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以三寸杀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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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除了江宁这种搅屎棍,自然也还有同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江宁就亲眼看到几名学子飞一般冲往山下,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八成是见自己在这,下山呼朋唤友喊人上来一起看热闹去了。
他也懒得搭理,继续不依不饶的让那群损人之作的人吟诗。
可怜这群人他们哪里会做诗,要说修行或许天资勉强,真让作诗,那多少有些强人锁男了。
不过总有些人不怕死,当中叫骂最凶的一人也不知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当真有几把刷子,蹭的一下起身,在众人一副心底竖起大拇指的复杂神情中,与江宁对上了。
“这不是院里风头正盛的江宁师兄吗,什么风把你给吹这来了?”说话的是名青年,头戴银冠,身罩白衫,一身打扮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才气。
“是周文长!”
“还是周兄有风骨,不愧是文斗之娱的发起人之一,我辈当如此!”
“周兄好胆识。”
他的起身,惹的不少学子暗中叫好,其中参与文斗的女学子们也有不少美目流盼,对他产生了兴趣。
好家伙,你认得我还敢这么嚣张.....江宁听的周围人议论,微微眯眼。
经过孙志的事,如今的江宁可不在是当初那个只会在张家大比上赢了就嚣张的喊出在座诸位都是垃圾的中二少年,见周文长如此做派,心中有了猜测。
此人要么是想拿自己做垫脚石,博个名声,要么就是....别有用心!
不管你是想博名声也好,还是另有图谋也罢,今日遇到我江宁,也算是你倒霉....江宁心中冷笑,问道:“怎么,观山崖是你家的,我不能来?”
周文长轻笑一声,道:“自然不是,只是觉得好不容易寻得此等风雅之地,心中不忍其被糟粕所污,才斗胆仗义执言,我这人心直口快,是个磊落人,话里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江师兄别放在心上。”
先是暗讽一波,继而挑明自己是个性直的磊落人,如此一来,江宁要是动手揍他,无疑就会显得自己肚量小,做事不磊落,败坏了名声。
他本以为江宁会发怒,至少也要呵斥几声,结果没想到江宁不仅不怒,反而还赞叹道:“周师弟说的没错,观山崖的确是个好地方,就是可惜了总有垃圾往上堆,你说我作为学院学子,是不是有责任帮忙给除一除?”
周围的学子闻言,顿时脖子一缩。
生怕江宁一脚一个小朋友,把他们挨个儿踹下山崖....
周文长听出了话里的威胁,眉头一皱,说道:“江师兄可真是威风啊,如今一言不合就要打杀同门吗,难不成你真当赵渊师兄的院检司是摆设不成!”
众人噤若寒蝉,更有学子心中默念万万不能打起来,若真打起来,这尊凶神也千万别盯上自己的祈祷。
就这么僵持的功夫,之前下山的学子们再次出现。
不过这一次,他们显然还带来了不少人,江宁趁机瞟了一眼,顿时面色黢黑。
喊人上来吃瓜我没意见,毕竟谁都爱看热闹,但是你们当中还有人拎着小板凳、大西瓜,盐焗花生的大摇大摆过来,是不是多少有些过分了....
最先吟诗的那名钱姓学子早已认出了江宁,此刻见二人针锋相对,外加人多口杂,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劝说道:“江师兄,这里是文斗,我们是有规矩的,若是动起手来,怕是不妥啊。”
他的话初听没什么,但若是细品,可就能品出这位学子的态度了。
这位钱姓学子,可压根就没把江宁当做自己人,反而还在小聪明的与他划清界限呢!
江宁心中暗骂自己一声多管闲事,脸上却看不出喜怒道:“你哪只狗眼看到我要动手了,怎么,只准你吟诗被骂,就不准我来此斗诗讨个名声?”
早在之前,张茯苓就曾说过,江宁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在他面前摆架子,他就比你还跋扈!
所以面对钱姓学子的态度,他也不客气起来。
就算接下来自己面临被斗诗会孤立排挤的情况又如何,虽千万人吾往矣!
吟诗学子被怼的面红耳赤,更加羞愧。
他也不想这样,可眼下学院里,瞎子都能看出来,院检司经过那件事过后已经跟眼前这位凶神是水火不容,双方矛盾爆发是迟早的事,哪个有胆子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混在一起。
嫌自己的命不够长吗?
他冲着江宁深深一拜,退到旁边不在说话。
今日的斗诗会,已经没自己什么事了。
周文长闻言大笑起来,指着江宁道:“江师兄你刚说什么,你要来吟诗比斗?”
“不行吗?”
“行行行,怎么能不行呢,只不过据我所知,江师兄似乎没什么文采,也没听说过会吟诗作对,你确定比斗是能博个好名声而不是....自取其辱?”
话到了,周文长也不在藏着捏着。
再说,观山崖上已经站满了人,当中还有不少教习的身影若隐若现,他压根不怕江宁动手,甚至巴不得他揍自己一顿。
江宁咧嘴笑了。
要是到这个时候他还看不清白这场比斗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引导的,他也不会在上一场死局中安然脱身。
“是不是自取其辱,斗了不就知道吗?”
“好,既然江师兄有雅致,那我们自然是奉陪的。”周文长眼底闪过得意,拱手道:“江师兄先请吧,以免我作了以后,你羞愧的不好拿出来,说我欺负你,也扫了大家的兴致。”
江宁看不惯他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狐疑道:“你确定我先作?”
要说别的,江宁恐怕还不一定斗的过,但要是吟诗作对,你们当我大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底蕴是摆设不成?
“请!”周文长神情桀骜的身手做出姿势,丝毫没把江宁放在心上。
“嘿嘿,好,那你就别怪我了,诸位先贤,小子就得罪了,借用一番,勿怪勿怪。”江宁心中暗自道歉一番,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缓缓念出了诗句。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话音刚落,场中学子教习纷纷色变。
此诗起手句便大气磅礴,桀骜无双,堪称霸道之极!
江宁没去看众人色变,继续吟道:“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气势降的好快啊。”
“诗词歌赋都逃不过一个承转起合,且看他下面如何写!”
江宁无视众人,冷笑道:“世人见我恒殊凋,闻余大言皆冷笑。”
“他在讽刺我们!”
“闭嘴,把们字去掉....”
起手一联就已经定下此诗之位格,学子们虽然酒囊饭袋,但脑子还没坏,自己若是认了这句骂,那可真就洗脱不掉,当不得是要遗臭万古的。
在所有人屏气凝神,心悬紧绷的期待下,江宁起身环顾自周,目光睥睨的念出了最后一句。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话语落,观山崖上万籁寂静,似乎风在这一刻,也凝固下来。
周文长面色酱紫,胸腔剧烈起伏几次后,竟被气的仰头喷出一口鲜血!
山崖旁,有老妪目露欣赏。
“何须动用刀与剑,我以三寸杀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