、储兵罐两件法宝的炼制之法。”
“嗯,很不错,如此你先回去将这四个阴灵蕴养一番,想好具体怎么炼制它们,再过来找我。”
“末将告退。”铁英一收铜盆中的四个阴灵,化作金光又通过神将令回到念丹医馆之中。
铁英一走,章良、柳言两个童子才敢上前来。
“铁将军越来越威武了啊。”
“哼,铁英一直在进步,你们俩还天天只知道玩,不好好修炼。”吕温脸色一黑,看向两个童子。
“我们要给主人望风、看家嘛,跟铁将军又不是一个级别的。”柳言委屈说道。
“好了,好了,莫演了,知道你们辛苦。说说吧,我施法入铜盆之后,盆中景象有何变化。”
“主人去那井中,阴灵们飞出井口的时候,祖祠中供奉的牌位的地方,飞起了一本书,从书中走出一道儒士服的清瘦老者。那老者持书诵读,就有一道金黄光芒,从他体内射出,如阳光般照亮整个祖祠,祖祠的阴影小人在那会就毁掉了。”
“可看清了那老者相貌?”
“看清了”章良说完,身形一顿变幻,成了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儒生形象,吕温赶紧画到了纸上。
画好图像之后,将其放在了一边。
吕温又拿出一个只手可握的小巧陶罐,取了一根香,点燃,虚画由【神通:请仙】衍化而来的聚魂汇魄之符,清香烟雾凝聚成一团。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清涟,清涟,魂兮,归来。”
招魂咒启,铜盆之中,最后一个气团中,三明七暗,十个光点缠绕飞舞而出,入得青烟之内,收归陶罐之中。
“呼!这老驱三魂七魄伤得太重,就算有香火气加持,估计也得养好久才能恢复正常。算了,先养着吧,明日先拿那老儒画像去正心学堂,试试那温夫子反应。”
···
“吕医师,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学堂?”身着青衣的温璞夫子问道。
“整个青田寨就属温夫子学识最高,我学儒门典籍有些疑问,特意前来请教夫子。”吕温笑着说道。
“哦,那快快请进,我去泡茶招待吕医师。”
温璞引着吕温进入了学堂之中的夫子住所,自己便去提水泡茶。
待茶泡好,温璞在吕温对面坐下。
“吕医师,我儒门典籍中,你有何不懂的啊?”
“是这样,我在整理书卷中,看见了一幅画像,却不知是儒门哪位前贤。”说完将那老儒生画像递给温璞。
“这…”温璞看向画像,像是陷入回忆之中,久久不语。
吕温也不急,兀自喝着茶,等待着温璞回应。
良久,温璞开口道:“失礼了,让吕医师久等。此画中之人,姓钱,名淮,字至清,乃是古疆之人。
大楚第三位皇帝景帝时,他二十多岁曾入玉京赶考,虽中了进士,可惜出生古疆偏远之地,身后没有靠山,并未当上大官。
只是在太学院下属的一个小学堂中教玉京子弟读书识字,如此过了近十年,才入得太学院,当上了太学院典籍官。
之后在太学院中,精研儒门经典,有所成就,入儒修大学士之境。
大学士境界的儒修,在朝廷中是有些话语权的,因此,他上书力陈朝廷取士不公,重士族而轻寒门;反对以门第为标准选拔人才,提出‘唯才是举’才能广纳天下英豪的言论。”
“是极,天下的英才并非高门大户才出,朝廷用人若只用士族,却是失了公正。”
“唉!”温璞啜了口清茶,微微叹息。
“又能如何,世人皆知其言正确,可是朝中当官的多是士族,怎会说自己的不是。寒门之人在朝廷中人微言轻,也不敢说话。此事却是不了了之,只是那日后,钱学士也再未被召见上殿过。”
“哦,那后来呢?”吕温追问道。
“后来啊,钱学士便再未出过太学院,只是专研典籍,教授太学学子。
钱学士治学严谨,以严苛求精益。对于入得太学院的寒门学子,更是严格。
士族之人见他不再提‘唯才是举’的言论,一心授课,也不再关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