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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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若乖巧的听从父亲的安排，在舞娘的教导下用心学习。
窗外，苏泽满意的看着身着舞衣，艳光四射的女儿，甚是笃定在今夜的宴会上，他会与辛长老达成一致。
时间流逝，转瞬便是月满西楼，辛长老虽客随主便的听从苏泽安排，独自来到主院花厅，但也不觉得这个偏僻小城的世家能拿出什么宝贵的东西来讨好他。
想到这里，辛长老的脸色更是漠然，苏墨玥虽是内门大长老的亲传弟子，但天赋也远称不上惊才绝艳，即便现在宗内有风声说她要与天衍宗首徒定亲，但他身为外门长老也没有必要与其交好。
辛长卿此次来苏家主要是为了完成宗门任务，附近有宗门弟子上报，旭封城内有魔修活动的踪迹。
要知道，自从三百年前轰轰烈烈的“诛魔大战”后，魔修就仿佛销声匿迹了，这次突然有了这样的消息，飘渺仙宗作为大宗门，自是要来查探一番，确定魔修是否再次死灰复燃。
以接苏家小姐回宗门的名义进入旭封城，也不过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但昨日，他已经和弟子暗中探寻过这个小城，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呀，想着，辛长老再次抚摸唇上的两抹胡须。
悦耳的清灵乐声忽然响起，辛长老收回了心思，漫不经心向堂中央看去，但不过一眼，他的眼眸就微不可见的睁大些许，过了几息才如寻常一般收回目光，举杯饮酒。
苏墨若一袭橙红的舞衣，环佩叮当，满头珠翠，舞姿柔美，不时用楚楚的缱绻目光看着辛长老，便更加惹人怜爱。
苏泽精通风月之道，辛长老虽未表现出来，但他已经发现端倪，志得意满的将手边的美酒一饮而尽。
也是，如此美人，天下有几个人能无动于衷呢。
舞毕，苏墨若便上前向父亲问安，苏泽适时拉着苏墨若的手向辛长老介绍：“辛长老来我苏家已有三日，但我这女儿不常出门，还未与长老见过，若儿，这位就是为父与你言过的辛长老，还不敬长老一杯。”
苏墨若抬眸正好与辛长老目光相对，顿时如被火燎了一下般飞快转移目光，羞涩的看向别处，端起一旁已准备好的酒杯，莲步轻移，来到端坐右边主位的端正威严中年男子面前。
“辛长老，”苏墨若又飞快的向他看了一眼，见他又与自己对视，耳尖通红，“辛长老，若儿敬您一杯。”
辛长卿看着眼前含羞带怯的娇艳美人，心念微动，伸手接过美人递过来的酒杯，一仰头便一饮而尽。
“看来今日辛长老兴致正高，若儿，你陪辛长老多喝几杯，”苏泽高兴的对苏墨若说道。
转眼苏泽又向辛长老讨饶：“辛长老，我现下有急事，需离开片刻，便让我女儿作陪可好？”
如此一来，精于世故的辛长卿怎么会还不懂苏泽的意思，含笑道：“这有什么要紧的，苏家主尽管去忙。”
苏泽看着笑容显然真心不少的辛长老，更加确定自己下了一步好棋，拱手行礼后就离开了花厅。
苏墨若在父亲离开后便显得局促不安，耳边的乐声也好像变得忽远忽近。
恍惚间，一只灼热的手搂住了她的纤腰，一转眼，她便被拉到辛长老怀里。
辛长卿早就眼馋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细腰，苏泽一走就忍不住伸手去摸，果真，这丝滑细腻的肌肤仿佛有吸力般禁锢了他的手掌。
“你真的是苏泽的女儿？和苏墨玥并不如何相像呢，”苏墨若听到身后男子温柔含笑的声音，感受着腰间不断抚弄的热度，眼波盈盈：“长老，若儿并非嫡出，比不上姐姐的。”
辛长老看着怀里娇柔无力的美人，眼眸深处更是晦暗，声音暗哑了些许：“我看若儿倒是比你姐姐更惹人喜爱。”
苏墨若耳尖红的滴血，脸上却依然莹白如玉，任由身后的贵客不断探索她完美的身躯，突然间，她娇躯颤抖，葱白一般的手指搭上身后高大男子的肩头。
“长老……”辛长卿听着美人娇吟般的声音，身体愈加火热，再次揉捻了几下可人儿平坦的小腹，惹来美人嗔怪的一眼。
辛长卿高声朗笑，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往嘴里倒，仿佛这样就可以浇熄他心头的火焰。
但他越发火热的目光显示这不过是火上浇油。
苏墨若眼眸含泪，流露出几分少女情思：“长老，您是要带我走吗？”如此美人相邀，辛长卿艰难的控制住自己翻涌的欲望，将这尤物抱的更紧几分。
“你父亲可是已经把你送给我了，你还能不跟我吗？”辛长卿说着低头便想去尝一尝那诱人的朱唇，却被两根玉指阻拦，挑眉看向无力攀附着他的美人。
苏墨若泪光点点：“奴家身无长处，怎配得长老亲睐呢，您定是安慰于我！”说着，苏墨若主动搂住辛长卿的脖颈，腰部用力挺直，将娇躯严丝合缝的与其相贴。
辛长卿心头更加火热，迫不及待地舔舐嘴边秀美的耳尖，一边安抚道：“若儿，我的好若儿，你怎么会身无长物呢，快让我好好疼疼你。”
就在苏墨若衣衫渐乱，两人呼吸急促之时，苏泽的声音远远传来：“辛长老恕罪，府上俗物繁多，怠慢了，真是怠慢了。”
苏墨若惊慌的用力推开辛长卿，眼中满是惊惧，可身上的衣物已经有所损坏，无论怎样打理都无济于事。
辛长卿看着目光惶然的美人，强自按捺下身体的欲望，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一件鹤羽斗篷，亲自给苏墨若披上，还不忘打理好她凌乱的秀发。
苏泽进到花厅，就看到辛长老满眼爱怜的将他的乖女儿半搂在怀。
“这是怎么了？”苏泽故作惊讶。
辛长卿看向苏泽，随意说了个理由：“若儿不胜酒力，想来是醉了吧。”
苏泽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既然如此，我让人送若儿回去，我们再饮几杯，我可又带来了几坛醉仙酿。”
辛长卿已然知晓苏泽这是要说“正事”了，不过，这份“礼物”他很满意，也不在意苏泽打得噼啪响的算盘。
亲自将苏墨若送上轿辇，目送其远去后，才伸手徐徐打理衣物，辛长卿一边暗自回味美人的芬芳，一边和苏泽你来我往的说着旁人不懂的谜语。