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音乐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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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你弹的真好，可是你知道你还可以更优秀的吧？”
“凪啊，你是爸爸的唯一，失去你爸爸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怎么可以说出‘不想再弹钢琴‘这句话！你这个不孝女！”
“凪啊……跟爸爸一起走吧，别怕……很快就好……”
昏暗的教室，川越凪猛然坐了起来，刚才的噩梦让她忍不住大口喘气。
就像是要溺水了一样。
她撑着额头，缓了好半天才冷静下来，然后起身，快步去了厕所。
“呕——”川越凪趴在马桶上狠狠吐了一阵才停下。
这动静让路过的人都诧异不已。
“同学，你没事吧？”有人关心的问。
“没事，习惯了。”川越凪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角。
她冲了水，很熟练的把自己打扫干净。
走到洗手池，冷水扑在脸上，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苍白，空洞，麻木，像具傀儡一样。
而她的四肢上，仿佛还缠着透明的钓鱼线，另一端则没入了黑暗中。
“凪啊……”
温柔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给她的却只有恐惧。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川越凪盯着镜子里的身影，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那些终究是她的幻觉。
好友沫子闻讯赶来，站在厕所门口满脸担忧的看着她，“凪你……又吐了吗？”
川越凪摇了摇头，“没事，这五年不都过来了吗？”
沫子看着她虚弱的背影，欲言又止。
川越凪的父亲曾是世界一流的钢琴家，年轻帅气，温润优雅，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演奏，一鸣惊人，俘获了万千少女的芳心。
其中也包括川越凪的母亲，霓虹最大财团董事长的独生女。
在川越凪母亲热烈的追求下，俩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就像是童话故事一样，唯美又浪漫。
可这样的日子却在川越凪的到来之后，彻底被打破。
川越凪的父亲发现她有极高的音乐造诣，开始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她的身上。
甚至一直到川越凪8岁，俩人都是同吃同睡。
这自然招来了川越凪母亲的不满。
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女人，居然开始嫉妒起自己的亲生女儿。
尤其是在得知川越凪的父亲得了重病，将不久于人世，还想要带着川越凪跳海的时候，她的愤怒达到了顶峰。
川越凪不被允许参加自己父亲的葬礼，并且在那天以后，她开始出现幻觉，感觉父亲还在身边控制着自己。
她开始害怕音乐，更害怕钢琴。
一旦接触到有关的东西，就会呕吐不止。
沫子还记得自己时隔半年再次见到川越凪的时候，她目光呆滞的躺在床上，羸弱不堪，仿佛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沫子想到这里，不由握紧了手臂，“你以后不要再去音乐教室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再也不碰钢琴了。”
川越凪收拾好，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我只去听，不弹。而且那个人演奏的音乐，我并不讨厌。”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松本淳认真演奏时的场景。
愉悦，自由，无拘无束。
“或许，我可以从他身上重新找回音乐对于我的意义。”川越凪淡淡的道。
“可你每天下午6点不是要先去看心理医生吗？”沫子忍不住问。
“改时间了，往后推一个小时。”川越凪回到教室，拿上自己的手提包。
校门口，川越家的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她下楼梯的时候，忽然停下，回头看着沫子，“你还记得7岁那一年，你陪我过的生日吗？”
“当然记得啊，那天我还在你家门口摔了一跤。怎么了？”沫子不明所以的问。
“那你还记得那时候我许的愿望吗？”
“愿望？”
沫子闭着眼睛使劲回忆，她记得那天天气很好，云彩很高，她和几个小朋友被邀请去川越凪家参加生日会。
那时候川越凪的父亲还在……
他亲自推着三层高的蛋糕出来，那顶上是一个用巧克力做的三角钢琴。
“我们凪今天要许个什么愿望？”他笑着问。
“我……”
穿着公主裙的小号川越凪，奶声奶气的说，“如果有人能为我弹奏70次【水边的阿狄丽娜】，我就成为他的新娘！”
新娘……！？
沫子回忆了起来，先是疑惑，接着才脸色古怪，“等等，你说每天去听一个男生弹钢琴，该不会……！”
“他今天下午已经弹完了第29次。”川越凪面无表情的道，“还有41次。”
…
【距离任务完成还有40次表白！】
松本淳扫了一眼系统提醒，按照这个速度，下周就可以领取奖励了。
【典藏级】技能！
“可是剑道能做什么？热血极道？带着继母和妹妹开设道馆？情趣cos……算了这个就不必了。”松本淳摇头。
他还没拿到奖励，就已经在计划怎么赚钱最大化了。
“剑道大师最重要的还是名气，这样就必须找很多大师挑战，并且最好找电视台播出去，增加热度。”他叹气一声。
感觉这跟钢琴家一样，最需要的是曝光率。
“而且剑道这类讲究传承性的，都很挑剔流派的，自己一个无门无户的，别说混出名堂了，现代社会这玩意也不吃香了。”松本淳一边计划着，一边走出学校。
而在路边，他看到了一辆豪车，还是那种全黑加长版。
长得像管家一样的中年男人下车，为少女亲自拉开了车门。
“川越凪不是说她也没钱吗？”松本淳脸皮微抽。
自己真是傻x居然会信她。
松本淳收回视线，坐地铁去了银座。在大厦的十二楼有一家起着法式名字，却卖英式咖啡的地方。
服务员见到他神情一亮，温柔的上前询问，“您好，请问您是一个人吗？”
松本淳道明来意后，被领到了前台，服务员笑着说，“您把钢琴录音放在这里就可以了，如果有结果我们会通知您。”
原来不需要现场演奏啊。
还好他都有录音的习惯。
松本淳借了个数据线，把自己弹奏的音乐拷贝到电脑里，但是却卡在了演奏者那一栏。
想了想，他提笔写上，“阿狄丽娜。”
“想不到这么快就办好了，早知道不打车了。”松本淳肉疼的说。
他走出咖啡厅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招牌。
法文他看不懂，但是下方小字是日文。
“所属集团，川越株式会社……等等？川越集团？”
“川越凪？”
松本淳的表情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