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第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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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缓缓转身,拍了拍衣衫上并不明显的折痕,抬起眼睑看向刚才要从背后给自己一刀的人。
人影身材匀称,眉眼阴鸷,面色带着病态的苍白。
汪进如今的手下,血奴三十六统领之一的良奇!
良奇从灌木丛中以弯刀做拐,支撑着爬起身子,眼神凶狠的盯着江宁,确切的说,是盯着江宁背后站着的金甲男子。
刚才一招,他竟是落了下风!
刀刃被黄金锁链打蜷了不说,弯刀上传来的力道还震麻了自己的手臂,连带着五脏六腑都有些气血翻涌。
“敢问阁下是哪位,血池在此办事,生人回避。”良奇啐了口血,目光阴狠道。
陈枷不答。
他别说不会回应,纵然会回应,结果也是一样的选择。
想动江宁,先杀金甲!
江宁闻言嗤笑道:“枷爷,陪他玩玩。”
陈枷嘶吼一声算是回应,紧接着他化作金色残影从江宁身边掠过,直奔良奇而去。
良奇也是艺高人胆大,面对压迫感十足的陈枷不仅不惧,反而还流露出一抹兴奋。
“朋友,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莫怪我了。”他见金甲不像善茬,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想到金甲人居然给脸不要脸,那可就不怪自己了。
手中弯刀如满月,良奇身子旋转,带起无尽风刃砍向陈枷,这弯刀之快,气势之强,莫说砍碎盔甲,就是一座山,恐怕也就是一刀的事,可就是这么一刀,却被金甲人徒手捉停了!
刀刃与掌心的金甲摩擦,刺耳的声音伴随着四溅的火星,陈枷脚步蹬蹬后退,每一次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大坑。
接连留下一列深坑后,陈枷方才稳住身形。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原来不过是个花架子。”良奇不屑的嗤笑一声,掌心摊开想弯刀收回。
“嗯?”良奇眉头一挑。
他竟然没能把刀收回来,不对,再试一次。
“嗯?!”
结果依旧,弯刀在陈枷手中纹丝不动。
江宁在旁笑道:“喂,使点劲儿啊,血池都不管饭的吗?”
良奇恼怒,加大自己与弯刀的感应,想要强行收刀,然而不管是第一次,还是这一次,弯刀都如潜伏河底的万年老王八,一动不动。
旁白的江宁捧腹大笑。
“娃娃,你使劲儿啊,就这点力气,以后你家婆娘还不得出去偷汉子!”
良奇惨白的脸色被气成了酱紫,当即破口骂了声草字,但刀依旧是刀,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
“杂碎!”知道陈枷难缠的良奇当机立断,放弃拿回弯刀,转而朝江宁杀来。
拿不回刀,那就拿你的人头!
他刚迈出一步,耳边就传来破空声,却是弯刀被陈枷甩了过来,目标直奔自己的狗...呸,脑袋!
良奇被迫接刀。
刀柄入手,一股莫大巨力自弯刀上传来,良奇连刀带人直接倒飞出去,将一颗腰粗的树木撞的折腰而断。
噗!
良奇的脸刚离地,就面如金纸般喷出一口鲜血。
江宁右手拖着钱袋子晃圈,三步两步轻轻跳跃着来到陈枷身旁,露出讥讽的声音道:“你说你战力如此弱,来这里凑什么热闹,万一不小心死在这里多不划算。”
刚爬起来的良奇被气的又哇一口鲜血。
倘若目光能杀人,此刻江宁早就被良奇给千刀万剐,大卸八块了。
“杂碎,我要你生不如死!”他咬牙切齿道。
江宁翻着白眼嘁了一声。
良奇将弯刀倒插在地上,双手成爪交叉朝下,掌心红雾弥漫,江宁啧啧道:“这是要出大招了?”
“死!”良奇怒吼一声,双爪收回变换手决后推向江宁陈枷。
笑容还没来的及消失的江宁身子一僵,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全身经脉亦如肥硕的蚯蚓在皮肤下蠕动,而且体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照这个趋势,要不了三两呼吸,他就会全身经脉爆炸。
届时,神仙也难救。
“这就是血池的手段吗,控制人体内的鲜血!”江宁虽一副狰狞狼狈的样子,却并没有丝毫慌张。
因为.....陈枷对良奇的神通无动于衷!
他本就是活死人,体内经脉中游走的都是大凶位的凶煞之气,哪里有什么鲜血。
血池的手段自然也就对他无用了。
在江宁的命令下,陈枷直接以肉身之躯撞散了企图控制自己的红雾,三两步出现在良奇面前。
“你!”良奇双目圆瞪,尽是不可思议。
他想不明白!
控血术的威力良奇是亲身体验过,见过的,可以说除了大雾岭的那位之外,谁都做不到像金甲人现在这般完全不受影响。
“这不可能,不可能!”良奇如同见鬼一般,不信邪的加大灵气催动,但即便他的爪已经贴在了黄金甲上,触摸到了盔甲的冰凉,陈枷依旧不被他控制。
“杀!”脖子脑袋已经肿胀通红的江宁从牙缝中蹦出一字。
陈枷抬起右手落在良奇的天灵上,然后,在良奇惊恐的目光中,将他头颅从躯体上拔了起来。
血如泉涌,一代血池统领,自此消失在世上。
良奇死了,控血术当然也自行消散,逃过一命江宁双膝发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血池的手段,我记下了。”他大口喘气,脸上却露出笑意。
被良奇控制是江宁故意为之,其目的就是想看看生灵禁区血池的手段。
可怕,只是因为没有足够的了解。
如果某天江宁将血池身上神秘的面纱拽下,任由阳光降临血池的每一寸土地,那个时候血池还会恐怖可怕吗!
换做之前,江宁不敢这样尝试,但现在不同。
他有了陈枷!
实力强大,且永远不会背叛他的枷爷!
陈枷默默走到江宁身边,没有任何情绪和动作。
江宁咧开嘴笑道:“直须惊破血池胆,初展凶芒第一功,枷爷好样的,有了这份实力战绩,以后看谁敢欺负你。”
陈枷无动于衷,直将头扭向营地方向。
良奇虽然死了,但他带来的血奴,可还在继续不知疼痛疲惫的与学院学子们浴血搏杀呢。
“是在担心他们吗?”江宁终于从控血术中缓过来,起身与陈枷并肩,目光深远道:“不经历生死就永远学不会成长,吴九道想我收服这二百人,但我觉得人不在多而在精。”
“这次荒塞之行,能活着回来的人才有资格让我对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